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讓你活著就是為了生不如死
藍善央此時的臉色就如同外面的夜幕一樣,讓人看不到一絲明亮的顏色。
藍麟雪看著藍善央,趕緊帶著下面的人躬身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
藍善央卻如同沒聽見一樣,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已經瑟瑟發抖的徐錦蘭。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徐錦蘭怕藍善央,從來都怕!
她和胡倩玉不一樣,胡倩玉是愛藍善央。愛的如痴如醉。
但是她確是怕藍善央,甚至很多時候,她都很慶幸,這個皇上看不上自己,看不上後宮的每一個人,這樣,她就可以在沒有他的世界里靜靜的生活,靜靜的翻天覆地。
此時,藍善央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句話不說,如同夜色一樣,用那漆黑冰冷的眼神將她籠罩。想到剛才自己和藍麟雪說的話,徐錦蘭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似乎隨時都可能斷線。
所以,面對面前如此讓人捉摸不透的藍善央,她除了說自己是冤枉的,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句話來說。
作為女人,她知道這個夜晚將是她的墳墓,她肯定是活不下去了。自己保存多年的秘密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被藍麟雪戳破,她的命到今天就算是結束了。
可是作為一個人,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做最後的掙扎。
藍善央看著面前狼狽的女人,緊閉的嘴唇透不出一絲溫暖的氣息。他也許真的到了該將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了。
藍麟雪被藍善央弄的心裡有點發虛,畢竟這是皇上自己的事,雖然他是自己的父親,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絕對不是別人能夠碰觸的。
現在藍麟雪有點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聽秦蔻兒的勸。
秦蔻兒說了這件事不讓他插手,可是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竟然真的就碰到了父親絕對不想讓人看到的事情。這是在是太讓人有些意外了。
場面已經不是尷尬能形容的了。藍麟雪覺得他必須要做點什麼緩解一下,否則,這樣的壓抑就算是徐錦蘭不瘋,他自己也承受不住。
「父皇,兒臣……」
「徐錦蘭,你做的事是怎麼好意思和別人說的?你告訴朕,這麼多年,你們徐家人宮裡宮外的壞事做盡,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死盡死絕啊?」
藍麟雪的話被藍善央從中攔斷。
藍善央的聲音很低沉,也很溫柔。但是所有人都聽的後背一涼。
皇上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藍麟雪立時低頭不說話了,雖然藍善央這句話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聽出了父親對自己的埋怨。
垂著手站在一旁,藍麟雪決定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不說了。
徐錦蘭開始不受控制的戰慄,她看著藍善央,努力想把目光從他的身上轉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一絲力氣去這麼做,藍善央盯住了她,如同千萬斤大石一樣,將她死死的壓在這種壓力下。
「皇上,皇上,臣妾……」
「你從來都不是朕的臣妾!」藍善央盯著徐錦蘭,嘴角露出極其殘忍的一笑:「從你第一次見到朕的那天開始,朕就討厭你!從心裡討厭你!討厭你們父女的專權跋扈,討厭你們的狐假虎威。如果說胡倩玉這麼多年來對朕還有那麼一絲真心,你就是連點假意都沒有!朕從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開始就想著要把你從自己的身邊趕走。沒想到這個過程,朕竟然等了二十年。你說,這是不是也是一項奇迹?」
徐錦蘭看著藍善央,眼裡的淚不受控制就流了下來。
「你這麼討厭我,你當時就應該說出來!你就不應該把我娶回來……」
