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7
只是這一次邵承宇竟然開始猶豫要不要接這個電話,接通了能說什麼,還不都是那些互相傷害的話、
電話最後停了,向可暖堅持不懈的撥過去,直到撥了三次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向可暖平靜的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衝動。於是乎,她語氣輕飄,聲調輕柔,像是在跟邵承宇說著第三人的事情一樣。
「邵承宇,你到底想怎樣?」
他想怎樣?他只想護她周全,免受傷害。如果碰到陳志這件事再次出現在她身上,他不免擔心。
「酒吧、夜店這類的*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那哪裡才是我該去的地方?」向可暖輕嗤反問,「別人家的婚禮嗎?」
「向可暖,你不要再去!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你威脅我?」
「沒有。」邵承宇否認,「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會威脅你。」
向可暖不由得覺得好笑,也禁不住輕笑出聲,聽到邵承宇耳朵里格外的刺耳,「沒有威脅我?」向可暖反問,「你威脅我的還少嗎?」
邵承宇,「……」
「你聽話,我就不會威脅你。」
向可暖,「……」緊要著下唇。過了好久,向可暖忽然低聲婉轉的問道,「邵承宇,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現在她居然開始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為了別人而活的生活。其實她都好希望能為自己活一次。
向可暖不再因為邵承宇而存在這個世界上。
不知道為什麼,邵承宇聽到向可暖這句話時,他總感覺面前的女人漸漸的變得遙不可及,心裡那根安穩的弦突然牽扯著他全身的神經,因著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隱隱的泛疼。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他更希望這樣的日子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邵承宇說,「等到楚家落魄。」
向可暖眉眼低垂,忽略掉這句話給她造成的空虛感,揚唇笑說,「邵承宇,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關係,至於我到底是泡酒吧喝得不省人事,還是逛夜店玩得忘乎所以,好像都不關你的事。」
「至於你威脅亞蘭的事情,如果史蒂芬敢來的話,港城將是他到過的最後一個城市。」不光是邵承宇回威脅人,她同樣也會,還比邵承宇更狠。
「還有如果要告訴他亞蘭的位置,麻煩把我的話捎給他。我說到做到,從小到大你都是看在眼裡的,不是嗎?」
說完,向可暖就掛了電話。
白亞蘭看著向可暖霸氣側漏的一面,禁不住的想要抱大腿,但是卻考慮到淑女的矜持,隨即眉開眼笑的道,「你還真是邵承宇的剋星。」
白亞蘭的一句話將向可暖本就不高的興緻拉得更低了。她是邵承宇的剋星?曾經的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現在看來,一切就像是痴人說夢一般遙不可及。
向可暖撇了撇嘴,把白亞蘭推出去,「你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白亞蘭被推著走,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向可暖,就是這一眼,白亞蘭才知道向可暖所謂的堅強全部都是偽裝。
那眼角滑落的液體除了淚腺分泌出來的眼淚還能是什麼?向可暖哭了,因為邵承宇一次比一次絕情的話。
白亞蘭反身面對著向可暖,「向小暖?」白亞蘭清脆的聲音像是泄氣的皮球,提不上力道。
向可暖擦了擦眼睛,回頭看了眼向磊的卧室,知道向磊應該是工作上出了問題,這幾天回來做了飯就基本上全部窩在卧室搞工作。
向可暖拿了門口的鑰匙,反手將門關上,背靠在門上,有氣無力的說,「亞蘭,我想去夜店。」
「啊?」白亞蘭很是吃驚,眸子睜大得像是銅鈴一般,瞳孔閃耀著不可置信的光芒,「邵承宇妥協了?」
「放心吧,史蒂芬敢來我就叫他有去無回。」
向可暖在白亞蘭性感火辣的衣服里隨意的挑了一套,然後自己畫了一個煙熏妝,搞得像是出入奢靡場所的常客一樣。
當白亞蘭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向可暖的第一眼,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向小暖,我發現你好有潛力。」讓她一個久經夜店的女人也不得不嘆服她的成熟與*。
向可暖眼波漣漣,朝白亞蘭拋了一個媚眼,聲音柔若無骨一般,「還是你的功勞。」
其實她突入奇想的想要去也店,就是要氣氣邵承宇。
