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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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刻意打聽,章煜也沒有刻意提及,但在他鄭重地提出來之前,宋淑好便知道他的準備與計劃。即使在更早時,她心裡已有了決定,而今並不猶豫,但她可以感覺到章煜還是緊張。
從他們回了臨安,宋淑好就清楚章煜已經開始準備迎娶她的事了。到得現在,幾乎一切都妥當,他終於提了出來,但如果她不答應呢?可是,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意,她或許不應該拆章煜的台而應裝作不清楚。
倚靠在章煜的胸前,往他懷裡蹭了蹭,宋淑好望著眼前的山川美景,滿心歡喜。無論是怎麼開始、最終要如何結束,都走到了現在的這一步。她遵從自己的心,沒有勉強。
章煜確實緊張,他怕宋淑好會覺得自己沒有經過了她的同意便先準備好一切,也怕她會覺得自己在逼她,儘管他又知道,她不會那樣想。珍視一個人與珍視一個人的真正心情,他越來越有體會。
失而復得令他更加小心翼翼,唯恐惹她不喜。章煜仰頭望了望天邊旭日,憶起宋淑好現在常有同他貧嘴的時候,反而止不住笑意。她不再害怕與畏懼,對他徹底放心,才會這樣的。但當初的她又是什麼模樣?
「朕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章煜的聲音近在耳邊,不知他想到什麼,才冒出這麼一句話。宋淑好略略沉吟,便覺得自己懂了,於是也說,「我也覺得被欺騙了……」她笑了笑,低頭擺弄章煜的手掌,故意說,「大軍回朝後,您說不能時時見面了,可明明……」每天都在見面。
「我原本還有一點期待的。」
聽到宋淑好的低笑聲,章煜伸手掐著她的腰,迫她與自己貼得更緊,咬牙切齒沉聲問,「期待什麼?期待見不到朕?」說著便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朵,到底不敢下重力,「朕果然被欺騙了。」
宋淑好返身伸手攀上了他的肩,笑吟吟地在板著臉的章煜唇上親了一口,說,「期待小別之後陛下的驚喜呀,難道不是么?」
連做新衣的尺寸都沒有差人來量,就是為了瞞住她,奈何她還是察覺了。不過,真要瞞得半點消息頭不漏對章煜來說也不難。沒有那樣做,是因為怕驚喜變成驚嚇嗎?
章煜挑眉,道,「是。」目光卻落在了宋淑好粉潤的唇。
他嘴角微彎,掩去眸中的情動之意,靠近了一下又一下地輕吻,淺嘗輒止,並不想在這裡做某些事。宋淑好偏抬手摁下他的腦袋,主動加深這個親吻,舌尖舔過他的唇,又伸入唇齒,同他糾纏,分明是起了壞心。
宋淑好攻、勢強勁,章煜顧忌兩個人的安全,反抗動作並不大,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直到被她順勢推倒在地,看宋淑好騎、坐在自己身上,章煜曲意遷就,沒有斥她亂來,仿似滿臉期待。
俯身又再親了親章煜,感覺得到他下、身變化,宋淑好在他耳邊吐氣,「陛下,我準備回去了,您要多躺一會兒嗎?」一時間笑得無辜從他身上下去,很快立到了一旁。
這樣的話無疑兜頭一盆冷水,幸得章煜沒有入套,知道宋淑好的膽子並未大到敢在這種地方同他亂來。他只是佯做臉僵,也起了身,不置一詞,兩人一道下山。
宋淑好本以為,章煜寬容了她的玩笑,卻偏偏忘記這個人愛秋後算賬的脾性。待上得了馬車,回程的路上,她便已無處可逃。
被摁倒在了小塌,強行進入,正做壞事的章煜一面動作,一面捂住了宋淑好的嘴巴,在她的耳邊說,「如果你希望外面的人聽到,可以隨便反抗。」
宋淑好:「……」羞紅了臉卻是自食其果,氣喘吁吁的宋淑好唯有在心裡暗罵章煜的無恥與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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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的結果終於出來了,宋淑好入選,卻不是章煜說過的第一,但總歸是達到了她的預期。之後便有事可做,她依然不會過於清閑。過去或許不覺得,如今若再整日獨自待著,怕是時時都覺得無聊無趣,而章煜不可能總有時間陪她。
