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5問他的第一次是不是都給了那個女人
晚上看電影回來，左汐第一件事便是去好好犒勞一下早就被Abel給帶回來的晏寶。
天色已經很晚，晏寶在客房屬於它的小窩裡已經進入了安睡狀態。
不得不說，靳司晏對晏寶還真有種寵兒子的感覺。
說是狗窩，其實是一張足足有一米長的床。
對於晏寶而言，大的不只是一點兩點。
床上堆滿了它的玩具償。
磨牙網球、發聲鈴鐺、實心彈力球、骨頭、飛盤、香蕉、漢堡、戰鬥雞……
這男人，寵一隻狗都能寵到這地步。
不知道將來有了兒子會怎樣，是不是比寵晏寶還要瘋。
「晏寶？乖兒子，今天辛苦了，麻麻給你送夜宵來嘍。」
左汐將自己的聲音放柔，自己聽了都有一種骨頭都要酥掉的錯覺。手裡，還拿著已經裝好了狗糧的晏寶御用飯盆。
是靳司晏說的，它也算是她的狗兒子了。
她自然是當仁不讓了，所以，本著這層關係，這些日子她與晏寶算是相處得很好。
房間內的燈許是為了讓晏寶產生依賴，裝修的時候便是選用了多重功能的燈飾，可以變幻好幾種色調。
左汐選擇了暖色調的粉色。
晏寶閉著眼睛，除了尾巴搖動了一下，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它的床上，鋪著軟綿綿的卡通墊子。當然，墊子上的卡通形象，以防晏寶覺得孤單以及競爭性過大，選擇的一隻蹲坐著賣萌的貓。
一般而言，貓狗不相融。
不過對於卡通墊子上的這隻貓，晏寶表示出了十足的興趣，晚上睡覺的時候，甚至還將腦袋給趴在了墊子印製logo正中貓的位置。
還頗有種貓狗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感覺。
將飯盆放到地板上，左汐走到它床邊蹲下，然後開始揪它的耳朵。
軟綿綿阮萌萌，觸感極好。
掀它的左邊眼皮，沒反應。
右邊眼皮，依舊沒反應。
抬起它左腳爪子蓋住它自己的左眼，沒動靜。
抬起它右腳爪子蓋住它自己的右眼，依舊沒動靜。
拍照，錄視頻，左汐忙得不亦樂乎。
終於，等到她把玩了好幾分鐘，某隻睡意正濃的晏寶總算是伸了個懶洋洋的腰。
迷迷糊糊地從左汐手裡頭奪回自己的爪子，四腳著床，肥肥的臀部一扭，兩條後腿拉直，前半身往前一傾，剎那，力與美的結合呈現。
太帥了！
左汐將它抱起來，然後順了順它的毛：「乖，兒子，今晚表現得太好了！」狗腿地將狗糧往它嘴裡塞。
今晚的伙食太好，回來之後Abel為了獎勵它還給它塞了好幾個雞腿。
所以晏寶表示吃太撐，對所謂的夜宵無感。
甩給她一個白眼，便扭過了腦袋。
「沒見陽台上有一堆碎骨嗎？晚上定然是Abel又給它加餐了。不用再喂它了。」
靳司晏不知何時已經洗完澡走了過來。
淺灰色的柔軟T恤，V領的設計露出性感的鎖骨，貼合面料的原因，胸肌愈發明顯。
下/身是一條居家休閑褲，垂直的墜感，襯得身高腿長。
由內而外，都給人以成熟、優雅、穩重的感覺。
左汐發覺，瞧著那鎖骨和胸肌，她的臉不自覺地發燙。
有種，吻他的衝動。
「噢，好吧，原本還想著犒勞它。沒想到這傢伙伙食比我還豐盛。我決定了，明天起就開始給它減餐！爭取減掉個幾公斤！」
「……」之前是誰對晏寶感激涕零來著？
靳司晏看著她，俊臉上表情豐富。
晏寶則顯得頹廢多了。
咱們打個商量，我就算撐死也吃下這碗宵夜還不行嗎？
求放過我的每日大餐！
*
各回各房，各睡各床。
洗澡的時候，左汐不免將頭腦放空，任由思緒飛盪。
她其實還是有些奇怪的。
在影院時靳司晏問她那張照片的事情。身為當事人的他，竟然還那麼不確定地專程來找她這個目擊者進行確認。
不得不再次重複她正是現場目擊證人且再三向他保證她瞧見的正是他和秦覓。
自己的老公讓她親口說出當年偷窺目睹了他和秦覓磨槍走火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彆扭啊。
好吧，這些事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是人家兩個確定關係熱戀時候的事情，她沒有資格去置喙。
不過現在，她也算是他老婆了，好歹別來問她了好不好。
沒見她都將秦覓給P掉YY成她自己了么？
