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娘子敬你是條好流氓(2)
那敢情好。
常言說的對,人生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長眠不起。
接下來的新人生,主控權歸她了。
蕭之夭你好,蕭之夭再見!
……
終於恢復平靜,蕭之夭抬起了頭。
天近黃昏,雨停了。借著暗淡的光線,蕭之夭看清了對面那張帥得像荷爾蒙成了精的臉。
他的膚色很白,不是病弱的慘白,而是養尊處優的光潤之白。
他的眼又黑又深,像夜空的星子,看久了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沉迷。
他的月牙白長袍臟污狼藉,但他的臉卻是相反的乾淨如玉。
蕭之夭不自然地抽抽眼角,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在滾下山的時候只注意護著臉?
「你認識我?」她謹慎地問,同時翻動腦海里的記憶,卻怎麼也沒找到這樣一張讓人見了根本就不可能忘記的臉。
他被她眼裡真實的陌生刺痛,「你忘了我!」
看著他向她伸出了手,像是要摸她的臉,蕭之夭側臉躲開,視線從他拇指處的白玉扳指上一滑而過。
狙擊手的眼力再次發揮作用,極品白玉啊!
內什麼,如果她假裝認識的話,那極品白玉扳指能送她么?
「就像你說的,掉下來時撞到頭了。」她給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意思就是真忘了!蕭江灼五指收緊,力度大到讓蕭之夭幾乎要懷疑他會把白玉扳指捏碎。
再開口,那星子般黑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光,「妖兒,我是小啞巴,你的小相公啊!你怎麼可以忘了我!」
泫然欲泣。
受氣凌人。
蕭之夭目瞪口呆,腦海里再次響起了歡快的馬蹄聲,她的小草泥馬們原地復活,再一次耀武揚威似的四蹄撒起了歡兒。
空張了幾下嘴,聲音卡在喉嚨,只得在心底匯成了--
媽的智障!
……
夜風漸起,蕭之夭在打了七個激靈八個噴嚏后終於扛不住蕭江灼那迎面大寫受到她腿軟的指控眼神了。
難道她真是撞到了頭選擇性的只忘記了他?
「呃,你大名是什麼?不準哭!還沒確定我真忘了!但我現在頭疼,不能用力想。你說大名也許我會想起來呢?」
「真的?蕭江灼。」
「啊,蕭江灼啊--」
「你想起來了?」
「沒有。」
她眼神誠懇。
他眼神獃滯。
滯了半晌后,淚水如泄了堤的洪嘩啦啦滾滾而落。
蕭之夭看看那滾落的豆大淚珠,再看看他頎長的身材……當哭和男人畫上等號,她只有一個反應,又去摸腰后的槍了。
好想弄死他!
可惜沒槍。
於是她在心中虔誠「問候」了一下他上下八世的人品。
……
「我是摔下來的,那麼你呢?」
這裡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從下往上看是倒斜形的,目測過去大概有八九米深。
他跟她是不是真認識無所謂,他就算哭死她也不會在乎。只是洪亮的哭聲在這樣天色漸黑的時刻響在這樣寂靜的荒野山林,她怕招來了狼。
蕭江灼成功被她轉移了注意力,不哭了,「你摔下來時我正好路過,我當然要奮不顧身地救你了。可你比小時候重太多了,我沒抱住,然後就一起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