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強加之罪
「女兒不明白,母親所說的是何事情?」沐天雪將捧起的荷花葉交給了一邊的護衛,一臉無辜的表情望著二夫人,那樣子似乎在說,她真的不知道所發何事。
「沐天雪,你就別裝了,你與男人私會還敢說不明白」沐婉夕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心想,沐天雪此劫難逃,死定了。
「二妹妹能拉姐姐一把嗎?姐姐腳下滑怕是站不穩」沐天雪沒將沐婉夕辱罵她的話聽在耳里,只是一臉淡定,嘴角勾著一抺處事不驚的笑容。
沐婉夕的面容在火光的照下,看起來很美,確實美得令人妒忌,這是沐天雪仔細看清她的第一感覺。
眾人一愣,這沐天雪還是頭一次說話這麼利索,竟然開口讓沐婉夕拉她一把,膽子也大了不少,以往這個丑痴女人連話都不敢說,膽子可是比鼠膽還要小。
「沐天雪我看你痴傻的不輕,就你現這個樣子,讓我拉你,你也配,一個不潔污穢之人,妄想污穢了我的手」沐婉夕厭惡的瞪了沐天雪一眼,想讓她拉她,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
沐天雪早料想沐婉夕不會拉她,反而會羞辱她一番,好啊,既然說她污穢,那麼不污穢一下她,都對不起,「污穢」這個詞。
她含笑踩上池塘邊上的大理石,剛上岸腳下一滑,「啊……救命啊!「她驚呼一聲,整個像后倒去,雙手迅速的拉住面前的沐婉夕,腳下的滑力在她的控制下,將兩人同時跌落到池塘中。
「啊……放開我」沐婉夕驚慌的大呼一聲,隨著沐天雪的落水,也噗通一聲落下池塘,池塘的水在兩人落下后,池水濺起了半米之高。
眾人都還沒反映過來,兩人已經躺在水裡,而沐天雪的手還緊緊的抓住沐婉夕的衣服將她往下拉,口中卻驚呼,「救命啊……快救妹妹,妹妹也落水了。」
沐婉夕是面對著池塘底,掙扎幾下才脫離沐天雪的手,突然落水讓她猛的喝了幾口池水,胃裡一陣反胃,這才從水裡露出頭來。
而這時一旁的護衛才反映過來,連忙下池塘將沐婉夕扶了起來,池塘邊上的眾人才從驚慌中緩過神來,剛才落水的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導致所有人都未看清楚兩人是怎麼落水的。
沐婉夕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全身濕答答的,頭髮凌亂難看,臉上還沾著幾片枯葉,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未站穩便沖著還未起身的沐天雪,拳打腳踢一通。
「啊……別打了,姐姐腳下滑,沒想到妹妹也跟著滑下來了,別打了」沐天雪捂著頭,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痛疼,心想這個沐婉夕還真狠,竟然用力十足,腳下不經意的一掃,沐婉夕便又一頭栽入了池塘里。
沐天雪雙手都捂著臉,真好讓眾人看清楚,沐婉夕再次落水與她無關,正當她想起身去扶沐婉夕的時候,沐婉夕已經被護衛扶了起來。
「噗……」站在沐秉傲身邊的太子龍辰允忍不住笑了起來,池塘里的兩人人,狼狽且滑稽,他從不知道沐婉夕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竟也會出手打人,那樣子倒是有幾分潑辣勁,心裡更加喜歡她了。
「鬧夠了沒有,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沐秉傲陰冷著臉,憤怒的瞪著沐天雪,眼神中閃過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陰狠。
在護衛的攙扶下,沐婉夕本想上前再踹上沐天雪幾腳,卻見父親怒氣沖沖的瞪著沐天雪,心中恨意十足,心想,等會有你好看,父親的狠可比她厲害多了。
「你與家丁私約可知這是死罪」沐秉傲坐在大廳之上,怒視著沐天雪,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讓這跪在地上的家丁與丫鬟嚇的身體抖若篩糠。
「老爺……這……這都是奴才的錯,我不應該在小姐的威逼下,一時糊塗就與她相好,老爺你要怪就怪奴才吧!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家丁跪在地上驚恐的說道,話里的意思都是在維護她沐天雪,可簡單的「與她相好」這幾個字,早已經就將她定罪。
「大膽狗奴才,小姐是你下人能夠誣陷的嗎?你與別人相好,竟然將小姐給扯進來,看來,你是不想活了」二夫人面上憤怒的厲聲斥道,可眼底中卻還是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得意。
這微小的細節,卻落入了沐天雪眼裡,之前還是她口口聲聲說她與家丁相好,現下,卻是一副維護之意,明明恨不得將她置於死地,卻還能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這演技不得不說,爛極了。
「奴才……奴才不敢誣陷小姐,奴才坦言,是奴才一時糊塗,經不起威逼竟與小姐私好,還請太子,嫻貴妃饒恕小姐」家丁低著頭,語句通順的將一切都攬到他的身上,看起來還真是護主。
沐天雪恨恨的瞪了那家丁一眼,心中,記下了今天這份維護之意,改天,她會好好給他點報酬,還有設計害她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真當她是吃素的。
「你……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竟然敢做出這等事情,今天我……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個不知廉恥的混帳東西,來人,將她給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棍」沐秉傲怒髮衝冠的指著沐天雪,吩咐著下人。
「父親根本就不給天雪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給天雪定罪,這未免太倉皇了吧」沐天雪很清楚所有的人,都不會幫她,每一個人都急著盼望她死。
而他那個未婚夫,太子,早就想退這門婚,現下只怕巴不得她與人私好,讓他看場好戲,還可明正言順的退了這門婚事。
「沐天雪你還想解釋,你的老相好,都已經說了出來,此刻還在維護你,你還說你沒有罪嗎?「沐婉夕渾身濕嗒嗒的怒視著沐天雪,身上披了一件外衫,怕是錯過了處置沐天雪,硬是穿著濕衣服沒去換。
沐天雪冷冷的目光瞪著上前拉她的兩個護衛,眼神里是懾人的陰冷,這讓兩個護衛渾身一顫不由的打了個激靈,硬是沒敢動手。
「天雪,你若是清白的大可說出來,姑姑和太子都在這兒,不會讓你蒙了不清白的名譽」嫻貴妃語氣平緩的說道,只是心中暗自得意,一個丑痴的丫頭能洗刷什麼清白,還別說,她現在是一個不清白的身軀。
「多謝姑姑能給天雪一個澄清的機會」沐天雪向嫻貴妃行了個禮,望著大廳中的幾個人,冷言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有與家丁私好,可有罪證,僅憑丫鬟與家丁的話,你們就定我的罪,是否過於草率。」
「罪證?當然有,你夜半與家丁在柴房私好,這還不是罪證嗎?而且還有家丁的證詞和丫鬟的證詞」
沐婉夕仇視著沐天雪,因為衣衫濕溚溚的貼在身上,所以臉色略顯蒼白,到為她添了一副若不驚風的樣子,只是她眼神的恨意卻覆蓋了她那份楚楚可憐之相。
旁邊的太子望著沐婉夕,臉上露出一副憐惜之色,那眼神恨不得馬上將沐婉夕摟在懷裡,好好疼惜一番。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證據?我不在房間難道就是去與家丁私好?這個欲加之罪未免太強加了吧!」沐天雪臉上沒有一絲驚慌,更沒有一絲憤怒,有得只是一副從容,一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