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殭屍女神③

瑤池聖母跟人王的戰爭歸根究底還是一個情字，聖母雖然擁有不死之身跟無窮的力量，但是遇上人王她就無法正常的思考，無法有條有理的算計著讓自己獲得最好的利益。無窮無盡的糾纏，人王對聖母的情誼早就一掃而空，估計他此刻的心只有煩躁以及厭惡。

對於聖母的心思，白芊芊雖然不是瞭若指掌，但是她卻覺得聖母早就不愛人王了，可是她就是無法釋懷，一直要強的她，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瑤池聖母和人王一戰固然是導致末世的最重要因素，但是白芊芊卻不認為他們一戰有那麼大的威力，況且他們兩人一戰根本就沒有分出勝負。總是有緣由在推動著這一切，她目前還查不出到底是什麼在推動，但從聖母的出現，嫦娥的回歸，病毒的傳播以及人王的蘇醒。這一切一切，就如同事前就被安排好。

馬小玲和況天佑一直不停地忙裡忙外想辦法阻止他們一戰，看著他們忙就忙出，白芊芊話到到了嘴巴，但是她又說不出什麼，畢竟很多事情都是她的猜測，沒有證據之前她說出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天涯，你是真的有男朋友嗎？」Kary突然跑到白芊芊面前問了她這一個問題。

白芊芊問道：「有或者沒有，對你很重要嗎？」

「對，很重要。」

「有。」Kary得到了白芊芊的答覆，她舒了一口氣就離開了。白芊芊知道她是特意幫Sky問，Kary對Sky有意思她一直都知道。但是旁人的事情，她不想插手，但是一旦跟她有關係她就要想辦法撇清楚。

「這樣真的好嗎？」

「為什麼不好呢？」

馬小玲站在白芊芊身後看著Kary離開的背影，她用徐流星來欺騙Sky的事情馬小玲很清楚，馬小玲不想干涉她的事情。在馬小玲眼裡，她更像她的朋友，而非她的女兒。

「如果有辦法勸聖母放下，是不是就真的能阻止這一場浩劫呢？」白芊芊突然很認真地看著馬小玲問道。

馬小玲苦笑的一下說道：「讓聖母放下，十分困難。」馬小玲跟瑤池聖母接觸了幾次，她知道瑤池聖母的性子，十分的倔強，一丁點都不肯服輸。人王的態度也很強硬，他不想跟瑤池聖母接觸，而瑤池聖母又是一副不願意放手的姿態。

「讓聖母放下不難，難的事要如何對抗命運。」白芊芊語重心長的看著馬小玲，瑤池聖母就算放下與人王之間的恩怨，她相信命運依然會朝著末日而去。命運的目的十分清晰，就是想要毀滅再重組。命運想要的就是重組后的控制，控制住整個世界，讓他能隨意安排所有人的命運。此刻，他肯定也在暗中觀察著他們，更是想方設法讓他們走進他所編排的命運之中。

「天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馬小玲意識到白芊芊知道了什麼，特意小聲的問道：「不方便說嗎？」

「就算人王跟聖母不戰，我直覺告訴自己，還是會朝著末世的方向前進。唯有找出命運，才能夠消除。」白芊芊嘆了嘆氣，她已經努力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命運。而命運按照她的推斷跟何有求有著間接的關係，可是她卻找不出什麼特別的關聯。

「命運？」馬小玲不止一次聽到命運這個字眼，瑤池聖母也跟她提過一切都只不過是按照命運的編排，聖母與人王的一戰也只不過是順應命運。她不懂為何要順應，本身命運就該握緊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交由命運安排。

「恩，命運很狡猾，我跟Nick已經不停地找了他很久就是沒有把命運揪出來。」白芊芊想到這段時間徐流程不停地在陰間跟陽間往訪，就是為了要揪出命運，可是命運何其狡猾，他們兩人都已經找了將近三個月了，除了知道何有求跟命運有關聯之外，便是一無所知。

馬小玲聽完白芊芊的話，立刻就找到了況天佑以及完顏不破，三人開始說起瑤池聖母以及人王遇見的點點滴滴，三人一致認為白芊芊的話完全不假。而且他們把最近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分析一遍，三人都分析到不少的破綻。近來人王跟聖母關係之所以緊張，也是事情一一疊加，再加上聖母的性格而導致。

瑤池聖母找白芊芊，白芊芊一點都不意外。她微笑地看著瑤池聖母說道：「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瑤池聖母看了一眼白芊芊說道：「馬小玲跟況天佑是你的父母？真沒想到你背後的故事也不少，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如此跟我親近了。」

「完顏不破呢？難道在你眼裡他不是特別的存在嗎？」白芊芊看著瑤池聖母的眼睛，忍不住問道：「三番兩次放過完顏不破，那不是你瑤池聖母的做法，他對你來說肯定是不同的存在，只是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瑤池聖母完全沒有想過白芊芊會提及完顏不破，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他身上有股讓她不忍下手的氣息。

