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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對鬼兄弟,若算陽壽,兩人都已經超過100歲了。慶幸的是,鬼兄弟各自有一個重孫。每到年底,這倆重孫都會按習俗祭祀先祖。祭台上,鄭重地擺上一排先祖的碗筷。前一天,大鬼的重孫大寶操辦。第二天,換小鬼的重孫小寶忙碌。每年到了這兩天,鬼兄弟都會結伴到兩家輪流大吃一番。

眨眼間,又到了大寶家祭祀的日子。那天中午,鬼兄弟又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準備大快朵頤一番。剛進門,就見大寶在祭台上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宴:有白斬雞、紅燒獅子頭、大頭魚湯,豆腐燒筍乾……這時,大寶擺好了碗筷,斟完了酒,遠遠地退在一旁,恭敬地說:「各位先祖,請慢用!」

大鬼饞得直流口水,朝小鬼招呼了一聲:「兄弟,趕緊坐下吃呀,千萬別客氣!」說罷,端起酒杯就要喝。誰知,小鬼站在邊上一動也不動,神情似乎還有些尷尬。大鬼詫異地問:「兄弟,你怎麼了?」小鬼指了指祭台,嘆了口氣說:「大哥,你沒瞧見么?這上面沒準備我的碗筷啊!」大鬼愣住了,朝祭台上數了數,果然,唯獨少了小鬼的碗筷。大鬼狐疑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大寶這麼細心,不可能弄錯呀?更何況,咱倆都一起吃了十幾年了,大寶從沒犯過這樣的錯誤。」兩人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的大寶媳婦憤憤不平地說話了:「當家的,今年咱偏不請小祖爺爺喝酒。不光是今年,以後也不請了。哼!門前那塊地,分明是當年祖爺爺留給咱的,小寶憑啥說是他的?既然他把咱們當外人,咱何必要多擺一雙碗筷,請他的祖爺爺喝酒呢?」大寶也氣呼呼地說:「就是!說起來,咱們和小寶都是遠親了,以後,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

鬼兄弟一聽,終於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門口一小塊地。那塊地他們知道,不過才一張八仙桌面大小,種一年的莊稼,又能有多少收成呢?不管怎樣,都不能怠慢了呀!

大鬼立馬放下酒杯,氣急敗壞地說:「好小子!為這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竟然學會六親不認了?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孽障!」說罷,「騰」的一聲站起了身。

等了半炷香的工夫,大寶媳婦說:「當家的,估計先祖們吃完了,咱收拾碗筷吧?」大寶點了點頭。於是,大寶媳婦開始將碗里的酒逐個倒回酒罈里。誰知,她怎麼也端不起其中的一個碗。頓時,大寶媳婦嚇壞了,嚷道:「當……當家的,快來!」大寶詫異地問:「咋回事呀?這碗又不沉,是不是手抽筋了?」大寶媳婦搖了搖頭:「不是的,這……這碗就像吸在八仙桌上了,好像有千斤重。」大寶趕緊也上前試了試:「咦,這咋回事?」突然,大寶媳婦臉色大變:「當……當家的,這個碗是左手使筷,是祖爺爺的。不……不會是祖爺爺顯靈了吧?他可能還沒吃完呢?」大寶聞訊,也嚇得一哆嗦。兩人趕緊放下碗筷,退到了一旁。大寶媳婦雙手合十,連著拜了三拜,嘴裡念道:「祖爺爺,千萬別生氣呀!是重孫媳婦不好,驚擾了您。沒事,您慢慢吃!」

