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謀害

397謀害

「我不過是一時之氣,才沒有攔住涵雲趕走她的舉動……

那份親子鑒定,是我送去的沒錯!

可是同時送去的,不是也有我楚凌的嗎?

我怎麼知道,阿喬的鑒定結果,會是那樣的……

我沒有對不起你,更沒有對不起楚家!

這一個多月,楚家的風波不斷,哪一頭不是我一個女人在撐著?

您出去打聽打聽,我對楚家,不好嗎?

您因為一點莫須有的回憶,就要指證我,否定我的一切?」

夏婉如伏在江月白的腳邊,拉著她的袖子,眼淚簌簌的漫出來,眼圈猩紅。

「媽,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心裡的苦,我不能說給你聽啊……」

夏婉如滿臉的淚水,連鼻涕都控制不住的嗆了出來,死死的拽著江月白,哭訴。

「我就算自己再苦,我沒讓嗎?我沒有等嗎?

我做的一切難道您都看不見嗎?

親子鑒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樣本採集的時候,是您親手裝進去的……」

江月白不看她,她就跪著轉到她面前,「媽,當年的事情,喬楠沒有責任嗎?

如果不是她,死活都要為了沈軼,跟您作對,傷了楚家的名聲,您也不會對她有成見。

是她的固執,導致了她跟涵雲婚姻的失敗,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了,還有阿喬,她當年明明就不是足月的孩子,可是長得跟足月的孩子一樣。

若不是這個禍根埋在這裡,當年的親子鑒定結果,我們一定會慎之又慎。

不會因為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就否定了她的身份。

說到底,這都是喬楠給她帶來的禍端……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楚家的事情!」

「婉如,答應涵雲,跟他離婚吧!

媽疼了你一輩子,算是最後,幫你爭取的東西。

該給你的家產,楚家不會少分你!」

江月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一片清明。

「你做的事情,如果讓涵雲知道,你以為還有後半生可言?

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你做的事情,哪件不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

他這些年,渾渾噩噩,不言說,不計較,是因為心死了。

現在,你還看不出嗎?他的心又活了,他在追究當年的事情。

媽媽希望你放手吧,算是我們婆媳這麼多年,對你的最後衷告。

帶著這些東西,到國外也好,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生活也好,你……」

江月白一生冷硬,對夏婉如,真正是動了惻隱之心。

她經常有一種感覺,夏婉如對愛情的執著,很像她年輕的時候!

「媽,涵雲他太絕情了!

他都這樣了,還想著要跟我離婚。離婚了又能怎樣,他還能讓一個死人死而復生嗎?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連一個死人都鬥不過!」

夏婉如拚命的搖頭,「我不會離婚的,我不會放手,我不要成全任何人!」

江月白看著冥頑不靈的夏婉如,一口氣提上來,「婉如,不管你怎麼否認,當年,你用一封信誘喬楠到江城,這件事情,是真的吧?

包括喬楠的車禍,當年楚家是為了把醜聞掩蓋起來才匆忙結案,不予追查。

可如果事實證明,喬楠並沒有背夫偷漢,她那份留書根本就是有人蓄意偽造。

你認為,涵雲還對這這件事不聞不問嗎?

你想過,這對你意味著什麼嗎?」

江月白的話還說完,夏婉如就鬆開了她的胳膊,臉上嚇得一絲血色都沒有,「什麼……書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婉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個人,是跟你共同生活那麼多年的姐姐!

他們喬家待你們母女,不薄啊!你……你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那是人命啊婉如!」

江月白一向都很通透,她不願意想的時候,通常只是希望餘生無波瀾,平靜度日。

可是那天聽到的隻言片語,加上楚凌後來緊張的舉動,只要想一想,就能想出個大概。

她沒有把握,沒有證據,卻用一種篤定的口吻說了出來。

加上她平常的震懾力和手腕兒,她相信夏婉如一定吃不准她都知道了些什麼。

可惜,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計到,當年能you惑喬楠的信件,不過是沈瑤寫給她的關於楚涵雲身世的驚天秘密。

那個女人,在楚涵雲初初掌權之際,就開始得意忘形,妄圖約江月白,攤開秘聞。

「我沒有!」

「沒有嗎?那天你跟楚凌在你房間里的談話……你當我是耳聾了嗎?」

夏婉如好不容易鎮定下來,要跟她硬抗,打死不承認的信心,頓時被驚得飛散開來。

「……」

「你沒有想過,我會無意間聽到你們的對話?」

江月白克制著怒氣,開口就是一頓指責,「婉如,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袒護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中風,我是被你們的膽大妄為給刺激的!

