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奶娘李氏
第六章奶娘李氏
「這個信王的寢宮在哪裡呢？這個我當時讀史書也沒有在意啊？」我一時後悔萬分，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小順子，你說本王今晚在哪安歇好呢？」我故意露出一臉邪笑。
小順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我心裡暗道：「這小太監年齡不大，看樣子鬼點子不少，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想什麼把戲？」
「殿下，您當然還是回永福宮了，蕭貴妃您不是不愛招惹她嗎？我估計這個時辰李氏該在等著侍候您安寢了。」小順子一臉虔誠，誓死捍衛主子的樣。
「我心裡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個信王有個蕭貴妃，自己住在永福宮，可是這個李氏，難道跟皇上的客氏奶娘一樣？也是本王的奶娘？可我也不認識她啊，萬一……」我不敢深想下去了。
「咳，咳……小順子，本王今晚還是自己安歇吧，今天有點累了。」
小順子似乎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看他一臉驚異的樣子，我暗道：「不好，難道這個信王可曾有什麼偏好不成？我是不是露餡了？還得先鎮住這小子才成。」
想到這裡，我里臉色一沉，「小順子，本王說得不對嗎？」
小順子乖巧的看了看我，恭敬的說：「殿下，李氏伺候您的飲食起居，您怎麼忘了？」
「哦，這個，本王自然知道。」
按照史書上記載，皇子的奶娘不但要照顧年幼的皇子，有時候甚至還負責皇子的性啟蒙教育，應該也是大明朝的事情，登基以後的朱見深皇帝不喜歡年輕貌美的皇后，偏偏跟自己的奶娘萬氏搞在一起。
「不知道這個李氏是什麼樣的人呢？」我心裡一時也不安起來。
時間不大，在小順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永福宮。
夜幕之下的永福宮顯得異常靜謐，沉寂，帶著皇家宮殿特有的威嚴和莊重。宮殿門口巨大的雕龍畫刻，蜿蜒盤旋在硃色的立柱之上，更平添了些許高貴的氣質。
「殿下，您的寢宮裡還亮著燈呢，李氏一定還在。」小順子也顯得很是興奮。
「嗯，我知道了，前面帶路。」我心裡雖然不安，但也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像走迷宮一樣，穿過幾條迴廊，終於來到了永福宮。
小順子幾步上前，推開了緊閉的房門，用他那尖尖的嗓音呼喊起來：「殿下回宮，李氏接駕。」
大殿之中走出一個著一身素白色輕紗衣裙的女子，白色的抹胸上綉了幾朵鮮紅色牡丹，白色的長裙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素白的臉上也塗抹一些淡淡的粉彩，更加光彩照人，用玉簪倌起墨色的青絲，額前劉海稍斜又多幾分成熟的韻味。細長的柳眉襯托著宛如一池春水的眼睛，紅潤的嘴唇微啟抹上朱紅，倒也不失嫵媚。
「好一個漂亮女子啊，難道這就是信王的奶娘？」我心裡驚疑不已，本以為所謂奶娘者皆是腰粗臂圓，身寬體胖的中年女子，沒成想她竟然如此年輕貌美，心道，「這下有福了，嘿嘿。」我心裡暗暗高興，自從來到皇宮遇見的幾個女子姿色都不差，尤其是皇後娘娘，還有面前的這個李氏。
「見過殿下。」她微微躬身行禮。
「免禮。」我生怕露出了馬腳，也不多言。
「殿下，您早些安歇吧，奴才告退了。」小順子見狀，躬身而退。
大殿之中只剩下我和李氏，我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畢竟對這個信王跟這個李氏的關係一無所知，我只好獃呆的等著她開口。
「殿下，今天好像不開心的樣子，莫非有什麼心事嗎？」李氏婉轉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起來。
我心裡一驚，「這個李氏看來對信王甚是了解，我可得小心了。」
「哦，我沒什麼事，就是在皇後娘娘的那竟然遇見了一個刺客，好在被我打跑了。」我只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免得她看出了我的破綻，等對她有所了解，就不怕了。
「啊，殿下沒傷到哪裡吧？」她不等說完，柔緩的雙手不住的我身上撫摸著，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心裡逐漸放鬆下來，「看來這個李氏對「我」還算不錯，就算我有一點的失常，應該也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奶娘，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著說。
她的眼神在那一剎那，流露出無限愛憐，正好被我抓住了。
「你呀，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刺客自然有錦衣衛對付，殿下千金之軀，豈可貿然犯險？」從她臉上的憂慮之色，看得出她對信王真摯而深厚的感情。
「奶娘，我知道了。」感動之下，我不由得輕輕抓住了她柔滑的雙手，輕輕的搖晃著。
「怪不得我這大半天沒有看見你，眼皮一個勁的直跳。」她說完眼淚流了下來。
「奶娘，你別哭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她竟然一把把我摟在了懷裡，輕輕抽泣起來，我只聞到了她身上一陣誘人的奶香，就像小時候在母親的懷抱里，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和歸宿。
「奶娘，你身上好香啊。」我調皮的本性不禁又來了。
「呵呵，你小時候，先皇給你找了好幾個奶媽，你都是一個勁的哭，我把你抱在懷裡以後呢，你倒是老實了，吃著我的奶安穩的睡著了。」奶娘的神情像是還陶醉在以往的回憶之中，臉上帶著醉人的笑容。
「奶娘，那說明我跟你有緣啊，這不我這麼大了，你還對我這麼好，這麼關心我。」我也是被她的真情所感染，不禁動情的進入了角色。
「哎，你都長大了，都娶了妃子了。」她的眼神一下黯然失色，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突然想起剛才小順子好像說過，我對那個蕭貴妃好像不太來電，不由得試探著說：「奶娘，那個蕭妃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她，她哪裡比得上奶娘漂亮啊，又對我這麼關心照顧。」
她的眼裡升起一絲柔情，「那可不行，這個蕭妃是先皇給你指婚的，將來你長大了，還得靠著她娘家的勢力，你明白嗎？」
「哦，我知道了。」我心下狐疑，「這個蕭妃又是什麼來歷呢？怎麼在史書上沒有記載？」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服侍你沐浴安歇吧。」奶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滿是柔情的看著我。
我不禁尷尬起來。「難道這個信王都老大不小的了，還得奶娘伺候沐浴？這可如何是好？」
正猶豫不決，奶娘卻突然笑了起來，「看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別人我還不愛伺候他呢，快走吧。」
我惴惴不安、又有些期待的緊隨她身後，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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