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想當我嫂子?!
順著那聲音望去,只見河邊的薔薇不斷的撲騰著,想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季安言幽幽的目光落在百舌鳥身上,只見對方一臉平淡無波。好似完全沒有那聲音一般。
「真的不打算過去?」季安言笑著挑眉問道。
聽著季安言戲謔的嗓音,百舌鳥只是委屈的擺擺手,一張臉上儘是無奈之色,「剛剛還說了不去救,我現在要是過去了,豈不是自打臉嘛!」
「嘖,反正我們火也生好了。不然去四周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好東西。」季安言笑眯眯的提議道。
說什麼找好東西都是假的,反正聽不到最好,那聲音聽著也刺耳。
而季安言的提議恰好很符合百舌鳥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紛紛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髒東西,漫不經心的離開了原地。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恰好碰上了拎著兩隻野雞走回來的獵豹和雄鷹。
見著原本應該在生火的兩人出現在這裡,心下頓時覺得奇怪。和雄鷹對視一眼,獵豹皺著眉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哎呀,你們回來啦!呦,大豐收啊!今天不用餓肚子了!」百舌鳥直接略過了獵豹的問題,笑眯眯的拿手指戳了戳已經死透的野雞。那一臉裝傻的模樣看的獵豹恨不得將手中的野雞給砸上去。
嗤了一聲,他將目光放在了季安言的身上。
此時的季安言,穿著一身迷彩服隨意的靠在一棵大樹上,目光落在喋喋不休的百舌鳥身上,眼底劃過一道明顯的笑意。
「到底出什麼事了?」
季安言聳聳肩,笑眯眯的道:「沒什麼事兒啊,就是覺得那邊太吵了,所以我們過來了。」
「恩?」獵豹皺眉,看著季安言的神色也知道她說的肯定不是真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看著獵豹似無奈的臉色,百舌鳥終於癟了癟嘴,開口解釋了起來。
「那女人好像在河邊遇險了。叫得太難聽,所以我倆就出來了。」
獵豹:「……」
這還是真是把自己當初的話踐行的一點不差啊。
獵豹的眸子微微一轉,和雄鷹再次對視一眼之後,冷著臉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們在這便坐會兒,順便等黑死神和毒蛇過來。」
看著獵豹那一臉正經的神色,嘴裡卻說著完全相反的話,百舌鳥頓時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不過,自家隊長說的話,他一個成員自然要遵守了。
於是乎,一行四人就這麼席地而坐,一邊聊著天,一邊等著黑死神和毒蛇的到來。
過了大約一刻鐘,不遠處的叢林中終於出現了兩道身影。定眼一看,就是黑死神和毒蛇!
憑著這兩人的性格,對於季安言四人莫名出現在這裡,他們也不會開口問什麼。二話不說便同樣席地而坐,兩人紛紛將身側的袋子遞了上去。
黑死神從袋子中拿出兩個野果子朝著季安言的方向扔去。
季安言微愣的看著面前兩個明顯洗過,還帶著水珠子的果子,眨了眨眼睛,終於還是接了下來。
要說這個團隊里,百舌鳥跟季安言示好,其他幾人還會相信,但是這個黑死神是怎麼回事?
你丫眼睛里只能看到季安言嗎?還有,好歹他們其他人和你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你丫就直接無視他們?!
百舌鳥哀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黑死神,然而對方卻直接無視,沙啞著嗓音道:「少將讓我幫忙照顧你。」
一句話,直接說出了原因。
百舌鳥頓時癟嘴,「我還以為你看上Pluto了!」
此話一出,幾個人頓時靜默下來。季安言無語的瞥了一眼絲毫不嫌事大的百舌鳥,抬腳便踹了過去。
見著百舌鳥可憐兮兮的捂著腳,季安言這才收回眼神,放在一臉陰沉平淡的黑死神身上,朝著男生微微的點了點頭,她笑道:「謝謝。」
六個人坐在地上吃了幾個果子之後,看著天色已經黑沉一片,這才紛紛站起身往直前駐紮的地方而去。
只是,當看到那個坐在火堆旁,一言不發的女生時,幾人頓時挑起了眉。尤其是百舌鳥,頗為不可思議的長著嘴巴,朝著季安言看去。
薔薇性格如何,他們這幾人再清楚不過。若換做平日里,這女人怎麼可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裡,竟然還無視他們幾個人?