她想的是,既然邵承宇不准她去夜店酒吧之類的*,那一定是心裡膈應她去,那她就是要去,就是要去證明,她就是要看看邵承宇會不會出現。
就是想要證明自己心底的猜想,邵承宇不理自己,是有原因的。
……
港城另一邊,衛三爺和陳志在一起喝茶聊天,兩人過的日子還算清閑,不像是在自己的地盤,每天都是酒肉。
「三爺,你可看到,姓向的女人幾天去大鬧人家小兩口的婚禮,據我的探子說,楚定天對向可暖或許是有那麼一點虧欠的,以至於楚定天一直都是猶豫不決的。不過楚定天的新娘子還真是有幾分我見猶憐。」陳志摸索著下巴,心裡無邊界的意、淫。
衛三爺瞧著陳志自我陶醉的摸樣,都不忍心打斷他,只說,「看來陳門主真的是有一收天下俊美的野心。」
「哈哈哈……」陳志聽了衛三爺的話哈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這不是也得等到將新覺收下才說。」
衛三爺的神色忽然嚴肅了幾分,只見他壓著聲音朝陳志說,「我的線人說,邵承宇這次來港城的主要目的可能是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陳志細嚼慢咽這兩個字,反映了好久才說,「這女人就如今來看不像是向可暖……」陳志眼珠不停的轉,像是在腦海里搜索資料一般。
衛三爺看著陳志抓耳撓腮的急摸樣,嘴角勾著輕笑,好似他對自己的答案胸有成足。
過了大概半分鐘的樣子,陳志忽然抬頭看著面前笑得殲邪的男人,「莫不是那如花似玉的新娘子?」
「陳門主果然聰明!」衛三爺毫不吝嗇的讚賞道,「即使那婚禮上的美嬌娘。」
「看來這邵承宇的花心,還真是可見一斑。」在國外每天一換女伴,這大費周章的將公司挪到中國來,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陳志感嘆不已。
「那依衛三爺所見,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最合適?」
衛三爺擺擺手,「這個不急。」眼中打著精明的算盤,「等時機已成熟,我保證,邵承宇是陳門主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衛三爺的話好像是取悅了陳志,惹得陳志一再哈哈哈大笑。
向可暖在夜店喝得酩酊大醉,但是終究都沒有等來邵承宇,只是白亞蘭一再阻止向可暖喝酒。
白亞蘭看著向可暖又是吼又是笑的把烈酒當白開水一樣喝著,心裡禁不住的擔心,手下也是去攔著,奪過向可暖手中的酒杯,誰知道被奪了酒杯的女人,直接抱起酒瓶咕嚕咕嚕的給自己灌酒。
氣得白亞蘭將酒杯啪的一聲放下,「向可暖,你喝多了,別喝了!」照她這個喝法,喝下去不進醫院才怪。
向可暖,「……」拿起酒像是灌水一樣的喝酒。
白亞蘭想上前去奪過酒瓶,但是向可暖輕易的將白亞蘭避開,然後六親不認的將白亞蘭推在地上。
當白亞蘭起來的時候,剛剛拍了拍手,才驚覺來人。
邵承宇一把奪過向可暖手上的酒瓶,打橫把向可暖抱出去。
白亞蘭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當回過神來,才追出去,在停車場,邵承宇不發一言的將直往自己身上爬的女人扯開,扔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邵承宇從副駕駛退回來,將頭上的帽子壓低,看了眼緊跟上來的白亞蘭一眼,俯身鑽進駕駛室將車發燃,一個倒車就出了停車場。
白亞蘭也絲毫不示弱,上車追出去。
車開出十幾公里之後,白亞蘭覺得邵承宇是故意的,他的車速不快不慢,慢不到她追上他,快卻也能在車輛中一眼就看到邵承宇的車。
直到車子開到一條人跡罕至的路上,兩邊都是茂盛的樹林,車子順著幽森的小道,開出二十多公里,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斷石邊。
邵承宇的車子剛剛停下,白亞蘭也將車停下。
白亞蘭沒有著急上去,而是遠遠的看著邵承宇和向可暖。看邵承宇突然出現,不發一言的將向可暖帶走是什麼意思。
向可暖喝高了,只覺得眼前一團模糊,人也看不清楚,但是就是在全世界都變得極其模糊的時候,就只有邵承宇一張臉格外的清晰可見。
她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眼前的人真實得不切實際,眼珠一轉,一巴掌拍在邵承宇的臉上,看著邵承宇的反應,向可暖的眉頭下意識的皺起來了。
她就說這是夢吧,不然為什麼這麼重的一巴掌落下去,面前的男人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卻眉頭都不蹙一下。
白亞蘭隔著五米遠,向可暖那一巴掌卻也是清晰的落在了她的耳朵里,只見邵承宇的臉上起了清晰的紅印子。
邵承宇摟著向可暖的腰,避免她摔倒在地上。
向可暖嚶嚶的哭起來了,粉拳一拳一拳的落在邵承宇的胸口,嘴裡哭訴著邵承宇的不滿,「邵承宇,你個沒良心的男人,枉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因為一個女人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嚶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痛得我每天起床的時候,都希望幾天是世界末日。嗚嗚……邵承宇你好狠心……你說你是不是我生命中的剋星,……」
