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洞房
進到屋子裡,綺蘭當即解下了臉上的面具,當即我心中詫異萬分。
「綺蘭,你怎麼會……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易容之術?」
只見綺蘭當即跪在了我的跟前,隨後笑道:「奴婢見過小姐!」
見她這般做,我伸手當即將她給扶了起來。
「你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我看著綺蘭,眼睛下意識的便紅了起來,便見綺蘭解釋道:「小姐,這易容之術,是奴婢在封地的時候跟在張林身邊做事,從他手底下的一位師傅手裡學來的,只是易容之術並不簡單,奴婢如今只做成了兩張麵皮,一張是方才小姐看到的,還有一張是……」
綺蘭話未曾說完便神秘地笑了起來,這會兒屋子裡突然進來了兩名喜婆,還有兩三個丫環,她們的手中還拿著鳳冠霞帔!
「這……」
我看到這些,當即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見此,這幾人當即在我跟前跪了下來,「奴婢們見過王妃!」
陡然聽到她們都稱呼我王妃,我嚇的急急抓住了綺蘭的手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聽我這麼問,綺蘭一臉神秘道:「小姐放心吧,她們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今日王爺大婚,自然不會與那安封郡主拜天地,只會和小姐拜天地才是!」
我之前有猜測了很多,我以為宇文漓讓我帶上他曾送給我的同心玉佩和玉簪子,是因為他要在大婚這一天毀婚。再求宇文晉賜婚我與他,如今我才明白,宇文漓竟然要來一出偷龍轉鳳!
「王妃,請你快些坐下吧,還有一個時辰便是拜天地的吉時了。」
我聽到這話,又被綺蘭給按著坐在了梳妝鏡台。
「你們……你們這麼做,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安封郡主又去了什麼地方?」
我不解的事情還有太多太多,卻見綺蘭笑道:「小姐,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你可以今天晚上親自問一問王爺!」
聽到綺蘭這麼說,我自然未曾再開口,梳妝鏡台前,兩個喜婆已經伺候著我換上了今日的喜服,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太過突然了,我沒有想到,宇文漓與許依楚大婚的日子,竟然會變成我與他大婚的日子。
然而一旁綺蘭笑道:「小姐,奴婢也該去皇上那裡伺候了,小姐別擔心,奴婢當年伺候你那麼久,自然對你的音容笑貌都知道一些!」
綺蘭邊說邊已經拿出了一張麵皮出來,很快,她便易容成了我的模樣。
原來之前綺蘭說她只做出了兩張麵皮竟然有一張是我!
這會兒看著綺蘭與我一模一樣,我心中著實覺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奇妙了些。
綺蘭走後,我便由著喜婆們幫我穿好了喜服,待全然準備妥當之後,我的頭頂上又被蓋上了蓋頭。
如今我總算是明白了宇文漓的用意。既然宇文晉有心要賜婚他與許依楚,那麼他正好趁此時機,與我拜堂成親才是。
一想到今日竟然成了我與宇文漓的大婚之日,我心中越發的覺得欣喜,自然還有一絲緊張。
「新娘子來了!」
突然我的耳邊充斥著賓客們的聲音,便聽喜婆道:「王妃快將紅綾握住。」
我低下頭,原本面前被遞過來了紅綾的一端,不想,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隻手,耳邊卻聽到宇文漓笑道:「別緊張,也別害怕,一切都有我呢!」
來了這麼久,我總算是聽到了宇文漓的聲音,當即心中才有些安定了下來。
我伸出手去,宇文漓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便聽一旁的喜婆笑道:「快把紅綾撤了,王爺和王妃感情甚篤,這手都握了起來,自然更加喜氣!」
喜婆倒是會說話,這話說出來,逗得賓客們哈哈大笑。
這廂宇文晉正坐在主位,他是皇上,也是宇文漓的兄長,自然該坐這個座位上。
我和宇文漓在拜天地之際,耳邊一直也有人在道喜,我的心裡如今也是十分的欣喜,主位之上,宇文晉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拜完天地之後,我的耳邊突然傳來宇文漓的聲音。
「眾位賓友在此,我宇文漓當著皇上與眾位賓友的面發誓,此生只愛王妃一人,定不會再另娶別的女子!」
陡然聽到這話,主位上的宇文晉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身側的周凝,便見周凝一臉的冷然之色,當即宇文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如此,周凝應當便可放棄了吧!
