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皇嫂居然也有心事（2）
第四章皇嫂居然也有心事
「皇嫂，你儘管吩咐。」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無助、失落的眼神我心裡有了一種莫名的心痛。
「信王，我不得不告訴你大明的江山社稷將來要著落在你身上,你要有思想準備啊。」她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可惜你尚年幼，這可怎麼辦呢？」
「皇嫂，你放心好了，魏忠賢他不足慮，臣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其實我心裡還沒有一點底，不過為了安慰眼前的美女皇后，我也豁出去了，」我就不信了，憑藉自己在黃埔練就的一身功夫，還對付不了一個沒有男根的太監。」只是後來的經歷證明，她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
「信王，千萬不可大意，魏忠賢在宮裡的勢力極大，恐怕不是你我所能扳得動的。」聽著她的口氣我不由的暗喜，「既然皇嫂說『你我』自然是我把當成自家人了？」我忍不住竊喜起來。
「呵呵，還是皇嫂對我好啊。」我突然孩子般笑了起來。
「看你樣子還真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皇嫂笑了笑，白了我一眼，那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分明是透著一種愛憐。
「信王，有些話我還是告訴你的好，本宮跟皇上沒有子嗣，唯一的孩子也沒有了，皇上他身體欠安，恐怕……。」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
「其實在本宮心裡一直拿你當親生弟弟看，你可要爭氣啊。」
看見皇嫂的熱切期待的眼神，我不由得深深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大明亡國之君我是當定了，難道自己就這樣任大明江山在自己手裡滑落？最終又落到滿族人手裡？那樣的話，眼前的皇后還有大好的江山不都跟自己沒關係了？不行！我得想辦法保住大明的江山才是。」
「娘娘，該用膳了。」我不用看已經知道又是那個珠兒的聲音。
「嗯，本宮知道了。」皇嫂的語氣明顯冷落下來。
「信王，不如留在這裡一塊用吧。」皇嫂看著我，頗有些留戀的意思。（至少我自己覺得是）
「皇嫂，這合適嗎？」我囁嚅著說道。
自從在中緬邊境草草吃過早飯，我好像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聽見「用膳」這兩個字肚子也開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呵呵，看你肚子都提意見了吧。」她莞爾一笑的神情像極了我的蘇蓉，我不禁看呆了。
「皇嫂，你的樣子很像一個故人啊。」我不由自主的說。
「哦？你的故人？你才多大啊？再說了，你整天呆在宮中，又哪來的故人？」
「呵呵，我……。」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
不多時飯菜準備好了，好傢夥，這下我有口福了，珍饈美味擺了滿滿一桌，我不住的咽著口水，垂涎欲滴。
「信王，請用吧。」皇嫂擺了擺手。
「皇嫂，那我不客氣了。」我實在是餓壞了，再說部隊上也沒有這麼多好吃的啊，看來當個皇帝確實不錯，不但美酒佳肴，還有美人作陪，這簡直是就是神仙過的日子啊，得想辦法繼續當下去才行。
「信王，你先慢用，我去看看我的福兒。」她輕移蓮步，款款走進來卧房。
「您自便。」我此時也顧不得客氣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也許是幾個陪侍的宮女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王爺，偷偷捂著嘴巴輕笑著。
「奶奶的，在笑話本王？等我當了皇帝，不收了你們才怪。」看著旁邊一個相貌清秀的宮女，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模樣甚是可人。不禁想調笑她一番。
「你笑什麼啊？笑話本王嗎？」
「殿下，奴婢不敢。」她的臉蛋一下紅了，躬身跪在了地上。
「你還不敢，分明就是在恥笑本王。」我故意嚇唬她。
「殿下恕罪，奴婢不敢了。」看她的樣子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我心裡得意非常。
「哦，對了，我問你，皇後娘娘說得這福兒是誰？」在我的記憶里皇後娘娘好像沒有一兒半女的，心裡不禁很是詫異。
「殿下，娘娘說得福兒其實就是一個布娃娃。」她說完好像又很後悔，戰戰兢兢的看著我。
「您可不要告訴娘娘是我說的。」
「哈哈，那也行，不過你得聽我的話才行。」看著她那張粉嫩嬌羞的臉頰，我心裡有些衝動。
「殿下，我都聽您的。」畢竟還是孩子嗎，這麼容易就被騙了，我覺得有些沒趣。
「真聽我的，那你晚上給我侍寢吧。」我故意嚴肅起來，色迷迷的看著她。
「殿下，您饒了我吧，我才15歲呢。」她的粉臉變得更紅了，淚水一下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哈哈，看把你嚇得，你可是皇后的人，本王怎麼敢動你呢。」看見她的樣子我不禁也頓生憐愛。