只是,在這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
在一年多年,章煜已強硬地在百官面前宣告過封宋淑好為後,但遲遲沒有準備冊封大典。了卻了數樁心事,確定過宋淑好的心意,他卻直接將冊封大典變成了兩個人的婚禮。
侯府搖身一變成為了宋淑好出嫁之所,在花團錦簇的三月里掛起大紅燈籠、大紅綢布,整座府宅都被喜氣包圍。無論是對於章煜還是對於宋淑好而言,它來得太遲,卻又當得上是時機恰當。
凌霄與章妡為宋淑好送嫁,甚至長公主也來了,考核入選的杜郁清同樣地來了添妝湊熱鬧。連當初在邊關相處過許久的大娘與姑娘們,都被章煜悄悄請了過來。哪怕沒有父母親人,卻一樣熱熱鬧鬧、說笑逗樂。
宋淑好端坐在梳妝台前,劃去心底的緊張,努力保持著微笑。請來的梳頭婆婆一面為她梳頭,一面高聲唱喝:「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大家都笑了起來。
章煜親自到侯府迎親,他一貫自持,面有喜色卻仍保持風度,坐在馬背上,一身喜袍襯得他前所未有的器宇軒昂、容光煥發。寧王充當哥哥的角色,將宋淑好背出府宅,背上花轎。
坐在轎子裡面,聽著外面鑼鼓喧天、炮仗四下響起,紅蓋頭阻隔視線,阿好垂首盯著大紅色綉繁複花紋的裙擺,忍不住伸手摁了摁心口的位置。
在那個地方,涌動著許多的情緒,歡喜與雀躍、澎湃與難耐。她原以為自己會平靜淡定,卻終究還是無法自持。她大概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喜歡章煜。
轎子一路抬到了宮門處,宋淑好被扶下轎,紅色鴛鴦繡鞋踩上提前鋪好的紅氈,她站定著,隱隱約約看到章煜接過旁邊的人遞去的弓箭。一箭射天,二箭射地,三箭射向遠方,射出的一箭都是祈願。
其後,媒婆扶著她往前走,跨過了火盆,聽到旁邊的人高聲笑道,「新娘跨火盆,紅紅火火一春春。」復跨過了馬鞍,聽到旁邊的人繼續道,「新娘跨馬鞍,一聲順遂常平安。」
阿好淚濕了眼,跟著入了宮,章煜牽著她去拜天地,全不是宮裡的規矩。他的手掌溫暖而又乾燥,牽著她的時候,讓她甘願將全部都交付出去。他親自將她送進了洞房,扶她在床沿坐下。
雖然沒有看得清楚,但是阿好能感覺到,這裡應該是宣執殿,章煜將這兒改成了洞房。沒有人敢進來鬧,四下里靜悄悄的,章煜站在床前,既不說話也不動作,阿好不覺緊張又不知道為何會生出這般情緒。
章煜站在宋淑好跟前,一樣覺得緊張,且比她更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緊張。緊張之餘,便剩下滿心的期待了。他動作小心、放得很輕,揭開蓋頭,便看到宋淑好抬了眼,一雙眸子濕漉漉地望著他,像是溫馴、需要愛撫的小獸,頓時心生憐惜。
阿好笑起來,迎上章煜的眸光,站起了身。她看到章煜的眼裡有萬千星光,便握住他的手,像花蝴蝶那般在他的面前轉了轉,問,「好看嗎?」反而不見羞澀之意。
章煜嘴角含著笑意,頷首,說,「好看。」阿好又笑,「但是首飾太沉了……好累……」她靠近章煜,踮腳主動送上一吻,口脂便染上了章煜的唇,滑稽且不協調又透著一絲妖冶。
她吃吃地笑,捏著也一味在笑的章煜的手心,「陛下去忙,我等您。」他煜還得去應酬,並不像她已經沒有了其他事。
章煜沒有應她的話,展眉抬手撫上她如雲鬢髮,須臾間,珠翠環佩盡去,髮髻鬆散,青絲如瀑垂在阿好的身後。阿好看著他,章煜翹著嘴角,以指為梳替她鬆鬆地挽了個髮髻,用金翠簪子固定。
待到做完了這些,讓阿好變得舒服了些,章煜方說,「朕去去就來。」又抓了阿好的手,蔥根玉指拂過他的唇以擦去上面的口脂。他不懷好意,舌尖舔過指腹,酥麻的感覺瞬間傳來,阿好想縮回手,卻因手掌被他抓得得太緊而沒有辦法。
阿好一時眼瞼微垂,待到章煜終於放過她,她仰頭一笑,湊近抱著他,同樣不懷好意,手探入他的衣間,故意地撩。
軟嫩的掌撫過他的腰腹,向下,又停住,往上,停留在他胸前,又滑到背後,輕輕地抓。她仰頭,吻上他的喉結,細細地啃。攀上他的肩,輕咬他的下巴。
章煜便氣息起了變化,阿好卻忽然抽離了,後退兩步,笑得無辜,說,「陛下該去了。」是特意招惹了他,且不負責。要他心癢難耐、煎熬到再次回來。