然而,宇文晉完全不知,他今日做了宇文漓成親的主婚人,可是這新娘子並不知他親賜的安封郡主,而是他真正在意的周凝。
便見,宇文晉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新娘子,幸好許依楚長了一副與當年的周凝有著相同的容貌,只是他宇文晉的心愛之人,必然與容貌無關,所以將她賜給宇文漓,倒也合他的心意。
這廂我的耳多里全然充斥這宇文漓承諾的話語,當即面上一紅,宇文漓他終究未曾負我!
這會兒,便聽喜婆道:「送入洞房!」
當即我便被送進了宇文漓的寢卧,耳邊宇文漓輕聲笑道:「別急,本王一會兒便去陪你!」
陡然,我神色一怔,轉而臉上的紅暈瞬間便擴散到了我的耳根之處。
宴席上,宇文晉笑看著宇文漓道:「六弟,朕之前當真擔心你會不願意拜這個堂,沒想到,你竟如此開心!」
聽到宇文晉這般說,宇文漓當即笑道:「臣弟正要多謝皇上替臣弟覓了這麼一樁良緣!」
宇文漓說完話之後,伸手拿著酒杯便道:「皇上,臣弟哦敬你一杯!」
宇文晉這廂倒也豪爽道:「這酒你定然是要敬朕的,朕不僅僅替你覓了一樁良緣,如今可還當親自幫你主婚,你心中可高興?」
見宇文晉這般說,宇文漓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後,宇文漓便看著宇文晉道:「有皇上來給臣弟主婚,臣弟自然高興!」
這廂,宇文晉扭頭看了看一旁一直都冷著臉,看似十分傷心的周凝道:「周凝,你到朕的跟前來!」
陡然聽到這話,假扮周凝綺蘭轉而恭敬地走了過來,卻聽宇文晉道:「你應當有些話要與漓王爺私下裡說說,今日朕給你個機會,你切與漓王爺去說吧。」
聽到宇文晉這話,綺蘭暗中忍著笑意,臉上還故作心痛之色道:「不必了皇上,奴婢的心已經死了!」
宇文晉要的就是這句話,他方是擺了擺手道:「你也看到了,這世上的男子,又會有誰真的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見宇文晉這般說,綺蘭低著頭未曾開口,自然她這般模樣全然落入了宇文晉的眼裡,宇文晉這廂已經確信,周凝是真的死心了。
宇文漓的寢屋內,我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想來宇文漓早就吩咐好了,畢竟我不是許依楚,自然他不會讓無關的人出入這裡,我坐在床邊大約等了有兩刻,耳邊便聽見了好些熱鬧的聲音。
「春宵一刻值千金,漓王爺你這該不會是故意喝醉,騙我們的吧!」
聽到這話,我有些緊張地收緊了手裡的巾帕,便聽宇文漓醉醺醺道:「你們快點走吧,別打擾本王洞房了,今日裡面可是本王的王妃,你們送到這裡就行了啊,千萬別進去嚇著本王的王妃了!」
宇文漓到底是王爺,他即便是醉了,說出來的話,別人也是聽的。
當即便聽那些人道:「是是是,我們哪裡敢打擾王爺的洞房花燭夜。王爺快進去吧,想必新娘子也快等急了。」
我這廂聽到這些人的對話,當即臉上臊的慌,突然「咯吱」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王妃,本王來了!」
宇文漓這語氣聽著……聽著好似市井流氓一般,自然我心中明白,他這般是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不過很快,宇文漓便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當即,我原本緊張的心思,已然達到了最高點。
然而,這廂屋子裡又靜了下來,宇文漓輕輕地幫我掀去了蓋頭,我低著頭。臉色紅的如滴血一般。
「餓了吧,你從來時,便一直未曾吃一點東西。」
聽到這話,我面色一頓,的確是餓了。
便見宇文漓突然又道:「進來吧!」
這會兒寢卧的門又被打了開來,便見張林一臉笑意,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屬下張林見過王爺與王妃!」
別人稱呼我為王妃時,倒也還好,陡然聽到張林也如此稱呼,我的面上又是一紅。
「快免禮了。」
我如此說完,張林抬眼便笑了起來,「是,王妃。」
這廂張林將食盒送了進來之後,便又快速離開了,要知道今天這日子特殊的很,張林自然不敢在這裡多留。
宇文漓伸手握住了手,又與我一同走到了桌旁。
便見宇文漓伸手親自打開了食盒,隨後我看見這食盒之中,倒是擺放了幾碟小菜,重要的是,裡面還有一盤餃子。
我心中明白,餃子在民間,男女成親當日,在洞房裡吃餃子,自是有早生貴子之意,當即宇文漓親手拿起筷子夾了一隻餃子放入了我的口中。
當即我面色羞紅了吃了這隻餃子后,宇文漓便又笑道:「之前喜婆與本王提及,洞房裡吃餃子最好吃生的,本王想著沒那麼多規矩,你只要將你的肚子填飽了便好,至於孩子,本王暫且可以緩緩。」
