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無心插柳

25.第二十五章 無心插柳

這幾日朱韻兒總是纏著顏舒,顏舒走到哪,朱韻兒跟到哪。顏舒鬧不明白這小姑娘到底搞什麼名堂。

「阿伍,你去把剛熬好的燕窩粥端到二小姐房裡,王賬房剛巧讓我去賬房有點事情。」剛從廚房出來的小燕,端著燕窩,看到從廚房經過的顏舒,便喊住了他。

「好的,小燕姐。」

顏舒端著燕窩,小心翼翼地走到朱韻兒房間外,敲了敲門,見裡面沒有人應聲,便走了進去。將燕窩端放在桌子上,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抱住她,一驚,趕緊掙脫,轉過身才發覺原來是朱韻兒,便舒了一口氣:「二小姐,你要嚇死我啊。」

朱韻兒顯然不滿意顏舒的表現,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厲聲道:「你坐到那去。」顏舒不明所以地坐下,只見朱韻兒竟不顧禮節地突然跳到她的身上,坐到她的大腿上,顏舒有些尷尬趕忙掙脫,卻無奈朱韻兒死死壓在顏舒腿上,這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顏舒無奈道:「二小姐,你又玩什麼把戲,你這是在氣我不帶你出去玩嗎?」

「阿伍,你看著我!」說話的語氣不容置喙。

顏舒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疑惑地望著她。只見朱韻兒雙手撥開上衣的繫結,指尖一挑,上衣便從朱韻兒的身上滑落了下去,如玉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只著大紅色的肚兜,胸前微微的突起把此時的朱韻兒顯得青澀、害羞,怕是換做旁人的話早就忍不住要愛憐一下腿上的小人兒吧。不過顏舒不是尋常男子,顏舒自束髮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子身材,顯然顏舒的關注點不在這裡,顏舒瞧見了眼前小人微微的突起,只是心裡忖道:還未有我的大,真是個小丫頭。

朱韻兒見顏舒瞧自己胸前瞧的失神,以為是著了迷,聲音雖有顫抖卻繼續大膽地把顏舒的頭抬了起來道:「阿伍,自從我第一次見了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顏舒大驚,這小姑娘居然對她抱著這個思想,忙掙開她的胳膊道:「二小姐,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就是喜歡上你了,每天晚上忍不住向你……」朱韻兒偷偷地在顏舒耳邊低語幾聲,引得顏舒剎時間臉紅,朱韻兒笑吟吟地繼續耳語道:「你要是要了我,你就是這朱府的二姑爺,以後的仕途光明,還能光宗耀祖。」

「二小姐你起來,你把阿伍想成什麼人了?」顏舒有些氣憤,感覺朱韻兒像是在羞辱她一樣。

「你要是不依我,我可要喊人了,我就說光天化日之下你非禮我,你說他們會相信我還是你?」朱韻兒指尖挑起顏舒的下巴,壞笑道,有些飛揚跋扈。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如此蛇蠍心腸,林伍就是死也不願被強迫。」說著便將朱韻兒硬拉了起來,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給朱韻兒披上,臉色冷了:「我不喜歡這樣的二小姐,二小姐還是穿上自己的衣服好自為之。」說著便把臉掉向一旁。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就在此時,朱羽黎突然站在了房門外,只見房門內的朱韻兒衣衫不整,上衣披在身上,裡面的肚兜若隱若現,好一幅春光乍泄圖。朱羽黎不可思議地看著兩人,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居然與自己的妹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種苟且之事,這種事情還被自己撞見,霎那間心如刀割,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顏舒無辜地看著朱羽黎,百口莫辯,難不成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只能徒然一句「我沒有」顯得蒼白無力。

朱羽黎不想看到此時如此不堪的兩人,不自覺地兩行清淚留下,好不悲傷,便徑自跑了出去。

顏舒懊惱地踢了椅子,這可怎麼辦,要是大小姐說了出去自己真是百口莫辯。只見朱韻兒不慌不忙地穿好上衣系好自己的衣帶,面露得意之色說道:「你害怕了?」朱韻兒眉毛一挑,饒有趣味的看著此時懊惱地顏舒繼續道:「哈哈哈,我剛才只是逗弄逗弄你的,恭喜你過關了,你小子果然人品不錯。」說完像沒事發生一樣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房間。

只留下顏舒一人摸不著頭腦。

————————————————————朱羽黎房內————————————————

撞見林伍和赤身露體的朱韻兒,朱羽黎的哭意又加深了,本以為林伍雖然身為朱府的下人,但是卻跟別人不一樣,為人熱忱內斂,也飽讀詩書,勇氣非凡,就在自己稍微心動的時候,上天卻給了她開了這樣大的玩笑。

朱韻兒此時已經穿戴整齊有模有樣地走進了朱羽黎的房間內,便見朱羽黎趴在桌子上抽泣。朱羽黎見朱韻兒來了趕忙擦乾眼淚,不願被朱韻兒瞧了去。

朱韻兒見姐姐臉上未乾的淚痕,稍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道:「我說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呀,大白天的你撞了我的好事,怎麼卻偷偷在這抹起來眼淚來了,這真讓妹妹我不懂了?」