你以為我躺著這裡動不了,我就不知道公司的情況了嗎?

那些人,怎麼會找到楚家的地址,到家裡鬧事!

楚家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爆出醜聞,你以為我猜不出來是你在背後唆使嗎?」

夏婉如聽江月白的語氣,確實是袒護她。

她躺在這裡,竟然對公司的事情,掌握的這麼清楚?!

一時間心裡拿不定注意老太太的用意。

「你這樣任性報復,你知道公司的損失有多嚴重嗎?

如果被那些股東們知道了,你以為公司還有你們母女的棲身之地?!」

「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一場楚氏危機,然後臨危受命,取代涵雲掌控楚氏。

卻沒想到,涵雲會把一大筆資金,瞞著你調到了江城……

沒了資金,你的如意算盤才落了空,憑白受制於阿喬!

因為她有顧西陸和沈御做後援,對不對?」

「……」

對,只是,她現在的思維特別慌亂。

江月白知道這麼多,又是失語,又是中風,連她都騙過了!

還有其他什麼人知道?

她突然感覺,事情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江月白就算對她仁慈,也不可能在知道她損害公司的利益,楚涵雲的名聲之後,如此無動於衷,還幫她考慮?

「說到底,錢沒了,可以再掙,可是兒子沒了,我就什麼都沒了!

我不是為你考慮,是為了涵雲!

我不願意讓他知道,她的母親,原來錯的這麼徹底!」

這個理由,對夏婉如倒是更有說服力。

「這些事情,你告訴涵雲了嗎?」

夏婉如揉著刺痛的太陽穴。

「難道連涵雲的受傷也是假的?」

「如果是,你認為他還會委託律師跟你辦理離婚手續嗎?

我以一個母親的心意猜度自己兒子的心意,他睜眼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儘快跟你辦清離婚手續……」

夏婉如被說的臉紅赤,同時也稍稍放了些心回來。

「這麼說,你還沒有見到涵雲?」

話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愣,楚涵雲那種昏迷的狀態,怎麼可能跟江月白見到?

見了面,又能說些什麼?!

「好,我答應離婚。」

江月白想拖住夏婉如,夏婉如何嘗不是想先拖住江月白!

「婉如。」

夏婉如起身的時候,江月白突然從身邊摸出一支類似電子筆一樣地錄音筆,在她眼前晃晃。

「剛才我們兩個的對話,已經被我錄音了!記住,不要反悔。」

夏婉如見到江月白手中的錄音筆,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比起陰險老辣,她又怎麼會是江月白的對手?

「給我!」

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江月白搖搖頭,「就算你矢口否認也沒關係,到時候警察會從這段話里找到切入點。

你做過的事情,一定會昭白天下。

到時候,所有對涵雲不利的言論,統統都是你的報復之言!

你是楚家的罪人,是楚氏的罪人,還是喬家的罪人!

不只是你,連你的母親,都會受到世人的指責。

堂堂教授夫人,心思歹毒,陷害繼女,你以為喬家還能容得了你們?

G城還會有你們安身立命之處?

江月白看了一下時鐘的方向,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曆,「你說,涵雲如果知道當年是你誘走喬楠,偽造書信,甚至連阿喬的鑒定,都是你在背後唆使,他會怎麼對你……」

江月白的厲聲質問,一件接著一件,像是一記記生重的鐵榔頭,砸在夏婉如身上。

江月白騙她!!

什麼婆媳,關心,為她考慮,都是在騙她?

夏婉如側身過去,抱著江月白的胳膊,就去搶她手裡的錄音筆,「你騙我!

連你也騙我!你們楚家人,真是良心都喂狗了!

我對你,比對我親媽都要好,你為什麼要逼我?」

江月白卻沒有一點害怕,直直的盯著她,「婉如,收手吧!」

「不!」手臂上生出力量,奪走江月白一隻手支撐的手杖。

趁她搖晃不穩的時候,一把扯了另一隻手裡的錄音筆,「你想要挾我,沒有那麼容易!」

江月白身形不穩,一個趔趄就栽到在地上,後腦勺「咚」一聲,頭開始悶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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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拉開,張媽就從外面奔了進來,抱著還躺在地上的江月白,她的手不過輕輕摸到後腦,就嚇得驚嚇起來,「小姐,小姐!你流血啦!來人啦,救命呀!出人命啦!」