想到那般熱/辣的吻如果是吻在她的唇上身上，且是來自於靳司晏的吻，左汐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燙。
忙將水溫調低。
她都還沒被他那麼親過呢！秦覓卻享受到了！
她絕對不能接受！
洗完澡出來，顧不上吹頭髮，左汐直接便往靳司晏的主卧奔。
不過這次，以防他將她給趕出來，他學乖了。
敲門。
好吧，沒人應。
看來是在書房。
轉方向，去書房。
得到了他大赦般的一聲「進來」，左汐終於有幸第一次來到他的書房重地。
*
平日里防範嚴實的地方，一入眼，便是側邊上一整個內嵌式書櫃。是直接打在牆內的書櫃，深黑色的木質書架，帶著年代久遠的氣息。上頭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空處，其餘空間竟然都放滿了書！
這一刻，左汐突然有些確信當初Abel說的溫哥華那邊的收藏室內堆滿了滿是靳司晏記錄筆記的同一牌子同一開本的牛皮本。
一個收藏室都能夠被筆記給堆滿。
那麼如今，一個書架被堆滿，似乎也不難理解了。
桌上，iMac纖薄的機身發出著光芒。
靳司晏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問她：「有事？」
他手邊，還有一本攤開的筆記。
那麼熟悉的牛皮質地，左汐怎麼可能陌生？那可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才搶救回來的東西！甚至還搭上了大黃的一條命！
這會兒，左汐直接就將突然來找他的目的拋到了一旁，而是興緻勃勃地奔到了電腦前，腦袋往上頭埋去。
眼睛還不忘湊上去。
「老公，你正忙呢？我陪你一起哈。我這人最有熬夜經驗了，還能夠在你瞌睡時陪你聊天解悶省得你效率不高。」
眼睛，卻是偷覷著電腦屏幕。
只不過，為什麼retina屏上除了一張大氣十足的桌面圖，什麼都沒有！
看著他放在滑鼠上的手指，她明白，某些人定然是不希望她看到的，早就退出了編輯頁面。
「你在這兒我的效率才不高，趕緊回房去休息。」靳司晏失笑，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旋即，左汐有種萎靡不振的感覺。
「迷司大大，你就讓我看一眼吧，或者告訴我你這次到底要寫幾個案件，每個脈絡構思也行啊。啊，最好是直接告訴我每個小故事的真兇是誰。」
這點才是最重要的！猜猜猜太燒腦了……
一點都不詫異她已知曉他的身份，除了Abel漏了口風，還能有誰？
靳司晏決定將Abel今年的年終獎貢獻給公司組織旅遊。
「沒成型的東西，我還真是不能給你看。」見她那耷拉著腦袋繼續萎靡不振的樣子，靳司晏將桌上的牛皮本遞給她，「不過這本子，是你幫我搶回來的，你擁有翻閱權。」
這個本子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他記錄下的點滴靈感啊！記錄著他整個文的走向啊！更記錄著犯罪手法抽絲剝繭的一條條線索啊。
左汐趕忙接過，不過還是不好意思地問道：「我拿走了，你今晚沒問題嗎？」剛剛不是還翻閱著它進行創作嗎？
「該錄入的我已經重新在電腦上做了備份。」
聞言，左汐心安理得了，如視珍寶般將牛皮本給緊緊抱在了自己懷裡。
「你找我是？」
都要睡了還跑來找他，靳司晏倒是沒忘記詢問她過來的目的。
左汐窘了窘。
臉色有些微紅，但見她飛快地彎腰，然後精準地在靳司晏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晚安！」
奪門而逃。
她能說她是因為今晚他再次問到那張照片而感覺到了不舒服，然後鑽進了死胡同，甚至想要問他是不是初吻和初/夜都給了秦覓嗎？
剛剛洗了個澡腦袋發熱就過來了，這會兒，她可不敢丟這個人了。
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靳司晏伸手輕撫，眸色轉深地看著她落荒而逃般的背影。眼前閃過的，卻是她剛剛俯下/身時低領蕾/絲睡衣下晃動的浪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