「你說福兒就是娘娘的布娃娃，這是怎麼回事？」
「殿下，您知道自從娘娘的孩子沒有了，她整天就會抱著那個布娃娃，就像對自己的親骨肉一樣，吃飯睡覺都要跟他在一塊。」我心裡一驚，「怪不得娘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回想起史書上的記載，張皇后的孩子確實被魏忠賢跟客氏陷害致死，可惡的太監老兒，我一定生剝了你，給皇后報仇雪恨。」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著她惶恐不安的樣子，心裡有些憐憫。
「回殿下，奴婢叫霜兒。」
「霜兒，這名字好，跟你的氣質挺像的。」
看著她一副茫然、嬌羞的模樣，我又不忍心挑逗她了。
「對了，霜兒，以前可認識本王啊？」我不由得問道，我心裡暗自思量，只要這個霜兒認識我，說明信王這傢伙常常出入娘娘的寢宮，我以後就可以大搖大擺的有事無事的常來跟娘娘親近一下了。
「奴婢自然認識殿下，殿下常來娘娘寢宮給娘娘請安的，只不過不認識奴婢就是了。」這小丫頭口齒倒也伶俐，被我幾句話逗得說個沒完。
這時候那個叫珠兒的丫頭走了進來，看見她進來，霜兒嚇得立刻躬身而立，再也不言語了。「看來這個叫珠兒的還有點來歷，怎麼發現別人好像很怕她似的。」我也只顧低頭吃飯，也不說話了。
不一會，皇後娘娘走了進來，我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居然紅紅的，「難道是娘娘剛才哭了？一定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孩子，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皇後來說，沒有自己的孩子那意味著什麼啊？我多想幫她一把，可是自己又能怎麼幫她呢？」
「哎。」我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皇嫂，您快吃飯吧，我都快吃完了。」看著盤子里的殘羹剩炙，我有些不好意思。
珠兒和霜兒卻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笑了起來。
「皇嫂，您看連這兩個小丫頭都笑話我了。」我打著飽嗝的樣子可能有些滑稽，這兩個丫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膽奴才，信王殿下也是你們可以取笑的嗎？」皇嫂的臉色陰了下來，聲色俱厲的樣子，甚是嚇人，兩個宮女忙躬身跪了下去。
「娘娘恕罪。」
「皇嫂，算了，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我笑了笑，擦了擦嘴角。
「還不退下。」皇嫂一聲令下，兩個女婢退了出去。
偌大的宮殿只剩下我和皇嫂兩個人了。
我心裡一時有千言萬語想對面前這個剛認識沒有多久的女人說，可又不敢，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獃獃看著她。
「信王，最近都在讀什麼書？」皇嫂的提問讓我一下呆住了。
「回稟娘娘，我……。」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本宮給你的書可曾讀了嗎？」她的眼神掠過一絲溫柔，卻又倏地一下一閃即逝，讓人捉摸不定。
「娘娘，我最近都在讀著呢。」
「那就好，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知道了，娘娘。」我不敢看她的眼神了，生怕她發現我心裡的不軌。
她似是始終懷著莫大的心事，看不到有絲毫開心的樣子，也或許她的性情本來如此，喜怒不形於色，越是這樣說明她的心事越重啊，我不禁感慨著。
「皇嫂，我總覺得您有心事。」我忍不住了大著膽子說道。
她看了看我，彷彿有些驚奇。
「信王，也懂得女人的心事了？呵呵，才幾天沒見啊，難道長大了？」她似乎有些欣慰的笑了起來。
「皇嫂，我本來就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些氣憤，暗道：「我今年都28歲了，最起碼心裡年齡是比你大吧。」我也只是在心裡說說，也不敢跟她說。
「呵呵，對，我們的信王長大了。」她好像自言自語的說，她迷離的眼神透出一絲光亮，在轉瞬即逝的那一刻恰巧被我捕捉到了。
我心裡被一種異樣的感情所包圍著，好像是一種姐弟之間的血肉親情，又好像不是，總之我自從來到大明朝，她還是第一個對我如此關懷的女人，「我一定要保護她，一定不辜負她的厚望。」我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
「皇嫂，我知道您一直念念不忘您跟皇上的孩子……。」我沒等說完，她的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迴旋，最終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一時不知所措，女孩子流淚傷心的樣子，始終對我有太大的殺傷力，當年的蘇蓉，我就是折服在她溫情的淚水之中……
懵懵懂懂之中，我似乎把皇嫂當成了蘇蓉，輕輕過來，拍了拍她抽搐的的肩膀，輕輕把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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