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得遇高人
(為行文方便,以後用第三人稱)
話說龐莫雲從瀾滄江畔行出,沿山間小路,九轉十八彎,盤旋而上。在無量劍派和山谷練功之時,龐莫雲心中一心向武倒不覺的什麼,這一路行來,卻是越走越是想家,自來到這個世上,他以是把司馬家當成了自已的根,想起父母,總有些過意不去,因為有著前世的記憶,從心裡邊父母的位置還不如司馬光來的親切,可是這幾年不見,此時卻有些真心想念了,歸心似箭之感彷彿回到了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只想早一點尋至官道,而先回家看看父母,然後再縱馬江湖。不覺間行走之時,用上了凌波微步,說起這凌波微步,他在無量玉洞的這一年多時間中倒有大部分時間是來練它的,一是他自身內力多來於此功法,還有一點和段譽一樣,保命的絕招是一定要練的純熟無比的。此思親之時無意之間每踏一步都暗和步法,舉手投足也慢慢從有形至無形精氣慢慢內斂,卻不知此時已暗和道家的有意無意之間那種心境,空而不空,思而不思,來不可逢,往不可追。就算是當年創下這步法之人使出此絕學想來也不過如此吧,若不是衣衫破敗,當真是洒脫到了極至。
山路崎嶇,龐莫雲思家心切,正急行間,突然下起雨來,龐莫雲此時內功有成,大雨落下只當淋浴,心想一會雨停,運功烘乾衣服就是了,卻聽得一人不急不徐的說道「子瞻兄,觀此絕壁奇景,被雨所誤,豈不憾事,」聲音不高,遠遠傳來卻字字清晰,再聽到一爽朗笑聲,「哈哈,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何稱憾事,哈哈哈哈」前邊那人,不知是誰,可是後邊這個,他卻是再也熟悉不過,不正是戲稱自己是天下第一小神童的蘇軾蘇大哥,還有誰來。蘇軾與司馬光是忘年之交,時常去司馬家做客,對龐莫雲年少時的表現極為推崇,戲稱之為文曲轉世,剛想上前相見,想起自已形貌以變,不若和蘇大哥開個玩笑吧,於是輕身循聲過去,走到一個深潭邊,見潭下臨萬仞絕壁,崖下數百丈處波濤洶湧,一條碧綠大江滾滾而過,卻正是那瀾滄江,潭水洋洋洒洒,形成一小型飛瀑,流入江內,果然是人間奇景,而兩個俊朗書生模樣的人於涯另一邊立在雨中,其中一人正是蘇軾,另一人長的眉宇軒昂,氣度不凡,只是言辭之間,眼神多變,再一細看,唇薄齒白,雖是俊朗,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龐莫雲心中一動,不知此人是誰?剛要出聲招呼,就聽那書生道,「小兄弟好雅興,不如一起賞玩這人間美景可好?」龐莫雲走上前,先望向蘇軾,才對那書生一抱拳「呵呵,二位好文采,好豪情,小弟一時興起,如此冒昧了」蘇軾只覺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只對龐莫雲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於是三人高談闊論了起來。
從古到今,從詩詞到時政,無所不談,不多時,雨已停了。那書生雖不比蘇軾豪爽奔放,卻也見解獨到,而他二人見龐莫雲更是字字機珠,言論新鮮,直有相見恨晚之意,蘇軾更是與之相投,直說「所見之人,唯有司馬先生之侄龐莫雲之論可與賢弟相提,莫雲雖幼卻事事別有見識,只是近年來音信全無,要不然當為引見,你二人必為知已!」聽到此處,龐莫雲再也不好掩飾,起身見禮,言明真相,只是說及身體面貌,只說有所奇遇,並未言明,當下蘇軾驚奇不已,對著龐莫雲端祥了半天,直待其說及家中之事後,才信莫雲所言,不由嘆服世間無奇不有。當下把那書生與龐莫雲重新引見,龐莫雲隱瞞半天,臉色有些掛不住,當下起身長揖,以做掩飾道,「相識半天,不知這位兄長做何稱呼?」
那書生望了蘇軾一眼后只淡淡一笑,「原來你便是龐莫雲了,在下早有耳聞,哈哈,早有耳聞」又看了看蘇軾,才接著道「小兄姓高,名人,字逑。」
龐莫雲一呆,心道:原來是他,高逑高太蔚,只是怎麼他原名卻叫高人,隨既忍俊不禁,呵呵,竟然叫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