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關羽
關羽,本字長生,后改字雲長,河東解良(今山西運城)人,早年因犯事逃離家鄉至幽州涿郡。
再說這關羽身高九尺,髯長二尺,面若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卧蠶眉,生得相貌堂堂。只可惜他這一副好皮囊,因為出身的原因。在這涿縣中乾的也是低賤工作。平時靠著販賣大棗賺取一些錢,這日子也是緊巴巴的一天天過去。
這一日關羽推著一車大棗出現在涿縣中。因為黃巾之亂,這關羽的生意受到影響也凋敝了不少。平日只用半天便能賣完的大棗,今日卻只賣掉了一半不到。
在那涿縣東街有著一口古井,在古井的旁邊長著三顆彎柳。這古井裡面的水十分的清澈,因為古井較深,這其中的井水也是冬暖夏涼。在涿縣中商販們累了渴了,總愛從古井裡搖上一桶井水。喝上幾口剩下的澆在自己的身上,倒也是止渴解乏。
今天關羽推著車來到井旁,卻是發現在那古井之上竟然壓著一塊大石頭。這石頭方方正正,看上去至少有五百來斤的重量。
「這是哪家匹夫,竟然做出如此荒唐行徑」,關羽放下車。嘴裡一邊喃喃道,一邊朝著古井走去。一塊五百斤重的巨石,對於關羽來還是抬得動的。畢竟此三國非彼三國,就算是移山填海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紅臉漢子,使不得啊」,關羽剛剛挽好袖子走到古井旁。便有一好心老翁快步上前拉著關羽的手臂道。
「如何使不得,這古井的存在就是為了助人消暑解渴。如今壓一塊石頭在上面,算是什麼」。說完話,關羽不再理睬老翁準備再次上前。
老翁看見關羽的樣子,溫怒道:「這石頭是張家那猛兒放上去的,你若是把它移動了,那猛兒發起怒來,沒準就要打掉你的雙腿。紅臉漢子你再看看這裡」。
聽到老翁的話,關羽順著老翁的手指看去,卻見蓋在井口的巨石另一側上,立著一塊木牌。木牌上面有木炭寫著:「能抬動此石者,可到某家東街酒館子免費吃酒」。
剛剛因為背對著牌子,關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現在看到牌子上面的字,關羽一下子便是來了興趣。摸了摸下巴,關羽看著老翁道:「這巨石雖然沉重,可吾卻能輕鬆抬動它。正好吾現在口渴了,便是抬了這石頭免費吃酒去」。
這關羽賣了一天的棗子早就口渴難忍了。關羽這個傢伙飯量大,棗子賣了賺來的錢,剛剛夠解決他的溫飽。實話關羽這廝已經有半月不曾飲酒了。看見木牌上這酒字,關羽這肚子中的酒蟲就已經讓他心癢難耐了。
「你這個紅臉漢子怎麼如此不聽勸,竟貪那口腹之慾。你可知道這張家猛兒是誰。這石頭雖沉重,可這涿縣英雄何其的多,難道這石頭只有你一人抬得,你可知為什麼沒有人抬動這塊石頭嗎」?這老翁拉著關羽的手更加用力了,看著關羽,老翁面紅耳赤的道。
關羽聽到老翁的話,卻是皺著眉頭不耐煩的道:「還請老大人賜教」。
「這張家猛兒,姓張名飛。這張家在涿縣可是出名的豪強,偏偏這張猛兒又天生神力,平時在涿縣中橫行,更是想盡各種辦法作弄人。今日他用巨石將縣城中八口大井全部蓋上,肯定是想出了什麼玩人的手段,你若將這石頭抬動,沒準就會受到這張猛兒的刁難」。老翁看著關羽壓低聲音道。聽老翁如此,這張飛倒是一個熊孩子,平時沒事的時候比較喜歡整蠱。
誰知關羽聽到老翁的話卻是哈哈大笑著道:「這猛兒只是一紈絝,吾關羽怎會懼他。老大人,你只消告訴我張家的酒樓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作罷。這免費的酒水,關羽我吃定了」。
完話,這關羽便是在老翁的注視下,飛起一腳踹在石頭之上。剎那間那石頭便是飛出了十幾米遠。
「你這紅臉漢子,這次可是闖禍了」,老翁搖了搖頭,嘆息一番之後,快速告訴了木牌上所寫酒館的位置,便是在關羽一陣大笑聲中急匆匆的離開了。
再說凌風和張飛,二人一路走一路聊,不一會便是成為了朋友。這凌風喜歡張飛直率的性格,而張飛則是欽佩凌風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遠大志向。
剛剛在酒樓坐下,這張飛便是忍不住對凌風道:「凌兄,你的方法真的可行?當真能找來英雄」。
凌風聽到張飛的話卻是笑了笑道:「敢問,翼德的名聲在這涿縣民間如何」。
張飛聞聽認真想了想便是開口道:「翼德在涿縣民間卻是有名氣」,張飛這麼卻是謙虛了,想他猛張飛在這涿縣中可是實實在在的一霸,和水滸中的鎮關西倒是有得一拼,嘿嘿,剛好二人的職業都是一樣。
「那我問翼德,在涿縣中一般人敢吃你免費的酒食嗎」?凌風繼續看著張飛笑著道。
「一般人倒是不敢」,張飛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開口道。雖這涿縣中還有這許多豪強和豪傑,但是張飛在涿縣中卻真的是凶名遠揚。那些豪傑想來也不會為了一杯酒水,和張飛這個猛兒過不去。
「如此便是了,翼德只消和我在這繼續吃酒。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豪傑找上門來」,凌風淡定的對著張飛道。其實凌風現在心裏面一樣的七上八下,雖他對張飛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天知道這一招會引來什麼人。至於關羽,凌風真的沒有奢求過。畢竟在凌風看來關羽恐怕不會如此巧之又巧的出現在這裡。凌風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賭一把,在張飛這個還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的青年面前,裝裝神秘而已。
「凌兄說得甚有道理,飛就拭目以待了」。說完話張飛便是抓起桌子上的滿滿一杯酒,全部倒進了嘴巴里。兩隻眼睛更是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著酒館子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