夏婉如還握著錄音筆,一松,掉在了地上,並不響亮。

她望著半躺在地上,滿手沾血的江月白,又開著多門而出的張媽,不可置信的甩了甩頭,第一反應就是過去追張媽……

「我的……錄音……筆……」

江月白伏在地上,目光遲滯,「婉如,我的筆!」

夏婉如大口呼氣,轉身在地上的錄音筆上踩了幾腳,筆套碎裂,七零八散,才疲憊的扶著額頭呼吸。

咬牙闔眼之後,猛然打開,轉身就往門口追去,「想要要挾我!你死了這份心吧!」

身後,江月白迷濛的瞳仁里,突然聚集了一絲精光,一點點,一點點,越來越多。

她望著夏婉如倉皇而去的背影,心裡憔悴,又無奈的笑笑。

張媽的目的地明確,一邊叫,一邊往沈軼的病房跑。

等夏婉如追上她時,她已經躲在沈軼背後,一陣哇哇的驚叫,「殺人了!殺人了!她,要殺死老太太!」

從出人命啦,到殺人了!

張媽不過轉眼之間,就把謀害的罪名,扣在了夏婉如頭上。

「張媽,你發什麼瘋!老太太是自己摔倒的!」

張媽像是恐懼到了極點,躲在沈軼背後不出來。

「血,好多血,小姐流了好多血!快救救她!」

沈御和林染都是一驚!

「快,阿御你趕快叫醫生,我們過去看看。」

林染憂心的拉過張媽,眼圈都急紅了,「張媽,別怕,我們在……」

「林女士,不過是個傭人胡說八道,我們家的事,你也想插上一杠子?」

夏婉如心虛,臉色慘白。

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沈軼墨眉一動,冷冷的看著夏婉如故作鎮定,心裡也是疑惑,「阿御,快過去看看。」

……

江月白的情況,顯然比夏婉如出門的時候還要糟糕,後腦上冒出的血被她沾在手上,又側流到臉上。

「小姐!怎麼辦,小姐……」

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跟著走進來,蹲在地上,就開始給江月白做檢查。

「我的……錄音……筆……報警!!」

江月白昏迷之前,斷斷續續吐出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對,報警!快報警!

她為了搶我們小姐的錄音筆,企圖謀害小姐!

我都看見了,我是人證!!」

張媽緊張的從沈軼身後站了出來,一指地上的碎片,「諾諾諾,地上的這些碎片,就是物證!

還有他們,都是證人!

我要告夏婉如謀害我們小姐!」

擔憂,緊張,又有些慌。

指著夏婉如的手指,瑟瑟發抖。

思維看似清楚,卻一句話來回說……

正因為這樣,連沈軼都相信了她的指證。

夏婉如面色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

她盯著張媽,又看看被醫生抬上病床的江月白,嫉恨的目光,似要把在場的人都撕碎!

「陷害!你們合起伙來陷害我!

她是裝暈的,一定是裝暈的!

老太婆,你給我起來!」

說著,夏婉如就要朝江月白的病床走去。

沈御眼疾手快,大跨一步過來,「夏總監,請冷靜!有話留著一會兒跟警察講!」

「叫我楚夫人!!」

「呵。」

沈御無視夏婉如的震驚,轉身拿出手機,「110嗎?

這裡有人被謀害,嫌疑人已經被控制,請馬上過來。」

「你,到底是誰?」

夏婉如愕然的盯著沈御。

現在,她開始懷疑,連沈軼和沈御都跟江月白配合好了!

合謀演一場戲來騙她!

不然,為什麼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我?我的身份難道還不夠清楚?」

沈御勾唇一笑,冷冷的欣賞著夏婉如有些癲狂的指責。

他知道這樣的女人,在意的什麼,軟肋在哪裡,次次都拿捏的精準!

「不過是讓警察來走個過場,你太激動了!

我的觀點,這樣的情緒,對你沒有好處。」

沈御立在夏婉如面前,身姿高大挺拔,目光深沉內斂。

看向夏婉如的視線,像是八月蒼穹下熠熠生輝的星星,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深意。

「我們的關係,不會害你。」

簡短的幾個字,暗示了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夏婉如蹙眉懷疑他話里的可信度。

對!

如果她出事了,對沈御有什麼好處?

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哪個商人會做?

夏婉如別開臉,沒有立刻感激不盡。

現在,她更加覺得,誰都不可信,誰都靠不住!

