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酸菜

第八章 酸菜

如兔寶所願,當然也是王家全家人的所願,由王安然親臨廚房指導,馮氏動手,兔寶打下手,王多孫在旁參觀以及點頭,發出各種讚美之聲,老王家晚上又吃了一頓灌湯包。

灌湯包的美妙滋味,讓全家人都吃撐著了,並且全體通過,以後逢年過節,不管誰過生日,就吃灌湯包了,這東西怎麼吃都吃不夠。

晚上躺到床上,王安然感覺自己該開個飯館,灌湯包的生意一定好做,要是不光賣包子,再賣賣蛋包飯,再弄幾個炒菜,那生意不得紅火之極,如果能弄出個加盟店來,那自己非得成大財主不可啊!

翻來覆去睡不著,待到半夜時,他做了個決定,不管他做什麼,別人總會學去的,就像灌湯包的製作,就算他想保密也保不了,只能用來送人情,他總不能每次都親自下廚,也不能太累著母親馮氏,兔寶還小,累著也不好,要愛護兒童,尤其是具有呆萌屬性的可愛兒童。

所以,要想具有獨家性質,就得有讓別人學不去,至少一年半載的時間內,別人學不去。如此一來,酸菜就成了最好的食材了。

酸菜在周朝時就有了,歷史絕對算得上悠久,可問題是涼州這地方沒有酸菜,如果要是有的話,那麼在記憶中一定會出現這種食物。酸菜既好吃又便宜,百分之百的大眾食品,誰家都吃得起,那麼在記憶中沒有,就說明此時在涼州的地界上,還沒有人腌制酸菜。

酸菜製作很簡單,全年都能製作,可如果不知原理,憑空想像,那一時半會的卻是無論如何想像不出來的,就算有人想出來,或者外地傳過來也沒關係,只需一年的時間,他就能賺到足夠的錢了。

一拍肚子,王安然決定了,明天就腌制酸菜,而且這個秘方絕不外傳,要成為他發家的手段之一。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王安然便去了自家的後院,那裡有個小菜園子,裡面就種了不少的白菜,白菜也叫菘,是普通農家菜園子里必不可少的蔬菜,誰家都有,不用到市場上去買。

他先燒了鍋開水,然後把自家的白菜全給拔了出來,洗乾淨后,放在鍋里燙一下,等涼了后,找口大缸,把白菜壓了進去,上面還壓了塊大石頭。這種方法叫熟腌,只要過幾天時間就能吃,所需時間比較短,如果用生腌法,也就是不用開水燙,那所需時間就長了,差不多得一個月才能吃。

王安然在院子里忙活,兔寶便站在一邊看,也不過去幫忙,完全沒有要當個好丫環的覺悟,對於她來講,只有在吃飯時,才會想起當個好丫環,這樣才能多吃些呀!

與兔寶的呆萌不同,馮氏也在看著王安然忙乎,當她看到王安然把家裡的白菜全給拔出來時,心疼得不行,可卻也沒說什麼,反而認為馮家的祖先又顯靈了,一定又教了不少關於白菜的內容,為了確定是馮家的祖先顯靈,而不是王家的祖先顯靈,她看了一會便回屋了,念了一百遍祖宗保佑,和馮家的祖先溝通一下,希望祖先多顯顯靈!

王安然忙乎完之後,便離開了家,他打算再去荒地里看看薰衣草,那可是成為大唐名人的關鍵,不好好看看是不行的。

上了村間小路,碰上了幾個同村的村民,村民們一看到王安然,便大聲叫道:「安然小子,聽說你去了天庭,天上到底啥樣,有仙女沒,穿啥樣的衣服,跟我們說說唄!」一擁而上,把王安然圍在了中間,個個都滿臉期盼地看著他,等著他講講仙女的故事。…。

看來消息傳得滿快的嘛,這才兩天功夫,村民就都知道了。面對村民們強烈的求知慾,王安然嘆了口氣,道:「天庭是個好地方,住的全是神仙,個個腳踩祥雲,無數的宮殿就在彩雲的中間,至於仙女穿的啥衣嘛,這個不能說,不能說啊!」他臉上充滿了對仙女的美好回憶,表情誇張,嘴裡嘖嘖有聲。

這副表情,可把村民給急壞了,他越不說,大家越想知道,可王安然就是不說,只說讓他們好好養牛,當個好牛郎,那樣在仙女下凡時,沒準就能看到仙女穿的啥衣服了。

他的話說得非常高深,要想明白,除了發揮村民們各自的想像力外,再沒有其它方法了。可高深的話,偏偏還很有市場,村民們無不陷入了沉思當中,想著牛和仙女的必然聯繫,難道是因為牛壯?或者是因為牛的耐力長,再或者是其它什麼長?嗯,這個問題,很值得深入研究!

