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後續
「情況怎麼樣了?把孩子給我看看。」
新覺醒的修士通常都比較脆弱,因為控制不好自身的能量最容易夭折,林薇又是沒有什麼自我意識的幼童,江獨秀很擔心她的情況,千萬人裡面可都不一定能出這麼一個啊,而且還是相攻擊力強悍的冰系,當然要好好的增養。
章珍其實已經見過一次江獨秀了,但是連沈無憂她都不信任,更何況是只見過一次完全不了解的江獨秀,她覺的江獨秀這個人,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像是一團濃的化不開的墨一樣讓人覺的捉摸不定,難以接觸,她站在他面前都下意識的膽怯,又怎麼敢把自己的薇兒交給他來看。
沈無憂掃了一眼帶是有些緊張的章珍對江獨秀道,「先進病房吧,珍姐還有些不明情況,等我們解釋清楚了,你再看孩子不遲。」
江獨秀順著沈無憂的目光看向章珍,見她一副防備的模樣下意識的一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點點頭道,「是我著急了。」
沈無憂笑了笑,「嗯,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跟醫院這邊打個招呼,不然一會醫生就要來幫林薇會診了,她現在情況不明,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能量,我怕被人察覺出點什麼,到時候只怕還得麻煩分局的人來收尾。」
江獨秀一隻這點,馬上就手攬了過來,「這事交給我,你們放心。」
說著,他將手中的保溫桶交道了沈無憂的手中道,「這是我出來的時候婆婆讓我帶來的,你們先去房間里吃點東西,我去去就來。」
說完,等沈無憂接過去后,江獨秀便大步的離開了,直接去了李醫生的辦公室,等他兩分鐘后從李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后,李醫生才一頭載倒在桌子上,而後不久又有些迷糊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辦公時間睡覺,而幫林薇會診的事情則早就已經被他遺忘,甚至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會下意識的忘記章珍母女兩人像是自動被他的記憶給屏蔽了一樣,甚至要旁人提醒,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想起自己的手裡還有這麼一對特殊的病例,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江獨秀從李醫生的辦會室出來后,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章珍的病房,而是給沈無憂留出了時間解釋,自己則上了十二樓,出事的樓層。
這次出任務主要是讓外駐人員實地實習一下,雖然有顛和尚帶隊,但是他依然不放心,不親眼看一眼,總覺的不妥。
因為沈無憂已經處理了靈體的原因,江獨秀只見到了兩位死者的屍體,都是被直接震碎了內臟后死的,外表看著完好,但是皮膚下的內里,器官等早就已經變成了渣渣,血透過她們的七孔流出,因為死的太快,兩人甚至還保持著死前一秒的表情,唇角帶笑,眼睛睜著卻失去了神彩,只是那模樣放在屍體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院方的負責人正在跟顛和尚說著什麼,似乎是在為兩位員工可惜,因為其中一位馬上就要結婚了,證都領了,只是還沒有舉行婚禮,只可惜,她永遠也沒有結婚的那一天了……院方電話打回她家裡的時候,她的父母當場就哭暈了過去,最後還是她未婚夫來處理,簽的字,小夥子都懵了,全程傻愣愣的,好好的一個媳婦就是來上個班而已,居然就沒了,小夥子不敢置信,直到看到女護士的屍體這才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然後被跟他一起來的同伴扶著去休息室了,至於別外一位年紀稍大點的護士,有夫有子,家庭幸福,是可是她這一去,整個家都非散了不可,來的人是她的丈夫,一直不敢相信,家裡誰都沒有告訴,一個人就來了,看到老婆的屍體,跟院方的人當場就打了起來,責怪他們沒有保護好員工,院方的負責人表示,他們很冤枉,更不清楚,這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對方的指責卻必需接下,因為兩位死者都是醫院的員工,也是在醫院出的事,他們責無旁貸,給予金錢上的補償。
