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第二章: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眾人將杜荷抬致房中安歇了下來,杜荷卻依舊假裝昏迷著,從進門到現在過去了十來分鐘,他一直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眼睛。

朦朧中杜荷眯著眼睛看著,外面一個又一個前來看望他的人,說些陌生的文言文,有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一切都讓閆主任徹底的死心了,這裡沒有一切閆主任喜歡的東西,電腦,手機,遊戲,一個都沒有,甚至連電都沒有,一瞬間閆主任有些痛苦,看望的人來了一批,走了一批,待所有人走了之後,閆主任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許自己應該習慣這裡,應該適應這裡,畢竟自己佔據了杜荷的身體,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杜荷,必須好好的活著,既來之則安之,並不僅僅只是一句話這樣簡單。

李世民對待杜如晦還是相當不錯的,最起碼得知杜荷昏迷之後,還派了個御醫前來為杜荷診治疾病,宮裡的御醫把好了脈,處理了頭上及身上傷痕。床前的父親杜如晦如瞬間老了幾歲一樣,望著御醫卻不知道是否該詢問些什麼。常年的官場生涯,讓他可以從別人的表情上判斷出事情的吉凶,而他已經從御醫皺著的眉頭上知道了杜荷的情況不是很妙。

:「國公,說句難聽話,令公子這次能逢凶化吉就看這幾天的造化了,老朽開服藥方,每日早晚各服一次,若有什麼不適,請及時告知。另外令公子這次從高處墜落,傷了腦袋,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有可能導致失憶,請國公做好心裡準備。」御醫的話,證明杜如晦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可他千算萬算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失憶,這讓他瞬間猶如胸口堵了塊大石一樣難受。

他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水中的稻草一樣,御醫的話說的還是婉轉了一些,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御醫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救治自己的兒子了,他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光自己受不了,估計夫人更加受不了。

此時崔夫人爬在杜荷的床前,小聲的哭泣,女人都是心慈善良的,尤其是面對自己的兒子,崔夫人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個小兒子,可以說是非常寵愛,而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兒子又受這樣重的傷,怎能不讓她傷心欲絕呢?

杜如晦想著自己的大兒子如今也成婚了,在禮部擔任著左侍郎,雖說官職很小,但是也算步入殿堂。如今二子年僅十四,聽人說是長安城「八大少」之一紈絝子弟。

平日里自己為他操了不少的心,現在他不去想自己為他杜荷付了多少外面酒樓欠的帳,給別人賠了多少錢,自己都不在乎,哪怕自己身為一個國公,給人低三下四賠禮道歉也無所謂,可是這一次自己的兒子是在客棧里被人刺殺的,這對自己是最大的打擊,自己寧願兒子將別人打傷,哪怕自己再去賠禮道歉都行,但是這一次根本就不用自己賠禮道歉。

:「老王,你看看,我家二朗已經醒了,為什麼他睜著眼睛不說話呢?」這時候,崔夫人忽然瞧見杜荷睜開了眼睛,連忙問身邊的御醫。

王御醫上前左瞧瞧,右看看,思慮片刻說道:「不瞞夫人,依照老朽多年診斷經驗來看,估摸著令公子可能真的已經失憶了。而且說不定令公子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杜夫人瞬間就悲痛的哭喊道:「天殺的,那個惡人將我兒害成這般模樣啊,氣煞老身了。」一陣大哭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大廳。

沒來得及遠走的程處默一聽說杜荷竟然失憶了,當即奔了進來,趴在杜荷的床前就哭哭戚戚的大聲喊到:「賢弟呀,你怎麼就失憶了呢,你千不該,萬不該,更不該失憶啊,你失憶了,我怎麼辦啊。」

程處默話沒說完,杜如晦氣憤的一腳就將他踢了起來,程處默莫名其妙的揉著眼角,他想努力的搓出哪怕一滴傷心淚,可是眼角邊除了眼角屎,還是眼角屎。

鬱悶的程處默哭喪著臉說道:「伯父,你踢我幹什麼?」

杜如晦自然是萬分生氣,他娘的我家小兒還沒死呢?你就在這裡哭天喊地的,成何體統。

於是杜如晦吼道:「荷兒如今只是失憶了,你在此瞎哭個什麼。」

再一次聞聽杜荷失憶了,程處默瞬間有些悲傷,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於是著急的拉著御醫就問:「你說杜荷當真是失憶了。」

瞧見御醫點了點頭。程處默瘋了,抓耳撓腮的嘀嘀咕咕,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於是再一次的問道:「他真的失憶了。」

黃御醫不耐煩的說道:「你煩不煩,老夫都說了好幾遍了,是失憶了。」

又一次聽完御醫的話后,程處默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杜如晦看不下去了,厲聲問道:「處默,你在哪裡嘀咕什麼呢?」

程處默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說話,在杜如晦的強壓下,他緩緩說:「伯父,不瞞你說,杜荷如今還欠我五百兩銀子沒還呢?你說他失憶了,我能不著急嗎?」

杜如晦一愣,捋了捋鬍鬚問道:「你的意思是荷兒借了你的錢,那麼老夫問你荷兒還有沒有欠其他人的錢?」

程處默搬著指頭數著,嘀咕著:「自然還借了其他人的錢,其中吳王李恪五百兩,房遺愛三百兩,秦懷玉三百兩,還有尉遲寶林和寶慶共計五百兩,其餘的話,我就不清楚了。」

杜如晦臉色由陰變晴,他暗暗想到,雖說兒子不知為何欠了這些小子如此多的錢,估摸著這程家小子也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不管這小子說的對不對,反正杜如晦是不相信這些的,不過現在自己的兒子失憶了,那麼只要是沒有立字據的話,那麼誰會相信這一切是杜荷借的,有證據嗎?