兩人又等了好一會兒,大寶媳婦才試探著問:「祖爺爺,您吃好了吧?那重孫媳婦要收拾碗筷了?」說完,又恭敬地拜了三拜,這才上前端碗。果然,這次很輕鬆地將碗端了起來,兩人長舒了一口氣。接著,大寶準備撤掉凳子,八仙桌換個方向。誰知,他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祖爺爺坐的那條長凳依然紋絲不動,彷彿長在了地上。頓時兩人癱軟在地,大寶媳婦結結巴巴地問:「當……當家的,今天真是邪乎了,究竟咋回事啊?」大寶晃了晃腦袋:「誰知道啊?剛才,祖爺爺不讓碰酒碗,這會又不讓搬走長凳,是……是不是他不想離開呀?」還是大寶媳婦反應快,拍了拍腦袋,悄聲地說:「別不是咱沒擺小祖爺爺的碗筷,祖爺爺生氣了?」大寶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聽說,他們兄弟生前特別親,老喜歡湊在一起喝酒!」大寶說罷,趕緊跪在地上祭拜,嘴裡念念有詞:「祖爺爺,重孫兒錯了。您大人有大量,請先離席吧!」話音未落,大寶媳婦就感覺手裡的長凳突然輕了,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話說那對鬼兄弟,那天沒能喝一滴酒,也沒吃上一口菜。大鬼懲治了大寶后,一起悻悻而回。第二天中午,鬼兄弟又興緻勃勃地趕往小寶家,準備好好補上這一頓。誰知,情況如出一轍,小寶家的祭台上,也沒擺上大鬼的碗筷。看來,這兄弟倆結下的梁子夠深。

大鬼搖了搖腦袋,尷尬地說:「算了,看來今年咱老哥倆沒法一起喝酒了!」說罷,抬腳想走。小鬼趕忙將他攔下,狠狠地說:「大哥,今天看我來教訓這個孽障!」

說話間,小寶兩口子蹲下身子,開始在屋裡燒紙錢了。剛開始,還燒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團紙錢繞著八仙桌旋轉起來。小寶媳婦望了望門外,壓低了聲音問:「當家的,咋回事啊?外面明明一點風也沒有。」小寶「噓」了一聲,悄悄放下手中的紙錢,關上了門窗。誰知,那紙錢彷彿有人在操縱,仍舊轉個不停。頓時,屋子裡陰風習習,彷彿一個人在怒吼,嚇得小兩口瞠目結舌。

轉了一會,紙錢突然飛上祭台,繞著一個酒碗不停地轉了起來。小寶媳婦壯著膽子上前一看,驚呼道:「當家的,這……這是咱祖爺爺的酒碗!」小寶立馬跪下了,祭拜道:「祖爺爺息怒,是不是重孫兒哪裡做得不對?重孫兒知錯了,您多包涵,重孫兒給您賠罪!」話音未落,那紙錢突然重重地落在了下面的酒碗里,發出「嗤」的一聲。小兩口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又是一陣跪拜。

第二天,小寶突然犯病了,兩條腿彷彿灌了鉛,沉得一步也不能走,只好一上午都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間,床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小寶抬頭一看,正是牆頭畫像上的祖爺爺。小寶嚇壞了,喊道:「祖……祖爺爺!」小鬼鼻子「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孽障!我難得每年和大哥回來吃一頓酒,你竟敢不擺我大哥的碗筷,掃我倆的興!知道為啥你不能走路么?俗話說,兄弟如手足。想當年,我和大哥逃難來到這裡,一起墾荒種地,才攢下這個宅地。而你,竟然為了一塊巴掌大的地斤斤計較,還怠慢了老祖宗,真是罪不可赦!既然你不顧親情,那還要這雙腿有啥用?」小寶趕緊討饒:「祖爺爺,重孫兒知錯了,還望指點迷津,治好我這兩條病腿。」小鬼點了點頭:「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罷,附上去一陣耳語,眨眼就沒了蹤跡。