但是給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人都已經不在了,兩位死者的家屬在感情上都難以接受,幾次哭到暈厥。
所以醫院的負責人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要給顛和尚他們打感情牌而已,希望他們能儘快破案,必竟這事鬧的人心惶惶的,不只是死者家屬心裡著急,他們院方也同樣的心情,當然他們沒說出口的是,醫院現如今損失不起。
必竟是人命案,不管死因是什麼都是非正常死在醫院裡的,除了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心裡害怕外,病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選擇他們醫院,反正整個海城市又不是只有他們一家醫院,病人當然寧可選一家安全的醫院也不原意冒險來他們這裡,必竟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他們這裡不出事,那大不了不來他們這家唄,又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這對於病人們來說不是大事的事情對於醫院方卻是噩耗,直接損失簡直難以估計,但是他們也說不出來什麼,就是醫院的負責人現在站在出事的重症室內他也不敢向別人保證,他這心裡就不發寒,就不害怕,所以將心比心,又怎麼可能指望別人理智對待這件事情。
顛和尚自然連聲向負責人保證了一番,但是負責人早就已經認清了真正主事的人是誰,眼睛瞧著江獨秀,直到他點頭,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是醫院的負責人婆媽,實在是江獨秀的表情太過淡漠,面前的命案在他的眼裡就跟死了兩個螞蟻一樣無關緊要的樣子,醫院方的負責人也是怕他不夠重視,這才啰嗦了一把,直到得到江獨秀的點頭,他才覺的安心,不在這裡妨礙顛和尚他們幹活,扭頭忙著安撫死家屬去了,卻不知,江獨秀之所以淡漠,是因為,這些在普通人眼裡的死亡代表了結束,可是在他這裡卻是代表了另外一種形態的新生。
不管她們以什麼形體存在,生命都是等價的,所以才會引不起江獨秀的任何情緒。
而這邊顛和尚他們已經勘察完現場,開始裝運屍體,準備回分局。
江獨秀在屋內轉了一圈,仔細的感受到了另外一種黑暗氣場留下來的淡淡氣息后,轉身走了出去,在人面蛛死去的位置,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噁心的味道,地板上被大面積的腐蝕出來的深坑,彷彿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墨綠色煙霧,雖然院方的解釋是在轉移病人還有醫學器材的時候可能不小心灑落了某些厲害的化學藥品才弄成這樣的,但是江獨秀卻清楚的知道這是相柳留下的痕迹。
他微微皺了皺眉,可以想像對手的強大,要不然以沈無憂的性格,不會召出相柳,接著他又轉身順著氣息來到了公用廁所,廁所里其中的一個隔間門板隨意被扔在地上,從斷口處可以看出它曾經被怎麼樣暴力對待過,接著江獨秀又在隔間與排水口處轉了一圈,雖然不知當時情況,但是也猜的差不多了,沒多久,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當他將一隻如同落葉一樣的枯黃色的蝴蝶一把捏在手心裡的時候,他清楚的從這隻蝴蝶的身體里聽到了一聲屬於人類的痛苦哀嚎,雖然這一聲極短極輕,但是依然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與他想的一樣,逃走的那個異人終於忍不住想要查看一下情況,但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雖然不是他本人,只是傀儡,不過也夠了。
欺負了小憂還想全身而退,呵呵……
