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紅線緣由
「蔣銘熙?就是傅冬芷的男朋友吧,你還沒把我和他的紅線解開嗎?」一聽自己可能還要莫名其妙對那個叫蔣銘熙的男人發花痴,顏言就急了,也顧不上帶著丘比特離開了,只悄悄低頭問道。
那個叫就蔣銘熙的男人一出現顏言就發現自己這會沒再對他發花痴了,本還以為丘比特總算把紅線牽對了.這會聽到自己還有可能亂髮花痴,顏言感覺自己心都沉了半截。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紅線搭錯了並不能輕易解開,必須得像上級部門提交申請或者讓連接紅線的某一方與其他人修成正果才能解開。若是要申請,至少得三個月後才能通過,通過後等專人下來實施至少又得三個月,而且最近月老他們又休假,你這紅線要解開如果走正規渠道至少得一年。」
「一年?黃花菜都涼了,你們月老部效率也太差了吧。」顏言覺得自己一天都忍不了了。
「所以我這不是特意來幫你了嗎。」丘比特繼續和顏言咬耳朵,這次正好能遇到蔣銘熙,可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這事我們回去再說,你現在先跟我回去。」顏言拉了丘比特的手又要走,沒想到又被丘比特拉住了。
「不行,我利用特權只能阻止你和蔣銘熙之間的紅線作用一天,你必須趁這機會將這瓶香水灑在他身上,這香味能暫時阻止你對蔣銘熙的迷戀,不然你一直發花痴根本沒可能順利讓搭錯的紅線解開。」丘比特掏出一個香水模樣的玻璃瓶,在顏言耳邊悄悄說道。
「不會吧。」顏言心裡直翻白眼,她不明白自己是倒了什麼霉,坐在家裡哪也沒去都能被個熊孩子丘比特找上讓自己惹上一堆麻煩,現在還必須當著自己董事長的面往人家男朋友身上倒香水,簡直是用生命在詮釋什麼叫不作就不會死。
「不好意思,請問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看見顏言拉著丘比特停在自己桌前不遠處說了半天話,蔣銘熙以為他們是有什麼不方便的,特意走過來打招呼。
顏言抬頭就看到了蔣銘熙微笑著的臉,和後面坐在桌子旁自顧自喝著咖啡看也沒看這邊一眼的傅冬芷,壓了壓心裡的怨氣,裝作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的,我侄子一直鬧著要吃這家的沙拉不肯回家,讓您見笑了。」
「是嗎,」聽到這話蔣銘熙溫柔地笑了笑,對著丘比特伸出手,說:「不知道這位小朋友願不願意和叔叔共進晚餐呢?」
「好的好的。」丘比特沒問顏言意見,蹦蹦跳跳跟著蔣銘熙坐回了桌子邊,顏言見丘比特已經過去了,只能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嗎?」穆辰見顏坐做到了蔣銘熙這一桌,特意過來問了句。
「沒事,就是小侄子饞嘴了,讓他吃點東西就好。」顏言悄悄對穆辰使了個眼色,然後特別無奈地說道。
「……是這樣嗎,那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到家給我打電話。」穆辰正是個聰明人,只愣了幾秒后就理解了顏言眼色的意思,特別配合地離開了。
顏言在心裡對穆辰比了個贊,然後轉頭看向吃得狼吞虎咽的丘比特,特慈祥地道:「吃慢點,小心燙著,來喝點水。」說著起身就要給丘比特倒水。
顏言他們坐的是個四人桌,蔣銘熙坐在對面靠外的一邊,丘比特坐在顏言這邊靠裡面的一邊,顏言站起來時吃東西的丘比特胳膊不小心碰了顏言一下,顏言裝滿了水的杯子控制不住便向外傾斜,裡面的水正好倒在了蔣銘熙胳膊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顏言驚慌地叫了一身,然後趕緊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手帕為蔣銘熙擦去胸前的水漬。
隨著手帕的掏出,一股香味霎時籠罩了小小的四人餐桌,一直自顧自吃飯沒搭理顏言的傅冬芷這會突然說了一句:「好香呀。」
「啊,是嗎,可能是因為我手帕上噴了點香水的原因。」顏言一邊使勁把吃飯時自己偷偷倒了丘比特給的香水的手帕往蔣銘熙胳膊上擦一邊道,期間還著重照顧了蔣銘熙沒穿衣服的手掌部位。
「實在是不好意思兩位,今天的事我改天再向你們賠禮道歉,但今晚再不回去他媽媽肯定會擔心了,我們就先走一步。」見目的已達成,顏言忙拉著丘比特準備開溜。
「哎……」視線瞄到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傅冬芷想要叫住顏言,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顏言已經帶著丘比特走掉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傅冬芷和蔣銘熙。
