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金色果子
()沒過多久,大熊貓已經查好了線路,向王小波彙報道:「我們這次離目的地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沿公路而行,估計有五十多公里。另一條大概有三十五公里左右,擬選擇全部山路,雖然少走了幾公里,但路很不好走。」
王小波也湊過去,看了一下地形圖說道:「先這樣,等下,再和大狗他們商量一下。」
大熊貓暗暗地搖了搖頭,這王小波雖然在部隊里,還是不改地方上的派頭,動不動就商量商量,沒有當機立斷的決心,找個機會,得和他說道說道,否則,會影響整個小分隊的成敗。
「野狼,我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大熊貓試探地問道。
王小波奇怪地看著他:「有話就說。」見對方還吞吞吐吐的樣子,又加上一句:「我這個人很minzhu,會考慮不同的意見。」
大熊貓笑了:「我就不同意你這所謂的minzhu。」
王小波驚愕了:「怎麼?minzhu難道不好?」
大熊貓搖了搖頭,解釋道:「minzhu果然很好,但要看場合,在部隊里,尤其是在我們這種具有特種使命的小分隊里,要的不是minzhu,而是ducai。很多時候,靠的是指揮員的第一感覺,靠的是指揮員的當機立斷。」
王小波聽了很新鮮:「繼續說下去。」
大熊貓索xing一針見血:「你可能在地方上習慣了那種商量商量的氛圍,似乎只有商量才能皆大歡喜,才能互相不損和氣。可如今,你是在部隊,是負責我們七個人,不!是關係到九個人生死的指揮員,就不能為了那種氛圍與和氣而處處商量,看是發揚minzhu,實際上是在拿我們九個人的生命在玩minzhu。」
「說的好,minzhu只有在事後總結戰場的經驗教訓時才來發揚,在戰略上發揚minzhu,或許也有其積極的意義。可在戰場上,尤其是像我們這種小分隊,時時面對突發事件,靠的就是指揮員的當機立斷和一言九鼎,這就是命令如山倒。」剛過來的大狗也接過了話題,侃侃而談。
minzhu還有這種說法,王小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們審問的怎麼樣?有收穫沒有?」
大狗苦笑了一下:「這人雖然是王連舉,讓小蛇教訓了一頓就叛變了,但他只是他們內戰時期的游擊隊員,對於正規軍的動向,他根本不知道。他是離此二十多公里的一個村裡的民兵隊長,最近接到上級命令,讓他們注意國境線對面的動向,一發現有人過境就格殺弗論。這次,也是湊巧路過,聽見了我們說話,就毅然開槍了。」
王小波點點頭:「這樣看來,我們還沒有暴露,但對方已經有所jing惕,也已經想到我們會來偵察。看來避開大路,走山間小路比較正確。」
大狗抬頭看了看已經漆黑的夜空,想晚上走山間小路,風險也不小,但隊長已經決定了,總有他的道理。便請示道:「那個俘虜怎麼辦?」
王小波還在拿著手電筒看地圖,頭也不回地說道:「飛貓不是想活動活動嗎,讓他去處理。」
「他是俘虜,我黨的政策……」大狗還沒有說完,王小波冷冷地說道:「農夫與蛇知不知道?這裡不是國內,交給飛貓。」
大狗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去找飛貓了。
十分鐘后,王小波似乎已經下了決心,他抬起了頭,果斷地發出了命令:「集合!」
八個人在他面前排成了橫排,連高敬堂也挺胸立正地排在隊尾。幺女忍俊不住想笑,見大家一臉嚴肅,也學著樣子挺了挺胸。
王小波嚴肅地掃了大家一眼:「同志們,我們現在已經深入到敵人的內部,危險xing將不斷地增大,可喜的是我們的隊伍也增加了兩個人,實力比原先更大,但我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下面,我作一下分工,我和爺爺在前面探路,準備應付不測,大小熊貓和大狗、雄雞負責偵察,飛貓和小蛇策應,幺女負責救護。」
