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一觸即發

胡天庸和徐明兩個人緩緩站了起來。

徐明轉過頭滿臉陰霾的瞪著胡天庸：「胡大人，老夫只想問你一句：你的手裡是不是真的有那個鬼神兵符？」

胡天庸也轉過頭，陰冷冷的看著胡天庸，與他靜靜的對峙。

「徐大人，這好像不應該是你關心的事！老夫有什麼，沒什麼都和你沒有關係！倒是有件事，我想問清楚。老夫的壽誕，你到底從老夫的府里拿走了什麼東西？秦家的那個金蟾是不是你派人放到老夫的祠堂中的？否則，你的女兒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徐明一聽胡天庸說這樣的話，立時眉頭就倒豎了起來，連聲音都提高了兩個分貝：「胡大人，您現在就是要反咬一口了是不是？哼，你們到底是怎麼害三皇子的，老夫心裡清楚的很！哼，再說你那個女兒棄妃，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家人故意安排讓她去死，然後將我們拖下水？胡大人，這樣的手段當年您也是用的純熟。現在用在老夫身上，是不是有點太瞧不起人了！」

胡天庸氣得臉色都變白了，周圍迅速的看了一眼，然後走到徐明的身邊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徐大人，別忘了，當年秦家的事您也是有份的！」

「那又能怎麼樣？」徐明絲毫不減狠戾的說道：「別忘了，我當年也不過就是小小的一個將軍，沒有丞相大人的一手策劃和指示，怕是我也不會就這麼衝動的去把皇後娘家的人來個滿門抄斬吧！哼哼，胡大人，徐某人可不是傻子，有些事就算是我說出去，別人也未必會信！」

胡天庸看著徐明，驚訝的挑了挑眉頭，小聲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的事里你還能拿著我什麼把柄不成？」

徐明陰冷的一笑，目光緊緊的定在胡天庸的身上，面色有絲猙獰的屬的說道：「胡大人，有些事咱們各自心知肚明也就是了！我這個人雖然做事沒有胡大人那麼滴水不漏，但是也未必就是被人刀下的魚肉。有些東西不管過了多少年，總還是留著會好一些。」

胡天庸聽完徐明這句話，立時臉色大變。

徐明卻得意的露出一絲笑容：「胡大人可千萬不用這麼驚訝，因為我相信胡大人有些東西也是在手裡打算隨時給老夫來個致命一擊的。咱們彼此彼此的事就不要說的太清楚了。只是，我想提醒胡大人一句，從十三年前開始，咱們兩個人，或者說是咱們兩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再怎麼飛也飛不出。所以，這樣的互相算計最後只能傷害到咱們自己。所以，胡大人以後做事還是要慎重一點比較好！」

說完，徐明留給胡天庸一記冷笑，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正當胡天庸急怒攻心的瞪著徐明的背影的時候，徐明忽然又轉過身來，對胡天庸冷冷說道：「對了，胡大人，最近兵部給我們撥的銀兩似乎有些不足。胡大人還是留意一下比較好，畢竟這麼多人都是要吃飯的。要是我們這些人的飯碗保不住，怕是胡大人的飯碗也要掉在地上。」

說完，徐明竟然大步流星滿身狂傲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胡天庸一個人呆愣愣的看著徐明的背影，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兩個人覺得自己的對話很隱秘，但是很快的，他們所說的所有話都毫無保留的傳到了正在後面聽藍麟雪說話的藍善央耳朵里。

「他們就是這麼說的？」

藍善央淡淡的問返回來回稟的太監。

「啟稟皇上，就是這麼說的！奴才一個字都沒有拉下！」

藍善央點點頭。全景立時將小太監揮手退下。

藍麟雪看著藍善央，冷冷一笑：「這就是狗咬狗的咬起來了！只是，不知道胡天庸這次會做什麼決定。他是不是還會容忍徐明的狂傲，繼續將兩個人綁在一根繩上！」

藍傾田皺著眉頭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懷疑的說道：「不能了吧？這徐明都猖狂成什麼樣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別說胡天庸掌權這麼多年，那就是換了一個朝廷的二品官，那也是要忍不住的！」

藍善央對藍傾田的話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珠串淡淡的說道：「這不是忍耐不忍耐的問題，而是徐明不該告訴胡天庸，手裡有他的證據！胡天庸這個人從來都是能利用的時候就好好的用，但是一旦犯險危險的時候就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打擊。胡天庸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別人控制！否則，當年他也不會來扶持朕登基！哼，只是，他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將是他最致命的一條！」