江獨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後手指在虛空中劃過,金色的符文在空中飛舞,最後旋轉著落下,被江兒秀輕輕一揮便印在了那隻枯葉蝶的翅膀上,然後一閃,便消失了蹤影,就像是那些金色的符文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江獨秀勾了一下唇角,輕輕的彈了一下枯葉蝶的翅膀道,「去吧,回到你主人的身邊。」
然後那隻枯葉蝶,竟然真的乖乖的飛出了窗外,向著遠方而去。
海城市郊區的一幢別墅的地下室內。
黑暗中,一個黑色的人影盤坐在地上,手指掐著奇怪的造型,嘴裡念念有詞,發出一種奇怪的音符,然後,直到一隻枯黃的蝴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才一臉喜意的停下動作,伸手去觸碰蝴蝶的翅膀準備接收它所看到的記憶,可就在這個時候,枯葉蝶突然無聲的肢解成數不清的金色符文,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樣向著黑影,黑影大驚,此時想退已經為時已晚,他立馬變出了另外一個形態來阻擋,灰突突,尖嘴,長須,細長的尾巴,黑影的原形竟是一隻碩鼠,他的毛髮硬如鋼針,爪尖更是尖銳如同金屬一樣,可是這些讓他驕傲的存在,卻在與迎面而來的金色符咒接觸后,寸寸成灰。
「不……」
尖銳高亢的叫聲從如同小山一般的碩鼠嘴裡發出,可是卻並沒有什麼用處,最終,隨著一聲巨響,碩鼠最終轟然倒地,很快便沒了聲息,又過了片刻,才有一道透明的身影從它的身體內飄了出來,它有人類的腦袋,碩鼠一樣的身軀,他沖著醫院的方向露出一個猙獰而又惡毒的笑,而後發出興奮的嚎聲,紅著眼睛就準備去報仇,可是還沒來得極走到門口,便被因為它死掉而蟄伏起來的金色符文一擁而上,撒成了碎片,這次的它甚至連聲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前,它忍不住反覆問自己,不是說管理局的人從來不趕盡殺絕的嗎?那為何,會連它的魂魄都不放過,如果不是信息有誤,它特么的,在第一時間就會逃的遠遠的先保命要緊,又怎麼會去想什麼報仇不報仇的啊摔!
可惜悔之晚矣!
……
覺的時間差不多了,這才下樓往章珍的房間走去。
而此時章珍的病房內。
沈無憂正千辛萬苦的證明著江獨秀與她自己的身份,甚至為了讓章珍相信她們是屬於國家,屬於正規的,將自己所有的證件全都拿了出來,可是這些證件認識章珍,章珍卻不識貨啊,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以前的她不過是一個特別特別平凡的家庭婦女而已,連與警察都沒有怎麼接解過,就更別提什麼國家特殊部門之類的了,沈無憂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局面,心中那種挫敗就別提了,最後無奈之下居然只能把某書記拉出來給她做證了才終於取信了章珍。
必竟唐興民是海城市的最高領導人,時常能從電視上看到他,雖然說視頻電話里的形像與電視上肯定有些出入,不過章珍還是認出對方了,總算是相信了沈無憂。
這下子沈無憂不只是胸悶了,而是心塞的不要不要的,沒想到自己在章珍的眼中居然還沒有一個電視上看來的人值的信任,那種感覺,簡直太讓心塞心冷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獨秀推門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蔫噠噠的沈無憂,有些好笑的上前撲棱了一下她的發頂問道,「怎麼了?」
沈無憂一副牙疼似的沖江獨秀翹了翹唇角,然後就又拉下了臉,一副孩子氣的模樣,讓一旁終於放鬆下來的章珍大為驚奇,要知道在她的印像中,沈無憂是那種話不多,很沉穩,特別可靠的人,可是在江獨秀出現后,她卻發現,小憂居然還有這麼……呆萌的另一面,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多了不少。
總之反差太大,章珍想不想歪都不行。
「江先生,你與小憂是……」
實在是抱歉的狠,上次見面的時候太過混亂,她心繫孩子,除了江獨秀的名字外,其他的並不了解,雖然剛剛沈無憂已經向她簡單的介紹過江獨秀是她的上司了,但是章珍總覺的還有別的,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
