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囚徒的絕望
地下的骨架鬆散,有三個骷髏頭,看起來是三個人。能夠看的出,好像是兩個人一同把第三個人殺死的。其中一個人的手掌骨插進那個被害人的顱骨里,這真是驚世駭俗。人的顱骨之堅硬,絕非手掌能夠插入,可這是什麼功夫呢?無恨一邊想著一邊搖著頭。他掌著火摺四下查看,發現了幾塊玉牌。
他俯身撿起一塊看了看,這玉牌竟然是用黑玉雕琢而成,十分考究。上面篆刻著一些繁體的文字,虧得無恨學問深厚,他細細辨認了一下,好像正面是玉國兩個字,後面似乎是對這個配牌人的介紹。
無恨看見石桌旁有一個石凳子,他把幾塊玉牌都拿過來,在火光下細細觀看。第一塊上大體的意思說:佩戴這塊玉牌的人,是玉國宮禁內衛鷹揚。第二、第三都是一樣的,就是名字不同,第二塊的人叫豹韜、第三塊的人叫虎威。
「真是奇怪,玉國宮禁內衛是保護玉國皇帝的,怎麼會跑到這兒來呢?看那玉牌的陳舊,恐怕最少也有幾十年了。」無恨想著,站起身來,仔細查看著,無意間仰頭一看,在洞的頂上有利器刻畫的字跡,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可是這裡不透空氣,依然保存完好。但是頂上的字很小,看不清,而且洞頂離著地面奇高。在外面的洞頂一般約有一丈左右,而這兒足足有四五丈高。
無恨無奈的屈膝蹲一下,然後往上跳起。在他的異想天開沒有消失之前,這點高度簡直如履平地,可是神功一破,他從蒼鷹變成了鵪鶉。
令他想不到的是,由於用力過猛,身子居然一飛衝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撞到洞頂上,只聽見呼啦啦一聲響動,無恨的身子居然鑽出洞頂。
洞頂的上面是一一層層的石階,在黑暗如密發的空間里,這些奇異的台階散發著熒光,好像旋轉而上,再上面的就看不清了。
無恨從洞口爬了上來,然後打著火摺,再一次頭朝下身子探出,把手臂伸向下面,用腳勾住洞口的邊緣,身子捲起來,這個樣子叫珍珠倒捲簾。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看洞頂上石壁的刻字。無恨一手擎著火摺,細細的看那些字跡。雖然有些凌亂,但還是看懂了。原來,這上面記載著三個人的故事。
上面寫著,鷹揚、虎威、豹韜、洪峰、巨流、風雲本是玉國宮禁的內衛,負責皇宮的安全,可是他們聽說花國有一種天下無敵卻沒有人練成的武功,為了早一日去花國奪取這種武林珍籍,六個人合夥盜走了玉國的一些典藏的武術古籍。然後他們在一次執行公務時,假裝殉職。之後隱姓埋名、隱居山林。他們將偷出的古籍精研,經過修鍊居然成為玉國最有名的高手。
雖然在玉國他們都是個頂個的武學宗師,可是這並沒有滿足他們對無上武學的貪婪。六個人結伴闖入花國的皇宮,威逼花國女王夏日哪交出寶典。
夏日哪卻痛快的答應他們修鍊最高的武學,只要他們答應成為花國的護宮大將軍。六人同意,被分成兩隊前來修鍊。其中鷹揚、虎威、豹韜結伴而來。他們在真元氣洞開始修鍊。三人分別修鍊其中的天元、地元、中元。由於功力深厚,三人都很快有成,可是三元真氣最終要歸於一元,對此三人各自為是,誰也不肯屈就。只有兩種元真氣匯入另一種元真氣中,才練成了天罡地煞的渾天儀。一旦這種神功練成可以破解天下所有的武學。誰都想成為天下第一,於是在激烈的衝突中,鷹揚和豹韜和手殺死了虎威。之後,他倆開始修鍊地元真氣,想練成后彼此輸入此氣,練成渾天儀。
兩個人都想先練成,可是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三元真氣,要麼必須同時修鍊,要麼必須靠外力輸入。二人再開始修鍊地元氣,卻怎麼也練不成。
於是二人惱怒之下,用隨身攜帶著兵器將洞內的石壁上的大理石板一一撬下。他們撬下最後一塊大理石板,就在這時候,來了一個白髮老者,這個老者十分生氣,大聲叱責他們的破壞行為。
二人不以為然。老者突然笑著說:「你們是不是在練習神功啊。」二人點頭。老者拈了拈白鬍子說:「據老朽所知,你們都是在枉費心機。」二人一聽大怒。
老者笑著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花國的武學神功分為八部一天嗎?」
二人搖搖頭。老者說:「你們這是進的第一洞,是修鍊真元氣的。可是自古以來從未有人練成過,你們聽說過吧?」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點點頭。
老者慢條斯理的說:「天下那麼多聰明的奇才,之所以練不成,就是因為他們的路子不對。待他們修鍊完了八部,沒有一百五十年是無法做到的。可是你們都知道,有誰可以活到那個年紀?」
二人聽了心頭一驚,急忙彬彬有禮的問詢道:「老人家,請您指點迷津?」老者笑著說:「跟我來,就知道了。」
二人跟著老者走了幾步,只見老者揚手一指洞頂的石壁,竟然轟隆一聲對開,上面露出了熒光的台階。二人登時驚呆了。
老者隨後一縱身,好像輕飄飄的一朵白雲直飛上去。隨後洞頂的對開石門轟然關閉。二人大驚失色,急忙轉身,不知何時,身後居然被一道石壁堵死。
二人猛然轉身,已經被囚在一個封閉的小洞內。二人互相埋怨。突然石壁外面傳來冷笑的聲音。
鷹揚猛地捶著石壁吼道:「誰,是你嗎,老匹夫,快放我們出去!」
「省省力氣吧,你們非花國女王的丈夫居然闖進來偷學武學秘籍,真是自找死路。好好等死吧------」
豹韜憤怒至極,揮起利器劈鑿石壁,卻是徒勞心力。二人打起隨身攜著火摺,希冀有所發現,只是發現一張石桌,一條石凳。二人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