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天生敵人
對於這侯君集的兒子,杜荷是更加不會客氣的,記得當初自己被四鼠他們攔截在長安城外,竟然最後被侯君集的兒子侯賽德帶人將自己逼迫到懸崖邊上,如果不是自己冒險跳入山澗大難不死的話,那麼早已經沒有了現在的自己,想起這些杜荷心中是一團怒火,你們侯家,竟然個個都是如此的混賬,上有老子和自己作對,如今又有兒子來和自己作對,難道這就是天生的敵人嗎?
想到這裡,杜荷便說道:「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冊封侯將軍為兵部尚書的,我可是不清楚,不過不妨告訴你,兵部尚書,眼下就站在你的面前,本人才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兵部尚書,就是不知道你家那位兵部尚書是誰冊封的。」
侯君集的兒子海珊一聽杜荷說出這番話,當即有些激動,這根本不可能的呀,上次問父親父親不是說,這兵部尚書鐵定就是他的了嗎?怎麼這兵部尚書,難道真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嗎?想到這裡海珊激動的的說道:「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我親自從我父親的嘴裡聽見,陛下冊封他為兵部尚書的,你騙人。」
杜荷淡淡的看著海珊說道:「就算你父親是兵部尚書,那又怎麼樣,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你能把我怎麼樣呢?收拾你,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回去不妨告訴你父親,就說我杜荷今天出手教訓了你,看他怎麼給你說。」
杜荷話一說完,便上前拉著小凹子的手,和眾位佳麗離開了這裡,鄭麗婉有些尷尬的看著杜荷離去,原本她很想走過去對杜荷還有長樂說聲抱歉,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到底有沒有作用,可是,明明是自己邀請杜荷而來的,可是卻發生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的錯,原本鄭麗婉還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過去道歉,想到這裡,她迅速的撥開人群,向著杜荷離去的方向快速的走去。
女人永遠都是這樣猶豫不決,即使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面對自己愛的人,即使自己心裡想的多麼美好,但卻始終難以前行一步,有些人你不努力,他終將永遠離你越來越遠。
鄭麗婉奮力追上杜荷等人後,緩緩的向杜荷行了一禮說道:「今天真是抱歉,這件事都怪我不好,是我照顧不周。」
未等杜荷說話,長樂盈盈一笑說道:「沒事的,鄭姑娘,這件事情也不怪你。」
鄭麗婉有些不知所措的捏著衣角,歉意的說道:「要不我請你們去那邊的翠苑茶樓喝口茶吧,聊表我的歉意。」
長樂看了看杜荷,杜荷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長樂這才轉過身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去那邊坐坐吧。」
一群佳麗,伴隨著杜荷來到了翠苑茶樓,過往的人群紛紛抬頭看著這群人,那些不明所以的青年才俊們,都對杜荷指指點點,他們非常不明白,為何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子,竟然有這樣多的佳麗相伴。
這茶樓建造的簡樸,卻不失高雅,淡淡的一股茶香從樓里蔓延出來,杜荷聞了聞有些激動,這大唐的烹茶技術什麼時候竟然這般先進了,各種書畫裝扮著這典雅的茶樓,看來這茶樓的老闆估計是一個喜好書畫的人吧。
二樓雅間足夠做十來個人了,杜荷看著自己的佳麗們緩步坐在了周邊,奉珠和雪雁悄悄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蓮蓉和來玉說笑著,資嵐和朝陽兩人嬉笑,青衣和芷若兩人則淡淡的說些什麼話,偶爾也是出聲輕輕捂著嘴笑著,這一切是這樣的讓人感到愉悅。
雖說人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踏春而行,但是,年初長孫皇后才剛剛過世,這才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人們還是沉浸在悲痛之中,當然朝廷還是繼續執行那個全國哀悼皇后的榜文,因此,最近這段時間,各大青樓,酒肆等都沒有舉行什麼喜事,長安城中百姓們也很少舉行什麼喜事,或者是沒有那種大型的活動出現。
魏王府里,今天依舊是外表一片肅穆,此時此刻李泰正在和自己的謀士王硅兩人密謀些什麼,只聽見李泰臉色沉重的說道:「如今我母后已經仙逝,正是收拾我大哥的最好時機,因此我們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王硅捋著鬍鬚想了想說道:「魏王所言自有幾分道理,一直以來陛下對東宮都不怎麼看好,加上最近皇後去世,陛下心情難受,因此,魏王沒事的話,就多去宮中看看陛下可好,說不定魏王多進些孝道,陛下會靠考慮你呢?」
