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6謝謝你辰亦
蘇僅有些哀怨的瞪著他,「叔叔,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她心裡本就有些慪氣,放下語氣和緩的跟他說話,他倒還愛理不理。
聽到她氣急的語氣,時凈遷微微揚唇,笑得有些爽朗,「怎麼不是真的?叔叔很喜歡你」
「你騙子」蘇僅沒好氣的瞪著他,有些撒潑得像個怨婦,「哪有人喜歡是這樣的?女朋友的吻要拒絕,都要走了也不需要說點甜言蜜語的嗎?這戀愛談得跟沒談一樣,分手好了,在一起幹嘛呀?攖」
她越說越覺得氣憤,反而是看到他還笑得眉眼彎彎的,心裡很不悅。
「你要走就快走,省得看了只會心煩」
說完,她轉身要推開車門下車,手指落到車門鎖上,卻怎麼也打不開。
她心裡的火氣更大,正轉身欲發火,扭過頭,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卻很清晰的出現在面前償。
她微微愣怔,有些心跳加速的看著他的靠近,嫣紅的唇瓣動了動,一口唾沫從喉嚨劃過。
時凈遷緊盯著她的臉,自然沒有錯過她微小的反應,有些好笑的伸手過去。
蘇僅更是緊張的收緊了手心的力道,卻見他只是從她的肩膀上方拉下安全帶,悉心的給她繫上。
「緊張什麼?嗯?以為叔叔要吃你?」
他直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蘇僅臉色的表情霎時僵住,手指泄氣的從車門鎖上滑落,緊拽在身側。
「誰要你吃了?我只是……」她忙著找借口,恍然卻見遮在面前的黑影抽身要與她拉開距離。
蘇僅心頭一緊,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了他的頸脖,抬眸,眸里有抹倔強。
「時凈遷,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咬牙,明明知道她想要,就非要故意不給她。
想也沒想,她拉低他的頭,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看起來很強勢的動作,被她做得有些小心翼翼,略微顯得生澀的在他唇上周轉,這樣的觸碰連淺吻都達不到,更像是一種引.誘。
不過時凈遷很喜歡她的引.誘。
看著她的眸色微暗,他伸手壓住她的後腦勺,靈巧的舌頭想要撬進她的口腔,卻被蘇僅緊咬的貝齒擋在了外面。
這小東西看樣子真是生氣了。
時凈遷好笑,伸手往她的細腰上輕掐了一把。
蘇僅當即吃痛的悶哼了聲,張嘴,恰好就放任了男人長驅直入,柔軟的舌頭幾乎掃遍了整個口腔,纏住了她的,怎麽都躲不過。
他的主動讓蘇僅有些迷失理智,本想著藉此也讓他嘗嘗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可一沾染他的唇舌。
她身體也酥了,不斷撲騰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動作,剛要施力推開他,手腕便被一隻大手束縛住。
時凈遷控制著她,纏綿的吻了她很久,這才願意放過她的紅唇,唇角勾著滿足的笑意。
一被放開,蘇僅當即就軟下了身子,窩在他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頸脖,媚眼迷離,「叔叔」
「嗯」時凈遷淡淡的應著聲,手掌環住她的腰,將她托在懷裡。
嘴角卻微揚著淺笑,這小東西,情動時候的模樣,妖顏媚骨,不是狐狸是什麼?
「這麼有感覺?嗯?」時凈遷微微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說話的聲音低沉微啞,忍不得讓蘇僅身子輕微的顫動了下。
更感覺他薄唇的熱度貼近臉頰,一路吻到了她的唇邊,「小東西,剛才怎麼叫我的?」
蘇僅一向這樣,氣急了,分不清什麼輕重。
他突然轉變的問話讓蘇僅略微回神,仍有些迷戀的勾著他,嘴上卻不承認的說道,「我不記得了,誰讓你要吻我,腦子缺氧,不能想事了」
「呵呵!」時凈遷忍不住笑出聲,聽到這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他的身上取了下來。
蘇僅有些蹙眉的看著他的動作,見他又退身坐回了駕駛座,水眸更是像磚釘一樣的緊盯著他。
她現在莫名的很想黏他,可能是剛才那一吻起作用,見到他並不熱忱的態度,心裡有些小疙瘩。
黑眸看著他,嘴裡酸酸的嘀咕道,「怎麼說女朋友在對你投懷送抱呢!叔叔現在完全到了心如止水的年紀了,是嗎?」
時凈遷認真開著車沒回話,她更是收不住的又多說了幾句話讓他不舒服。
「看來是承認我說的話了,一臉寫著我很不爽!叔叔原來不喜歡別人說你老啊!」
「可是都31了,不服老又不行」
她唇角微翹,個人自言自語的上下嗒叭著嘴皮,看著時凈遷有些泛黑的臉色,心情好了點。
