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碎

營長呼叫援兵的時刻，金霸天和手下的突擊步兵也登上長城，看到漫天遍野的鬼子金霸天不自覺地把鬼子的形象和金幣的形象結合到一起。（您就不能少這麼一點貪念嘛）嘛，自從知道金幣可以兌換出來后，金霸天看鬼子越來越親切。

眼看大隊的鬼子過了三百米的距離，金霸天大喊道：「獨立排，打。」

一排九發榴彈在鬼子中炸開花，然後九道火舌吞吐了兩秒鐘三十發的子彈后，一起轉移陣地。裝榴彈，換彈夾，然後繼續。

一營剩下的那挺捷克式輕機槍也搬上來了，或許是看到了獨立排的打發，捷克式輕機槍一個點射后就開始瘋狂地轉移陣地。這點時間根本不夠鬼子的擲彈筒和迫擊炮瞄準的，而只有曲射的迫擊炮和擲彈筒才能有效的打擊城牆上的火力點。

「這算什麼，我們腳盆雞家和大毛家戰爭的時候大毛家的炮火是現在的十倍百倍，我們不還是贏了。過了長城，就是北平城的花花世界。支那人幾百年的財富都在那裡。讓我們衝過長城去，這只是炮彈而已。板載！」一些鬼子的老兵和軍官不斷地給小鬼子打氣。

這是鬼子在9.18侵華戰爭中第一次遭遇如此密集的炮火攻擊——平均十秒鐘九發。一般的情況都是鬼子兵衝上來發現守軍已經跑光了，軍官跑得比士兵快，士兵跑得比百姓快。從吉林哈爾濱遼寧到熱河莫不如是，行軍速度等於進攻速度讓小鬼子的信心無比爆棚。二十九軍戰鬥力雖強，但在腳盆雞家人看來，他只是一支落後的冷兵器部隊。

「您的等級升到10級，恭喜您的軍銜升到少尉。開啟技能，召喚狙擊手。」鬼子兵衝到一百米內的距離時，一營的士兵陸續都上了長城。而這時，金霸天的等級和軍銜再次提升。金霸天坐在地上換了彈匣裝上榴彈，然後點開了操作系統。召喚突擊步兵的技能點到5級變成816，然後繼續點又提示軍銜不夠。對這一點金霸天已經有心裡準備了，點開了另一個新的召喚狙擊手的技能，將5個技能點都用在上面。召喚狙擊手的技能表變成1616。

「來的還算及時。」將剩下的8個突擊步兵和16個狙擊手都召喚出來勉強湊齊了一個排的人數，金霸天這個獨立排的排長也算名副其實了。

「打。」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鬼子已經衝進了50米內，營長石振剛拿著一隻盒子炮打出一個長點射后，中天家國產盒子炮很不幸啞火了山寨貨質量就是有問題，石振剛換了一個射擊孔用胸前的花機關開始掃射。一營的戰士一排手榴彈扔出去，然後隔了幾秒鐘又是一排手榴彈扔出去，鬼子剛到城牆下，又是一排手榴彈，沖在前面的鬼子頓時被炸得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鬼子的擲彈筒和迫擊炮的「通通」聲響起，一發發榴彈在長城上炸開，一營的戰士也開始出現傷亡。鬼子的輕重機槍也開火了，當然鬼子的目標不是沖著人打的，而是沖著垛口處打的，子彈打到城牆上後會發生反彈形成流彈，指不定就能打中誰了。

「啪」一名狙擊手的手中的12.7毫米大口徑m99半自動狙擊步槍響了，千米外的一個正在扶著迫擊炮的鬼子腦袋開花倒在地上，他手中的迫擊炮也跟著他倒了。裡面的一發迫擊炮彈向後射出去，在幾十米外爆炸。雖然沒造成鬼子的傷亡卻也將身邊的鬼子炮兵嚇了一跳。這可是千米之外，應該是流彈把。「啪」狙擊手又一槍，將另一個裝炮彈的鬼子爆頭。兩個鬼子給了他1000金幣和10點經驗，狙擊手用這筆金幣買了一套凱夫拉作戰服，龍鱗甲陶瓷插片防彈背心和高錳鋼防彈頭盔。買完裝備的狙擊手換了一個點，又打掉了一個鬼子的重機槍手。…。

一般能讓狙擊手出手的都是有價值的目標，例如炮兵，軍官，機槍手。面對戰車也有一定的反裝甲能力，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打掉敵方的狙擊手。在平均打死一個敵人用幾萬發子彈的時代，狙擊手平均不到兩顆子彈就能解決一個敵人。

十六名狙擊手的大口徑子彈和十六名突擊步兵的槍榴彈一會時間就讓鬼子的擲彈筒迫擊炮和輕重機槍全部啞了火，機槍和迫擊炮擲彈筒就在那擺著，邊上是一地的死人，附近的鬼子都躲的遠遠的也不敢上前操作了，誰也架不住一槍一個的打啊。鬼子的軍官和士官也被狙擊手點名了不少，雖然還沒有造成混亂，但已經沒人指揮輕重機槍和迫擊炮擲彈筒了。

