第二十章 三脈聚首(下)
「凈——」李開雖然已經猜到，但還是驚叫出聲。一個凈字喊出口，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急忙將後邊的話吞進肚裡。也難怪他會如此驚訝，這凈**有一種奇特的現像，就是修為越高的人喝它，才可品出個中韻味，才能發揮的出它的功效。如果是凡人喝了，那就跟喝水是差不了多少的。只見李開四下看看后才又低聲道：「真的是那東西？」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沒看出我手裡的壺是什麼質地？」楊燁將凈玉壺遞到兩人的面前道，讓他們仔細看了看凈玉壺的質地。
「這……這是先天凈玉。怪不得，怪不得。有了這塊先天凈玉，以後我們不就能隨時……」饒是老成持重的清虛，這時也露出了興奮之色，狠狠吞了吞口水。只見他定定的看著楊燁道：「楊師弟，如此稀世珍寶你就不怕我們搶了去。」
「清虛師兄哪裡的話，如果不相信你們，我會拿出來嗎？況且，這凈玉煉成壺器之後便與我心神合一，認我為主。可說是器在人在，器毀人亡。沒有我的開啟之法，任誰拿了也是無用。想當初得到此玉殊為意外，原本以為只是一塊普通的先天白玉，直到煉器后不久才發現這裡面竟然生出凈**，不過即要本命真元來蘊養。這件壺器我可是回爐多遍，現在裡面的時間差是十天。只是小弟我神通有限，不能盡善盡美。這段時間來已經產生一小壇的凈**液，雖然不是精華，但也夠我們授用的了。今天我們三人就一起來品品這天地絕釀。」
「師弟不要妄自菲薄，以我等之能還做不到你這般地步呢。來來來，給為兄來一杯，快忍不住了。」這時的清虛倒顯的比李開還要急。楊燁伸手從石桌上撫過，三蛤三寸白玉小杯穩穩噹噹的落了下來。清虛飛快的抓起身前的白玉小杯遞到了楊燁的面前，讓楊燁先給他來上一杯。
楊燁笑著為他們滿上，看著剛才還一副猴急的兩人，此時卻看著杯中的凈**發獃。楊燁不禁出言提醒道：「兩位師兄，你們要是再不喝的話，這凈**可就要供獻給天地父母了。來，我們走一個。」兩人聽后一驚，急忙端起白玉小杯與楊燁碰過，然後一飲而盡。一杯凈**下肚，三人的臉不由都是一片通紅。全身所有的毛孔騰然之間散發出陣陣的香氣，修為瞬間之內水漲船高，雖然不能突破現下的境界，但卻已讓三人達到的飽和之狀。道心也隨之更為圓滿，更加凝實。
「啊——這東西好啊。過癮！這麼一小杯抵的上王母的。可惜這東西又少，又不能多喝。據說此酒每次飲用都要相隔百年，不然便會一醉千年。殊為遺憾，殊為遺憾吶。」李開重重的吐出一口香氣，搖頭嘆息道。
「李師弟，你別不知足了，今日你我沾了楊師弟的光，有幸享此絕品佳釀，已是莫大的緣法了。你也別哀聲嘆氣，如果今後想喝，不仿叫楊燁弟送你一些就是了。」清虛主意打的倒是好，李開可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兩位師兄可別跟我客氣，小弟今時往後讓你們操心的事可也不少了，區區小酒何足掛齡。我早就為兩位師兄準備好了。」楊燁語帶反擊，絲毫不虧的說道。他向兩人遞出兩瓶內掌大小的凈**，兩人也高高興興的收下了。只見楊燁正了正面色后又道，「兩位師兄，我們言歸正傳吧。我沒記錯的話，先前清虛師兄說某件天地至寶引起的兆動將會打破這天地間的規則？」
兩人聽楊燁說到正題，立馬擺正了心態。清虛答道：「是的。人間與天界太元是不能往來的，這是天地自行生成的規則，任何生命形態都不得破壞，否則必遭天塹。但是只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有外物的干擾。這外物的干擾一旦打破這天地的規則，兩人的通道便會單向開啟，太元的修行士便會入侵人間。屆時會出現什麼樣的格局，真是難以預料。」
「如此說來，這會是好事么？」李開沉聲道。
「不見得是好事。有一件事小弟還沒有告之兩位師兄。昨日，蜀山舉派來向我尋仇，打鬥至最後，他們竟聯合使用了一個名為『劍仙陣訣』的陣法。召來的卻是玉清一脈叫做黃可的劍仙殊神。小弟從這位劍仙得知，如今太元洪荒危機重重。佛教聯合了天庭、妖魔及西方天堂的修行者共同對付我們道門。只是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對方勢大，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以道門人才稀少的特殊性，遲早要為其所破的。對比起這次的元磁震動，此事看來卻是頗為可疑，不知兩位師兄如何看待此事？」
兩人一陣沉默，楊燁的消息對他們而言是震撼的，他們需要好好的消化一翻。清虛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對楊燁道：「楊師弟似乎還未把話說完，不仿讓我們參詳一翻。」
「嗯，太元如今的形式，小弟有一翻判斷。從多方面的出發點來看，這幾大勢力都不可能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能讓他們如此，定然關乎到他們的利益。兩位師兄應該知道他們的修行的最高成就強則強已，雖然不在五行，卻不能跳出三界之外。相比於道門突破太極弦，達到至高無極太虛境界，不受天地拘束，遙逍天地間。這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楊燁說到此處，兩人皆點頭應是。只見他頓了頓后又道，「可是小弟卻聽那劍仙黃可的消息，太元的幾大勢力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了，卻在這個時候人間發生這麼一件大事。你們不覺得很可疑嗎？」
「所以，你的結論就是：太元的幾大勢力想從道門入手，參悟天地之秘。不料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李開幫楊燁總結的一下，又道，「照你這麼說，一旦這天地規則打破，太元的修士來到人間又有何目的？」
楊燁聳了聳肩，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涼亭中頓時沉靜了下來，楊燁托著一手下巴，一手放在石桌上用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李開則是拿著白玉小杯怔怔出神；而清虛卻回來踱著，眉頭深鎖，一副苦惱的樣子。林中偶有蟲叫鳥鳴，深秋的冷風吹拂著枯黃的樹葉。正是前路坎坷，道運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