要知道百舌鳥和季安言兩人不僅聽到了她的求救聲,而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轉頭就走。饒是一般人,遇上這種事情也該發火了吧?
只是這薔薇是怎麼了?
百舌鳥率先咳嗽一聲,目光似不經意的劃過女生*的衣服,頗為驚訝的道:「咦,薔薇啊,你這是怎麼了?下河洗澡了?」
什麼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眼前這位就是了。
季安言無語的瞥了身材瘦小的男生一眼,心中頓時感慨,這軍區里怎麼也都一堆的奇葩?
只是,相對於百舌鳥的故作熱絡,一向囂張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薔薇此刻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自家隊友出人意料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其他幾人的關注。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將晚飯解決,然後保存體力。
這般想著,獵豹便拉著雄鷹走到了一旁的河邊去清理野雞。
毒蛇和黑死神兩人還是如往常一般自顧自的坐在偏僻的地方,閉目養神。
至於一向閑不下來的百舌鳥自然拉著季安言跑到了一邊,暗搓搓的開始和她討論薔薇的奇怪。
不是說百舌鳥有多麼的八卦,只是薔薇如今的表現真的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Pluto,你說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百舌鳥托著下巴,皺著眉問道。
對於薔薇的反常表現,季安言自然也是疑惑的,但是她也沒有打算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女生的身上。畢竟,他們這次的任務是和島國隊爭奪第一,至於那女人,只要不惹出什麼事情,什麼都好說。
但是此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倒是不介意和眼前這一位好好的扯一扯淡,聊聊人生理想。
只見季安言聳聳肩,精緻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幽幽的看著百舌鳥,說話的語氣中似乎帶上了點點森冷的詭異。
「說不定這河裡有什麼的東西,薔薇一不小心就被附身了。」
這話……只要是個唯物主義論者就不會相信,但是偏偏百舌鳥就信了!
錯愕的瞪大了眸子,他小心翼翼的目光劃過不遠處一聲不響的女生,只覺得渾身寒氣直冒,頓時便打了一個寒顫!
別說啊,季安言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不然怎麼解釋薔薇忽然變了性子?
吞了吞口水,百舌鳥頓時抱緊了雙臂,一雙眼睛滴溜滴溜的轉,連忙湊近了季安言,壓著極低的嗓音道:「我來之前還特地找了一下關於亞馬孫熱帶雨林的資料。說是會有某些不知名的東西出入,當時還以為度娘是騙我的,原來真有這麼一回事啊!」
季安言:「……」
這孩紙的腦洞開的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你真信這些東西?」季安言挑眉問他。
「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經過了薔薇一事,我真的信了!」
好吧,就權當她誤人子弟吧。
獵豹和雄鷹兩人生的人高馬大,殺兩隻野雞自然不成問題。當季安言和百舌鳥兩人相伴回去的時候,只見兩隻野雞已經被插上樹叉,掛在了火堆上。
一頓晚飯吃的相安無事,季安言的口味本就不大,只吃了一些簡單的果子,至於那兩隻野雞,自然留給了胃口較大的幾個男生。
叢林的夜晚比起白天更加危險,為了確保能夠安全待到早上,所以獵豹安排了守夜。
許是為了體貼隊里的兩個姑娘,所以獵豹特地將兩人的時間安排在十點到十二點。這一段時間,換做平日里,恐怕在座的這些人也沒有睡著。想必對於兩個姑娘來說也是如此。
知道獵豹的好意,季安言笑著點了點頭。
除去季安言和薔薇兩人,百舌鳥和雄鷹一組,被分在十二點到兩點,而獵豹自己則是守著兩點到四點,至於剩下的毒蛇和黑死神兩人則是四點到六點。
將凌亂的攤在地上的食物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後,五個男生都紛紛找了地方睡覺。剩下的季安言則是靠在一棵大樹旁,一雙眸子幽幽的盯著天上的星空,直接無視了身旁的薔薇。
只是儘管季安言秉著相安無事便好的原則,薔薇卻不是這麼想的。
也許是之前的沉默壓抑了太多的怒氣,如今便想要趁著只有季安言和她醒著的時候,好好的發泄一些。
她開口便是『呵呵』冷笑了兩聲,一雙眼睛中儘是陰冷的神色,「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他們的心都偏向於你。」
聽著耳邊傳來的沙啞的嗓音,季安言頓時皺起了眉。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薔薇的聲音應該不是這樣的。那女生雖然性格不怎麼樣,但是一張臉長得還是可以的,相同的,她的聲音也不錯。
但是現在這種沙啞的好似被鐵鏽過一樣的嗓音是怎麼回事?