原本宇文漓的這番話是在安慰我,與我說明這餃子為何是熟的,可是這些話我方聽進了耳里,又臉紅了起來。
孩子,他都想到孩子了。
只是,我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聲,我倒是忘記了,我曾受過內傷,也有心疾之症,雖然這心疾之症未曾再犯,但是君無憂曾經與我說過,我這樣的身子,將來自然不是不能生育,只是若是沒有藥物輔助的話。怕是很難懷有身孕。
想到這裡,我心裡到底是有些難受的。
吃完餃子之後,宇文漓又從桌上拿起了兩杯交杯酒,一杯他遞給了我道:「凝兒,本王此生能夠娶你為妻,便是丟了這性命,本王也是甘願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
「王爺,周凝此生能嫁你為妻,已然是上天在眷顧我了,這一生,我必好好珍惜!」
見我這麼說,宇文漓方是與我喝完了這交杯酒,轉而他攬著我的身子道:「凝兒可是該與本王一同就寢了?」
聞言,我的面色一紅。轉而我又想起了孩子一事,下意識地又皺起了眉頭來。
「王爺,我有一事想與你說明,若是再聽了這件事情之後,你有反悔之心,我必然也不會怪你的。」
瞧我如此一說,宇文漓伸手緊緊的將我擁在了懷裡。
「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反悔的!」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暖,方是說道:「我曾受過內傷,王爺以往是知曉的,無憂曾與我說過,我這身子,若是想要懷有身孕,便是在行那事之前。必要先喝下助孕的湯藥,且必須是在三個月前便開始服用,方才能夠有效果,可是王爺,我雖然也懂些醫術,可是我真的害怕,我這一生都不會再懷上孩子。」
說起這番話的時候,我的雙眸之中,有暗波在涌動,便見宇文漓看著我笑道:「本王以為是多大的事情,不就是有可能懷不上孩子?凝兒你以為本王娶你是為了什麼?本王自然喜你能與本王生幾個孩子,可是本王更在意的是你,若當真你不能有孩子,雖然大慶朝的百姓大多安居樂業,但是也有貧窮的百姓家養不起孩子,倒是本王便與你一同去領養幾個窮苦人家的孩子也好,你覺得如何?」
要知道,這世上的男子,大多娶妻,便是為了傳宗接代,自然,我也想過,宇文漓應當也是不會例外的,然而,此時聽到他與我這般說,我心中一暖。
「王爺,我……」
我的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卻見宇文漓看著我笑道:「如此你可安心了?」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已然落了下來,宇文漓當即低下頭,突然吻住了我的唇,他的手已然在我的腰間摸索了起來。
我羞紅著臉,閉著眼睛,一夜承歡,次日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我驚得急急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一早還得去乾元殿奉茶呢!」
聽我如此一說,宇文漓在一旁瞧著我笑了起來。
「放心吧,綺蘭昨日去了皇宮,與皇上告了幾日假,皇上恩准了!」
聽到宇文晉如此一說,我面色一怔。
「告假?」
便見宇文晉笑道:「綺蘭到底在你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自然不會被揭穿的,若是有人去找她,她自當可以借口本王成親。她心情不佳為由不與別人見面。」
見宇文晉這麼說,我方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然而今日醒來,我才發現我還有好些事情沒有問清楚宇文漓。
「王爺,昨日是我與你成的親,那安封郡主呢,她去了什麼地方?」
聽到我這般問,宇文漓方是笑了起來,「她嗎?本王昨日連夜便派人將她送回封地了。」
我聽見宇文漓如此說,心中更加不明白。
「送回封地?你就不怕她揭露此事嗎?」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宇文漓為何要留她一命,只是我未曾問出口,自然,我也不希望宇文漓變成一個濫殺無辜之人,所以也未曾繼續問下去。
「不會的,她根本就不是封地官員的女兒。自然她也不敢再回來了,若是被皇上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她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
不是封地官員的女兒?
