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城
在山上賞完桃花，用了齋菜，泰安便帶著媳婦和通婉回了府。
如今的納喇府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門第了，過去的時候，常保素只是一個監生，家裡雖然有點底蘊，混在衙門裡做事，但說到底是自己謀的出路，不是什麼正經的官身，就像往常別人問起常保素身份的時候，只能說是監生常保素。
常保素本是正經的監生出身，還是那種正常完成學業的，若是旁人，早就已經謀的一官半職了，可常保素偏偏得罪了一位大人，被人徹底的無視了，更別說是什麼謀得一官半職了，開始的時候，常保素的想法是，得罪了人，對方又頗有勢力，他自己卻只有祖上留下的錢財和少少的人脈，哪裡爭得過那位大人，又見那位大人只是掐著他做官的路子，並不趕盡殺絕，拼不過人家那就就這樣窩著吧！
誰想，三年前交了好運，遇到了納蘭大人做中間人，他上門賠罪，那位大人看在納蘭大人的面子上便輕輕的揭過了。
沒有了那位大人的阻礙，常保素花了銀錢人脈，迅速的便以三十多歲的年紀成了國子監一名小小的七品監丞了。
只要正經的踏上了官途，常保素這個旗人晉陞起來自然是要比漢人快的，這不，三年的時間，常保素憑著曾經在京外官場上幾年的經驗，順順利利的從七品監丞升成了正六品司業堂主事。
二月份的時候常保素便開始疏通關係，想要平調到六部的任意一處，六部發展前途要比國子監好，更喜人的是，這事有往達成，不到四十歲的常保素還幹勁滿滿的。
而十八歲的泰安，已經是個舉人了，去年的時候泰安參加了會試，可惜的是落第了，記得當時泰安消沉了一段時間，也是常保素勸他說那一屆的狀元公可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呢，而他不過十八歲，卻已經是個舉人，也是少年英才了。泰安才恢復了信心滿滿的樣子，打算康熙十二年再戰。
常保素對於泰安寄予厚望，並不讓泰安以舉人的身份謀取官職，而是拘著他讀書，就盼著他能夠進士及第，然後可以正正經經的進入翰林院呢！
回到府里，好不容易休息了半天的泰安被嫡額娘趕去溫習功課了，通婉則是將從廟裡帶回來開了光的各種禮品送到府上眾人手中。
晚膳時候，常保素也回府了，眾人在正院擺了飯，吃了晚膳才告辭回了自己的院落。
「姐姐，我今晚住你院子里好不好？」已經虛歲五歲的國安在正院里的時候，不敢在嫡額娘、阿瑪，跟前鬧騰，可一出了正院，熊孩子的本質便暴露出來了，這會正抱著通婉的腿不肯走路。
「我還沒有跟你算晚膳的時候你東張西望不規矩的帳呢，你倒好，還提上要求了。」通婉扯了扯國安的耳朵說道。
「誰讓姐姐你一個人出去玩，都不帶我。」一聽通婉提起這事情，國安委屈的撅起了嘴巴，他最喜歡，跟他最親，又香又漂亮的姐姐，出去玩卻不帶著她，國安都想哭了。
「不許掉眼淚。」國安這孩子，讓二夫人養的嬌氣了些，也幸好二夫人才學不錯，再加上她有意識的教，國安的學業倒是還不錯。
國安眨巴眨巴眼睛，使勁讓眼眶裡的眼淚有流了回去，看著可憐巴巴的國安，通婉自己倒先心軟了，牽起國安的手哄道，「雖然姐姐出去沒有帶國安，可是姐姐給國安帶了禮物呀！」
說著通婉從懷裡掏出了準備給國安的一開了光的小金鎖，也幸好，來之前通婉就料到了國安這小子肯定鬧騰，將給國安的禮物提前放到了身上，不然，這會拿什麼哄國安。
國安歡喜的接過了禮物，那在手裡把玩了一會之後，道「姐姐給我帶了禮物，我這次就不生姐姐的氣了，不過以後姐姐出去玩一定要帶著我，不然我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的，就算姐姐帶了禮物，還是會很生氣，很生氣了。」國安很聰敏的知道自己這會再如何鬧騰，也無濟於事了，還不如盼著以後呢！
通婉看著小小的孩童努力板著臉，跟自己談判，捏了捏國安肥嘟嘟的小臉道，「好，姐姐答應你了，以後出去玩都帶著國安。」
見通婉答應，國安整個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乘著國安高興，通婉哄著國安讓嬤嬤抱到了二夫人院里，不然，將國安當作眼珠子疼的二夫人怕是要找來了。
至於要鬧騰著跟姐姐睡的國安，到了二夫人的院子才想起來他本來是想要讓姐姐答應他去梅院睡的，年紀小小的國安意識到又被姐姐忽悠了。不過，國安還是大方的決定不跟姐姐計較了，誰讓她是他最喜歡的姐姐呢？大不了以後多纏著姐姐，讓姐姐經常帶他玩就好了。