小寶猛打了一個激靈,原來剛才是黃粱一夢,但是老祖宗的話卻記得很清楚。此時,只感到兩條腿越來越重,疼得小寶直冒冷汗。終於,他忍不住大聲喊道:「孩兒他娘,快……快扶我去大哥家!」小寶媳婦愣住了:「不是說好,老死不相往來了么?」小寶瞪了她一眼,罵道:「難道你要廢了我這兩條腿么?」接著,將夢中情景說了一遍。媳婦聽得一愣一愣的,立馬不吱聲了。很快,媳婦扶著小寶,艱難地出了門。誰知,走到半路,竟然遇到了大寶兩口子。

原來,那天大寶兩口子祭祀完先祖,就早早地關上門睡覺了。誰知第二天清早,大寶也犯病。不知為什麼,兩條胳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軟綿綿地耷拉著。

苦熬了一天一夜,沒想到,昨晚大鬼也給大寶託夢了,說的話和小鬼對小寶說的如出一轍。原本,大寶也抹不下面子,可兩條胳膊越來越不得勁。沒辦法,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趕去了小寶家。

既然遇上了,兩兄弟便各自說了實話。原來,這對鬼兄弟給的藥引,竟然是讓他們兄弟的血滴在一起,然後各自服下。終於,兩兄弟明白了先祖的苦心。是啊,血濃於水,兄弟如手足,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忽略了親情。

小寶握住了大寶的手,羞愧地說:「大哥,以前是我不對,在這給你賠不是了!」大寶尷尬地說:「兄弟,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啥也不說了,咱永遠是好兄弟,以後一定好好相處!」

當下,兄弟倆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一個水碗里。隨後,各自喝了半碗水。眨眼間,大寶的手就有力多了,而小寶的腿也輕了不少。可奇怪的是,兩人還是不得勁,覺得病根未除。

小寶急了:「大哥,這……這是咋回事呀?祖爺爺就是這樣交代的呀,難道他們的怨氣還沒消?」大寶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兄弟,咱倆還欠祖爺爺們一頓酒呢……」

傍晚,兄弟倆各自拎了一籃子豐盛的酒菜,來到了祖墳地。在墳頭,兄弟倆恭敬地擺好酒菜,然後,肩並肩跪著,一起朝祖墳叩了三個響頭。做完這一切,兩人悄悄地走了。

一個時辰后,兄弟倆才回來,準備收拾碗筷。突然,小寶動了動身子,驚喜地喊道:「大哥,我的腿好了!」大寶也伸了伸胳膊,高興地說:「嘿,我的手也好了!」兩人大喜,又朝祖墳拜了三拜。

回家后,兄弟倆湊在一起,準備好好喝一頓酒。於是,妯娌倆將上墳的酒菜端了上來。兄弟倆各自為對方斟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喝完酒,兩人同時愣住了。

大寶詫異地說:「這……這酒咋淡得像白開水呀?」小寶點了點頭:「就是,怎麼一點味道也沒有!」兄弟倆又將菜逐個嘗了一口,奇怪的是,每一道菜都味同嚼蠟,彷彿被誰吃去了味道。頓時,兄弟倆呆住了,他們在想,祖爺爺們大概是想告誡自己:任何時候也不能傷了兄弟之情,否則人生就會變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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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間,蘇安寧聽到有一道強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掙扎著睜開了眼睛,下一刻,一陣劇烈的疼痛席捲了全身,一聲悶哼不自覺地從蘇安寧的口中溢出。

顧不得多想,蘇安寧直接開始運氣,靈力開始在體內的經脈中流轉,由內而外的恢復著她的創傷,這一次被害掉落懸崖,是她粗心大意了!若不是最後關頭用了救命秘術,她現在恐怕也活不過來了!

輕吁了一口氣,使用過秘術,又修復了這具身體的傷,她體內的靈力已經少之又少了,她還得想辦法儘快恢復靈力才行,否則等他們找來,她就無法對付他們了。

眸光在周圍掃了掃,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裡的裝飾好奇怪?