這我更加聽不明白了。
便見宇文漓道:「凝兒,本王不想瞞你,許依楚她其實是本王從封地選出來,原本打算去迷惑皇上的,可是本王沒有想到,皇上他竟然未曾中計,反倒是將她賜給了本王。」
聽到宇文漓突然如此一說,我心中十分的詫異。
「你是說,許依楚本就是你的人?」
聞言,宇文漓方道:「可以這麼說,凝兒,既然是本王選出來準備送去皇上身邊的,本王自然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只是本王太大意了,皇上他到底對當年的你太過冷情了些,竟然未曾被她所迷惑。」
我聽到宇文漓如此一解釋方才明白,為什麼許依楚會與我當年那般相像。
「她既是你的人,如何會那般針對於我?」
我不解的看著宇文漓,便見宇文漓道:「你再細細想一想,你是聽了誰的命令,每次都在御花園遇到她的?」
當即,我眉頭一皺,第一次是我雖宇文晉去御花園,第二次也是宇文晉遣我去御花園採摘寒梅!
想到這裡,我方是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的看著宇文漓。
「是皇上?也既是說,許依楚之所以為難我,也是因為皇上?」
聞言。宇文漓微微點了點頭。
「是皇上指使她那麼針對你的,自然她每次那般對你,也有與本王說明,但本王想著,既然要在皇上跟前演戲,便未曾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宇文漓與我如此一解釋,我前前後後也都想了個透徹,便見宇文漓笑道:「凝兒你放心,許依楚她的相貌並不是全然與你當年一模一樣,只是本王請了位易容的大師,在她的臉上動了些手腳,本王保證,即便往後皇上再有見到許依楚,必然不會再認出她來。」
聽到宇文晉這麼說,我方才放下了心來。
只是一想起昨日一夜我與宇文漓發生的種種。我的臉色便又紅了起來。
「王爺,你今日就將我和綺蘭換回來吧,我擔心綺蘭在宮裡待久了容易露出馬腳,我還是早點回去吧。」
瞧我這麼說,宇文漓微微皺了皺眉頭。
「罷了,你既如此說了,一會兒我正要進宮去謝恩,倒是你就扮作我身邊的小太監跟我一同進宮。」
聞言,我點了點頭,「好,就那麼辦。」
其實我心裡自然很希望能與宇文漓就這麼一直待在一起,可是我更清楚,若是宇文漓被發現娶的人並不是宇文晉親賜的女子,自然也是要被宇文晉定罪的。
梳洗完畢之後,宇文漓便吩咐人送來了太監的衣裳。穿上太監的衣裳之後,我便一直跟在宇文晉身後上了馬車。
馬車之上,宇文漓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道:「凝兒,本王真捨不得再將你送進宮去,可是本王又清楚,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所以本王不能自私!」
聽到宇文漓這麼說,我微微笑了一笑。
「我如今越來越有信心,待我大仇的得報的時候,我必然還可以活著。」
我如此一說,宇文漓方是伸手將我攬入了懷中,然而我們的馬車才行了不多遠,便停了下來。
「前面可是漓王爺進宮的馬車?」
這聲音,我十分的熟悉,是秦叔!
這廂張林道:「你可是無憂葯坊的秦叔。你攔我們家王爺的馬車做什麼?」
聽到這話,秦叔倒是未再開口,這廂君無憂從秦叔地身後走了出來,方是朝著張林拱了拱手,自然君無憂一出現,張林便認出了他來。
「張兄,皇上早前派人來傳旨,讓我進宮去給我那徒兒瞧一瞧身體,方才見到王爺的馬車要進宮去,便想問一問,王爺可願順帶載草民一程?」
聽到君無憂這麼說,張林的神色有些為難,馬車內,宇文漓看了看我,而我則微微皺起了眉頭,卻聽君無憂在外面又道:「皇上的旨意來的急,若是我無法在半個時辰內趕到皇宮,皇上便要派宮裡的太醫去給周凝診脈了,萬一診出個什麼意外來……」
君無憂的話越說感覺越是有些不大對勁,當即宇文漓出聲道:「張林,讓他上馬車!」
此言一出,君無憂方是笑道:「如此,草民便多謝王爺了!」
很快,君無憂便上了馬車,只是,這會兒我一個小太監坐在馬車裡,還和宇文漓在一塊,怎麼看都覺得不大對勁。
君無憂上來之後,一見到我,方是頓了頓。宇文漓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他這般,我伸手拿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這會兒我的容貌自然已經全然顯露在了君無憂的眼前。
君無憂見到我,神色微微一愣,很快他便淡淡道:「看來,是我替你多慮了,有漓王爺在,你必然會安然無恙。」
見君無憂如此一說,我面色有些羞愧道:「無憂,讓你擔心了。」
聞言,君無憂反倒是看著我道:「你果真也是好大的膽子,敢與漓王爺一同胡鬧,你可知,若是此事被皇上發現了,頭一個要死的便是在宮裡替你的人!」
聽到這話。我的身子一僵,方是皺起了眉頭,是啊,我竟然未曾想這麼多,我以為宇文漓安排好了的事情,必然便會萬無一失的……
若是宇文晉這個時候派太醫與給綺蘭看病,綺蘭與我不同,她沒有患過內疾之症,儘管這件事情很難被發現,但是若是萬一呢?