另一邊的通婉有些情緒低落。
泰安是夫人的眼珠子，敏安是三夫人的眼珠子，國安是二夫人的眼珠子。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人當成眼珠子疼的一天，這一刻通婉格外的想念容若，也嚮往著能夠跟容若成婚，跟容若琴瑟和鳴，被容若百般疼愛。
一想起容若，通婉倒是記起了當時想到的龍鳳呈祥玉佩還沒有安排人雕刻呢，於是趕緊的回了梅院，翻出那塊玉石。
玉是和闐白玉，玉質細滑透亮，是塊上等貨色，也是通婉的私房裡最珍貴的一樣東西了，這還上通婉剛剛回府的時候，常保素出於愧疚補償給通婉的，就連泰安都沒有呢！
照著想象中的樣子開始在紙上勾畫想要的玉佩樣式。
等將心裡想好的圖案畫出來，通婉便花了心思找京城裡最頂尖的雕刻師傅雕刻。手工費足足二百兩銀子，通婉幾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
之後的日子，通婉早上起來練會字，然後去夫人處請安，和嫡額娘大嫂聊會天，再去二夫人處陪陪二夫人和國安，等回到梅院，則開始看書練字，學管家刺繡，滿語倒是不用學，因為經常會說倒是熟練，只蒙古語不熟，想著以後滿族夫人蒙古人多的是，又學起了蒙古語。
忙忙碌碌中，等了足足一個月的功夫，雕刻好的玉佩才到了通婉手裡。
摸了摸被自己用紅繩系著待在項上的玉佩，通婉吩咐小溪約了納蘭容若見面。
這一日，天氣晴朗，通婉為了方便換上了男裝，便帶著小溪小麥去了京城裡的洪福茶樓，進了樓，管事的說訂好的包間已經有人等了半個時辰了，通婉一時間很是甜蜜，想著容若果然是將她放在了心上，不然怎麼會提早早的到了這麼久呢？
上了二樓，進了包間，通婉抬眼看去，便見容若正在看窗外的風景。可能是聽見了腳步聲，這會容若正滿是喜意的看了過來，然後眼睛里的歡喜便一點一點的溢了出來。
容若快走兩步到了通婉身前，很像牽起通婉的手，但又怕自己唐突了佳人。
「婉兒來了。」
「我約了你，自然要來的。」
聽見通婉的話，容若嘴角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
「窗邊的風景不錯，我們過去。」
「好」
通婉提前讓讓人訂好的包間靠著街道的一邊開著很大的窗戶，客人坐在窗前可以看見外面的街道，也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尤其是與茶樓隔著一條街的河流，及河提上栽滿的柳樹，都讓窗外的景色更加動人。
通婉看著桌上的茶具，精緻的樣子明顯就不是這茶樓里的東西。
容若見通婉的視線落在了茶具上，笑著道：「也是年前的時候我剛剛得了一斤好茶，聽婉兒你約我喝茶，出來的時候我便準備好了茶具茶葉，婉兒你一向守時，我約莫著你也就是這個時候婉兒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說著話容若親自端起茶壺，為通婉倒上一杯茶，一股茶香味便撲面而來。
通婉端起茶碗，色澤清亮誘人，輕輕的一口，茶香撲鼻，喝完茶將茶杯放到桌上，便看見容若從懷裡拿出了一盒子放到了桌上。
「本想親自為你戴上，誰知你今天穿的是男裝。」容若滿是遺憾的說道。
通婉望去，見容若手上捏著一支碧玉步搖，眼神很是怨念的看著通婉頭頂的帽子。
「噗！很漂亮的步搖，我很喜歡，不過，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通婉滿是笑意的說
「什麼？」看著通婉不懷好意的笑容，很是了解通婉的容若提高警惕，免得一會又像過去那樣被通婉耍了。
「你是個男子！」通婉嚴肅臉強調
有什麼不對嗎？容若看著通婉，表示自己有認真的聽
「我穿著男裝。」
容若：這有什麼？
「我們在談情說愛。」通婉道
「」怎麼了
「斷袖龍陽」
「停」容若叫停，就知道婉兒肯定會鬧出點什麼，「穿著男裝，你還是個女子。」
「我是說要是有外人看見的話，肯定會以為我們兩個有龍陽之好。」通婉很是調皮的說道。
「我很好奇，你今天為什麼不害羞了？還說話這麼大膽？」平時那麼容易害羞的人！
「因為我穿著男裝呀！」通婉這話說的理所當然，「而且我還想試試調戲女孩的感覺。」
果然，婉兒還是那個婉兒，就算容易害羞也依舊調皮嬌憨，容若想，不過婉兒的這一想法還是要打消的。