彷彿是看出了季安言的疑惑,薔薇頓時冷哼一聲,目光森冷,「這還不是要感謝你嗎?見死不救?」
「這麼說,你是被誰嗆到了?」季安言托著下巴,煞有介事的摸著下巴,眼底卻有淺淺的諷刺和笑意流露出來,「自己作死還來怪別人?你怎麼這麼有臉。」
「季安言,你別以為搭上了少將,就可以胡作非為。這場比賽,你絕對走不出去。」說到季修筠的時候,薔薇那張原本還算漂亮的臉頓時扭曲了一片。
季修筠在軍隊里就是一個神話,這就好比他的代號是天神一般。而季修筠不僅能力出眾,還是京城名門季家大少,最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對象!
也因此,軍隊中的女性對於這一位少將大人總是懷有不一樣的想法,她薔薇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能夠在季修筠面前一展實力的時候,季安言卻來了,而且還是季修筠帶來的!
短短的相處之間,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季修筠對於季安言有多麼的不同!
除去季安言的容貌和身份,恐怕這才是真正令她嫉妒的恨不得殺了季安言的地方!
季安言是什麼人?一個在娛樂圈待了已經有兩年的藝人,一眼便能看出薔薇這女人心思不純正,而現在,那女生心裡對於她的嫉恨恐怕已經處於一個臨界點了。
不過,即便她再討厭她又如何?季安言覺得,自己還不至於弱到被一個僅僅在軍隊訓練過幾年的女生給坑了。
對於一個嫉恨你的對手最好的回擊是什麼?對於季安言來說,可能就是不在意了!
所以,她只是漫不經心的隨意掃了她一眼,聲音幽幽的道:「行,我等著你。」
說罷,她也不去看薔薇氣的發白的臉,轉了個身子,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地方。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見著百舌鳥和雄鷹過來接班,季安言也不扭捏,對著兩人點了點頭之後,便走到了原本百舌鳥休息的地方,閉上了眼睛。
只是晚上終究還是不平靜的,在凌晨三點左右,守夜的獵豹頓時站起身,連忙將睡著的人全部叫了起來,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不遠處正在抖動的樹葉。
季安言手掌撐地站起,耳朵微微的動了動,那樹葉抖動間,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聽著有一種心臟被狠狠壓迫的窒息感。
不知道為什麼,季安言總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抬起腳,往前走了幾步,她徑自來到了站在最前方的獵豹身邊。
獵豹見著季安言過來,面上有一瞬間的愣怔,但是看著季安言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神色,他心裡頓時有了些什麼想法。
「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但是感覺有點熟悉。」季安言摸著下巴回答。季安言的話音一落,只見一片樹葉飄到了幾人的面前。季安言彎腰將樹葉拾起,當看清楚那樹葉上面凌亂的齒痕時,她的臉色頓時一變。
「趕緊走,這東西要人命的。」
聽著季安言明顯加大的音量,另外的幾人頓時便繃緊了身子。二話不說便拎起地上的背包,轉身跑向河邊。
「怎麼辦!只有一條河了。要不要繞過去?」百舌鳥焦急的轉頭看向髮絲凌亂的季安言,連忙開口問道。
若是淌水過河,且不說這河水有多深,想必這河中也是危險重重。那麼,他們要怎麼辦?