「我要是不娶你,胡天庸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幫朕把這個天下奪回來!你們是自動往朕身上送的人,朕推不開也甩不掉。只是朕從來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持續了二十年。朕最好的二十年!真是便宜你們了!」
說著,藍善央冷冷一笑,上前走了兩步,緩緩坐到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地上的徐錦蘭,就如同看著一直馬上要死的困獸一樣,又是殘忍又是冰冷。
「這麼多年,你們都想著要當朕的皇后,可是啊,朕就算是讓你們自己老死在這宮裡,也絕對碰不到皇后位置一根手指頭。朕就喜歡你們為了這件事發狂,因為你們發狂了,朕才能好好的活著,朕才能從這裡找到一絲光亮。呵呵,你們沒想到吧,有幾次你被冤枉的事情不是胡倩玉做的,是朕做的!你冤枉人的時候,朕覺得那是朕最高興的時候!你們害死了朕的皇后,朕就要你們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哈哈哈哈!」
藍善央笑得毛骨悚然,藍麟雪看著自己的父親,覺得自己後背都有點發涼。
咬著嘴唇,藍麟雪偷偷抬頭看著藍善央。
此時藍善央的眼睛里有一種嗜血的殘忍,讓人看了就渾身都害怕的要死。就連藍麟雪都心裡發毛。
偷偷挪動腳步,藍霖絮而想要走到藍善央的跟前去,卻被霜花一把偷偷的給拉住了。
徐錦蘭看著藍善央,知道此時她才知道這深宮中自己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胡倩玉,而是面前這個男人,這個從來就厭惡自己的男人。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們徐家!可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你沒有那麼大的勢力,坐不好這個江山!你覺得你忍的好辛苦,我們也是一眼的。我們也早就不想再這樣的活著了。皇上,咱們既然已經走到今天了,也就沒有什麼情分可以說了。我是肯定活不下去了,可是有一件事,皇上無論如何還是網開一面吧!伽緣……」
「你想給藍伽緣求情?」藍善央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徐錦蘭找個最好的姿勢跪在藍善央的面前,一個頭狠狠的磕在地上:「我知道我錯了!我是千古罪人!我該死!可是,皇上,伽緣是無辜的!他只是個孩子,這麼多年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您就繞過他,留他一命吧!作孽的是我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您就高抬貴手放了他把,只要讓他能活著就行了!」
說完,徐錦蘭在地上重重的來回磕頭,似乎只要這樣就能換來藍善央的一絲善心,將藍伽緣的命留下。
藍善央靜靜看著徐錦蘭,然後緩緩微笑,慢慢的變成了大笑。
好一會,藍善央才止住了笑容,站起身,走到徐錦蘭的跟前,微微低下頭詭異的看著她:「你的不要臉可真是讓人驚訝!這樣的話你是怎麼想起來說的?什麼叫藍伽緣是無辜的?朕告訴你,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朕的恥辱!他怎麼可能無辜?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朕為什麼什麼都沒有說還讓他活下來,好好的長大?」
徐錦蘭抬起頭,滿臉是血驚恐的看著藍善央,然後不受控制的微微搖搖頭。
藍善央淡淡一笑:「這有什麼難猜的!朕要讓他好好的長大,長的足夠明白什麼叫羞恥,什麼叫無地自容,什麼叫生不如死。只有這樣,才不枉費朕這麼多年的苦心!」
說完,藍善央站起身,古古怪怪的一笑,聲音更加冷澀的說道:「徐錦蘭,你以為你死了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嗎?錯!你死了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朕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總不能就讓你們這些人輕輕鬆鬆一死就算是完事了!朕早就想出了很多很多的好辦法來等著你們,對付你們,你們一定會全部都嘗到的!」
徐錦蘭盯著藍善央,就如同她從來不認識的人一樣,顫抖的聲音將內心的恐懼暴漏無疑。
「皇上這件事謀算很久了嗎?那就是說您早就知道伽緣,伽緣的身世?您做的這一切都是故意的是嗎?」