___________________

楚涵雲辦公室的監控,一遍遍回放。

陳剛親自坐在辦公桌主位,以他職業的敏感度,尋找楚喬失蹤的蛛絲馬跡。

此刻,顧西陸的臉上,被一片陰霾籠罩。

他站在陳剛身邊,視線牢牢的盯著顯示屏上的每一鏡頭,那張英朗英俊的臉龐,此刻冷的快要凝成冰。

只有一對眼睛,偶爾眨一下,像狩獵的鷹隼,散發著幽黑精亮的光澤……

通往衛生間的攝像頭被人提前破壞了,楚喬的身影,從進走廊就憑空消失了。

這個時間段,人很少,偶爾幾個走出來的女人都是空著手,沒有任何異常。

可是,進了那條廊道的楚喬,像是憑空消失了!

「陳剛,還有什麼什麼可能?人會去了哪裡?」

顧西陸起身疾走幾步,單臂叉腰。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眸子里的浮光卻開始錯亂,有激烈而蕪雜的憤怒流瀉出來……

她一個人,一個孕婦,這麼大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楚涵雲也緊張的五官快要扭在一起。

溫文儒雅的儒商形象,根本不見。

視屏發現不了問題,又不能驚動太多人,顧西陸一腳踹在楚涵雲的大班椅上,「我一個人過去看,你們在這裡。

如果是綁架,對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電話,但如果是尋仇……」

顧西陸冷硬的嘴角一點點的凝成冰霜,陰鬱的眼神看得人有些發毛。

「如果對方知道那是楚家的千金,顧家的少奶奶,還敢把注意打到她頭上,那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直在查看視頻的陳剛,心裡一驚!

他們這種家庭出來的,都是根正苗紅,不會為了什麼事情,就隨意取人性命!

類似「活的不耐煩了」這樣的話,根本不會說。

顧西陸,恐怕也快到心理極限了!

他閉了閉眼睛,再次投入其他繁複的視屏中,希望能有所發現。

與程景顥正面相撞,顧西陸連眼皮兒都沒有抬一下。

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里燒紅的火焰,還是敏感的被他捕捉到。

他的眼神很冷,也很專註,想不出有什麼事情,會讓這個到處撒播幸福光線的男人,如此冷峻!

兩個人吵架了嗎?

程景顥自嘲的輕嗤一聲。

他還有關心她的資格嗎?

「真不知哪個缺德鬼,偷了我的手套,扔廁所里!

我要查一下監控,這裡上班的,怎麼會有這麼素質底下的人……」

身穿煙黃色工作服的清潔工一路走,一路嘀咕,「我辛辛苦苦打包的垃圾,都被翻了出來,這不是逗著我玩嘛!

我今天不抓到你原形,你以後還會這樣捉弄我!」

這個清潔工,心裡懷疑的對象,是她工作中的對班。

兩個人有些不合,以為是對方故意折騰自己。

顧西陸已經走過來的腳步,緩了下來。

他聽到清潔工還在嚷嚷著找部門經理看監控……

轉身,還在往前走的身影越來越緩。

心裡有個焦灼的東西,像是在火上炙烤,心裡熱的冒火,又窒息的難受。

突然,腦子裡像被一陣電流擊中,全身的血液都震顫起來。

猛地調轉腳步,急促的奔跑回去。

「快!把楚凌給我找到!」

在經過程景顥的時候,慍怒又帶著慌亂的聲音直擊程景顥耳膜。

他已經不自覺得跟在顧西陸身後,同時,拿出來手機……

陳剛,你快看看,剛才的視屏里,有個女人裙子上有一塊浸濕,是不是楚凌?

查一下,她出公司的時間!」

顧西陸一進房間,大口的喘息著,同時,指揮著陳剛回放視頻。

「爸,你公司的垃圾轉運,也是一天一次,都在早上對不對?

快,把垃圾堆放區周圍的監控調出來……」

「為什麼不直接調那裡的監控?」楚涵雲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西陸的意思。

「那裡的監控,應該跟走廊一樣,早就被人破壞了!」

「……」

程景顥走了進來,看每個人的臉色,呼吸就是一緊,「爸,出什麼事了?」

「楚凌呢?楚凌人在哪裡?這個孽障!我真後悔……」

楚涵雲臉色蒼白,在說到真後悔沒有早一點把楚凌趕出家門時,喉嚨一閃而過的咸澀卡得他呼吸困難.

「把她給我找出來!」

「她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這個孽女!」

楚涵雲的臉頰上,寒霜濃的化不開,程景顥從未見過他這樣陰冷的一面。

「爸,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你先出去吧!」

楚涵雲這個時候突然靈光一動,如果真是楚凌對楚喬動手,程景顥會沒有一點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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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謀,總裁的出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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