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喪失愛別人的感情
可是蔣西決只是跟了去往機場的三分之一的路,就朝另一個分叉口開車離去。
沈之瑤不知道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蔣西決的車子停在了另一條街的街口,沒有再往前開動一分。
他知道沈之瑤是去往機場接許譯成,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追上去。
反正也等了這麼久,再等一個晚上她給他答覆也不遲。
男人眼底一片暗色,直到放在車內槽盒裡的手機響起,蔣西決這才回過神來。
打電話的人是寧斯洲,他找不到蘇喬,蔣西決後期發了簡訊給他,一直讓他好好回想當初第一次夜裡去沈家的場景償。
「那晚,我是去找你。」寧斯洲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蔣西決怔住,找他?
什麼時候的事情?蔣西決還記得,雖然那個時候和沈之琳有過交際,但是一般都是白天去,晚上他從來沒有在沈家待過。
「你糊塗了吧,我沒有晚上在沈家待過。」蔣西決攏著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他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你在。」寧斯洲如此堅定地說道。
蔣西決聽出了寧斯洲的言外之意,是想說他和那晚對沈之瑤做出那樣事情的男人,有一定的聯繫是么。
「想知道那晚的真相嗎,西決,等你回國我再告訴你,電話裡面一時半會說不清。」寧斯洲如此說道。
蔣西決凝聲,就連呼吸的動靜,也很小,寧斯洲在懷疑此時的他是否在聽電話。
「斯洲,我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蔣西決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裡面閃過的畫面,令他心驚。
他偶爾做過的夢,夢裡,有著他並不熟悉的地方,是哪裡,他有些記不清楚,但是隱約帶著一些沈家的痕迹。
因為那天他去沈家救沈之瑤的時候,的的確確心被觸動。
可是,倘若真的那晚的男人是他,為什麼他一丁點的映象都沒有,蔣西決怎麼也想不通。
更何況,他也不想成為那種不堪的人,若真相出來,是他的話,蔣西決覺得自己將背上一身的『債』。
蔣西決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裡面那個夢境不見了,有的只是一團血肉,而那團血肉就從沈之瑤身體裡面拿走的孩子。
蔣西決不敢設想,因為那晚的男人是他的話,他便是孩子的父親,就算那是宮外孕,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來,他也不想接受這樣的結局。
寧斯洲話裡有話,他的嗓音有些飄忽,像是沒有一點力氣,和尋常意氣風發的寧斯洲根本就不一樣。
「你當然不是這種人,可是,你不是這種人,不一定別人不可以給你下套,讓你變成那種人。西決,你懂得,當年我也如此。」話剛剛說完,寧斯洲的手機自動關機,他看了看手機,立刻在車上找直充。
蔣西決頓時像是一池湖水被勢頭砸入,攪亂了整個人的平靜,和寧斯洲一樣,被下藥嗎?
當初寧斯洲的繼母不就是如此對寧斯洲的么,蔣西決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樣,整個人眼神有些飄忽,等寧斯洲再打來電話,蔣西決僵直地坐在那裡,沒有再動一分。
寧斯洲見蔣西決沒有接電話,於是將電話掛斷了,等他再連接網路,才看見半個小時之前助理髮過來的調查信息。
飛往新加坡的飛機失事,就是早上第一班,而根據下面的人調查,蘇喬就在那架飛機上,寧斯洲發動車子,快速行駛在路上。
帶上藍牙耳機,撥打了助理的電話。
「人呢?」寧斯洲問,聲音猶如天際砸開的一記響雷。
助理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回答寧斯洲:「在飛機上,失事名單裡面,有蘇小姐的名字。」
寧斯洲開車分了心,當他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腦海裡面閃過的都是蘇喬的各種面對他時的表情。
蘇喬的肚子裡面,甚至還有他的孩子,不,他不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要所謂的名單,多少媒體的報道都是所謂的飛機失事,可是拿不出一個證明死者的物件,查,繼續……」
寧斯洲的話還沒有說完,砰聲撞上了街道口的高低階,車裡面的氣囊彈出,寧斯洲這才沒有受多大的傷。
「寧斯洲,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真愛,單身一輩子。」蘇喬的話,響徹在他的耳邊,寧斯洲的心剎那被掏空。
如果一開始,他不成為蘇喬爬上蘇氏的憑藉物,再後來,就算兩個人有關係,他就幫蘇喬到底,是不是她就不會離開了,不會上那架飛機,更不會……一屍兩命?