藍善央懶懶的一笑:「朕就算是再不喜歡你,可是也總會對自己的兒子有三分情面的。可是你看,朕對你的兒子有情面嘛?朕早就說過,這一輩子只有麟雪一個孩子,是你們自己不相信,老是想著那些不可能的春秋美夢,不但害了朕的媚盈,還讓朕的兒子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你覺得朕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嘛?」
徐錦蘭聽藍善央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要熬不住了。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以為隱秘的一切其實不過都是他眼裡的笑話。
可是他竟然知道所有的一切,卻能忍住不說,這是什麼樣的城府?這是什麼樣的狠辣?藍善央將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活活忍了二十年,這樣的狠心勢必會讓所有人都屍骨無存的活在地獄里。這就是藍善央的想法,他要讓所有活著的人都體會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徐錦蘭立時就要去抓藍善央的袍子,藍善央卻嫌棄的往後一推。
「你要是再敢用你這雙臟手碰朕一下,朕就把它們都剁下去!」
徐錦蘭趕緊往後退,驚恐的看著藍善央,連連搖手:「我不碰!我不碰!皇上,是我錯了!您要是恨,就恨我吧!我給您陪命,我怎麼都行!只是,您就放過伽緣吧。就算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他也在您身邊長了二十年……」
徐錦蘭的話還沒說完,藍善央上去一腳就將他徹底踹到在地上。
「徐錦蘭!從現在開始朕不想聽你說一句話,更不想看你給藍伽緣求情!剛才麟雪說了,你的命到今天為止了。作為一個死人,朕只是過來告訴你一聲,你這輩子想得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水月鏡花,你以為你徐家能永遠昌盛繁榮,可是朕告訴你,過了明天,你徐家將會走秦家的路。當年徐明怎麼用烈焰燒死那麼多善良的人,回頭朕就讓徐家用多少人命多少血去償還!朕現在只是過來告訴你一聲,別死的那麼早!否則,朕就不會覺得開心。朕要是不開心,你覺得藍伽緣最後會怎麼樣?」
說完,藍善央再不停留,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經過藍麟雪身邊的時候,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跟朕來!」
便走過去,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藍麟雪什麼也沒說,低頭就跟著藍善央往外走。
身後的徐錦蘭看著藍善央往外走,忽然如同發瘋一樣要衝出來。
「皇上!您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藍善央停住腳步,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冷冷的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徐妃但凡有點什麼事,朕就唯你們試問!」
「是!」
徐錦蘭一聽藍善央這樣吩咐,立時心中湧起數都數不清的失望和恐懼。
「皇上!求求您了,讓我死了吧!臣妾知道錯了,臣妾真的活不下去了!」
說到這,徐錦蘭竟然沒命的朝著旁邊的柱子撞過去。
別人還沒有動,忽然一個桃核一樣的東西從外面打了進來,正好打在徐錦蘭的膝蓋上。
一聲慘叫,徐錦蘭猛然的趴在了地上。
一聲清脆的響聲證明徐錦蘭的膝蓋被自己的大力猛撲給弄碎了。
藍善央聽見了只是笑得更深了些,腳步一點都沒有過多的停留,只是大步的繼續朝前走,「記住,只要留她一口氣就是了!」
「是!」
一聲乾脆的回答預示徐錦蘭即將有個極其悲慘的未來:無論她受了怎樣的傷,落到了什麼樣的境地,只要有一口氣,不去死就夠了!而按照藍善央的吩咐,也絕對不會有人敢讓徐錦蘭就這樣輕易的死掉。
徐錦蘭絕望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之後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藍麟雪隨著藍善央回書房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
他能感覺的到藍善央的怒氣在慢慢的往上積累,眼看就要怒氣勃發。
藍麟雪知道今天確實是自己做錯了,所以,他打定主意,一會無論皇上說什麼,他都乖乖的受著,絕對不反抗!