獵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們剛剛待得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荒蕪!然而,憑著夜色,他卻看不見有任何生物出現!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是茹蟻,你看地上那些發亮的小東西就是了。不過,這東西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是破壞力你也看見了。」季安言解釋道。
「和白蟻不同,茹蟻這種生物不管什麼東西都可以吃的下去。人或者鋼鐵,都可以。」
白蟻一般不會咬人,最多便是破壞農作物,當然,他們也會咬食一些木質結構的東西。
但是茹蟻就不一樣了,長得和白蟻差不多,但是這破壞力卻比白蟻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連號稱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剛石,在茹蟻面前,行業算不得什麼。
對上這種生物,恐怕只有躲了。
「窩草,這東西這麼可怕啊?那我們要怎麼辦?」百舌鳥站在河邊急的都快原地打轉了。
這所謂的茹蟻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救命稻草自然只能是季安言了。
如今季安言沒什麼動作,他們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唯一的一個不靠譜的辦法,下水。」季安言聳肩。
對於季安言的話,百舌鳥可能只抓住了五個字,不靠譜,下水!
媽的,知道不靠譜還要下水?!
瞪了瞪眼睛,百舌鳥頓時大吼,「河裡有鬼的啊!」
然而還不等百舌鳥的一句話說完,接到了季安言眼神的獵豹,二話不說,抬起腳就將一直哀怨的站著不想動的男生給踹進了河裡!
「窩草!」來不及反應百舌鳥只覺得腰間一痛,緊接著整個人便往河邊倒去。
見著百舌鳥已經入水,剩下的幾人也不管河中究竟如何,紛紛跳了下去。
因為擔心連河水都不能阻擋茹蟻,所以季安言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連忙向著河水中央而去。
百舌鳥從河中探出一個腦袋,往後看去,見那些茹蟻似乎調轉了方向,心中的那一絲慌亂也漸漸消失了。
鎮定下來的百舌鳥頓時笑眯眯的看向季安言,那眼中儘是讚賞和敬佩,「還好早些下河了!不然我們變成那些小東西的腹中之食了。」
「沒錯。」獵豹點了點頭。
然而,獵豹的兩個字剛剛從嘴裡說出來,尖利的女聲再度響起!
季安言幾人轉眸看去,只見不遠處的薔薇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在河裡面撲騰。見狀,另外六人頓時眯起了眼睛,立刻便打起精神,六雙眸子紛紛盯住了身邊的河水。
只是……
「你們真的不打算去幫幫忙?」季安言挑眉看去,在她的角度看來,估計再有一會兒,這薔薇就要溺死了。
可憐一朵帶刺的薔薇就要這麼被水給溺死了。
季安言晃了晃腦袋,心中卻覺得好笑。這五個男生還真說話算話。
「所謂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老子才不要為了救她白白浪費一條命呢!」百舌鳥在水裡轉悠了一個圈子,慢吞吞的撲著水往另一邊游去。
看著百舌鳥果斷的轉身,饒是季安言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目光看向一旁的獵豹,季安言的嘴角抿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獵豹微微點頭,沖著身邊的男人便道:「雄鷹,你過去看看,把人救下來。」
顯然,對於獵豹的話,雄鷹是意外的。但是隊長的話就是命令,他絕對不會違抗。
一秒鐘的停頓之後,雄鷹便朝著薔薇的方向而去。
見著雄鷹離開,獵豹快速的游到了季安言的身邊,一張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只是出聲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恰恰就是因為沒有發現什麼,所以她暫時還不能死。」薔薇在昨晚之後,給人的感覺便是奇怪無比,季安言總覺得這其中一定出現了什麼問題。
而要弄清楚,自然還是要靠薔薇本人了。所以薔薇現在不能死。
「雄鷹,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季安言說了一陣子話,轉眼看去,卻還見薔薇在水裡面撲騰,獵豹也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句話落下之後,連忙划著水過去。
「別過來,這裡的水底下有水草,會把人給纏住!」
聞言,一直沉默的毒蛇和黑死神兩人對視一眼,後者給季安言做了一個手勢之後,兩人便相攜著離開原地,快速的來到雄鷹和薔薇兩人的身邊。