藍麟雪聽著邪魅的一笑：「他這麼多年都算的很准，也該有一次讓他失誤了！這世上總不能如此不公平，讓壞事都由別人來背，而他自己獨享其成吧！」

藍善央淡淡一笑：「呵呵，他這次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因為朕明天就會讓所有朝臣一起來決議太子的人選！」

「什麼？」

藍傾田和藍麟雪都是一愣。

藍善央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怎麼？這個決定很意外嗎？朝中沒有太子就是根基不穩，朕讓下面的人舉薦太子難道不是將這把火燒的更旺的一步好棋？」

藍傾田對朝政反應的慢，所以滿臉困惑。

藍麟雪卻是反應極為靈敏，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父皇到底想要怎麼做。不由得笑著拍手說道：「這當然是一步好棋！而且是一步最好的棋！這樣一來，胡天庸就算是心裡還有所猶豫對付徐明，但是到了明天他也勢必會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絆腳石！因為他知道，只要除掉徐明，那麼背後的藍伽緣就根本不足為懼。更何況，現在徐明完全就是一塊絆腳石！」

藍善央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明天朕就要好好的看看下面人的反應。」

藍麟雪雖然覺得藍善央這個主意很好，但是好像還有點事需要整理，他抬頭看著藍善央說道：「父皇，徐明要是倒下不要緊，但是他手中的兵權要怎麼辦啊？那可是幾十萬的大軍，這些人會不會起來鬧事啊？」

藍善央看著藍麟雪，撇嘴微微一笑：「你是想說這些人要起兵造反是吧？放心，他們鬧騰不起來，因為想要徐明命的事胡天庸，而不是朕！更何況，這麼多年來，多次的調動，徐明的下面早就已經沒有那麼鐵桶一塊了！」

藍麟雪立時就笑了：「也對！父皇這些年早就在暗中不知道布下了多少棋子，他們這些人根本就鬧騰不起來。更何況，咱們這邊還有七叔坐鎮呢！」

藍善央對兒子的反應很滿意，但是卻依舊轉過頭看著藍傾田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老七，你這階段要讓你下面的人驚醒一些。看住徐明的那幾個貼心人，萬一他們真有了異動，你就帶著朕的兵符直接將他們全部拿下，勢必要保證平穩和不慌亂，知道嗎？」

「是！臣弟知道了！從現在開始，臣弟會密切注意那邊所有的一舉一動的！」

藍善央點點頭，然後又看著藍麟雪說道：「這幾天讓秦蔻兒準備一下，秦家的事已經翻上來了，她手裡所有的東西都要準備好，別最後弄的措手不及的！還有，要讓她低調一些，一切事情都要按照真的安排來走，切不可著急，知道嗎？」

藍麟雪點點頭，「放心吧，我回去就和她說！」

藍善央滿意的長嘆一聲，然後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好好準備吧。朕有些乏了，要休息一會！回頭還要去見外面那些群臣。」

「是！臣等告退！」

藍麟雪和藍傾田趕緊躬身就退了出來。

結果兩個人剛走到宮門口，就聽見裡面的太監傳出話來，說是藍善央直接在群臣面前暈倒了，已經叫太醫進宮了。

藍麟雪和藍傾田立時對望一眼。

「你父皇這台戲唱的可夠響的啊！這現在一步步的，可都是在環環相扣呢！」

藍傾田對藍善央深沉的心思感到深深的欽佩。

藍麟雪卻無奈的嘆口氣：「他到底是天下人的皇上，有些事坐起來就是要這麼小心謹慎。否則，他無緣無故的要立太子，豈不是要引起更多人的猜測，這對江山的根基可是很不穩定的！」

藍傾田聽藍麟雪這樣說，立時意外的誒呦一聲：「不容易啊大侄子，難得從你嘴裡還能聽到江山社稷這樣的詞。看來，你這是真的要長大了！好！好樣的！」

藍麟雪苦笑了一下，「家裡外面不省心，我就是想偷懶也是不成的！」

藍傾田和藍麟雪兩個人有簡單的商量一下，讓藍麟雪先進宮去看皇上，然後下午的事後藍傾田再過來換藍麟雪。

藍麟雪進宮沒有回來，秦蔻兒就趕緊安排秦天閣的事。

藍麟雪昨天的話給她提了一個醒，這就是秦天閣以後的事。

藍麟雪說的對，如果他們兩個要是真的成親，那麼未來秦天閣要怎麼辦就很值得商榷了。

現在看來，秦天閣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君言諾。

可是秦天閣的大部分產業都是其你家的錢做支撐，這以後她走了，總部能讓這份家業直接落到別人的手裡。可是，秦家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了，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在這掌舵，真是想想就煩心。