「我沒有。」朱羽黎吸了吸發紅的鼻子,緩了緩心神對朱韻兒道:「你真是不知道羞恥,你知不知道你是朱家的二小姐,你卻與個下人耳鬢廝磨,成何體統,要是被爹娘知道看他們不打斷你的腿?」

「在我心中我可不覺得阿伍是個下人,相反我覺得他比很多男子好太多,不光長得俊俏,而且為人樸實,又機智英勇,這樣的好男子哪裡找了去?就算爹要打死我們倆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朱韻兒說的理直氣壯。

朱羽黎聽著朱韻兒誇讚林伍的話,很是吃味,心裡如同刀絞,兩行眼淚又不由得流下來。朱韻兒在一旁觀察著朱羽黎的表情,心裡暗暗大喜,看來姐姐當真喜歡上那個窮小子了,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罷了,看來自己這齣戲成功了。

「怎麼了姐姐?你就算祝福也不用哭啊。」還想繼續逗弄一下自己的姐姐,只見朱羽黎哭的更凶了,不住地顫抖。朱韻兒見她是真的傷心了,才意識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連忙抓住朱羽黎的胳膊道:「好了,姐姐你別再哭了,我跟你說實話,我和林伍剛才只是一齣戲。」

這下朱羽黎才收住了哭聲,張著口頗為驚訝地看著朱韻兒。什麼?剛才只是一齣戲?

朱韻兒這才不情願地把事情的發生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

「他真真切切的是個正人君子。」朱羽黎嘴裡輕聲呢喃,臉上的淚痕雖然幹了,但是眼圈還是紅紅的,但早已不是剛才悲傷過度的樣子,不由地喜上眉梢。

「這阿伍的定力確實不錯,你瞧我是朱家二小姐,這身份也是多少人祈求都祈求不得的,並且我姿色也不差啊,哪知道這個獃子難不成是柳下惠轉世?」朱韻兒不解地摸了摸下巴,緊了緊眉頭,「我說啊,我的傻姐姐,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剛才這樣哭哭啼啼的是什麼樣子嗎?這樣天底下好的男子全都被人劫走了。」

「我……」朱羽黎不語。

「我知道你還是礙於阿伍的身份吧,一個是朱府的大小姐,一個是朱府的下人,身份相差懸殊,爹自是不會允許的。可你有沒有想過,若爹把你許配給了其他人,你就算錦衣玉食可會快樂?」朱韻兒深入地啟發著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朱韻兒無奈的起身,自己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做事情太瞻前顧後了。

「韻兒,謝謝你。」朱羽黎對妹妹抱了感激似的笑容。

朱韻兒瞧見朱羽黎滿臉動容的真摯,便諂笑道:「那以後姐姐只要記得多帶我出去玩便好。」說著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朱韻兒走出門外,神情有些淡然,抬頭望了望刺眼的陽光,心道:也不知道是姐姐的幸,還是我的不幸?

……

顏舒想了大半天,還是覺得有必要向朱羽黎解釋此事的,自己不能隨便被牽扯到這種不著頭腦的事情中去。

等到酉時時分,下人們都退了去,顏舒來到朱羽黎的院中。只見朱羽黎一襲碧裙,正在院內逗弄自己心愛的幻兒,見顏舒來了便起身。顏舒看到朱羽黎微紅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其實有些事情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自己盡量避免而已。

顏舒向朱羽黎走近便開門見山道:「大小姐,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

「你懂什麼,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顏舒以為朱羽黎根本不想聽自己的解釋。

「其實我都了解了,我沒有怪你。」朱羽黎溫柔似水地望著顏舒。

「哦?」顏舒挑眉,不解地看著朱羽黎。

朱羽黎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小丫頭。」顏舒才鬆了一口氣,這種計策虧這個小丫頭想的出來,真是大膽啊!要是這小丫頭所遇到的並非好人呢?她該如何自處呢?顏舒無奈地呵呵兩聲,「所以說大小姐是不怪阿伍了?那就好,害我白擔心了?」

「你在擔心?」在擔心我傷心嗎?朱羽黎的下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嗯。」顏舒誠實地回答,比起擔心朱羽黎,他更擔心自己遇上的麻煩事兒。

在夕陽的印照下,顏舒的輪廓越發的清晰,面如冠玉,星眸皓目,唇紅齒白,雖然給人稍微些許陰柔之氣,但只道是秀氣。朱羽黎不由地看的有些痴迷,內心猶如小鹿亂撞般怦然心跳:「那以後不要做讓我擔心的事情。」

顏舒還未回應,便感覺臉頰被朱羽黎吻了一下,只見朱羽黎臉色潮紅,露出小女兒姿態,掩面跑進屋內,把門關上。朱羽黎赫然的靠在門上,心臟彷彿要跳了出來:這是迄今為止自己做的最大膽的事情。

只留下了顏舒一人木訥訥地站在院子內,自己一天怎麼碰到這麼多荒唐之事,還都與朱家姊妹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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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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