雖然,他對助理說不能相信一份逝世者的名單,但是,那趟飛機,有蘇喬登機的記錄,她確確實實在飛機上,失事的話,存活率幾乎為零,還能抱有什麼生存的希望?
蘇喬,你是不是為了讓我背負一輩子的罪,歉疚你一輩子,故意的?
寧斯洲的車周圍圍過來越來越多的人,包括交警,所有人都緊盯著裡面久久不下來的男人。
有人發現車子尾部在冒煙,叫出聲來,就是怕萬一車子爆炸,裡面的男人活不了。
交警示意寧斯洲趕緊下車,寧斯洲自動屏蔽了外界的聲音,雙手緊緊拽成拳,放在身體的兩側。
蘇喬,我將命賠給你行不行,你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把孩子也帶回來?
……
沈之瑤並沒有在機場接到許譯成,等她在聯繫之前許譯成打來的電話時,已經是關機狀態。
她很擔心許譯成,無論是從蔣西決要對付許譯成這方面,還是許譯成就這麼直接來了曼哈頓。
大概到了晚上七點多,她竟然直接在別墅裡面瞧見了許譯成的影子。
他整個人,高大的身軀卸在沙發里,慵懶的姿態,不像尋常的許譯成。
等她靠近,許譯成的身上竟然有酒味。
沈之瑤不禁蹙了蹙眉,許譯成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以前的許譯成就算是參加宴會,也會盡量將不想喝的酒找個理由推了。
許譯成聽見了沈之瑤走過來的動靜,突然從沙發裡面起身,沈之瑤頓時嚇了一跳,他長手一撈,將她整個人往懷裡面帶。
緊接著,一個翻身,沈之瑤被許譯成壓在了身下,她穿的是裙子,許譯成此刻意識不知道是不是糊塗,他的眼睛裡面多了一些別的情緒。
手來到她的裙擺,就要開始拉扯掉她的裙子。
沈之瑤慌忙去止住撕毀裙裾的手,瞪大著眼睛望著此時帶著醉意的許譯成,她和他之間從未有這麼親密過,難為情,不止一點點。
「譯成,你醉了。」沈之瑤並沒有忽略掉許譯成眼中閃過的一絲清明,所以他還有著理性,可是他做出來的事情根本沒有理性可言。
忽而,許譯成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聲,侵染上薄涼的神色,雙手脫離她的鉗制,一下,卡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
他搖頭:「不,我沒醉,我很清醒,可我多希望自己醉了。」
他回到別墅的時候,看見了蔣西決,蔣西決竟然直接將別墅買在了他的前面,所以,沈之瑤這些天都和蔣西決在一起?
「你愛我嗎,哪怕一點點,八個月來我對你那麼好,陪著你,你就不為所動嗎?」許譯成此時臉上的難過表情不少。
沈之瑤想了良久,如實回答:「心動過,可是,我已經喪失愛別人的感情了。」
「因為蔣西決?對我心動過是嗎,那就有過喜歡我的時間段嘍,我現在想要……你。」他暗啞著嗓音,對她說。
沈之瑤已經睜大的眼睛,這個時候已經惹上了驚恐,許譯成心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許譯成向來紳士,大概他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心裏面也不是很好受。
因為此時的許譯成連說完這樣的話,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難不成還在徵求她的同意。
男女之事,再正常不過,可是,換做她面對他,卻成了難以啟齒的事情。
「我們不能,譯成,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協議而已。」
許譯成頓時失笑:「是么,結婚證也有,在美國,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他的指尖來到她誘.人的唇,輕撫著,不施粉黛的臉,總是讓他心上像是有螞蟻噬咬,痒痒地。
沈之瑤眼見著他低頭下來,壓低了半截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他說:「你的所有我都擁有不了,可蔣西決,你什麼都是他的?」
身體,精神,都是屬於蔣西決的,甚至連恨也是對蔣西決,她對他大概只有感激。
她沒能開聲,他的唇,準確無誤地對上她的,沈之瑤來不及躲閃,柔軟的觸感,還有他的氣息,讓她閉眼大氣都不敢喘。
原來,和許譯成接吻,是要窒息的感覺,錯了亂了,不該是這樣的。
「許譯成,這樣是不對的。」說往,沈之瑤猛然推開了許譯成,許譯成不設防,被沈之瑤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