君言諾拿著東西一進來就看見秦蔻兒鎖著眉頭在那坐著敲桌面。

微微一笑，君言諾走到秦蔻兒身邊坐下，順便給她倒杯茶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秦蔻兒轉頭看著君言諾說道：「我以後嫁給藍麟雪，這秦天閣要怎麼辦？」

君言諾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這能怎麼辦？秦天閣是你一手創立的，天下人都知道你是秦天閣的閣主，總不能你當了王妃皇后的，就將秦天閣解散吧？」

「我讓你當秦天閣的閣主怎麼樣？」

君言諾立時抬頭看著秦蔻兒：「不怎麼樣！」

秦蔻兒立時煩心的撓頭，「那你說怎麼辦啊？我總不能那邊牽著宮裡，這邊牽著江湖，這肯定不是個事！別人我還不放心，就只有把秦天閣落在你的名下，我才能走的順心！」

君言諾立時將眉頭緊緊鎖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走的順心，你還能往哪走？難道你當了皇后就不是我秦天閣的閣主了？真是笑話！」

秦蔻兒立時瞪大眼睛，小聲說道：「你聽說過哪朝哪代的皇後娘娘還在江湖上有產業的？這說出去也不成體統啊！」

君言諾看著秦蔻兒，盯了半天才忽然噗嗤笑了：「我說秦閣主，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太多了！想當年皇後娘娘那也是從江湖中走到宮廷里的，那時候秦家也沒說散夥啊？這秦天閣從開始到以後都將是秦家的東西。你別忘了，咱們秦天閣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那都是秦家寶藏上來的。秦天閣所有人都是借著其你家的光才活下去的。你這說不要就不要可不行！」

「那我怎麼要啊？我總不能厚著臉皮每年還讓你們給我算紅利吧？」說到這，秦蔻兒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眼睛：「那得多不要臉啊！自己一點力都沒有出，卻坐享其成，那對你們都是不公平的！」

君言諾看著秦蔻兒嬌嗔的樣子，不由得噗嗤就笑了：「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帶回來的，當年不過都是江湖草莽，無家可歸的人。現在秦天閣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當然要好好的給你守著這份家業。你要是不嫌棄，那就暫時讓我來給你管管。但是，秦天閣所有的產業都是秦家的，以後由你來處置。你是想留給自己的後人，還是再弄出一波秦家的人都由你來！我們只是幫你看家護院的人，只要能讓我們好好的把秦天閣的事做下去就好了！」

秦蔻兒聽到君言諾這些話，立時就搖頭。

「不行！這麼多年來，你為了我的事已經耽誤了不少了，絕對不能讓你白白的在這死守這些東西。而且兄弟們也跟著我這麼多年風裡來雨里去的，眼看大仇得報，絕對不能讓他們白白跟了我一場。」

秦蔻兒站起身，在地上走了三圈，然後猛然停住腳步，轉頭笑著說道：「誒？我想到一個好法子！說道紅利，不如這樣。以後秦天閣每年拿出一半的收入給弟兄們分紅。然後從所有收入裡面拿出一成都給你，你看怎麼樣？」

君言諾一聽，立時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蔻兒：「我說姑奶奶，你知不知道咱們秦天閣現在一年的純利是多少啊？加上咱們的礦業，還有賣給番邦的那些東西，咱們每年都有三百萬兩以上的收成。你輕輕鬆鬆的就拿出來一成給我，那就是叄拾萬兩的銀子啊。你讓我拿了那麼多錢去哪花啊？」

秦蔻兒立時一擺手，「你去哪花我不管，總之絕對不能讓你白白的替我操這份心！下面海天、墨魂這些人都跟著我這麼多年了，這要是不好好犒賞一下，我都覺得我沒臉見他們。再說了，你都沒地方花銀子去，你覺得我要那麼多銀子去拿花？這件事就怎麼定了。回頭你好好的那一份東西出來給我瞧瞧，要是合適，咱們就這麼幹了！」

秦蔻兒對自己的這個決定非常滿意，臉上露出興高采烈的樣子。

君言諾哭笑不得的看著秦蔻兒說道：「你說你這是不是想嫁人想瘋了。這大仇還沒報完呢，就開始想著分家了，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秦蔻兒立時調皮的一笑：「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總是要安排好才能讓我心安。行啦，這件事說完，咱們就得說說下面的事了！」