「你可以調戲我，我也隨便你調戲，想怎麼調戲就怎麼調戲。」容若想著要不他先示範一下，今天通婉都沒有在他面前臉紅，太不應該了。
於是，容若放肆的讓自己眼睛里的深情與愛意展現出來，果然，剛剛還很大方的通婉變得安靜，在他的注視下，雙頰染上了粉色，很是嫵媚動人，容若很想現在就把通婉娶回家，然後日日夜夜都可以看到通婉。
「婉兒，我回去之後就讓我阿瑪額娘來你府上提親？好嗎？
「不好！」通婉紅著臉報復的說
「為什麼？」是他不好嗎？還是婉兒的家人不答應？戀愛中的人難免患得患失，就算是優秀的納蘭容若也無法在愛情中自信。
「我沒有選秀呢！」通婉不安的說道
「對」知道了是什麼原因，容若總算是放下了心，也是，太過於擔心以至於忘了婉兒還沒有參加選秀。滿人的女兒都是要參加選秀的，只有參加了選秀之後的女子才可以自有婚嫁。
看著婉兒的容貌，容若又開始擔心了，婉兒的姿色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可放到皇宮裡也是頂級的了，若是皇上看見婉兒的姿容留了牌子可如何是好？
「今年就是大選之年，我的名字想來已經被我們這一支的佐領報了上去，只盼望著在二選的時候上下打點一下能夠刷下來。」事情不到最後，通婉還是選擇比較體面的刷下來，若是在第一次選的時候被刷下來，怕是要丟人了。
「我阿瑪之前在內務府待過，認識的人多，我求我阿瑪上下打點一下，二選的時候將你刷下來，這樣一來大概就是十月了，希望在過年之前可以將你娶到家。」
通婉紅著臉聽著容若說娶自己的事情，心間很是甜蜜，再一想曾經在廟裡求的那支上上籤，便不在擔心會被選上的事情了。
「婉兒，你只是收下了我送的玉佩，可還沒有親口說你願意呢，婉兒，我想聽你說願意，願意成為我納蘭容若的妻子，將來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容若希望這些話可有由通婉親自說出來，這樣他也好安心些。
通婉抬頭看著容若滿是期盼的眼睛，紅著臉道：「我願意的，我想成為容若哥哥的妻。」
「婉兒，你放心，娶了你，我必對你好，絕不違背。」容若保證
「君若不棄，我必生死相隨。」通婉
「好，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容若拉著通婉的手發下誓言
「我等著，這是我給容若哥哥準備的禮物。」通婉說著從荷包里掏出了準備好的玉佩。
晶瑩剔透的玉佩躺在通婉手心裡，也讓容若的心情很好，不單單是通婉準備的那份禮物，還在於玉佩雕刻的花紋上，龍鳳呈祥，這圖案好，另一面的並蒂蓮也好，容若很是高興可以收到這樣的禮物，也很高興通婉想和他成親的心思。
「年底一定要成婚！」容若希望早日成婚的心更加的堅定了。很是明顯的龍鳳玉佩，接過通婉手裡的荷包，打開一看，果然裡面還有一塊玉佩，上面刻著鳳，加上通婉送給自己的這塊刻著龍的，兩塊玉佩放到一起，便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龍鳳呈祥。
容若小心的給玉佩繫上紅繩，小心翼翼的戴在了項上。
「你怎麼？」通婉驚訝的看著容若。
「佩戴在腰間容易弄丟，這樣帶在項上就不會丟了。」容若解釋道。
見容若如此珍視自己送的禮物，通婉心中自是感動不已。
「婉兒，你也將玉佩帶在項上，好不好？」想一想通婉和他帶著一對玉佩，容若的心情便無限好。
「不好，」想起自己脖子上還戴著容若送的定情信物，通婉臉紅但堅定的拒絕。
「為什麼呀？」容若驚訝，婉兒雖然害羞，但很少拒絕他，看著通婉紅紅的臉蛋，容若忽地笑開了，「婉兒你脖子上是不是戴著我送你的那塊玉佩？」
「才沒有」通婉臉紅的反駁
「沒有啊，那我檢查一下好不好？」容若嚇唬道，看著聽到他的話睜大了眼睛的婉兒，容若道，「你要是不讓我看，我就親自檢查。」
「才不會，我知道你嚇唬我，我偏就不上當。」通婉知道容若不會，因此有恃無恐。
見通婉不上當，容若捨不得動手，只能裝可憐了，「婉兒，你可憐可憐我，我想要和你佩戴一對的玉。」
「可是我想要佩戴容若哥哥你送給我的玉。」自己戴的玉可是容若哥哥從小帶到大的，讓通婉將這塊玉拿下來，通婉捨不得。
他送的玉佩能被婉兒妹妹如此喜愛，容若自然高興，可他貪心，更想要和婉兒帶一對的玉，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多好。