張口又要說話,卻被低沉的男聲打斷。
「叔叔確實老了,老得現在一個吻還滿足不了你」
時凈遷一直忍著,想到她還在生理期,沒想對她動什麼心思,可這小狐狸好像很刻意的要折磨他。
聽到這話,蘇僅有些臉紅,視線微側,往他的側臉看了過去,「我說的是那個意思嗎?誰稀罕你的吻,就叔叔你自由!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把我當作空氣是不是?」
時凈遷無奈,這小東西,越說越沒譜了。
……
這一天,溫纖一直忙著調查一起兇殺案。
直到晚上,才出公司。
她穿得清艷得體的長裙繚繞,已經換成了一身寬鬆的衣褲,可仍不影響她的氣質恬雅。
走出廳里,一聲打喇叭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微微抬頭,不遠處,一張紅色妖艷的跑車停在那裡。
只一眼瞧見,她的眉心便有些微蹙。
她邁步走到跑車裡,拉開車門坐上去,棕瞳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顯得有些疲憊的懶意。
「有什麼事?」
她冷漠的態度對時辰亦沒有影響,以前他就知道,溫纖冷艷的眸里對他沒有惜情。
男人長臂往後面的後車座上拿出一束鮮紅正盛的玫瑰,放到她的懷裡。
溫纖低頭看了一眼,淡眸微凝,「謝謝!」
對她重要的特殊日子,他記得還這麼清楚。
時辰亦咧著嘴笑,不知什麼時候,指間點了支煙,因為他的手一直搭在車窗外,所以並感受不到多少嗆人的味道。
「謝什麼?真想謝就該以身相許,你性子烈,不趁現在好好收住你的心,我怕我未婚夫的頭銜會很快就要移位」
語畢,溫纖僅存在眸里的一絲感動也被抽離,她微微抿唇,「你在乎這個頭銜,可對我來說,這只是一個束縛」
「呵呵!」聽到這話,時辰亦手指輕輕彈了彈指尖的煙灰,放進嘴裡狠抽了一口。
一股濃烈的煙氣襲來,溫纖抬眸,有些愣怔,「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今天而已」時辰亦淡淡的回答,雖說第一次,抽煙的動作卻似已經被他做得得心應手了。
溫纖緊擰著眉,再不想深問下去,將懷裡的花束放到了一旁。
「送我到名城,或者,我下車?」
時辰亦微愣,有些譏誚的笑了笑,「這麼晚了,你要去找他?談情,還是說愛?」
說著這話,時辰亦已經扔掉煙頭,啟車離開。
溫纖也沒搭他的話,視線微微抬起,清俗的臉上一雙黑眸冷艷的看著前面的路況。
很長時間,才想到什麼似的,冷淡的聲音提道,「這次蘇僅車禍的事是你做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明知故問,時辰亦輕輕勾唇,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卻力道很重,「你覺得我適合做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嗎?哥死那天,我見了他最後一面,在葬禮的墓碑上」
提到這,時辰亦唇角的笑意擴散開,成一種病態的模樣,深深刺疼了溫纖的眼睛。
溫纖其實在治癒心理疾病這方面很不擅長,時凈遷說時辰亦有病,確實是很嚴重。
他的病,無異於蘇僅,被過去羈絆得太深,唯有放棄和忘記,蘇僅僥倖的屬於後者,而時辰亦,在她心裡一直還是病態。
若不是知道他承受這些,時凈遷對他的放縱不會這麼寬容。
蘇僅,真的是他的命,捨不得碰,更捨不得讓別人碰。
可那個底線,時辰亦一直在觸碰,這是溫纖擔憂的。
想到這些,她微微輕嘆了口氣,「有時間我陪你去做個心理檢查,你現在真的越來越沒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思維了,辰亦,這就是病!」
「呵呵!」她的質疑,聽得時辰亦直想笑,。
「國外時,我一直以為只是大哥瘋,回來才發現,連你,也瘋了!」
溫纖輕抿著唇,唇瓣間有些因為心裡的壓抑而微微輕顫。
她攤著手心,望著車窗外,一言不發。
時辰亦開車到名城,急速的,一個急剎,讓溫纖出神的思緒被拉回。
強力的衝擊讓她的身子往前傾,而後又退回到座椅上。
她微微蹙眉,也沒出口說話,輕輕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與此同時,駕駛座上的男人也下了車,合上車門,若無其事的點煙靠在車門上抽著。
看到他的模樣,溫纖再次從發澀的喉嚨里嘆出一口氣,理了理被夜風颳得有些凌亂的黑髮,走到車門前,打開車門。
伸手,將放在車裡妖冶的紅玫瑰抱了出來。
「花很美,我很喜歡!謝謝你記得今天是我領獎的日子,辰亦!」溫纖放下冷漠的語氣,說話時,異樣的溫柔。
時辰亦只是抿唇,淡淡一笑,更是沉默不語。
正在兩人氣氛濃郁時,忽而,一輛高級的黑色路虎在路邊停了下來。
從裡面走出的兩人,同樣吸引了兩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