想到這裡,我也緊張了起來,便見一旁的宇文漓道:「凝兒你切勿擔心太多,綺蘭她不會有事的,這才不過一夜而已,皇上必然不會懷疑!」
一邊是宇文漓安慰我。一邊是君無憂警告我,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掌。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綺蘭有事!
馬車行到了皇宮的門口,我跟在宇文漓和君無憂的身後去了乾元殿,這一路上走的倒也十分的順暢,只是這廂,乾元殿門前,王順喜正候著,他一瞧見宇文漓今日未曾帶著王妃進宮謝恩,反倒是帶了一個小太監進來,王順喜便多嘴問了幾句。
「王爺今日倒也蹊蹺,進宮來給皇上謝恩,如何也不帶王妃一同過來,反而是帶了一名小太監進宮。」
聽到這話,宇文漓微微皺了皺眉頭。方是看著王順喜道:「本王的事情不勞王公公費心,若是皇上問起,本王自當會和皇上解釋。」
宇文漓說完,便往乾元殿走去,這會兒君無憂看著王公公道:「皇上今日傳值讓草民來看一看草民的徒兒,可草民畢竟不知道周凝住在何處,王公公可是遣個人替草民領個路?」
見君無憂這麼說,王順喜方是笑道:「這是自然的!」
便見王順喜看著一旁的小和子道:「小和子,你去給君神醫領個路送去周凝姑娘的屋裡瞧瞧。」
當即小和子笑嘻嘻道:「是,師父。」
這會兒小和子走到了君無憂的跟前道:「君神醫請跟奴才來吧。」
隨後,小和子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君無憂的身邊正要走,王順喜皺著眉頭道:「君神醫去看周凝姑娘,你這個小太監不在這裡等你家王爺,跟這君神醫去做什麼?」
聽到這話。我的身子一僵,可是我又不大敢出聲,便是怕王順喜聽出我的聲音來。
幸而君無憂道:「漓王爺關心周凝的身子,便讓我帶著這個小太監去看一看周凝,王公公這難道不可嗎?」
見君無憂發話了,王順喜方收回了眼神,轉而笑道:「君神醫說笑了,既然是漓王爺吩咐的,奴才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隨後,我便跟著君無憂去了我的住處,這會兒小和子笑道:「周凝姑娘便在裡面了,兩位進去吧。」
這會兒君無憂伸手敲了敲門道:「阿凝,是我,無憂!」
我心中明白,綺蘭應當不會也不會太防備君無憂,果然很快屋子裡便傳來了她的聲音。
「你進來吧!」
這聲音果然聽著有些像我的聲音,這廂君無憂將門推了開來,我自然也跟著進去了,我也未曾與綺蘭多說話,直接走到她的跟前道:「快,咱們將衣服給換過來!」
綺蘭一見到我,當即驚得瞪大了眼睛,轉而她也反映了過來,君無憂自然別過了身子去,很快綺蘭與我也互換了衣裳。
只是我們的衣裳剛剛換完,耳邊卻傳來了急匆匆的聲音。
「皇上駕到!」
當即,我驚地躺在了床上,綺蘭已然揭去了面具,扮作小太監的模樣,站在君無憂的身側。
我心中詫異。方才宇文漓進乾元殿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宇文晉,不想,宇文晉竟然來的這麼快。
見道宇文晉進來,我故作要起身行禮,宇文晉當即急忙說道:「好生躺著,往後行禮的日子還長著呢。」
聽到這話,我方是又躺在了床上,一旁的君無憂故作給我診脈的模樣,隨機他便皺起了眉頭。
診完脈,君無憂便轉身回稟道:「皇上,周凝這是憂思多慮,引起了她的心疾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