一群小孩兒跑了過來,跟在王安然的屁股後面,哄叫道:「養牛嘍,看仙女嘍……」

王安然回身道:「錯,是養牛,看仙女,生娃,娃大了再養牛,再看仙女,再生娃!」

小孩兒們很聽話,模仿力很強,大人教啥他們就學啥,都是好同學,緊接著便哄叫道:「養牛,看仙女,生娃……」

一個小孩子年紀太小,還穿著開襠褲,跑得慢,剛才沒跟上大夥,聽小夥伴們叫喊,他磕磕巴巴地叫道:「養牛,生娃……」把最重要的看仙女環節給拉下了,明顯學習態度不端正,不是好同學,應該罰他抄作業。

王安然哈哈大笑,轟開小孩兒,獨自往荒地那邊走。過不多時,他進入了薰衣草叢中,這回他沒在外圍打轉,而是深入荒地,向邊牆關口那邊走。

一直走出兩里多地,又轉上了通關大道,看天色不早了,便想回家,荒地上花草雖多,可野蜂也多,要是被叮上一口,那可是麻煩事。

順著通關大道,正慢慢走著,忽聽後面傳來叫喊聲,王安然回頭看去,就見一隊士兵奔來,隊中由健馬拉著輛大車,士兵們護著大車,人人臉色驚慌,可看樣子卻不像是吃了敗仗逃命的樣子,再說涼州這裡並無戰事,士兵們想打敗仗也沒機會。

王安然閃到道邊,望著奔來的士兵,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士兵們奔到近前,他往大車上望去,就見車上有兩個人,一個穿著百姓衣服,卻很華麗,而另一個則躺在他的懷裡,身穿亮銀甲,卻沒有戴頭盔,奇怪的事是,躺著的這個人,舌頭長長地伸出,通紅滴水,僵在唇外!

王安然咦了聲,道:「這是舌僵症啊,是受了什麼驚嚇?難不成涼州這裡要開戰?」

士兵們誰管他說什麼,都風風火火地往前跑,可車上那穿便服的人卻把王安然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立即叫道:「停車,停車!」

這隊士兵的確是涼州的戍邊官軍,但雖是官軍,只因當朝天子是女皇,所以他們算是大周軍,而非大唐軍。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隨軍軍醫韓九正,一個是他們的校尉,涼州揚威校尉鄭從虎。

韓九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像他這種跟著軍隊戍邊的軍醫,其實往往都是在中原犯了事的,被官府判刑,流放到邊關軍前效力,只因他有一技之長,懂點醫術,所以在軍隊里混得不錯,除了不能離開邊關外,其它的和正常人一樣。…。

至於舌頭僵在唇外的鄭從虎,出身可了不起,乃是正宗的隴西世家子弟,家中父親和伯父都是大周高官,他來涼州當軍官,可並不是他崇尚功名但在馬上取這句話,而是來鍍金的,有了軍隊里的資歷,過上幾年調回長安,那便可以當將軍了。

不過,雖然在涼州鍍金挺容易的,可鄭從虎實在不掙氣,他活了二十年,生在深宅中,長在富貴鄉,什麼苦都沒吃過,要說吃喝玩樂,那絕對是紈絝中的紈絝,可要說打仗,他拿大刀沒問題,可要掄大刀,就是難為他了,根本上不得戰場。

今天,鄭從虎帶兵外出巡視,見從西邊來了一支商隊,他便帶兵上去勒索,美其名曰收稅,很順利地勒索到了錢財,在返回關口的途中,不知從哪裡奔來幾個商人,邊跑邊叫,說遇到了強盜,而且還是著名的強盜響鈴王,這響鈴王是個雜胡,殺人如麻,是絲綢之路上叫得出名號的悍匪,正帶隊追來。

鄭從虎順著商人們逃來的方向望去,見遠處塵頭大起,至少奔來上百的強盜,人數遠超他帶出來的一小隊士兵,震驚之下,他從馬上掉了下來,等士兵們把他救起,便發現他舌頭伸了出來,縮不回去了!

士兵們大驚,趕緊帶著鄭從虎往關口跑,所幸強盜們見到了官軍,便沒再追過來,他們順利跑回軍營。

可進了軍營找到唯一的軍醫韓九正,韓九正卻傻眼了,他是醫生不假,可屬於半瓶醋的那種,搖搖瓶子嘩嘩作響,讓他看點外傷,他馬馬虎虎的還行,就算治不利索,卻也治不死人,但要讓他治舌頭伸出來縮不回去,他就沒招兒了,聽都沒聽說過這種病,讓他如何來治?只能帶著鄭從虎去涼州。

去涼州問題又來了,鄭從虎帶兵外出巡視,沒和強盜開打,只遠遠地望了一眼,就嚇成這個德行的事,那就沒法瞞住了,萬一傳揚出去,丟的可不光是鄭從虎的臉,整個鄭家的臉都被丟光了。可不治又不行,舌頭縮不回去,是要死人的啊!

正在奔行之中,忽聽道邊有人說了句舌僵症,韓九正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讓士兵把車停下,他想看看,到底誰知道這病的名字,說不定會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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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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