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女兒
「我本是欽封的紅豆國公主,是奉命和親的。可是紅豆國王想佔有我,於是半路劫殺,造成假象,我隨著水大俠一路逃亡而來。」
幻影吃驚非小,反問道:「你是和親公主?和哪兒和親?」
明月說:「麒麟國,我們紅豆南國非常弱小,麒麟國總有吞併之意,為了兩國人民免遭塗炭之災,所以我被封為公主。」
幻影恨恨地說:「你是相國的女兒,怎麼能夠成為和親公主?那國王的親生女兒呢?」
「仲梁國王當然不捨得自己的女兒。可是,可是他那一天偷偷看到了我就想霸佔我,於是就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
幻影靜靜地聽她說著,臉色越來越陰沉,而她的內心同時生出兩種交匯的感情,一種極恨,一種極愛。她恨紅豆國的仲梁如此好色不仁,她愛這個可憐的孩子。待明月說完了,她用試探的口吻說:「你知道你長的為什麼和我這麼像嗎?」
明月搖搖頭,眼光中流露出疑惑。
「因為------因為------」幻影一手撫摸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一張美白無暇的臉漲得通紅,她很想說出,可是不知一種內心額神秘力量總是拉住她的嘴,不想讓她最終揭開一個秘密。
「你是我的女兒!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最終她的勇氣戰勝了心裡的掙扎,說完這句話,她如釋重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明月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而是淡淡的說:「我是你的女兒,這怎麼可能呢?」
因為她的意識不受自己控制,所以她就沒有常人表現出的那種豐富細膩的情感。
幻影垂頭喪氣,內心十分凄涼,她顫抖著嘴唇說:「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也許一時難以接受。可我知道,你的右臂上有一顆硃砂痣。」說著,她擼起袖子,伸出自己如玉的右臂,在靠近肘彎的地方有著一顆醒目的硃砂痣。
明月知道自己的右臂上有一顆硃砂痣,於是捋起袖子,露出肘彎處的那顆硃砂痣,和幻影進行了比對,竟然一樣大小,活像是從幻想的身上遺傳下來的。
明月吃驚的說:「居然一模一樣。難道你真是我的親生母親,可是我怎麼沒有聽到父親提起過?」
「唉!」幻影嘆口氣,幽幽的說道:「一言難盡。月兒,以後有時間我會全部告訴你,現在我有要務在是身,你隨我走吧。」
明月搖搖頭,「我吃了金豆子,現在是天擎陛下的僕人,我的意識時時刻刻受他的控制,我哪兒也不去不能去------」
幻影西斯底里的叫道:「天擎天擎,老匹夫,我與你不共戴天!」她叫著,一轉身來到汶泠的身前,語氣冰冷無比的說:「快拿出解藥!不然,哼哼。你可要受盡折磨!」
汶泠渾身一顫,她被幻影眼中陰冷兇狠的目光看得心頭顫抖。
「我真的沒有解藥。」
「那就怪我不客氣了。」
幻影一手揪著汶泠胸前的衣襟,另一隻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無比耀眼的長劍。只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
這就是傳說中的幻天幻海劍。
汶泠突然抖做一團,哭喊到:「我真的不知道解藥。你要想解救你的女兒,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學成邪魔劍法,用劍氣化掉內臟中的金豆子!」
幻影遲疑了一下,「這麼說,你父親可以救我的女兒?」
「是的,是的,只有我父親可以,你帶著我去地宮吧!」
「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但是我要帶著我的女兒去!」
說著,她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顆黑色藥丸,她一手拿住汶泠的下頜,另一隻手捏住她的鼻子,汶泠張大了口,黑色藥丸從口中進入腹中------
「如果你和你的殘酷不仁的父親想糊弄我,哼哼,我的毒藥就會在幾天之內發作,你這白白凈凈的一身肉,到時就會腐爛生蛆,叫你生不如死!」
汶泠聽了駭的牙齒打顫,哭著說:「你------你太沒人性了!」
幻影發出喋喋的怪笑聲,那聲音震蕩的山谷回應------(後文:幻影為救女兒,學習邪魔劍成為天擎的左膀右臂)
思無恨走進洞穴,環顧四周。洞內兩側都裝著風燈,照的洞內亮亮堂堂。洞穴壁上刻著各種姿勢的練功套路。他一一看去,這些圖案清晰而深刻的留在腦海中。
他屏息凝神,仿著圖案上的動作練了幾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全身無處不輕鬆舒適。這些圖案有的跑有的跳有的翻跟頭有的蹲有的卧有的盤坐,儘是調氣的心訣法門。看似很簡單的一些動作,練起來中氣滋生。要讓一個聰明的人獨創這麼一個動作,似乎都不可能。因為每一招式雖然簡單到底,但是其所蘊含的內功武學無比博大精深。
思無恨像是饕餮聞到了美味一樣,狼吞虎咽,又細細品味,身體內部漸漸產生了一股循環的氣流。這股氣流剛開始周身流轉,無比舒適,可是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強勁。越來越不受意識控制。
無恨有些擔憂,可是,這洞里的圖案彷彿產生了魔力一樣吸引著他無法控制自己。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石門外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呼喊聲。
無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意識,慢慢走到石門處,應聲說:「聽見了。菜子,你在幹什麼?」
石門轟隆一聲大開,夏菜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外,手裡提著一個盛飯的籃子,裡面有大餅、熟肉,還有一個水葫蘆。
夏菜子望著他笑了笑,溫柔的說:「都一天了,該吃飯了,你不覺得餓呀?」
思無恨搖搖頭,卻把鼻子湊上去聞聞,不由的讚歎道:「好香!」
「咱們快吃吧!」
「嗯,真辛苦你了。這麼遠還得為我送飯。」
「你都說的什麼呀,我是你的女人,給你送飯都是天經地義的。」夏菜子說著,微笑著露出了整齊的銀牙。
兩個人在門外的地上盤膝坐下,夏菜子拿起水葫蘆給他洗洗手,然後遞上大餅和牛肉,自己則留了一小塊。
無恨這時才覺得肚子醒過來,拿過餅肉,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吃起來。菜子一邊小口吃著,一邊笑著說:「你在裡面練得怎麼樣啊,這麼餓,和餓狼一樣。」
無恨笑得差點噎著。「菜子你真會說話,說我像是餓狼。不錯,我就是餓狼!你怕不怕?」說著做出一個兇狠的動作。
「快吃吧,我怕你行了吧?」
「你好像有些心事。」無恨感到她眉宇間有一股不易察覺的淡淡的哀愁縈繞。
「沒什麼。一切都好。你要好好的練功。待會吃完了,我要考校一下你的功力。」
「好啊。」
吃過飯後,夏菜子收拾了一下,休息了片刻。突然,她把左掌一揮悄無聲息的奔著背轉身思無恨打去。
思無恨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這一掌似乎挨著他的背上時,猛地一種氣流從思無恨的背上拱起,輕輕的托住夏菜子的掌。無論她怎麼用力,這一掌總是打不下去。
思無恨笑著轉身一看,頓時一愣。他略帶不高興地說:「菜子,你怎麼暗中下手?」
夏菜子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說:「剛才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考校一下你的真元氣是否產生了。」
「真奇怪,走進那個洞里,我彷彿不是自己了。」思無恨喃喃說道,「我的意識漸漸不受控制,我總是在想著練功練功,好像我的記憶在那裡面都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