「朕又不急了。」章煜眼眸輕眯,閑閑而笑,一步邁到阿好的跟前,攬著她的腰,再一個動作便已然將她欺到床榻上。
他也不在意會沾上阿好唇上的口脂了,舌頭沒有猶豫地長驅直入,在她的唇齒間翻攪糾纏。大掌解開她身上嫁衣,四處作怪,迫她同自己一樣情動。
身下花生棗子蓮子桂圓等一應喜果硌得阿好生疼,顧著「懲罰」她的章煜並不予理會。她終於忍不住求饒,章煜笑看她,略揚了眉,「回來再仔細收拾你。」
阿好曲起一腿,在他兩腿間蹭了蹭,知道他終究還是得先去應酬,便大膽撩撥,挑釁道,「好呀,等陛下。」她衣裳凌亂,半邊圓潤且白皙的肩頭裸、露在外,唇瓣紅潤,嬌喘微微,嫵媚而誘人。
章煜簡直是被她氣笑,這個人是被她縱得越來越不怕了,可他怎麼就是生不起來氣呢?在她的肩膀上輕咬一口解氣,知道阿好是故意,他卻不得不起身整理衣裳,平順氣息,忍下心底的躁動,暫時離開。
待到章煜走了,阿好嫌臉上脂粉太厚,且被糾纏得身上出了汗,便想清洗,於是喊了人進來。不想,進來的人卻是許久不見的蘭芳。
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見面,過去的時間實在不短,而阿好當初答應了蘭芳,與章煜說將她留下來,章煜便真的照辦了。蘭芳笑意盈盈地,屈身與她行禮,說,「娘娘有何吩咐?」
阿好驚喜地站起身,拉過蘭芳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一點什麼。她沒有刻意想過,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昔日宮中故人,可見到了便是驚喜。不過想一想,蘭芳今年應當是有二十歲,也該放出宮去嫁人了。
「娘娘,看到你好好的,奴婢便安心了。」蘭芳輕笑著鬆開了她的手,放低了聲音,繼續說著。
「原本奴婢要被放出宮,本是見不到娘娘了。陛下說,娘娘初回宮裡,恐不習慣,讓奴婢多在宮裡留兩個月,慣常是沒有在陛下身邊服侍過的。幸得娘娘回來了,能再見到,實在是歡喜。」
「嗯,謝謝你。」阿好笑著點頭,又寒暄過一會,才說明了自己的需要。之後沐浴梳洗,仍是鬆鬆挽著髮髻,但不施粉黛,僅是在蘭芳的堅持下在眉心點了一朵桃花花鈿。
章煜使人送了些點心湯水過來,未免她會餓了。阿好用了些,多半是與蘭芳兩個人說著閑話,又聽說小豆子也調到了她的身邊服侍。這是章煜的用心,阿好嘴角彎彎,想到自己剛欺負過他一回,有了一點點的心虛。
說好去去就回的章煜到底還是被絆住不短的時間才脫身,待回到了宣執殿,便見阿好已經褪下原本那身繁複的喜袍,換成了一身輕薄許多的同樣大紅的羅裳。
厚重的脂粉被洗去,顯出她原本的模樣,清麗溫婉。額間一朵盈盈桃花,襯得面龐更是白皙。粉白抹胸裹住雪脯,上綉一對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飛。
阿好主動走上前,也見章煜梳洗過才進來,不忍微笑。當下笑著拉著章煜到桌邊坐下了,阿好方說道,「陛下一定吃得很少,還是用點東西為好。」又替兩人各倒了杯酒,「交杯酒也是要喝的罷?」
章煜以手支頤,但笑看她,阿好有心補償,主動將酒杯放到他的手中。明知道是要做什麼的,但沒等阿好端起自己的這一杯酒,章煜便已一飲而盡。
阿好不知他心思,正想問一聲,先被章煜扣住了後腦勺,看到他逼至面前。下一刻,唇被他的堵住,佳釀被送到了喉間,一時也有沿著嘴角要往下落的,又被他的舌尖卷著收回口中,吞入腹里,舔得乾乾淨淨。
這般動作太過曖、昧、淫、恥,被吻到近乎意亂情迷,緩過勁來的阿好不覺羞惱,瞪他一眼。章煜卻氣定神閑,將餘下的那一杯酒塞到了她的手中,閑閑說道,「嗯,交杯酒,該交換了。」卻是眸光深沉,紅著眼,顯然在忍耐。
章煜的閨、房、情、趣太過羞、恥,阿好覺得並不想和他同流合污。章煜卻提前看破她的心思,待她起身欲逃,立刻抓住她的手腕,瞬間將她帶入懷中,跌坐在了他的身前。
「跑什麼?」章煜輕笑著吻上她的耳背,帶著些許酒氣的氣息噴薄,手卻已不安分地探到抹胸里,覆上雪團,不輕不重地揉捏。
撥開一縷散落的烏髮,章煜似是得了意趣,伸手扯下她半邊衣裳,又端了酒杯,沿著她的雪肩倒下。酒水從嫩豆腐般的皮膚上滑落,泛著剔透的晶瑩,章煜低頭吻上她的肩,舌尖掃過她的脊背,一寸一寸向下。