「嘛,這香水下次去公司在還給她算了。」望著顏言消失的方向,傅冬芷只能無奈地把遺落在座位上的香水瓶給收進了包里。
顏言一路沒說話,麻溜地把丘比特從餐廳直接帶回了家,等坐完電梯上了樓,把門一關,然後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向丘比特,說:「說吧,從頭到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丘比特尋思著自己好像沒什麼事得罪顏言了呀,最多也就是牽錯紅線的事可能那啥了一點,不過顏言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丘比特心裡一邊嘀咕一邊對顏言說:「是這樣的,因為一些原因,你的紅線突然斷了,紅線聯繫著你們人類的姻緣,如果斷了的話你很可能會孤獨一輩子,我之前來找你也是因為這件事。這段日子我也一直在為你的姻緣想辦法,希望能夠補救。但你知道,很不幸,失敗了,你的紅線和蔣銘熙連在了一起,他的紅線卻並不在你這裡,為了防止發生其它意外,我必須儘快將它糾正過來,所以我今天才會來找你。」
「是這樣嗎。」顏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說:「但請你說清楚我的紅線為什麼會斷,然後又為什麼會和蔣銘熙的搭在一起。」
「這個……」丘比特移開了目光:「因為一些意外,我們也在設法補救,相信很快就能回到正軌的。」
「那我再問你,你不是西方的愛神嗎,怎麼回和中國的紅線扯上關係的,紅線不是歸月老管的嗎?」顏言繼續問道,西方神話和中國神話貌似不是一個體系的好么。
「因為、因為我是西方過來的交換生,只有完成你們東方月老的實習才可以順利轉正,成為一名合格的丘比特。」丘比特結結巴巴地說道,他本來就心虛,被顏言這麼一追問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
「好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了嗎?」顏言雙手放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盯著丘比特問道。
「沒、沒了。」丘比特似乎也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悄悄地往後面退了幾步。
「那現在,該輪到我說了。」顏言微笑著走近,在丘比特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扯住了丘比特的翅膀,將他五花大綁地捆在了椅子上,然後滿意地拍了拍雙手,站在丘比特面前,好整以暇地俯視他。
「你、你要幹什麼,你不知道綁架兒童是犯法的嗎?」丘比特驚恐地看向顏言,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不好意思,我國法律只是對人類和野生動物和屍體起作用,碰巧,你哪種都不是。」顏言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違法犯罪之類的,她才不做呢。
「那、那你也不能這樣啊。」丘比特想不明白,人類太恐怖了,這女人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
「看清楚,現在主動權在我這,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顏言捏了捏丘比特粉嫩嫩的臉蛋,特別沒同情心地說。
「……」姑奶奶,我求饒了還不行嗎。
「現在,你給我好好說說,我的紅線是怎麼斷的,還有我的紅線是怎麼和蔣銘熙連在一塊的。」顏言特別溫柔地摸了摸丘比特光潔的羽翼,然後還特別可惜地對著茶几上的剪刀嘆了一口氣。
「別別別,我說。」丘比特咽了咽口水,說道:「是這樣的,是因為某個見習生的失誤,在檢查紅線時將你的紅線剪斷了,導致你的紅線自己跑去了別的地方。因為大多數人類身上都連有紅線,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如果我只留在天庭,是沒法找到你的紅線讓它重新連上的,所以,我昨天才會來找你,希望能和你一同找到紅線。」
「但是因為你那天特彆強硬的態度,我就想試試別的辦法。於是,我就從黑市上買了一個軟體,希望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於是……,結果你知道的。」丘比特說完心虛地看了看顏言,畢竟這是錯在他。
「不過,只要我們能合作,我相信一定能很快找到解決辦法的。」丘比特之後又抬起了頭,充滿信心地道。
「黑市……補丁……」顏言扶額,她萬萬想不到她的姻緣竟會被這麼個東西給坑了,所以她二十多年的好運是終於在昨天用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