秦蔻兒端起茶碗喝口茶，然後看著君言諾說道：「現在的事情看起來是皇上已經出手了，這樣一來咱們就不能有太多的動作，否則壞了皇上的計劃那就糟了！但是咱們要是什麼都不做，我又覺得太便宜胡天庸那些人了。下面的那些他的點都處理的怎麼樣了？」

「已經弄下去不少了！他手裡的一些土地田產，不是被咱們收購了，就是想辦法給他弄的都是問題。總之，他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落腳點了！」

秦蔻兒點點頭，「這樣很好！但是我總覺得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對了，讓墨魂去聯繫這些年被胡天庸冤枉的人聯繫的怎麼樣了？」

「還是需要幾天的時間！蘇日安我們一直都在和他們聯繫中，但是因為事情有些倉促，所以，墨魂那邊還是需要時間！」

秦蔻兒點點頭，「這件事咱們做了就要做到底！就絕對不能給胡天庸翻身的機會！皇上那邊雖然已經動手，但是胡天庸這麼多年狡詐多端。當年的事他很可能完全推到徐明的身上，那時候就算是胡天庸倒下去了，也絕對不是因為咱們秦家。我要讓胡天庸死，就只能是死在秦家的手裡，你明白嗎？」

君言諾長嘆一聲，走到秦蔻兒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當然明白！這難道不是咱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秦蔻兒點點頭，心裡深深因為身邊有君言諾這個得力助手而感到欣慰。

「藍修遠現在怎麼樣了？」

「一直都在家裡始終沒有出來。裡面的人說他憔悴了不少，看來是胡倩玉的事給他打擊還是不小的！」

秦蔻兒冷笑一下：「我看未必是因為這個。最近藍修遠安排的幾件事都失手了，再加上胡倩玉的死，他的心情當然不好。只是，胡天庸這邊危機重重，怕是也不會讓他消停太久了。咱們的人還是要多盯著點，別最後弄出什麼事情來才叫真的不好呢！」

君言諾長嘆一聲：「這些事我都知道！不過，說到底，咱們這邊也是應該小心一些。到底現在胡天庸還是沖著咱們來的，萬一要是給他逼急了，誰知道他會幹什麼事？」

秦蔻兒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景色，喃喃說道：「強弩之末，難道他還能翻天？他就是翻了天，我也一定要把他給壓下來！」

胡天庸確實要翻天，至少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是真的翻了天。

背負著手，獨自一人站在寬大的廳堂中，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那個金蟾，眼神陰暗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胡非凡和藍修遠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這樣一副陰暗的場景。

兩個人也都沒有說話，神情略顯陰暗的走到後面給胡天庸行禮。

胡天庸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兩個人。

「都坐下吧！今天叫你們來是有話要說！」

藍修遠和胡非凡靜靜的走到一旁恭謹的坐下。

胡天庸看了看藍修遠，又看了看胡非凡，然後長嘆一聲，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指著上面的那個金蟾沉聲說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們都知道嗎？」

藍修遠和胡非凡對望了一眼，同時都沒有說話。

胡天庸又是一聲長嘆：「我知道，你們兩個心裡都知道，這是秦家的東西。當年秦家被一場大火吞噬，皇後秦媚盈在宮中也**而死。本以為當年所有的事都會隨著那場大火消失殆盡，可是，到底是我想錯了。很多事從來都不會隨著時間消失。它反而會慢慢滋養，變成一股誰也化不開的仇恨，將所有人再次拖回到深淵裡去。

這金蟾本是秦家的標誌，是當年我心心念念的東西！我以為這個東西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呢，可是，就在昨天它竟然堂而明之的出現在我胡家的祠堂上。我知道，秦家的人這是來報仇來了！

咱們後背已經被人用刀給高高懸起了，如果咱們要是在這樣無動於衷，就只能束手待斃的當待宰羔羊了！」

藍修遠抬頭看著胡天庸，沉聲說道：「不知道外公有什麼想法嗎？那個秦家的未亡人到底是誰？」

胡天庸看著藍修遠，面露沉沉的難過之色，身後拉住藍修遠的手，拍了拍說道：「修遠，這秦家人你還是不要問了！就算是外祖父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更何況現在我的手裡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胡非凡盯著胡天庸忽然說道：「爺爺說的秦家人是秦蔻兒嗎？」

