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周一了
管醫生借了手機,韓娜給她哥打了個電話。
等韓娜給她哥打完電話后,我從韓娜的手裡接過手機,然後把手機遞給了醫生。
把手機遞給醫生后,我轉頭看向了韓娜。我對著韓娜說:一會兒你哥就要來了,我還是先走吧。
其實我這人就這樣,因為韓娜哥昨天打了我。我就特別不待見他,當然不是恨,而是一種反感。
當然如果站在韓娜她親哥的立場,這是屬於保護韓娜。
如果我要是有個親妹妹,她要是在外面被男人欺負了,我相信我能直接給那男的拚命!
我這人就這性格。
這跟家裡有沒有錢沒關係。
當然這也不是固定模式下的裝逼!
而是一種特定環境下的真情流露。
聽到了我的話,韓娜點點頭。
這時候韓娜的眼睛里還是滴著眼淚。
沒轍,這種事兒,讓誰遇到誰都會接受用不了。
或許真就像是老師說的那樣,這個年紀的愛情就像是一個青澀的蘋果,還沒有成熟,如果被咬了一口,蘋果就會爛掉。
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們的這個年紀,正是衝動的時候,嚮往所謂的真愛。
就像是香煙,愛上了就戒不掉了。
就像是我喜歡米彤彤。
我心裡清楚米彤彤有男朋友,我也知道我頭上的傷也是米彤彤為了保護她的男友給我用酒瓶子砸的。
但是我還是忘不了米彤彤,更恨不起米彤彤來。
或許在別人的眼裡,這他媽就是徹頭徹尾的犯賤不到黃河不死心的那種。
而在我的心裡,那卻是對米彤彤的愛,像潮水一樣泛濫洶湧的愛。
當然我也知道,這個世界跟我一樣的人很多。平時一點都不安分,狂里狂氣,但是在自己喜歡女生的面前,就會不難的乖乖的。
心裡有時候明明關心她關心的要死,但是見到她就會假裝不在乎。
以朋友的身份在他身邊,但是深愛著她,看到她笑我就笑,看到她難過,比她還難過。
從醫院出來后,我就直奔了家。
回到家后,我爸坐在沙發上正在打瞌睡。
我換好鞋子,故意咳了一聲。
這時正在打瞌睡的我爸一下就醒了。
我爸醒了后,睜開眼,雙手摸起了地上的拖鞋就朝著我走。
我把腳上穿著一隻拖鞋,手裡攥著一隻拖鞋。那架勢挺牛逼的,讓人也有點畏懼。
哎呦我去這老頭瘋了?這是要幹嘛?
我爸朝著我走了兩步后,嘴巴里就嚷嚷道:兔崽子晚上你跑哪裡去了,老子擔心一夜,睡都沒睡好。
聽到我爸說這話,我頓時就慌神了。
我趕忙朝著身後推了一步,然後說道:爸,爸,冷靜,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我爸對著我吼道:老子現在就是魔鬼附體,收拾不了你,怎麼當你老子。
見我爸那架勢,我知道這頓打是免不了了。
但是為了自保,我還是在屋內跟我爸周旋開了。
我一遍逃避著我爸的拖鞋,一邊說道:把你好歹是我親爹,我不就一晚上沒回家嗎?你至於這樣大動干戈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虎毒不食子,你懂嗎?
我爸對著我說道:還虎毒不食子,老子讓你虎毒不食子。
說完這話,我爸把手裡的拖鞋扔向了我。
見這一幕,我趕忙蹲下,躲過了飛來的拖鞋。
躲過了那隻拖鞋后,我站起來沒臉沒皮的沖著我爸笑嘻嘻說道:哎,沒打著。
我爸說道:你小子一晚沒回敢啥去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說道:不是怕打擾你和王阿姨嗎,我就在網吧待了一夜。
我爸說道:放屁,老子去網吧找你呢,還給你打電話,你電話關機。
我這人啊,就不能說謊。
一說謊就被揭穿了,真心沒面子。
我對著我爸說道:我那手機壞了,進水了,開不了機,我該換手機了。
這時我爸彎腰把另一隻腳上的拖鞋脫了攥在了手裡。
我爸說道:我讓你換手機!
說著這話,我爸又奔著我跑了來。
得了,這是要窮追不捨啊。
我靈機一動,一下鑽進了自己的房間。我把門反鎖上……
當我把門反鎖上后,我才覺得自己相對安全了一些。
我爸在屋外狠狠的敲門,然後說道:你出來。
我說:爸,我是真的怕打擾了你和王阿姨!
我爸嘴巴里狠狠的吐出了『呸』這個字。
我爸說道:你有那麼好心?
我說道:你兒子的心善良著呢,但是我是不會同意一個還mei離婚的女人當我后媽的!重婚罪,那是要犯法的!
聽到我這話,我爸說道:你這小兔崽子!
我說道:這又不是我扒瞎,法律上寫著呢。
我爸說道:那你王阿姨和她丈夫離婚呢?
我說:別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王阿姨的丈夫病了,王阿姨就要跟她丈夫離婚,你覺得這女的行嗎?反正我覺得不行,距離我對后媽的設想差遠了,我可不想過上那種后媽打死兒子的生活,想想我都怕!
聽到我這話后,我爸又狠狠的敲了敲門。
我ba敲了敲門后,站在門口又惡狠狠的說道:那我今年就讓你過上親爹活生生打死兒子的生活。
就在我和我爸隔著一道牆對峙的時候,我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爸聽到手機響了后,從門口離開了。
而我聽到我爸離開,我從門口也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我一下撲倒在了床上,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昨天雖然在醫院裡睡了那麼段時間,但是坐著睡哪有躺著睡舒服。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后,側身躺在床上,又睡著了。
其實每個人的生活不可能天天充滿了精彩和戲劇性。我們更多的是在某個地方守著自己的一顆心,然後反覆的做一些一模一樣的動作。
或許這就是生活,在一個看似繁華的城市,內心寂寞孤獨著。
我一覺睡到了下午。
醒來后,整個人暈蒙蒙的,頭也沉的厲害。
我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朝著窗檯走了去。
我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后,轉頭又調回了屋子裡。
推開卧室的門,我走進了客廳。
剛進客廳,我見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個新的手機盒子。
打開一看,果真是一部新手機。
當然還是那種大屏山寨機。
哎,就不能多花二百塊錢給我買了牌子的嗎?
不過我還是挺開心的。
我了解我爸那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這性格也是徹徹底底的遺傳的這老傢伙。
我做在沙發上一邊看著我的新手機,一邊朝著我爸的卧室門口喊了幾聲爸。
不過我爸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哎,估計又出去了。
肯定的,不是去搓麻將了,就是去約會那個王阿姨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年頭誰掉進愛情的這股子漩渦中,這智商就能被拉到零。
我爸也是!別看他虎背熊腰的,照樣變得沒有多少腦子。
當然我也不知道我爸是看上那個中年婦女哪一點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到了學校上晨讀。
我進教室沒多久,我的新同桌金平梅就到了教室。
金平梅剛進教室,看到我頭上包紮著,臉上充滿了好奇,對著我問道:喂,你這腦袋是怎麼弄的?還有就是你臉上的這傷。
被金平梅這樣一問,我轉頭看向了她。我對著金平梅說道:這個有你什麼事兒?讀你的書吧。
我的話對著金平梅說完。
金平梅原本還算是可以的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
金平梅說:就跟我稀罕問似的。
我呵呵冷笑說:那你就閉嘴別問。
估計是感覺到自己被潑了冷水了,金平梅對著我翻了個白眼,然後用手裡的書狠狠的砸了下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