這麼多年,父親忍受的東西讓他不敢想象,所以,藍麟雪第一次有了想要好好孝敬一下藍善央的念頭。
進了乾清宮的大門,藍善央猛然對後面吼了一句:「霜花和凌久紅在外面跪著,藍麟雪你給朕滾進去!」
立時,霜花和凌久紅恭謹的跑到一旁找了一塊最硬的地開始跪著。
藍麟雪卻挑了一下沒脫,什麼都沒敢多說的乖乖的和老爹一起朝著御書房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藍善央別的什麼都沒說,只是回頭對全景大吼了一聲:「去!把藍麟雪的家法給朕取過來!」
藍麟雪一聽,嚇了一跳,抬頭偷偷的看了藍善央一眼。
「你看什麼看?今天朕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你這輩子都沒有記性!」
說著,藍善央暴怒的走進屋裡,指著地上怒吼著藍麟雪:「給朕跪下!」
藍麟雪看見父皇是真的生氣了,也不多說話,老老實實的走過去,自己主動找了一個軟墊就要跪下去。
「誰讓你用墊子的?你給我直接跪到地上!」
藍麟雪瞅了藍善央一眼,無奈的站起身將墊子扔到一旁,然後自己呲牙咧嘴的跪倒地上。
藍善央猛然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藍麟雪,「你要上天了是不是?是不是就沒人能管你了?朕現在問你的話,你要是敢有一句胡說八道,朕就把你的皮扒了,聽見沒有?」
藍麟雪立時乖乖點點頭。
這時候,全景抱著一根粗的嚇死人的騰棍走了進來。
藍善央一看,立時二話不說的將騰棍搶了過來,「你出去!」
藍善央抓著騰棍將全景攆了出去。
全景有絲為難的看了一眼藍麟雪,又看了看藍善央,終於一句話沒說的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父子兩個。
「朕問你,你是怎麼想到要去問徐錦蘭這件事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藍善央抓著騰棍指著藍麟雪的鼻尖,憤怒的問道。
藍善央這次真的是乖乖聽話,一點都沒有躲。
「我是猜的!」
「你放屁!好好的你會猜到這上面來?」
藍善央看著兒子的樣子,一看就看出來他沒說實話,氣惱之下,一棍子就輪了下去。
「啊——」
只一棍子,藍麟雪就大叫了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父皇,您怎麼真下狠手啊?」
「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朕今天就打死你!說,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真是猜的!我都告訴你了,猜的就是猜的!您想想,這麼多年這件事從來都沒有個風絲透漏出來,還能是誰和我說的不成?我就是猜的!誒呦呦,疼死我了!」
藍麟雪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叫疼。
「怎麼猜的?無緣無故你怎麼會猜到這些事?」
藍善央對這件事很是忌諱,雖然他能忍,但是不代表他允許別人說這件事。結果好死不死的,自己的兒子偏要來惹這個禍,他怎麼能不下狠手教訓他。
「我是聽見宮裡有人偷偷說您在修建底下水牢,好像是要關兩個皇子,這才讓我起了疑心。我就是懷疑,也沒說真的要怎麼著啊!誒呦,誒呦!」
藍善央一聽,就更是生氣,對外面大吼了一聲:「全景,回頭把你手下人的舌頭都給我拔下來!」
全景在外面下的一嘚瑟,但是卻沒有馬上答應,他知道皇上這都是在氣頭上,說什麼可真的不能太往心裡去。
藍善央又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用騰棍在藍麟雪的身上點了點:「現在知道真相了?心裡滿意了?你勞紙被人帶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被你知道了,心裡舒服了?」
藍麟雪的腦袋立時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笑話,這件事可不能胡亂說,否則,他老子非得當面把他亂棍打死不說。
「父皇,兒子心裡不舒服,為您委屈!」
「你少這個時候拍馬屁!你當初想到可能有這個結果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誰的秘密你都想知道,朕看就是朕把你寵壞了!」
想到這,藍善央又生氣的在藍麟雪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兩下。
藍麟雪立時殺豬似的叫起來。就這兩下子不用想,肯定是屁股要開花了。