藍修遠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不由得皺著眉頭瞪了胡非凡一眼：「這個時候不要亂說話！難道姓秦的就要是那個秦家人嗎？胡鬧！」

胡非凡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胡天庸。

胡天庸卻慘笑一笑，「我說了，就算是外祖父告訴你那個秦家人是誰，你也是不會相信的！」

藍修遠一愣：「難道真的是秦蔻兒？外公您有證據嗎？」

胡天庸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重要！有沒有證據這件事是糊弄外面人的說法。對於咱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胡家不能倒。你不能倒下！」

說著，胡天庸收回自己的手，看著上面的金蟾，眼裡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胡家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熬到了你外公這一輩，也總算是位極人臣了。現在又有了，可以說這未來就是咱們的天下了。我知道，秦家的人對當年的事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咱們報仇。而現在咱們落入如此囧地，誰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事是秦家人在作祟？」

藍修遠和胡非凡都不說話，他們心裡在做萬千的掙扎。

看胡天庸的意思就是已經將秦蔻兒定為了兇手，而想到秦蔻兒的萬般美好，他們兩個內心中多是千萬分的不願意去想那個場景。

可是面對家族利益，他們有都是根本就沒有選擇。

痛苦就如同一瓶被打碎的琉璃，四處迸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秦蔻兒拚命嗎？」

良久，胡非凡才面色冷然的抬頭看著胡天庸問道。

「錯！」胡天庸冷冷的說了一聲，「你們以為憑著一個小小的秦天閣就能動咱們胡家嗎？那是她做夢！我告訴你們，真正能動咱們胡家的只有皇上！」

「皇上？難道皇上對當年的事也是耿耿於懷？」

藍修遠看著胡天庸，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

胡天庸慘淡的長嘆一聲：「怕是皇上這麼多年都沒有放棄對秦家的愧疚！這麼多年連前皇后的名號都沒有廢除，可想而知皇上對當年的事有多麼惦記！」

說到這，胡天庸緩緩再次坐下：「皇上這些年雖然明面上不動聲色，可是背地裡著實已經是勢力龐大，不容小覷了！不說別的，就說這軍中的部署。幾次三番的調動安排，又讓七王爺樹立軍中威信。這哪一點看上去不是在削弱徐明的兵權？可笑那個老東西還以為自己是鐵板一塊，皇上根本就不敢動他！哼，我告訴你們，要不是皇上忌憚牽一而動全身，早就將這個老東西給弄死了，還會容得下他活到今天！」

「可是皇上現在對咱們家的態度也是這樣。不說胡妃娘娘被打入冷宮，就是爺爺這邊那也是最近壓力增大！怕是皇上現在要瞅準時機對著咱們動心了！」

胡天庸聽了胡非凡的話點了點頭：「確實是動心了！可是，我告訴你們，皇上手中雖然有棋，卻也不是那麼好下的。如果要是硬來，那是要損國本的。皇上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所以，我斷定皇上一定會利用徐明來找咱們的麻煩。」

「徐明也能勾的成威脅嗎？」藍修遠冷笑的撇撇嘴：「我看是他不自量力吧。」

胡天庸擺了擺手，「今非昔比！徐明的手上現在握著對咱們不利的證據。如果真的要是讓皇上和徐明聯合起來，那咱們將會萬劫不復。更重要的是，到時候修遠的這個皇位也是要保不住的！」

藍修遠這才想起來，從來背後最厲害的那個人都不是徐明，而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那咱們就先下手為強，除掉徐明！」

胡天庸點點頭，「徐明這些年對咱們指手畫腳，也是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了。所以，咱們現在就要找准機會對徐明來一個徹底剷除，讓他再沒有回神之力。只要去掉徐明，自然藍伽緣也就完了。到時候這皇位還能不是修遠的嗎？而且，我聽宮裡的消息說，皇上今天暈倒也不是什麼好事。怕是明天早朝的時候就要商議太子的人選的事了！」

「這麼快？」胡非凡有絲驚訝，和藍修遠對視一眼之後說道：「爺爺，您說咱們要怎麼對付徐明才能讓修遠順利的當上太子呢？」

胡天庸微微一笑：「徐明的墳墓我已經給他挖好了，只等他到時候跳進去就是了！」

「您到底要怎麼做啊？」

胡天庸看著藍修遠和胡非凡，緩緩的說道：「我要把徐明引到白虎堂去！讓他當著皇上的面去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