熊本聯隊長看著這最後一批衝鋒的六百多人，這其中包括打完炮彈的炮兵，聯隊的勤雜人員，輜重兵，參謀，電報員，警衛等，有的拿了一把三八大蓋，這比較聰明的，笨一些的就拿著軍官用的王八盒子，還有的沒有武器兩人一組扛著梯子。留守聯部的是一批上午新下來的傷員，每人發了三個手榴彈。與其說是留守聯部不如說是要與聯部共存亡。熊本聯隊長點點頭，認為士氣可用拔出指揮刀對著長城方面大喊一聲：「殺給給。」帶著這最後的一撥人沖向南方這面有著幾千年抵禦外敵歷史名叫長城的城牆。

不斷有鬼子被打死在衝鋒的路上，也不斷地有小鬼子沿著梯子跳上城牆。鬼子這邊的人浪攻擊眼看就要將城牆上二十九軍三十七師一零九旅二一七團一營幾百守軍吞沒，這時營長石振綱叫的援軍也到了。左右長城上各來了一個加強連，各有兩百人左右的規模，也是人人手持大刀，腰插手榴彈。後來金霸天才知道，這左右來的就是二一七團的二營和三營，因為昨晚夜襲鬼子陣地損失太大。被布置到一營的東西側翼陣地上，現在兩個側翼陣地上加起來也只有一百十多人一個加強連規模的部隊在那盯著。

「我王長海來了。」後方在炮火停歇後也增援來了一百多人，一個連隊的規模，成分更雜，二一七團全團有一個算一個包括廚子馬夫連團長副團長在內能拿起大刀的都來了。但聽到這個聲音，全團士氣大振，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紛紛將跳上城頭的鬼子砍翻。戰後金霸天才知道，這一個團不但是戰友，和腳盆雞家差不多，他們也是同鄉，軍閥時代大部如此，全團上下都是從陝西走出來的老兄弟。兄弟有難了，兄弟不來救誰救。

城牆上自己人多了金霸天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鬼子登城最多的時候金霸天也是數次遇險，前幾次挺著刺刀衝過來的鬼子都被金霸天用03式突擊步槍突突了。最後一次正趕上突擊步槍里沒子彈了，一愣神的功夫金霸天就被小鬼子在胸口刺了一刀。雖然這一刀連龍鱗甲防彈衣的皮都沒刺破，金霸天被刺刀的慣性帶動退了兩步跌坐在地。說時遲那時快，小鬼子還想挺槍再刺斜後方竄出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從後面一刀將這小鬼子從肩頭到腰部劈成兩半。這怎麼看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金霸天定睛一看，從後面過來這主居然是自己送罐頭的那個戰鬥英雄。看來廣結善緣果然是沒錯的。

金霸天將原有的彈夾拔下扔掉從褲兜中掏出一個彈夾裝上，又裝上三十五毫米槍榴彈。從四倍瞄準鏡中向外掃了一下，只有五百米處有十幾個小鬼子站位比較集中。三十五毫米槍榴彈最大射程六百米，還在有效射程內。一勾扳機，肩膀一震，槍榴彈飛向遠處的鬼子人群。「轟」的一聲爆炸破片氣浪和鋼珠將直徑三十米內的鬼子掃倒一片。…。

耳邊一串的提示音響過，金霸天已經無視了。反正軍銜不升級是沒有新技能可點的，原技能也點不上去。技能點除了升級技能還能購物，當然購買的不是一般的物品而是配備全自動化流水線的高科技工廠，可現在在這裡造工廠又沒用。

熊本聯隊的聯隊長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一發榴彈在身前爆炸，要不是身邊四個警衛死死地用身體擋住了爆炸那聯隊長現在已經殉國了。如果真出了這事，那聯隊長本人將成為918腳盆雞中天家之戰以來第一個戰死的腳盆雞將軍。（聯隊長職務為大佐，戰死後追贈一級。）

原來死亡離我這麼近，第一次近距離真實的接觸死亡，出身高貴的熊本聯隊聯隊長嚇尿了。指揮刀插在身邊支撐著他顫顫發抖的身體，面對三三兩兩的潰兵原本應該拔刀揮砍的他腦子處於一種當機狀態中。最終小股的逃兵演變成大規模潰逃，見勢不妙的兩個參謀也把這位嚇尿的聯隊長架走了。熊本聯隊的大半人員都倒在從長城到長城北五百米的距離上。

二一七團傷亡亦重，原本夜襲鬼子之後全團還能湊出八百羅漢來，戰鬥結束后一清點，連同輕傷員能站著的二一七團也就剩下了不到四百號人。一個團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營。唯一能慶幸的就是，對面的鬼子死的更多。以二一七團傷亡幾倍的數字倒在長城前和長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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