「你給朕閉嘴!還輪不到你在這胡亂叫喚!」
藍麟雪立時閉了嘴,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藍善央看兒子疼的這樣,心裡的怒氣消了不少。將棍子一扔,藍善央開始坐到旁邊生氣。
藍麟雪看父親扔了棍子,不由得努力抬起頭看著藍善央:「父皇,兒子錯了!兒子不該揭父皇的傷疤,只是,兒子真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喪心病狂成這個樣子!他們連皇室血統都敢輕易的混淆,怕是也沒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了!」
「知道你還去問?」藍善央沒好氣的瞪了藍麟雪一眼,「你知道這宮裡是什麼地方,無風都是三尺浪。你現在把這件事捅出來,你告訴朕,要是落在徐明和胡天庸的耳朵里,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藍麟雪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說了兩個字:「造反!」
「知道你還去闖這個禍?」
藍善央對自己這個兒子也真是無奈到一定程度了,這真是誰也管不了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性子能咬了所有人的命。
藍麟雪想了想:「父皇,兒子明天安排了一些事情,就是針對胡天庸和徐明的,他們明天肯定是跑不齣兒子的安排了!所以,兒子今晚上才過來問這些事的。」
藍善央斜睨著藍麟雪說道:「你安排了明天白虎堂的事?」
藍麟雪立時瞪大了眼睛:「這件事父皇也都知道了?」
藍善央哼了一聲:「這天下的事朕但凡是少知道一件,就得讓你給朕捅出個窟窿!」
藍麟雪嘿嘿一笑,趴在地上用力抬頭看著藍善央:「怎麼樣?父皇,兒臣安排的好吧?」
藍善央立時瞪了藍麟雪一眼:「好個屁!就安排那些玩意就沒有什麼好東西!粗枝大葉的,你想沒想過,要是他們兩個當時被抓,馬上就知道自己都中了計,現場會有什麼反應?」
藍麟雪眨巴眼睛想了想,「難道他們當時還能馬上就造反啊?」
「他們當然能!」
藍善央冷冷一笑,「胡天庸我這麼多年沒有動,不但是因為他是百官之首,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後還有武力支撐!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沒用過。所以朕不知道這炸藥到底埋在了什麼地方。你明天要是妄動,豈不是直接就會弄的天下大亂。」
「那怎麼辦?我都安排好了?」
藍麟雪一下子就急了起來。
藍善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現在想起來著急了,剛才想什麼來著?」
藍麟雪轉著眼球看著藍善央,忽然嘿嘿笑了:「父皇,你是不是都安排好了?就等著給兒子驚喜呢?」
藍善央受不了的看著藍麟雪:「你覺得現在這是驚喜嗎?」
藍麟雪呲牙咧嘴的往前爬了一下:「驚已經有了,喜是什麼啊父皇?」
藍善央低頭看著那個沖著自己微微笑著的孩子,不由得一聲長嘆。
能怎麼辦,就算是闖了禍,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喜就是明天你帶著人將京城全部都給朕封死了,尤其是留意胡天庸的動靜!你不用去白虎堂,只要管好外面的事就夠了!既然要做就不要做的拖泥帶水。正好,都在白虎堂里,咱們也就來個一勺燴。互相刺殺是沒有意思的,還是來直接刺殺朕比較妥當!這樣,你回頭馬上就讓人安排陳匡正做好準備,一旦明天將這些人投到天牢里,就要手機所有的證物。」
說完,藍善央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朕累了!不想和他們做遊戲了!」
藍麟雪一聽,立時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是!兒臣現在就去找陳匡正,讓他找那些御史連夜起草奏摺!」
說著,藍麟雪就要抬起身,結果屁股太疼,誒呦一聲就又趴下了。
「父皇!您看看您,知道明天有大事,還打我?什麼意思啊?」
藍善央看著兒子,沒好氣的說道:「朕不打你一頓,你怎麼有理由不去見祖宗啊?」
說完,藍善央冷哼著站起來轉身就走了出去。
藍麟雪看著父親的背影,憤懣的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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