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來當時她就是這麼求那個男人的
沈之琳瞧著蔣西決看上去真的毫不在意的表情,於是她笑了,她就不信,他真的一丁點都不在意。
蔣西決瞥了一眼,濃郁的眉,攏在了一起。
「笑什麼。」蔣西決問。
沈之琳比起之前慌張的神態,淡定了很多,對蔣西決說:「我笑你,連強.奸犯都能放過。攖」
「你是不是也想和他一樣的下場。」他上前,一把掐住沈之琳的頸脖。
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才知道千萬不要觸碰蔣西決的底線,可這個男人明明說了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現在這個樣子又是幹什麼呢。
「你在意的,蔣西決,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放過我,我會離開你的視線,作為交換的條件,我告訴你當初在沈之瑤身上經歷的真相,這樣你一點都不會有損失。」沈之琳費力地說,雙手抓住蔣西決的,希望這個男人五指的力道能夠輕一點。
蔣西決越來越用力,沈之琳那一刻就像是要窒息一樣,突然,蔣西決狠戾地將她甩在了地上償。
沈之琳得以喘息,捂住喉嚨,可依舊大氣都不敢喘。
她不敢看此刻的蔣西決,男人由內而外散發的冷寒,令人膽顫。
「說,在沈家,她經歷了什麼,如果有一句話說了謊,今天我讓人弄死你。」蔣西決彎下腰,蹲在那裡,鉗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對她說。
沈之琳沒有立刻說,她在顧慮,倘若自己說了可蔣西決仍舊不肯放過她怎麼辦?
蔣西決看出了她的心思,對她說:「放心,你老實說了,我自然會放過你,我可從來說話算話。」
他好奇心沒有那麼重,這是事實,但是,他不要放過欺辱過沈之瑤的男人,那個人,讓沈之瑤遭了多少罪,他要一筆一筆算回來。
沈之琳就等蔣西決這句話,像是有了一顆定心丸,這才開口。
可她說出的那個名字,要起身站直的蔣西決,驟然再次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緊接著,將她按在了桌子上,雙手再次掐上了沈之琳的頸脖。
因為沈之琳用顫抖的聲音,告訴他:「那晚,欺辱沈之瑤的男人就是你身邊的人,還是你的最要好的兄弟寧斯洲。」
「閉嘴,沈家的人本來就喜歡說謊,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相信你么,沈之琳如果你想要挑撥我和寧斯洲的關係,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蔣西決那一刻用的力道,近乎真要將她掐死。
沈之琳卻笑得有些凄涼:「我為什麼要破壞你和寧斯洲的關係,我和寧斯洲沒有任何的交際,況且,我既然做好了和你做交易的打算,就沒有想過要騙你,況且,我也沒有那個膽子。」
她說話很是吃力,可是好不容易趁著他的手上力道小一些,她便快速說完。
蔣西決面無表情,原本就很清冷的五官,在這個時候就像是被僵化了一樣。
「我說了給我閉嘴。」蔣西決不信,他絕對不相信那個人就是寧斯洲。
倘若真是寧斯洲,為什麼他和沈之瑤沒有多少交際,就算沈之瑤不知道是寧斯洲,寧斯洲也不知道是沈之瑤嗎?