沈無憂一臉的莫名其妙的道,「不是跟珍姐你說過了嗎,江局他是我上司搭檔啊!」
江獨秀雖然很想趁這個時候說些什麼來墊定一下自己的地位,但是想到沈無憂可能會有的反應,最後只能笑的一臉溺寵的揉了一把沈無憂的腦袋對一另讓著她的樣子對章珍道,「小憂說什麼就是什麼。」
怎麼感覺,這兩人都有一種欲蓋擬彰的感覺,章珍露出一個瞭然的笑,意味深長的道,「這個樣子啊……」
沈無憂覺的江獨秀回答的挺正常的,可是卻莫名的臉熱,她認為是病房裡空氣流能不好,熱的,心裡卻覺的有些虛,輕咳了兩聲趕緊的轉移了話題,指著林薇道,「還是把薇薇給江獨秀看看吧,他對這個比較在行,必竟薇薇還小,這種力量不是那麼好撐控的,還是有個引導人比較好。」
章珍自己是個普通人肯定是幫不了自己女兒的,先前只顧著緊張了,也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問題,現在被沈無憂這麼一提出來,她這才有些後悔剛剛在病房門外的行為,原來,人家真的是好心,可是她卻以為對方是壞人,更是從頭到尾的沒有相信過沈無憂,這讓她自己都覺的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心中過意不去,所以反應過來后,趕緊的把林薇抱到了江獨秀的面前,表明自己的信任。
江獨秀將林薇接了過來,接著一道靈力便打入到了林薇的體內,靈氣在林薇的體內就如同一道游龍一般,在江獨秀的手指下緩緩前行,將林薇的全身筋脈全都遊走了一遍,他這才臉色古怪的將林薇還給了章珍。
「怎麼,是有什麼不對嗎?」
沈無憂見江獨秀的表情奇怪,下意識的問道,章珍在一旁聽到了,也敢緊的看了過來。
江獨秀擺了擺手道,「孩子的情況還算良好,只是她這覺醒的方式有些不對,需要日後加以引導,章姐你需要帶著林薇住到我們分局去,方便我這裡派人專門教導林薇,這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是沒問題,就是我們能不能指定引導者啊,我見小憂好像也會使冰,不如就讓她來教林薇算了。」
找生不如找熟,章珍也算是為林薇打算到極致了,厚著臉皮說了這麼一句。
可惜沈無憂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珍姐,我不行,你還是讓江獨秀給你找別人吧,我保證會給林薇選一個好師父的,你就放心吧。」
章珍聞言愣道,「你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要是這樣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是真心想讓薇薇跟著你學本事的,必竟她的命是你救的,老話說的好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我就是想讓她跟在你身邊學本事的同時能好好報答你。」
「哎呀,珍姐你要是為了這,那就更不行了,我救林薇不過是舉手之勞,可不是為了圖你報恩的,我不收林薇為徒是因為我跟她一樣是野生的修士,後天覺醒的,林薇起碼覺醒的年紀小,能夠好好的打起根基,我就不行了,我是兩個月前覺醒的,當時都成年了,根骨早就已經長成,以後只怕成就有限,所以我真不合適當林薇師父,我要真收了林薇,那不是在幫她,那是在害她,你明白了嗎,珍姐?」
「這,這樣啊……」
章珍聽到沈無憂說她竟然是新手並且以後再怎麼練也是修為有限后,終於猶豫了,她是很感激沈無憂,但是她更得替自己女兒打算。
沈無憂早有所料到是無所謂,但是江獨秀卻被章珍先後不同的態度弄的心裡替沈無憂不舒服,那怕他知道沈無憂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她其實是自己不原意收林薇為徒的,可是他還是不舒服。
算了,等回去后,找個合適的人帶著林薇,他便不管了吧,反正以前,這種事情本就不該歸他管。
章珍決對不知道,她因為沒有堅持而錯過了什麼……
林薇的事情終於商量妥當,在她們母女兩人出院前,分局將會有專員前來跟她們做伴,等她們出院后,直接帶回分局,一方面是防備那些無孔不入的異人,別一方面,也是為了沈無憂著想,她已經為這母女兩人做的夠多的了,林薇還從她那裡得到了天大的好處,江獨秀先安排好章珍母女,這樣有人陪著她們了,沈無憂就不需要一直呆在醫院照顧章珍母女了,總覺的不值得。