手中緊握小巧的匕首,毒蛇和黑死神配合著獵豹,三人動作極快的用匕首劃開一團一團的水草。
三人的動作迅速,就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也葬送給了水草。
片刻之後,毒蛇和黑死神兩人揪著雄鷹的后領,而獵豹這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拽著薔薇的短髮。
見著幾人安全歸來,游回到季安言身邊的百舌鳥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七個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游到岸邊。
坐在河岸邊上,百舌鳥一臉心有餘悸,「這破地方怎麼這麼多事。」
「本就是危險的地方。」輕微的聳了聳肩,季安言頗有些淡然的開口。
於百舌鳥幾人而言,這地方可能算的上險境,但是對於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季安言而言,這些地方只能算得上一般。
似低頭感慨了一聲,季安言用手支著下巴閉目養神。
經歷了剛剛一事,不論是獵豹還是雄鷹幾人都需要休息。他們的體力基本都在和水草顫抖的時候消失殆盡,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岸上,自然需要休息一下。
而趁著這個機會,季安言也閉上了眼睛。
百舌鳥見著幾人都閉上眼睛,也不再說話,只是那一雙眼睛卻一直滴溜滴溜的轉不停。
——
午後,陽光穿透上層的樹木,露在季安言的眼眸之上。她緩緩的睜開眸子,環視一周后,卻意外地發現原本一行七人,此時卻少了一位。
微微抿了抿唇,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底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後便站起身子,邁著及輕的腳步走進了叢林的深處。
片刻之後,只見季安言耳上那暗紅色的耳鑽一閃,男人清冽的嗓音便傳進了她的耳中。
季安言一邊聽著陸景殊的話,一邊神色不變的往深處走著,目光不斷的掃過周圍的場景。
隨著越走越深,她面上的笑容也愈發的明顯。「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島國隊里還混有殺手?」聽著陸景殊的話,季安言忍不住挑起了眉。
「恩。小心一些微妙,那些人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說來也好笑,分明是兩*隊之間的PK,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什麼人都在裡面了。
不過他們華夏還算好,只有一個季安言參加,畢竟季安言也算是家屬。但是這島國未免也太噁心了一點,不僅加入了忍者,現在連殺手都出來了。
若是兩國比這厚臉皮的程度,島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
「先不跟你說了,我好想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季安言笑眯眯的開口,也不等那一頭陸景殊有所回答,伸手便摸上了耳鑽,關上了通訊儀。
季安言此刻正站在一棵千年古樹後面。亞馬孫熱帶雨林中的樹木都是成了精的,這千年古樹樹榦的粗壯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別說一個季安言,七八個都能夠擋的嚴嚴實實的。
而呈現在季安言面前的卻是令人怎麼也想不到的情形。
消失在他們駐紮之地的那人此刻正站在身材不一,掩著面容的七個人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季安言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頓時有了番計量。
難怪這薔薇的性情變得如此之快,搞了半天是因為背後有島國人在出謀劃策?
知道了薔薇背後有人之後,季安言也不做過多的停留,轉身便離開了原地。
因為島國隊里有忍者和殺手,所以季安言的動作很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暴露了行蹤。
不是說她一個人PK這七個打不過,但是對方為了這次的比賽如此費盡心思,是不是有其他的陰謀還在待定之中。所以,她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順利的回到營地的季安言意外的發現五個男生竟然都已經醒了,對上五人的眼神,她只是沖著他們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道,「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和薔薇有關?」獵豹在一瞬間的皺眉之下,立馬脫口而出五個字。
他們醒來之時,除了季安言不在營地之外,便只剩下一個薔薇了。
如此一想,他便猜到了!