李泰嘆了一口氣說道:「本王也想去宮中看看,可是你也知道,沒有我父皇傳旨的話,我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王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李泰暗暗想到,父皇對我母后的感情那是眾所周知的,自從母後去世之後,父皇竟然在宮裡修建了幾層觀望樓,每日每日的從那觀樓里望向昭陵,這樣的事情如果讓休病在家的魏徵知道了,肯定會一番阻止的。
李泰又暗暗想到,既然父皇如此看重母后的感情,那麼最近一段時間內,父皇他肯定不會有任何動李承乾的心思,可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如果不搬到李承乾,那麼過些日子,自己肯定就要給趕往封地了,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想到這裡,李泰看著沉思的王硅說道:「王先生,最近一段時間,你也知道整個天下百姓都在沉痛哀悼我的母后,如果這個時候給東宮製造些麻煩,你說我父皇他會怎麼想。」
王硅耷拉著腦袋說道:「按照魏王的想法,如果給東宮製造些有悖勃倫的事情,那麼我看東宮就完了。「
李泰聽完王硅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當即說道:」王先生聰慧,我不及啊。「
兩人有一次的對如何密謀加害東宮的事情商議了一會兒,等兩人將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之後,被杜荷教訓了一邊的海珊也回到了家裡,恰巧侯君集正坐在客廳品茶,瞧見自己的兒子今天興沖沖地出去,回來竟然是這般模樣,這臉腫的自己就快不認識他了。
當下侯君集就氣憤的說道:」你這臭小子,今天又和別人打架了?「
海珊委屈的,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說道:」父親冤枉孩兒了,今日孩兒與一眾好友在曲江池畔遊玩,遇見了杜荷,他聽見自己是你的兒子,就嘲笑我,說父親你不要臉,竟然還妄想著做兵部尚書,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孩兒氣不過,就和他理論幾句,誰知道他就上來打了孩兒幾巴掌,還踢了孩兒幾腳,現在孩兒全身上下都痛,請父親為孩兒做主呀。「
侯君集咬牙切齒的聽完自己兒子的陳述之後,將手中的茶杯使勁的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黃口小兒竟然如此戲弄與我,來人給老夫取赤膽槍,我要殺向侯府,看看他杜荷到底有幾斤幾兩。「
海珊一聽自己的父親這就要去收拾杜荷,當即有些激動,不過他還是死死的抱著侯君集的雙腿,暗暗想到,現在這可真不能去,自己明顯的是誇大其詞的形容了一次今天發生的事情,這父親要是現在就去,杜荷要是說出這件事情是怪自己的話,那自己的下場不是很慘了嗎?
於是海珊痛哭流涕的抱著侯君集的雙腿,嚎啕大哭的額說道:」父親,報仇也不急於一時啊,眼下恰逢長孫皇後去世不過月余,整個天下百姓都在悼念皇后,你要是現在去尋找杜荷的晦氣,那麼陛下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侯君集心裡憋屈的想要揍人,想要殺人,可是聽完自己兒子對這件事情的分析之後,胸中的怒火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他當即癱坐在椅子上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過幾天在收拾杜荷,可是,為父就想不通,你是蠢了嗎?怎麼眼睜睜的就讓杜荷給打了呢?難道你就不知道還手嗎?
海珊擦著眼淚說道:「父親,那杜荷一出手孩兒根本就招架不住,再說了孩兒當時被杜荷身邊幾個士兵擒拿這,就算是孩兒想要出手,那也是無能無力啊。」
聽到這裡,侯君集有些氣憤,沒想到這杜荷竟然一介堂堂兵部尚書,這樣欺負自己的兒子,不管說什麼,下次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子出這口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杜荷的手裡倒霉,而且還被打成這般模樣,這臉腫的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清醒過後的侯君集,擺了擺手讓自己的兒子暫時去休息,又派人去找了大夫,而他自己則繼續在客廳中思慮著,到底該怎麼樣的來對付杜荷,如果這次讓杜荷教訓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無動於衷的話,那麼下次指不定杜荷會爬到自己的頭上,去拉屎,陛下將兵部尚書的位置留給杜荷,這件事情原本自己就不滿意,而現在杜荷竟然還欺負了自己的兒子,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讓侯君集不禁有些悲憤,不過在怎麼樣,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話,陛下哪裡也不怎麼好交代,想通了這些,侯君集便背著手去看望自己的兒子傷勢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