「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一個男孩迅速地飛奔了過來,興奮的盯著蘇安寧。

「……」聽著眼前的人叫自己姐,蘇安寧心神微頓,是啊,她用秘法為自己換了一個身體。

「沒事。」蘇安寧起身,認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走出一扇門,蘇安寧來到了外面的大廳,當看著與認知中完全不一樣的裝飾時,蘇安寧的身體先是一僵,隨後運轉自己體內的靈力開始算了起來。

半響后,蘇安寧眼神里閃過一抹複雜,這裡竟然是跟她那裡差著一個時空的地方,要回去也不是不行,可以她體內現在所殘留的靈力,跨越時空根本就不可能!

她現下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能夠補充自己靈力的方法了,閉眼,默默的感覺著空氣中的靈力,半響,一直動靜全無……

蘇安寧的眼神猛地一下睜開,難道,這個世界沒有靈力?

不……一定有,若是沒有靈力的世界,她的靈魂不可能將靈力帶到這個世界,只是空氣中沒有靈力的話,那靈力來源到底在哪?

輕吁了一口氣,蘇安寧的情緒漸漸的歸為了平靜,反正她現在的敵人不在這裡,她可以好好休養生息,靈力之事,慢慢尋找便是。

想明白之後,蘇安寧扭頭看向剛剛的小男孩,「你的姓名?」

男孩立即緊張的看著蘇安寧道,「蘇安新,姐,你忘了我嗎?」

隨後看著蘇安寧那陌生的眼神,哇地一下哭了出來,「醫生叔叔說你會有後遺症,姐,你變傻了怎麼辦?」

看著男孩的哭聲,蘇安寧的眼底有些煩躁,開口訓道,「別哭了,吵!」

男孩也就是蘇安新聞言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的,無辜地看著蘇安寧,「姐,你現在記得我了嗎?」

「蘇安新。」蘇安寧喚道。

「是,是……」蘇安新的小腦袋立即一點一點的。

蘇安寧見狀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大門被大力的敲擊著,聽到聲音,蘇安新下一刻躲在了蘇安寧的身後,聲音輕顫,「伯母又來了。」

「來做什麼?」蘇安寧眉頭緊蹙,別又是一個麻煩。

「趕我們出去!他們要搶爸爸媽媽留給我們的房子。」蘇安新小聲的說道。

蘇安寧看了蘇安新片刻,上前準備開門,卻沒想到大腿被蘇安新緊緊地抱住,「姐,別開門,開門后他們又要打我們了。」

「你是說,我之前是被他們打傷的?」蘇安寧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她運轉靈氣的時候,便發現腦袋上的傷比較嚴重。

蘇安新點了點頭,似乎是回想起那個畫面,眼神中又閃過了一抹懼怕。

蘇安寧聞言,撇開蘇安新,直直地上前開門去了。

門一開,門口的中年婦女先是一愣,隨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內,扭頭看著蘇安寧道,「你這丫頭片子,竟然到現在才來開門。」

「有事?」蘇安寧冷淡的詢問道。

中年女子呸了一聲,看著蘇安寧惡狠狠道,「臭丫頭,快點將房產證交出來跟我去過戶,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一個小丫頭也養不了你弟弟,將房子交給我們,我們幫你送安新上學,還有給你準備嫁妝……」

蘇安寧聞言,輕嗤一笑。

看到蘇安寧的神色,中年女子有些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面相尖酸,對人刻薄,錢到了你手中你還會對我們好?臉頰消瘦,骨頭微凸,沒有飽滿肉相,錢到你手裡也是留不住,房子得了沒多久就要敗了,拿來幹嘛呢?」蘇安寧端詳著中年女子的面向,幽幽的說著。

雖然她是一名言靈師,但還是有學一些旁門的東西,為的就是更好唬人一點,到時候即使人家倒霉,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你胡說什麼?」中年女子也就是蘇安寧的伯母計茜看著蘇安寧,滿臉嫌棄,難不成腦袋撞傻了不成,跟個神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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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靈師的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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