向可暖趴在邵承宇的懷裡,眼淚不停的滾落,浸濕邵承宇的襯衣,嘴裡泣不成聲,「你為什麼就能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我好恨,有時候恨得你恨不得你去死。」
「但是啊……一想到你死了,我就像是不能呼吸一樣的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向可暖嘴裡不停的呢喃著這一句話,小手攀上邵承宇的臉,一個個清脆響亮的巴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落在邵承宇的臉上。
邵承宇緊抿著唇,琥珀色的眼底閃爍著悲傷的光,瞳孔里儘是心疼,就算白亞蘭再白,也看得出來面前的男人分明是深深的挨著懷裡的女人的,可是為什麼?
向可暖打得累了,就趴在邵承宇的懷裡,眼淚卻一秒鐘都沒有停過,「你知不知道,多少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每每痛到從床上醒來,伸手觸摸,四處冰涼得慎人。沒當我痛得不能自已的時候,我就祈禱著自己忘了你……」
「忘了你或許就不痛了,可是忘記你我比忘記我自己都還要難。邵承宇你說你狠不狠心?」
「你一定是沒有心,有心的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
「暖暖……」霧氣氤氳在邵承宇眼眶四周,聽著女人的哭訴,邵承宇良久之後,卡在喉嚨里的的無盡的言語最後化成兩個字,透著無盡的思念和哀涼。
向可暖抽泣的聲音突然收住,聽到久違的稱呼,只覺得心臟一顫,胸口悶悶的,晶瑩的眼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向可暖顫抖著雙手觸上男人藏青色的下巴,忽然,「嗚嗚……」這一次,向可暖哭得更厲害了。
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江河,怎麼都收不住。
邵承宇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粗糲的指腹覆上女人的眼角,輕輕的替向可暖抹去淚水,但是卻始終的抹不盡。
最後迫於無奈,邵承宇俯身,一把拽住向可暖顫抖的唇瓣,溫香軟玉,紅唇濕溽香甜,讓邵承宇神經斷結。
最後廢了好大力才說服自己放開懷中的女人,任由著女人在懷裡哭鬧,最後興許是累了,向可暖就這樣抽噎著睡去。
邵承宇這才將向可暖打橫抱起,徑直的朝白亞蘭的車子走去。
而白亞蘭完全看傻眼了,著了魔似的幫邵承宇把車子門拉開。
邵承宇像是捧著世間最罕見的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將向可暖放在副駕駛上。
女人睡著了,但是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的力道卻始終都不曾鬆開過,最後迫於無奈,邵承宇只得抬手去扳開向可暖圈著自己的手。
邵承宇能夠清晰的感受得到,女人似乎不是很願意放開她,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將他的雙手拿下來。
將女人凝脂潤滑的雙手放下,順便將女人凌亂的髮絲理好,輕輕地吻了吻向可暖的額頭,剛剛離開就聽到向可暖在她耳邊囁嚅,「邵承宇,我有好恨你,就有幾倍愛你……」
邵承宇的動作倏地一滯,看著女人緊閉著的眼睛,心口一睹。
但是卻還是轉身關上車門,朝白亞蘭走去。
沒等白亞蘭問,邵承宇徑直開口,「如你所見。」
白亞蘭看著邵承宇,想從他鎮定自若的臉上,找到一絲絲的疏漏,但是卻絲毫都沒有找到,斂了斂眸,「邵承宇,我只想替向小暖問一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
以今天晚上這個男人的行為舉止來看,明顯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到痴心的地步才有的行為舉動。
但是為什麼要做些傷害向小暖的事。她看得出出來,向小暖每天在她面前都是笑逐顏開,但是卻正如她所言,每到夜深人靜都會痛到醒過來,然後哭得淚流滿面。
邵承宇掏出煙盒,點燃一支在指間,「沒有為什麼。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今晚的事不要告訴她。」如果被她知道。
以她對這個女人的了解,是說什麼都不肯分開的,最後只會招來危險。
「作為條件,你的行蹤,史蒂芬絕對找不到,除非你想要他知道。」
白亞蘭蹙眉看著面前的男人,沒說話,轉身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拉開車門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當白亞蘭驅車回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凌晨的事情了。
