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來如此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求姐的時候多了去了！嬌娘慢條斯理看著自己玉蔥般纖纖細手，抽空還感嘆了一下自己好命穿越成了小姐。
「三姐！」要怎麼開口啊？徐渭咬牙，夫子教的所有學問里都沒有怎麼描述這種場合的用詞造句。
「不說也行！」嬌娘站了起來：「你就等著下一次挨揍吧，或者，直接將事情告訴爹娘！」也不看徐渭了大步走向門口：「可兒，回湘竹院！」
「三姐，別走，我說，我全都告訴你還不行嗎？」一看嬌娘要走，徐渭急了大聲求饒。
「這是怎麼了，小弟，你要告訴嬌娘什麼？」元娘玉娘帶了僕從正到門口，聽見此話相互看了看，元娘也懶得費心神直接開口問道。
「是啊，小弟，你要告訴你三姐什麼事？合著我和大姐你就不準備說了？」今晚可真是多事啊，好好的一頓晚飯被攪和了。看大姐幫娘上好葯回了蘭馨院正準備吃點東西填填餓扁了的肚子，米兒卻告訴說嬌娘去了晴軒居。這種展現姐弟情深的事也不能她獨一份啊，匆匆趕來，在晴軒居院門前就遇到了大姐，可見，姐妹之間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
「說吧，徐渭，要知道紙是不包不住火的！」嬌娘這會兒也不急著走了，轉身向床上的人兩手一攤，愛莫能助，可憐的小朋友，你想要隱藏的秘密是藏不住了。
「是啊，少爺，你就說吧」小林子看三位小姐都到齊了，反正也事關三位小姐，不能讓自家主子獨扛啊「都說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你告訴小姐們說不定咱們還有辦法應對趙少爺和王少爺！」
「怎麼說話的呢，你？」玉娘皺眉，這狗奴才把自家三姐妹當成臭皮匠了：「主子們說話什麼時候有你插嘴的份了？還不快滾出去！」
「可兒，你也下去吧！」嬌娘心裡好笑，自命清高的玉娘可聽不得半點有損臉面和身份的話。既然讓小林子下去，那就把奴才下人都攆出去吧，徐渭這小子說的事兒想保密肯定就不能鬧得人人皆知。
「好了，小弟，說吧，有什麼事就大膽的告訴姐姐，姐姐為你做主！」元娘身為大姐自有大姐的派頭，她只向貼身丫頭玲兒使了一個眼色人就乖乖的出去了，當裡屋只有姐弟四人時，元娘開口問道。
「姐，我都不知道這事兒從何說起！」先準備只告訴三姐讓她幫忙出個主意，如今倒好，三個姐姐全齊了，又事關她們，自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要不，改天告訴娘去？也不行吧，那兩混蛋威脅過自己，不能讓爹娘知道。
「從你第一天進林蔭學堂說起」嬌娘笑道：「從見夫子，見同窗，到課堂上夫子的見解再到課後和同窗們怎麼相處，一一說起，一天天說起，不得遺漏不得說謊。」
從自己進林蔭學堂的那一個災難天算起，慢慢說，這得說到猴年馬月？徐渭詫異的看了一眼嬌娘，見她正向自己眨眼睛，心裡一下就明白了。
「噢，好！」徐渭重新變成了三歲小兒認真的回憶述說：「那一天，爹帶我去把學堂看，只見著夫子黑著臉，鬍子都齊肩。先是問我姓名，還考了字詞典籍，然後讓我去旁邊的座位上坐好、、、、」
這什麼跟什麼啊？
「小弟，這些事兒等你傷好后再細說吧！」元娘看他越說越起勁，玉娘也是滿身疲倦，再不想聽了，轉身對嬌娘道：「三妹，既然小弟沒事兒，咱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各回院子歇息了吧！」
「小弟說得蠻有意思的，我想聽，你們累了就先回去吧！」見目的達到，嬌娘得意的向徐渭一挑眉「我還要聽！」
空著肚子，又累又餓，還要陪你們倆在這兒瞎折騰，當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姐妹二人站起身交待了幾句走出了晴軒居。
「三姐！」看元娘玉娘出了門，徐渭的心裡一下就放鬆了「我還是一天一天一件一件慢慢細說？」
「打住，說重點！」嬌娘的耐心也要分時候：「王家和趙家是什麼樣的家族背景？」
「趙家祖上是鏢頭，上兩代人在開館教武藝！」正因為如此趙揚那混蛋才能有所依仗「王家倒有點來頭，是知府的遠房族人！」
「那你怎麼和他們結上樑子的？」按說是同窗，也不至於這麼不厚道啊，有點身份背景好歹也算有點教養，欺負弱小算哪門子好漢？
「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徐渭一臉無辜「從進學堂起，他們就對我挑鼻子豎眼，然後，然後、、、、」越說徐渭聲音越小。
「然後什麼？」一到重要時刻這小子就拉稀擺帶：「然後你們就打架了？」這仇恨來得也太奇異了吧。
「然後，有一天，夫子當著大伙兒的面說我朽木不可雕也，他們人前人後就叫我朽木！」徐渭一臉哀怨道「三姐，我上這個學堂真是痛苦了！」夫子不喜歡，同窗還嘲笑！
「叫你朽木，你就上前去揍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行，明知干不贏為了尊嚴還敢上前去挑釁，嬌娘瞪大眼睛盯著他，認為這絕不是徐渭幹得出來的事兒，除非混世魔王轉行成血性漢子了。
「後來有一天，他們倆異口同聲的喊我三個字讓我不能接受，這才跳出去打他們的！」徐渭看了一眼嬌娘，心一橫，決定說出來。
「喊你什麼？」見徐渭看自己的眼神沒對，嬌娘皺眉問道。
「他們喊我：小舅子！」徐渭從喉嚨里擠出三個字。
「什麼？小舅子？」嬌娘一愣，這是什麼稱呼。
「三姐！」原來自家聰明伶俐的三姐也有笨的一面：「三姐，是那兩個混蛋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聽說你和大姐二姐漂亮美麗就說要討你們做老婆，所以就叫我小舅子！」
靠，原來如此！嬌娘在心裡將王博和趙揚的祖宗八代問侯了一個遍。
「所以，你就在明知道打不贏的情況下還是去打了他們，然後，就被夫子知道了懲罰你？」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徐渭仗義，是為了維護自己三個姐姐的聲益光榮而戰。還有，那張夫子貌似也有點不問青紅皂白！
「嗯，他們越來越過份！」徐渭氣得臉色鐵青：「越喊越得意，甚至同窗們都知道，小舅子幾乎代替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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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