通婉見容若神色哀怨的看著她，想了一會，從自己的衣領裡面掏出了佩戴著的玉佩，小心的解下玉佩裝到了了荷包里，又拿起容若可憐巴巴的握在手裡的那塊玉佩，也裝在了荷包里，然後仔細的收好荷包的口，繫上紅繩，將整個荷包帶在了自己的脖子里，通婉望著容若炫耀道：「怎麼樣？兩全其美。」
「我的婉兒妹妹永遠這麼聰明！」容若不但不吝嗇於誇獎通婉，還很是喜歡，尤其是喜歡看通婉聽見自己的誇獎后那略微得意樣子，小嘴微微的翹起，眼睛比平時小上不少的樣子，每每看的容若心痒痒的，很想不管不顧的將通婉抱在懷裡狠狠地揉弄一番。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通婉起身。
「這麼快！你才過來一會。」
甜蜜的時光總是很快過去。
「可是我跟家裡人說出來買兩本書就回去。」瞞著家裡人，通婉不敢多停留。
知道通婉不敢多留，容若也不勉強，必究以後相處的機會多的是。
容若將通婉送出了茶樓，看著通婉走遠，便遠遠的跟上了，遠遠的看著通婉急急忙忙的去書局買了兩本書，又去點心鋪子買了兩包點心，還在路邊攤子上買了幾樣哄小孩的東西。
容若一直遠遠的看著通婉，直到通婉到了家門口，容若才打算離開，可突然的，通婉轉身直直的朝他看了過來，遠遠的對著他燦然一笑，跑進了府。
容若一愣，忽地笑了，她鍾情的婉兒果然不一樣，心有靈犀一點通。
不過心情再好，再捨不得，也得回府了，他還得回府求阿瑪走門路，在通婉選秀的時候，將通婉刷下來。
容若興高采烈的回了府，到府里后，容若一問才知道老爺今天還沒有回來，於是便直奔正院。
「額娘！」一進屋，容若便看見自家額娘正坐在桌前逗弄一隻色彩鮮艷的雀兒。
「成哥回來了，看你春風滿面的，可是有什麼好事情？」
「額娘，我給你找了個兒媳婦。」容若滿臉高興的說道。
相反，納蘭夫人聽了容若的話，心裡卻是一個咯噔，心情就不怎麼美妙，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自家的成哥這兩年倒是跟那個叫常保素的監生家的女兒走的最近，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溫和的說道：「兒媳婦？那家的？」
「阿瑪也認識的，就是納喇氏常保素家的大格格。」
隨著容若的話，納蘭夫人心道，果然，自家的成哥被那個低賤的的小丫頭片子勾走了。
「納喇氏常保素？什麼官職？」納蘭夫人明知故問道，記得不錯的話，那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監生，也就是前兩年託了自家老爺的福，才謀得了一官半職。但出身於愛新覺羅氏英親王府，又是當今聖上堂姑姑的納蘭夫人照樣看不上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平常不在她眼前晃沒事，但要這等人家的女兒做她的兒媳婦，不如等著做夢吧！
別說做妻，就是做容若的妾，納蘭夫人都嫌她身份底下。
「是正六品司業堂主事，人能力不錯，只三年的時間就坐到了正六品，她哥哥也不錯，是九年的舉人，雖說九年的時候會試落第了，可年齡小，等十二年的時候想來會有個好成績的。」在容若的心裡通婉家自是千好萬好，不住的炫耀，都沒有看見納蘭夫人僵硬的臉。
「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她進門的，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女兒，哪有資格進我們家的門，更別說你是長子，你的媳婦會是未來的長媳宗婦，她小家小戶的，可懂得我們這等人家的人際往來，可會協助你管得了整個納蘭氏這一支？」
「額娘，婉兒很聰敏的，等進了門，不會的你只要指點一下，她就能做的很好了，而且我阿瑪也很滿意婉兒呢，說不得我阿瑪就是給我挑好了婉兒當兒媳婦呢！」額娘不同意，容若在意料之中，但額娘聽阿瑪的，只要阿瑪同意就好，記得當時還是阿瑪鼓勵他多跟婉兒妹妹玩呢！想來阿瑪一定很是滿意婉兒做他兒媳婦。
「說什麼也不行！我是不會同意你口中的那個婉兒做我兒媳婦的。」
「那我等阿瑪回來，阿瑪一直都很滿意我跟婉兒走的近呢！」容若不太甘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