想到這裡,於是杜如晦便問道:「程賢侄啊,老夫問你,你們當初借錢的時候,立了借據嗎?」

聽完杜如晦這話,程處默支支吾吾的不說話。顯然他們借錢的時候,並沒有立下任何可以說明的字據。

杜如晦一看程處默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立下任何字據,於是杜如晦暴跳如雷的吼道:「哼,想必沒有字據吧,程家小兒,你莫不是當老夫是三歲小孩,二郎如今這番模樣,你竟然跑到老夫家中要債,還口口聲聲的說借了你五百兩銀子,可是你卻連字據都拿不出來,你莫不是來滋事的,還是覺得老夫一把年紀收拾不了你,來人,取老夫三尺青峰,老夫今天非得砍了這臭小子。」

程處默沒聽完杜如晦的話,就跑了,邊跑邊想,媽的這叫什麼事呢?債沒要到不說,還惹得這老傢伙要收拾自己,還沒跑出門就撞到一座肉山之上,程處默正想大罵是那個不長眼的撞到了自己,沒想到一抬眼就嚇傻了,這不是自己的父親程咬金,別人喚作的那個程魔王本尊嗎?

程咬金一腳踢開程處默就走了進去,對著杜如晦說道:「我說克明啊,你這準備那劍砍我家小子是為了什麼事,難道這就是你老不死的待客之道。」一個大嗓門如同喇叭一樣響了起來。

杜如晦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這人可謂是大唐一個奇葩,各種坑蒙拐騙偷,曾經在大醉之後在勤政殿都調戲過宮女的人,教訓過孔穎達的人,連皇帝都頭疼的人,是誰都不想理會的,這人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

杜如晦接過話就說道:「程魔王,老朽今日懶得和你計較,你問問你家小子都幹了些什麼?哼,竟然趁著小兒昏迷來要債的,這件事情說清楚還好,不說清楚老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程魔王一愣,站了起來伸開如傘般的大手,照著程處默的臉就揮了過去,程處默躲避不及,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程處默可憐的撫摸著緩緩腫脹的臉,一臉無奈。

程魔王繼續說道:「好了,這下說說,你為什麼趁著杜荷這小子昏迷就來要債的,他娘的,你也太沒出息了吧,就一點破錢也好意思現在來要,再說了借錢的時候,為什麼不立字據呢?」

程處默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腫大,他從來沒有體會過自己看著自己的臉慢慢變大這樣的機會。瞬間就有些好奇。

程咬金繼續說道:「我說杜老頭,這叫什麼事情呢?不就是孩子們借點錢找個樂子玩玩嗎?別在意,我已經替你解決了,我家臭小子的債不用還了,咱兩什麼交情,教訓晚輩這點事情,怎麼敢勞煩你親自動手呢?」

程咬金繼續說道:「杜老頭,你也別著急,自己身子骨要緊,俺老程哪裡還有些上等草藥,待會兒讓處默那小子給你送過來,希望對荷兒有用。」

杜如晦點頭道了聲謝,繼續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兒子。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忽然從外面跑來一下人。說有雲遊道人求見,說什麼能救得了自家公子,這下人也不敢拒絕,立馬帶著人就進來了。杜如晦和程處默及恰巧趕來的房玄齡將那雲遊道人請了進來。

這道人身背斜長布袋,腰掛酒葫蘆,背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草藥箱,三人一看就知此人鐵定是一雲遊道人不似作假,只不過這道人來此是為了什麼呢?

道人簡單的作了一番介紹,原來竟是那後世傳說的藥王孫思邈,不過如今孫思邈在大唐勛貴里並不怎麼有名,這些年他一直流落在民間,從來不給達官顯貴之人看病,這一次雲遊在同州府,夜觀天象竟然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天降白虎星與世,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文曲星竟然緩緩的向著白虎星而去,久而久之白虎星竟然與文曲星合二為一,這樣的景象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孫老頭激動之下就奔著那兩星而去,結果卻發現了從客棧跳下的杜荷,老孫頭原本想衝過去解救杜荷的,可是當時情況非常緊急,同州府的衙役也已經趕到了現場,於是孫思邈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他卻看到了那合併之後的兩顆星,竟然鑽進了杜荷的身體,要知道文曲星那可是狀元之才,白虎星出世那可是意味著將有猛將出世,孫思邈望眼欲穿的看著杜荷被眾人抬走,無能無力,不管說什麼,這些都不是他一個老百姓能出面解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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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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