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半夜，發什麼瘋

夜深了，她做了噩夢，驚醒之後抱著膝蓋，坐起，靠在床上。

這兩天，雲城時常半夜時分下大雨，卧室里的窗戶沒有關緊，外面颳起的風，吹進來，裡面的窗帘大肆飛揚。

沈之瑤怎麼也睡不著，也不敢下床去關窗戶，雙手放在腹部上，那裡像是燙手的的山芋。

孩子現在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她的腦海，心就像是著了魘，她急速拿開手，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爬上床又跳，如此來回。

沈之瑤一邊喘氣一邊自言：「不是我不想要你，你的到來是個錯誤，我不能讓你飽受眾人的閑言碎語，對不起，寶寶。」

暴雨夜，壁.壘分明的肌理，黑暗裡摸到的剛毅五官，還有游.走在她身上的薄唇……那個她不知道的男人有關的一切，都清晰地在她的腦中炸開。

「不。」她尖叫。

縮到了牆角，沈之瑤蜷在那裡，為什麼，那種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為什麼？」沈之瑤埋頭，抽泣著。

卧室的門有開鎖的聲音，一如那晚，她的房間被人打開。

她一抬頭，外面一記閃電亮光射進來，男人高大的側影倒映在光潔的地板上，沈之瑤知道是蔣西決，可那一剎那，她有一種錯覺。

沈之瑤覺得自己肯定被那晚的事情折磨得精神要受不了，竟然覺得那個男人就是蔣西決。

蔣西決和那晚給她的感覺那麼相似，可她又是如此矛盾，覺得不會是蔣西決，只因為，從他回到雲城開始，她就從未入過蔣西決的眼，他又為什麼要將她壓在床.上，做難以啟.齒的事情？

啪嗒一聲，卧室的燈打開，亮堂起來。

蔣西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望著蜷在那裡的狼狽女人，他一把將沈之瑤提了起來，大力搖晃著她：「大半夜，發什麼瘋，裝神弄鬼，還讓不讓人睡了？」

令蔣西決意料之外的是，她忽然張開手，一把抱住了他：「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身形一頓，僵住，手搭在兩側並沒有抱住沈之瑤，兩三秒的時間，他扯開她：「睡你的吧。」

淡淡的女人香，沁人心脾，蔣西決喉嚨發緊，離開了她的卧室。

沈之瑤隨手拿起了枕頭，跟在了蔣西決的身後，蔣西決反身，看見赤腳站在他卧室門口的女人。

「你要幹什麼，還不回你的房間。」他冷聲說。

沈之瑤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裡，十個腳趾頭不安地動著，低著頭，不說話。

兩個人對峙著，沈之瑤最後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下雨了，我怕。」

「怕就開燈，跟著我，難不成我能給你驅神捉鬼？」蔣西決冷眼看她，門被無情地關上。

……

翌日，一早，蔣西決的母親沒有提前打招呼，就來了臨都，一進來，就看見二樓走廊上睡著的沈之瑤。

「兔崽子，你給我出來，結婚才幾天就學會把老婆趕到門外睡。」趙敏扯著嗓子朝樓上吼。

室內的蔣西決和走廊上的沈之瑤都被吵醒了，蔣西決打開門，走出來，瞥了一眼睡在地上的沈之瑤，怒色全然掛在了臉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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