說那晚的男人是寧斯洲解釋不通,寧斯洲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寧斯洲是一個不喜歡受約束的男人,不然當初不會離開寧家去蘇氏工作,而沈之瑤比較循規蹈矩,寧斯洲不會喜歡這樣類型的女人。
無論如何,蔣西決都不會相信是寧斯洲,他最好的兄弟,從小和他一起在長大,最後他出國,寧斯洲也出國,所以,成長的一路,寧斯洲的心性和品德,蔣西決都很了解。
但是,蔣西決也是理性的,分析完了寧斯洲,他暗地分析沈之琳。
沈之琳的確沒有理由說謊,她知道說謊的後果,而且她這是用真相在換取自己離開的一線生機,沈之琳又怎麼可能會騙他呢。
就像沈之琳說的,她和寧斯洲沒有交集,更不可能想著破壞他和寧斯洲的情誼,這樣對她來說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地說,那晚的男人就是寧斯洲嗎?」沈之琳被他掐得呼吸不到空氣,臉色脹得通紅。
蔣西決雙手,漸漸張開,冰冷筆挺地站在沈之琳的面前,吐出的三個字,就像是要將人冰封:「為什麼?」
「因為我那晚也在場,我看見寧斯洲從沈之瑤的房間出來,你也知道,沈之瑤在沈家是住在另外的小房間,和我們不是住一起,我住的房間樓層更高,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她一邊大肆喘.息,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不……真相絕對不是這樣,就算是沈之琳親眼看見寧斯洲從沈之瑤的房間出來,這也不能代表什麼,不是么。
「夠了。」蔣西決臉上有嗜血的表情,猙獰地,令人慌亂到了極點,只聽他暗沉的嗓音說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那晚你在場,為什麼不救她,你是她姐姐,你怎麼能看著她……」
蔣西決說不下去,松耷在兩側的手,緊緊拽成拳,他逼著眼睛,像是在隱忍,等他睜開清明的眼睛,對著身後的保鏢示意上前。
「蔣西決,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變.態,你說了我告訴你真相你就放我走,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沈之瑤的姐姐,就算她恨我,血緣在這裡,她要是知道你讓人這麼對我,她也會恨你的。」沈之琳叫囂著。
蔣西決像是什麼都聽不見,漠然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站在房前,反頭看著那不堪的場,最後收回了視線:「等他們玩夠了,自然會放你走,我可沒說,直接放你離開。還有,你覺得自己有血緣關係,是她姐姐?可我覺得你比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你也給我好好嘗嘗明明有人可以救你,可你的求救卻無人理會的感受,她遭受的,你現在也給我一一經歷,不然,怎麼可以她一個人痛苦。」
「何況,你不是很愛依附男人么,這麼多男人,夠你享受吧。」蔣西決想到沈之琳說的話,說什麼沈之瑤會恨他,呵,已經恨了,他也不怕沈之瑤為了沈之琳的事情再多恨他一點。
「蔣西決,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沈之琳凄慘的求饒聲。
回蕩在房間裡面,蔣西決聽著沈之琳那有幾分相似沈之瑤的聲音,有那麼幾秒倒吸了幾口冷氣,原來……當時的沈之瑤就是這麼求那個男人的。
蔣西決想要讓那些人停下來,可沈之琳所對沈之瑤做的種種,都讓蔣西決無法原諒這個女人,最後冷漠離開,再也不心軟。
沈之琳,你這叫做自作自受,為什麼當時你知道沈之瑤遭受的你不救她,只要這一點原因,你就該死。
蔣西決坐在車裡面,很久很久,他直視前方,可是紐約廣場的唯美建築都讓他提不起一絲興趣。
寧斯洲,你那晚去沈家做了什麼?
如果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什麼要去沈家?
蔣西決猛地大力揍在了方向盤上,緊接著,發動車子,車子在廣場,打了一個漂亮的彎。
周遭的人,有些人感嘆,有些人嚇得不輕。
寧斯洲接到蔣西決的電話,是在會議室里。
股東大會上,蘇喬輸得很慘,父親過世,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董事局縱向倒戈。
就連她手上那可憐的股份,都被一份股權渡讓書,毀得徹底。
寧斯洲瞧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顯示,是蔣西決,他覺得應該沒有多大的事情便將蔣西決的電話給掛掉了,而此時此刻,原本坐在最上方的蘇喬,那種慘敗的慘白臉色落入了他的嚴重。
讓他的心像是被人劃了一刀,蘇喬眼眶氤氳,最後朝他看了過來,那眼神就像是在說:寧斯洲我不會原諒你的幕後操縱。
可是他是無辜的,他什麼都沒有做。
蘇喬被趕下台,經過寧斯洲的身後時,憤恨的嗓音傳來:「寧斯洲,看來,我姐的味道比我的好,你才會這麼費盡心力地幫她。」
她向來是只帶著鋒利爪子的貓,說話也不管什麼形象,好像說得多難聽,就會讓他多難堪一樣。
上面贏了這場股權大戰的女人趾高氣昂地說了兩個字:「散會。」
寧斯洲本來就不想在這種烏煙瘴氣的會議室裡面待下去,長腿追上拚命向前走的女人,他嚴肅地聲音叫住那個偷偷擦眼淚的人:「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