沈無憂其實也覺的是時候脫身了,該做的她都做了,接下來就該章珍母女兩人走自己的路了。
所以在顛和尚與分局人員來接替他們的時候,便向章珍告辭,章珍自然是不願意,相比於面對一群陌生人,她更原意麵對熟人,但是沈無憂多次提起,怕她無法保護她們母女后,她最後還是果斷的放人了。
沈無憂走出病房后,還曾唉聲嘆氣會,但是很快她便打起精神一臉好奇的問江獨秀道,「你剛剛回答章珍的時候表情不對,事情真相肯定不止你說的那些對不對,林薇到底有那不妥了,你告訴我啊!」
江獨秀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你是在替章珍問的嗎?」
沈無憂噗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江獨秀這才心裡舒服了一點,「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麼。」
原來林薇並沒有成為修士的根基,就連隱性的都沒有,之所以能夠覺醒成為修士,完全是託了沈無憂的福。
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潛力是無限的,由其是一些心思純粹的小孩子,當她想著活的時候,便會激發出一些自己超呼常人難以想像的力量。
而林薇就是一個例子,只不過,是失改的例子,如果沒有遇上沈無憂的話。
當她凍成冰坨,身體內的潛力爆發,而後又極時遇上了沈無憂的靈力,這才生生變異,在她的身體內硬生生的轉化成了冰系的靈根,使的她生出了修行的根基,要不然等待她的決對只有死亡。
章珍說沈無憂救了林薇的命,那真是一句再實在不過的話了。
林薇現在情況就像是整容后的人造人一樣,雖然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但其她的硬體是拼湊的並不完美,與那些自然美女完全無法比擬。
所以就算是林薇從小打起根基,但是她到底能走多遠,卻誰都說不準,因為到目前為止,局裡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例子。
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的,沈無憂一臉的懵逼模樣,真不知道這情況對於林薇來說是好是壞,江獨秀不告訴章珍真相是對的,不然她以後一輩子只怕都會有負擔,沒有什麼比女兒還沒有成長起來便已經被判定她沒前途更讓人絕望的了,對於受了連翻打擊刺激的章珍來說,這個消息只怕承受不起,算的上是善意的謊言吧,沒有任何修為的章珍,只怕一輩子都想不明白這裡面的區別。
不過江獨秀也說了,這並不是決對的,所以林薇其實還是有希望的,沈無憂希望她一切都好吧,再多就不是她能攙和的了,沈無憂一向都是一個懶人,從不原意與江獨秀出任務還要佔分成這件事情上便能看的出來,所以自然不原意多管閑事。
至於林薇么,沈無憂表示祝福,再多的述她無能為力。
江獨秀見沈無憂並沒在意的模樣,鬆了一口氣,他這麼做其實並不是為了章珍母女著想,而是不想沈無憂無意讓林薇變異出了靈根的事情暴出來,多生事端,給沈無憂招惹麻煩,身為局長,他需要考慮的東西方方面面總是比別人多上幾分,這也是習慣使然。
此時夜已深,沈無憂輕輕的打了個哈切,雖說是VIP病房,有陪病的病位可以睡,但是她卻並沒有睡好,總覺的醫院裡一股子怪味,沖的她鼻子受不了,又不能一直封閉五感,受只能生生受著,現在終於能回家,沈無憂臉上疲憊,心裡卻是開心的不得了,這心裡一放鬆,然後……半路上就睡著了。
江獨秀原本正在跟沈無憂商討第二天關於中秋節怎麼過的事情,結果轉眼間,便聽不到了沈無憂的聲音,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好快已經歪在後座上睡著了,那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看的他心都要化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也不想打擾她,但是為了她的脖子著想,他還是就近停車,打開後車門幫沈無憂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后,這才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