異樣的刺激令阿好身子輕顫,偏逃脫不得,又身子泛軟。早知他是狼,便不該撞上去,倒是讓他變換出了花樣。思及自己因心虛欺負了他一回想要補償一點的心思,明知他從來都自己會找回來竟還心軟,阿好咬唇,欲哭無淚。
龍鳳花燭,照亮一室旖、旎、春、光。
======下面還沒有替換=====
正當章延獨自煎藥之時,夏川卻與他稟報道太後娘娘來了。章延聽著這話,緊抿著唇,沒有應答,夏川便連聲催促,又說太後娘娘急著要見他,章延這才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精緻小巧,刀柄和刀鞘都是赤金打造,刀鞘上面盤著一條金龍,周身嵌著的是細小卻光華璀璨的寶石。刀身上閃著的凜凜寒光以及上面的猩紅血色,無一不昭示著它的鋒利。
擄下了捲起的衣袖,章延用干布擦乾刀身上的血跡。章延將干布和匕首皆不動聲色收入懷中,按了按,這才整了整衣擺,神色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吩咐過讓阿苗和阿禾守著葯爐,章延這才去了宣執殿的正殿見周太后。
夏川與章延道是周太後來了,等到他到了正殿之後,才知不僅僅是周太后,與周太后一起的還有今日下午曾來求見過他的裴蟬嫣。
看見裴蟬嫣的時候,章延已感覺不大對勁,她與自己的母后一起來,而自己的母后說有急事要見他,這讓他不得不將一些事情聯繫在一起。
再見周太后一臉肅色,而裴蟬嫣則眼神閃躲並不怎麼敢看他,章延心裏面這股不對勁的感覺更加厲害,也對自己的猜測多幾分的肯定。
還未等章延問周太後有何急事,周太后已是率先開口道,「陛下乃萬金之軀,豈可隨意傷損,置自己的安然於不顧?」
「哪怕是想要救皇后,哪怕皇后現今這般皆是因救陛下而導致的,陛下亦不應當如此。」
章延心中明白,周太后確實如他所猜測那般,從裴蟬嫣那裡知曉了藥引之事。他不可以辯解,只是回答周太后說,「阿姝三番兩次救了朕,朕為她做這麼一點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宮裡的宮人多得是,便是不稀罕宮人,亦還有那麼多的妃嬪。皇后是她們的主母,為主母做些事情都是應當的,怎麼樣都不需要陛下這麼傷害自己。」
「母后的話未免太過偏激,」章延微嘆了一口氣,又道,「皇后既是因救朕如此,朕自己不知報恩答謝卻只想著靠別人來犧牲,未免過分自私。再者,這並算不得什麼嚴重得不得了的事,不會真的毀損了朕的身體。」
周太后默了默,才說,「哀家擔心陛下的身體,話確實說得過分了一些。皇后不容易,哀家也是十分清楚的,可……」
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側的裴蟬嫣,周太后復望向章延,「裴御女既願意主動為皇后獻上藥引,兼之她又本便是該服侍皇后,陛下考慮一下亦不是不可以……」
章延緊抿著嘴巴,並不說話,神色不怎麼好。殿內的氣氛一時僵硬,周太后心中覺得不甚歡喜,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般的僵持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期間裴蟬嫣並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安靜的站在周太后的身後側的地方。
最後到底還是周太后先沒有能夠撐住了,語氣頗硬邦邦的重新與章延開口,說著說著,態度在不知覺的時候已經軟了下來。
「哀家聽聞是裴御女獻上的藥方,便差宮人請她過了永福宮問話,如果不是這麼一問,怕是哀家怎麼都不會知道這麼一回事情。陛下不與御醫提及藥引之事,又拒絕了裴御女,分明是自己起了心思,可哀家怎麼都不捨得答應。」
「哀家聽聞是裴御女獻上的藥方,便差宮人請她過了永福宮問話,如果不是這麼一問,怕是哀家怎麼都不會知道這麼一回事情。陛下不與御醫提及藥引之事,又拒絕了裴御女,分明是自己起了心思,可哀家怎麼都不捨得答應。」
「哀家聽聞是裴御女獻上的藥方,便差宮人請她過了永福宮問話,如果不是這麼一問,怕是哀家怎麼都不會知道這麼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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