將車停住,正愁怎麼把向可暖弄上樓去的時候,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卻也醒了。
不發一言的拉開車門,七拐八彎的朝電梯走去。白亞蘭神色複雜的跟在向可暖的身後。
直到將向可暖交到向磊的手上。白亞蘭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公寓。
……
第二天一早,白亞蘭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將她吵醒,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昨晚搞到後半夜三點才睡著,敲門聲怎麼都沒有瞌睡蟲離開。
夾著被子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該死的電話就響了,白亞蘭皺眉,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最後還是抵不過奪命連環call,極不情願的起身去接電話,語氣十分不友善,「誰?」
「我!」向可暖的聲音,「開門!我有事問你。」
聽到是向可暖的聲音,白亞蘭的瞌睡頓時就醒了一半,腦海里的記憶迅速倒回,昨晚的畫面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里閃現。
「知道了。」白亞蘭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然後鞋子都沒穿,直接去開門。
從貓眼裡看了眼向可暖。
頭髮凌亂,身上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分明就是才睡醒的樣子,心裡總覺得有些事情在發生。穩了穩神,才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向可暖就衝進來,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表情十分驚恐,但是卻分明是看著白亞蘭的,心慌意亂的問道,「亞蘭,昨晚上邵承宇是不是出現過?」
「是不是他把我送回來的?」向可暖的樣子分明就是找不到家的孩子,著急又迷茫。
白亞蘭愣神看著向可暖,張了張嘴,「向小暖,你是不是記錯了?」最後她還是選擇欺騙自己的閨蜜,不是因為她怕邵承宇將自己的行蹤告訴給史蒂芬。
而是以她對邵承宇這麼多年的了解,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斷然不會做這樣的決定。以前邵承宇雖然回絕向可暖的感情,但是待向可暖卻是好得沒話說的。
所以她猜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這事不能讓向小暖知道,因為向小暖對邵承宇,可以說是不顧一切的。
「昨晚你喝得不省人事,嘴裡不停的叫著邵承宇的名字。」
「我猜你一定是思念成疾,把我當成邵承宇了。向小暖,邵承宇怎麼可能回出現?你是不是發燒了?」
向可暖木楞的看著白亞蘭,一張臉的表情由期待到期待落空的慘白,只見他唇瓣泛白,眼神躲閃不避。
向可暖拽著腦袋,不停地搖著頭,嘴裡低低的呢喃著,「不會的!不會的!」雖然她喝多了,但是他的味道,他的溫度這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留在她的腦海里。
那個朦朧間看到的男人分明就是邵承宇的,為什麼不是他,明明就是他的啊。
向可暖卻突然找了魔一般,朝白亞蘭歇斯底里的大吼,「你騙我!你騙我,我明明就看到了他的!」
白亞蘭看著向可暖的樣子,心痛四溢,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擔心向小暖會出事,一把捉住向可暖的手,「向小暖,你聽清楚了!昨晚上除了我,你再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不要說邵承宇,那麼晚了,一個男人都沒有!」
向可暖捂住耳朵,不停的搖頭,嘴裡不斷的重複著「你騙我!你騙我!……他會出現的,他還出現的!他為什麼不出現?」邵承宇明明就說不准她在去夜店那種*的,她去了,照他的性格該出現的。
「向小暖!你醒醒好嗎?」白亞蘭掌著向可暖的肩膀,盡量不要讓向可暖做出傻事。
但是向可暖是練過的,加上向可暖處於崩潰的邊緣,向可暖輕輕一推,白亞蘭就跌在了地板上。
白亞蘭看著向可暖,瘋了一般的跑出去,在門關上的瞬間,她聽到向可暖嘴裡不停地念叨,「我不信!我不信!我要打電話問問清楚!我知道你騙我!你騙我!」
白亞蘭看著向可暖的背影,心裡一陣絞痛,這個時候她居然開始懷疑自己對史蒂芬的感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她怎麼沒像向小暖一樣癲著。是不是她愛得不夠?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