「她應該也快回來了。」沒有正面回答獵豹的話,季安言只是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
看著季安言這般神色,明眼人都知道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此時此刻,連一向不怎麼正經的百舌鳥也不由得繃緊了一張臉,兩眼嚴肅的盯著季安言的方向而去。
就在幾個人沉默之間,只聽到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音,想必是薔薇回來了。
似乎是早已料到回來之後會遇到如此場景,薔薇的面色還算平靜,見著幾人神色莫名的望著她,她只是冷聲問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去哪裡了?」獵豹皺眉問道。
聞言,薔薇頓時笑出了聲,伴隨著那帶刺的話語,眼睛儘是不屑和諷刺。
「呦呵,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去上個廁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都要告訴你們嗎?」
「薔薇,你最好明白一點,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任性?我任性?獵豹,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嗎?真正任性的明明應該是你們幾個人。怎麼,因為不喜歡我,所以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僅不救我,甚至還要跑得遠一些?這就是你們對待夥伴的態度?要是說出去,你說別人會怎麼想你們。」薔薇似乎被獵豹的一句話給刺激到了,面色頓時猙獰起來。
只是,她口中的話雖然像是在抱怨自己隊友,但是那雙陰冷如蛇的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季安言。
那一瞬間,季安言是真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真的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無語的望了一眼被樹冠遮住的天空,季安言只能聳肩。
都怪曲行舟那群傢伙給她起的綽號。招黑體質,招黑體質,現在真的無時無刻在招黑。
癟癟嘴,季安言嗤笑兩聲,毫不客氣的回擊了穿著狼狽的女生,眸中一片儘是譏誚的冷芒,「我說你是不是不找腦子啊?早跟你說不安全,是你自己硬要下去,現在來怪我們?」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你這種程度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季安言說話毫不留情,短短的三句話愣是說的薔薇氣白了一張臉。
「就是,明明就是自己的問題,卻要怪到我們頭上,憑什麼?自己做錯了事情,難不成還要老子來幫你擦屁股嗎?」百舌鳥也不怕嫌,順著季安言的話便接了上去。雖然他和薔薇之前確實是同學,但是他只站在有道理的一方。
原本薔薇便因為季安言的話氣的身子直抖,如今再加上一個戰鬥力不差的百舌鳥,愣是死咬著牙轉過了身子。
見著薔薇似因無話可說而逃避,百舌鳥沖著季安言便露出一個笑容,看到另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而此刻的六人卻並未注意到,那垂著眼睛的女生,在想到某一件事情時,眼底閃過了一道深邃不已的冷芒。
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季安言幾人的速度也在加快。雖然這一路上事情頻發,但是那個任務他們不會忘記。休息了許久的幾人終於在獵豹的帶領下走上了尋找旗幟的路。
在幾人看來,旗幟是取得這次對抗賽的勝利,所以那些人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找個地方,相反的,對於藏旗幟的地方,他們絕對是想了又想,考慮許久才會做下決定。
想到這一層,幾個人一邊走著,那目光便落在了身子兩側那些不易被發現的小地方之上。
而果真皇天不負有心人。半個小時之後,一抹鮮紅的旗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只是,當幾人撥開凌亂茂密的樹葉之時,頓時無語的抽搐起嘴角來。
「我現在特想罵人。」百舌鳥『呵呵』兩聲,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掛在樹枝上的旗幟,心中有一種操蛋的感覺!
踏馬的把他們當做猴子了是不是?天知道這樹有多高,難不成還要他們爬上去?
當然,對於他們來說,爬樹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就是這樹實在是太高,爬不上去!
