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小成

就這樣我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修鍊課程：早上捉魚，然後去東山砍樹，到了晚上睡前修習老頭子教我的那套不知名的呼吸吐納功法。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已經五個月了。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我身上原本一公斤重的沙袋如今已變成了二公斤，每天早上也得捉三條魚，至於那棵整日被我虐待的樹也已經是面目全非、半死不活的了。唯一讓我暗自開心的是，現在爬山時沒有像以前那般吃力了，爬到山頂后也不用伸長舌頭如窒息般大口大口的吸氣了，即使身上綁著共八公斤重的沙袋，卻也較為輕鬆，每每夜裡練習老頭子教我的呼吸吐納之法時，丹田中似有一團黃氣若隱若現，遊走全身。即便在睡夢中，呼吸間這團黃氣好象也在不斷增長。而我也發現了這些改變，但老頭子卻沒有說什麼，我也樂得清閑，沒有多問他。每天依舊堅持著他布置給我的修鍊項目。

一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樣拿著魚叉準備到溪中捉魚。老頭子卻把我叫住了。「龍兒，今天你捉魚時要將雙眼蒙住。」「啊？！看不見怎麼捉啊？！」我的嘴巴張成立刻O型，驚訝的問到。「你要運用你全身的器官，去感受你周圍的一切。」「全身器官去感受？」我不解的重複著老頭子的話。「沒錯，全身器官。甚至於每一個毛孔，張弛間感受你周圍的一切。」老頭子看我將信將疑的神情，破天荒的繼續說道：「你的眼睛最多也只可以看到你面前範圍內的事物，而且夜間視力更差。但是如果運用全身器官，不論白天還是夜裡感受到的是你周圍的一切事物。」「哦……」我似懂非懂的應和了一聲后便拎起魚叉來到了溪中，閉上雙眼。但沒有急著下手，只是這樣站了許久。「黑蒙蒙的，什麼也看不到啊！怎麼感受啊？」心中不由的煩躁起來，更是沒了主意。

「這樣不行啊，不能急噪，得平心靜氣的感受。」想罷我便暗暗練起呼吸吐納之法，因為夜裡每次修鍊此法時，都能讓我心境平和，所以每晚都睡的很香。此時為了讓煩躁的情緒恢復平靜，我靈機一動便練起了此法。這時候，我只覺得全身毛孔大開，丹田內的黃氣更甚，遊走全身，最後彙集到一起直衝天靈，頓時感覺到聽覺更加靈敏了，連四周細微的蟲鳴都聽的清清楚楚，片刻黃氣下游，分走於四肢，最後又再次回到丹田。此刻，我沒與水中的雙腿似乎感覺到了魚兒在遊動時帶起的水流的衝擊。

我默默的呆立在水中，全身心的感受著。近了，近了。水流的波動越來越強，我猛地舉起魚叉，奮力擊出。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水流衝擊著我的雙腿。我慢慢睜開眼睛，一條大魚赫然躺在我的魚叉之下。（汗……是不是這水裡的魚太多了啊？這樣都能被你蒙上）「哈哈」一擊即中使我信心大增，很快的我便完成了早上捉魚的修鍊課程。

我拎著魚回到木屋，想早點吃完午飯去東山砍樹。可當我回到木屋，卻不見老頭子的蹤跡。「咦？老頭子出去了？」我倒也沒有多想什麼，便自己動手做好了午飯，用過後又給老頭子的那份收拾好，便背著斧子向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