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鬥嘴

一男三女結伴而行。他們一路走來，探聽朝政的消息。沿路上，無恨深深體會到了海明月說的流民流離失所，成為餓殍的凄慘景象。這使得他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這一天，他們來到一條江畔渡口，準備渡江。無恨望著眼前這條水花翻騰的浩蕩的江水，轉身望望身後的海明月、牡丹、千嬌百媚，感慨的說：「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烏江？」

海明月點點頭，白裡透紅的臉蛋在潮濕的空氣中越顯得光滑明潔，嘴角一彎，隨口念一首詩說，「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無恨讚許的點點頭，「是的，人們思念項羽是因為他不肯低頭，是因為他的骨氣，可是他雖為人們所傳世百代，自己卻落得一個自刎的下場。如果他肯過江東呢？那他就改寫了歷史！」

明月用多情的眼睛望著他，那種無言的神美，攪得無恨心中如同眼下的烏江的水。此刻已經夕陽西墜，落日的殘霞鋪蓋了西方邊際的天空，使得澄碧的藍色和火燒的紅色銜接在一起，形成了奇怪的美景，讓人賞心悅目，一呼一吸之間都透著歡暢。

其實，這條烏江並不是歷史上項羽最後的歸宿地，只是重名而已。江上捕魚、渡客的船隻開始靠岸拋錨，也有些船隻準備出發。

無恨他們沿著江邊走，一邊打聽渡船。一艘烏篷船剛剛起錨，眼看著就要離開江岸。無恨沖著船家大聲呼道：「船家，還有空座嗎？」

從船篷里彎著腰鑽出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身上穿著粗布直裰，袖口挽到胳膊肘部，幾根稀疏的鬍鬚在傍晚勁吹的江風中翩翩起舞。

老者拱手笑道：「客官，要渡船啊，小船上載了幾名渡客，您要是不嫌棄擁擠，我們可以捎上您。」

「老人家，你看，我們有四個人呢，能擠開嗎？」

「四個······」老頭沉吟了一下，但很快就應到：「四個也行，豁出去了，你們是要到哪兒了？」

無恨看看海明月，海明月知會的答道：「我們去玉城。」

老頭失望的搖搖頭,「那對不起了，我們不去玉城。」

「唉，你別走啊······」

牡丹看到那老頭轉過身要往船篷里鑽，急忙扯著嗓子攔擋一下。果然，老頭回過頭，驚訝的問：「怎麼了，你們改主意了，不去玉城了？」

「對，我們去離著玉城最近的地方下船。」老頭聽完，二話不說，貓著腰就鑽進了船艙。無恨笑著搖搖頭，沖著牡丹說：「這老頭真怪，聽完你的話居然逃走了。」

幾個人除了牡丹外都忍俊不禁，牡丹紅著臉說：「你們就會撿現成的說，要不是我的嘴快，那老頭乾脆就進船艙了，根本用不著二進宮。」

無恨笑得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海明月說:「你這丫頭鬼精靈。了不得。以後我可不敢和她說話了！」

海明月也掩口而笑，她一伸玉臂，搭在牡丹的肩頭，牡丹轉面時，她的另一隻手臂軟軟的勾在牡丹的脖頸上，和她來個面對面，笑吟吟的對著她說：「我得好好看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通靈了，是不是懷了春，有了如意的情郎？」

「小姐，你也沒正經了。」牡丹撅起小嘴，氣哼哼的嚷著。

「見你太可愛了。」明月說著，空出一隻手來，準確的捏住牡丹粉白的腮，輕輕擰了一下。牡丹的面孔上立即表現出痛苦的表情，「哎喲哎喲」的呻吟不住。

明月見她裝模作樣，鬆開了在她腮上拿捏，轉個方向，奔著她的胳肢窩裡掏去。牡丹眼快，急忙縮頭哈腰，像泥鰍一樣在明月的懷中溜走了。

「你······」明月吹彈可破的面頰上的肌膚霎那漾起了紅暈。

「你這主子和鬥不過丫鬟呢。」千嬌百媚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