「不止你想罵人,還有我。」獵豹淡淡的回了一聲,眸子卻不動聲色的盯緊了那抹隨風飄揚的旗幟,目光緩緩下移,目測了一下大概高度,他繼續道:「有沒有爬樹爬的不錯的人?要不先去試試看。」
「隊長,不如讓季安言來試試怎麼樣。」薔薇順勢接上獵豹的話,目光陰冷之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
「我說你少找點事兒行不行啊?」獵豹和季安言都未開口,百舌鳥便已經按捺不住了,他是真不明白,就算季安言是走後門進來的,但是憑著人家之前在茹蟻前救了他們一命,薔薇也不該如此找事。
不得不說,此刻的薔薇真是讓百舌鳥厭惡到骨子裡。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女生竟然是這麼麻煩的一種生物。
「我不過是提議一下而已。怎麼了,她是有什麼難處嗎?怎麼說都是我們的成員之一了,上去拿個旗幟也算是情理之中吧?」薔薇侃侃而談,似乎並沒有發現另外幾名成員冷淡的臉色。
在薔薇眼中,反正那群人都看她不順眼了,她又何必在某些事情上退讓。
譏諷的目光落在季安言身上,薔薇淡淡的問:「怎麼了,你是不敢了嗎?好好的明星不當,非要來這邊遭罪,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這話聽著好像是為她著想,但是內里是個什麼意思,恐怕也只有本人清楚了。
季安言扯了扯嘴角,她頗為慵懶的靠在樹榦上,眯起了那一雙狹長幽深的眸子。
沉默了半晌,連空氣中都流淌著詭異的靜默。
季安言實在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噁心到這種地步。若說只是討厭她,恨不得她去死倒也算了。只是她身為華夏軍人,怎麼樣都不該和島國人勾結。
那一刻,季安言真心為薔薇感到一絲悲哀。按照薔薇現在的程度,以後必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可惜了。在國家大義和個人利益面前,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後者。
「不好意思,你要是想要炫耀一下,我不介意你上去。」幽深的眸子中閃出一道譏誚,她也不看聽完她話之後,一臉鄙夷的薔薇,自顧自的開口:「你都說了我是一個藝人,既然如此,我幹嘛還要聽你的話。你當我傻呀?」
「知道是藝人,現在就發信號,趁早滾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呦,說了半天你就是想讓我走是吧?好啊。」季安言微笑著吐出幾個字,「那我絕對不能走了。」
「季安言,你果真不要臉!」原本聽到季安言的前一句話,薔薇心中的情緒還算稍微好上一些,誰知道這季安言根本就是在耍著她玩!咬著唇,她道:「季安言,我不知道你和少將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奉勸你一句,這地方遠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所以你最好還是趁早滾遠點。」嘖,瞧這話說的,怎麼就這麼的有理呢?
季安言的眸光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奇怪。薔薇這女人為了讓她離開還真是煞費苦心,連這種說出來自己都不信的理由都說出來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還擔心她呢?
說出去簡直笑掉別人的大牙好嗎?!
「別說了,再說下去我他媽都要以為你是聖母了。」百舌鳥乘亂開口,那一臉嫌棄的模樣看的季安言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若說薔薇是不要臉中的典範,那麼百舌鳥絕對是吐槽中的戰鬥機!這話說的,他們竟然都反駁不了!
「你叫季安言嗎?我並沒有和你在說話,麻煩你滾遠一點。」「嘖,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你說的話實在太搞笑,你以為老子願意插嘴啊?在軍區的時候,別人把你當個寶供著,還真就以為自己多高貴了是吧?要不是因為你是個女的,你看看還不會有這麼多人對你趨之若鶩!」被薔薇氣到的百舌鳥這下子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小姑娘,要不要給人留面子。反正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最多說的你滾溜!
見著兩人爭鋒相對的模樣,一旁的獵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依舊在看好戲的季安言,他心中甚是無奈。
怎麼說這兩位都是因為她吵起來的,怎麼這位看戲看的這麼心安理得?
似乎是注意到了獵豹的目光,季安言甚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無辜,「不要這麼看著我。要是讓我來,這女人恐怕就得少胳膊斷腿了。」
季安言的聲音不輕,足夠薔薇聽到。
就憑著這麼一句話,頓時又將她對季安言的厭惡和憎恨給勾了起來!
「季安言!你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不成!不就是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婊子嗎?都有男人了,竟然還來勾搭少將!」
「勾搭季修筠?」聽著這麼幾個字,季安言瞬間就笑了。
那笑容從淡到深,眸色卻愈發的清冷,「我說你怎麼看我這麼不順眼呢。原來是看上季修筠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少將絕對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不是我可以肖想的,難不成還是你?薔薇,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想當我嫂子啊,你怎麼有臉啊?」季安言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句話,而話中的內容卻令在座的所有人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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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匆匆忙忙寫的,不知道會不會很亂,等我回家再改一下!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