幺女剛想說些什麼,被王小波一瞪,縮回了話頭。
「還是我和爺爺走在前面,大狗最後,出發!」王小波一聲令下,隊伍出發了。
半個小時以後,他們已經轉出了樹林,行進在崎嶇的山路上。腳下溪聲淙淙,頭頂懸崖峭壁,巨大的紅木樹,時不時地伸出起胳膊、大腿,橫亘在羊腸似的小路上。天空倒有月亮,但那微弱的光芒,根本沖不進那由滿山遍野的櫸木撐起的天空,漆黑依然是這片天地的主se調。
路越來越陡峭,好像是建立在懸崖邊的棧道。原先走在王小波後面的高敬堂,這時,突然在他肩膀上一按,一個斤斗,落在了他前面,並小聲地說道:「我眼光比你好,我走前面。」
王小波也無奈,向後傳話道:「扶著峭壁走,注意安全。」
話向後面傳著,路在前面延伸。
不見光,也感覺不到風,連原先隱隱的流水聲也似乎消失了,唯有隊員們沉重的呼吸聲彷彿在感覺生命的存在。
「啊!」一聲驚叫剛從王小波身後響起,臉上已經感覺一道冰涼劃過,他下意識地出手一抓,剛反應是一條大蛇時,身子好像要被拉下懸崖。
王小波第一感覺想放手,可想到剛才的那聲驚叫,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抓住的那條大蛇不但不放鬆,反而大力向上一揮,感覺大蛇的那頭,有什麼重物在這一揮間,被送到了頭頂的大樹上。
而王小波先被大蛇一拉,身子本就不穩,又提氣一揮,更是立足不住,整個身子已經向懸崖下衝去,他本來可以藉助大蛇的反彈,重回懸崖,可聽到樹上的又一聲驚叫,他已經確認那是身後的大熊貓,便毅然地鬆開了手,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王小波的身子向懸崖下落去,他沒有驚慌,大腦一片清明,內氣全部運勁在腳下,希冀腳下那怕是一片葉子的借力,都有希望重返懸崖上。
他的身子在向懸崖下落去,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王小波終於感覺到了腳下有那麼一根細細的樹枝。
這是他重返懸崖的樹枝,也是他生命的樹枝。
就在剛踩著那細細的樹枝的同時,他已經借力向懸崖邊飄去,手中的匕首也用力插向懸崖。
隨著那匕首在懸崖上的一插,他的身子也向上提升了三米,一隻手已經牢牢地抓住了從峭壁中橫生出來的一顆樹。
他剛穩住身子,就聞到四周一片芳香,似乎有一股強大的靈氣在他周圍瀰漫。他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那芳香的源頭就在前面一二米處。
王小波橫跨在樹枝上,用心法運功一周,感覺那七級大圓滿的壁障在微微顫動。他動心了,那前面一二米處,肯定有提功至寶。
他看了看懸崖上面,想了想,從身後背著的登山包里取出了手電筒,向懸崖上划動了幾下,告訴上面的隊員,自己的方位和活著的信號。
這時,他才將手電筒照向了騎著的那顆樹,在那密密麻麻的的樹葉中,有兩顆金se的果子顯得特別耀眼。隨著王小波的身子的微微顫動,那兩顆金se的果子似乎就要掉下。
他緊張了,比剛才掉下懸崖時還要緊張。他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千載難逢的機緣,能不能突破八級,就靠這兩顆金se的果子了。
他提氣,用內勁虛卧在樹上,慢慢地向前爬去,近了,更近了,突然,他兩手向前,虛空一抓,那兩顆金se果子,不偏不倚地被他抓個正著。
這果子入手一陣清涼,似乎就要化了似地。他驚異間,仔細一看,那金se的光芒正在漸漸地消退,如今成了咖啡se,而且還在變se,甚至,其香氣也在不知不覺地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