白芊芊笑著說道：「他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不要否認了。而人王之於你來說也是特殊的存在，況且我看到你的樣子並不覺得你還愛著人王，反而我覺得你只是爭一口氣。」

瑤池聖母沒有接過話，她內心一直都希望人王回頭，她不明白白芊芊突然說這番話的意義是什麼。而白芊芊又說道：「我呢，總會有消失的一天，你也會有忘記我的一天。而人王之於你是不想要忘記的存在，既然情已逝，為什麼不放下這一切呢？有時候放開你自己，就是放過所有人。其實命運一直都常伴你左右，不停地牽絆住你，他不想你輕而易舉的放下。」

「命運？」一提及命運，瑤池聖母就想起人王的使命，不就是為了消滅命運嗎？她也極其不喜歡命運的牽絆，命運牽絆的不止是人，她也偶爾能感覺到有人牽絆她，她並沒有下意識的想到命運。今日聽到白芊芊再度提及命運，她想最近這麼多的事，也許跟命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慢慢地想吧！」白芊芊並沒有繼續往下說，瑤池聖母也需要獨自思考，她把馬小玲珍藏的紅酒從酒窖拿了出來，倒了兩杯紅酒，跟瑤池聖母一問一答的聊著天。瑤池聖母閱歷十分豐富，跟她聊天白芊芊感到十分的愉快，同樣瑤池聖母也覺得她學識淵博。

瑤池聖母跟白芊芊就這樣一問一答的聊著，什麼都聊，不管是古今還是中外，碰到彼此都不熟悉的話題更是聊得精彩。瑤池聖母孤單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從那次之後，偶爾一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她就會跑到WaitingBar跟白芊芊喝酒聊天。

白芊芊不知道馬小玲和況天佑到底有沒想想到解決的辦法，但是她明顯能感覺到大限將至了，她偶爾能感覺到手腳無知覺，也會偶爾看到自己逐漸變得有些透明。她想要是她消失，那就代表他們真的朝著與未來不同方向走著。

她會消失的事情，除了徐流星跟瑤池聖母知道以後，其餘的人都沒有發覺她的異樣。與其讓所有人都為了她而難過，不如就慢慢地消失吧！她的消失也是代表著新的開始即將到來，未來將與她曾經所在的世界不同。末世的悲慘與此刻的幸福是強烈的對比，況且看到馬小玲和況天佑幸福的笑容，她明白況天佑臨終的想法。他還是後悔了當初的決定，即使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就此消失。

「馬上就要離開了嗎？」

「恩。」

「能夠感知到哪天嗎？讓我送你一程吧！」

「不必了！我消失后，你會忘記我。」

「未必。」

「不奢望有人還記住我，但是我知道我曾經幸福過。」

瑤池聖母抱了抱白芊芊，她不知道她為何年紀輕輕就想得那麼的透徹，白芊芊離開的時候，送了一根自己的狐狸毛給瑤池聖母，當做是她曾經到過這的一絲痕迹吧！她的九條尾巴馬上就能一一恢復，她的歷練也將要完滿成功了。

就當白芊芊要離別之際，徐流星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馬小玲跟況天佑，儘管未來他們會逐漸遺忘他們曾經有個女兒叫況天涯，也會遺忘她存在以及發生過的一點一滴，但是他不忍心就此隱瞞。

「你真狠心，就這樣打算靜悄悄地消失，也不知道跟誰學，這脾氣這麼倔強！」馬小玲抱住了白芊芊，她的心是悲傷，可是她很清楚她不能流淚，再傷心她也不能流淚。

白芊芊回抱了馬小玲說道：「離開只是一時，我相信未來會有另外一個天涯出現。更何況我的離開就代表未來改變了！我也不想重演歷史，末世的日子很痛苦，沒有希望，也沒有你。」

不管怎麼樣，白芊芊還是在馬小玲的懷抱里慢慢地消失了。

「恭喜你，芊芊。」

「師傅。」

「既然歷練已完成，就不要再逗留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回青丘吧！」

白芊芊回頭看了一眼，就離開了。歷練的結束，讓她感覺到了不同以往的力量，她回到青丘便立即閉關修鍊。她一直都記住與塗山蘅有一戰，他們兩人一直都是競爭關係，她未必能夠勝過他，但是她的修為比起之前更進一步。

「終於出關了！」

「恩，一直都記住與你有一戰。」

「看看你這次歷練之後，本事到底長了多少。」

塗山蘅依舊在白芊芊之上，她在進步的時候，他也不敢停下腳步，修為是無止境，只要做到心靜如水，那便能一一突破。回到青丘，白芊芊跟塗山蘅的切磋就如同往常，絲毫沒有差別。她只覺得差別就在於自己的心境，原本總想著世俗而無法平靜的心，現在都能夠迅速的平靜下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

一直認為無聊的佛偈，白芊芊靜下心來細細品味，與塗山蘅一同修鍊，兩人的修為慢慢地相輔相成的提升。動亂容易，平靜不意，她算是真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