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地有靈氣，吸收化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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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吃過午飯，繼續巡邏認人，經過槍擊事件，馮寶的話又多了起來，似乎對杜千少了幾分排斥：「你的巡邏日誌，我晚上幫你寫出來，明天你抄一遍就行，記得別抄錯，更不能改，有些事兒啊，你慢慢就明白了，作巡警有作巡警的套路，不能亂來，那樣會傷人傷己。」
「是……小偷……」杜千應了一聲，眼睛盯著前面的泊位，留著八字鬍的小瘦子，剛剛成功得手，失主是個中年男子，從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來，應該是個碼頭苦力。
「收聲，沒看見。」馮寶一把扯住想要衝上去的杜千，新人就是麻煩。帶不同的新人，有不同的方法，換成之前的米大小姐，你是拉都拉不住的，馮寶也不敢拉，人家的檯子太硬，不是杜千能比的。
「這？」杜千又不明白了，走私的不管，商鋪管不著，小偷也不管，這巡警到底是管毛的啊？不會整天就在碼頭上轉吧。
「小千啊，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存在即合理。我們這漁人碼頭，就是一個小千世界，有著自己的生態圈，你破壞了一環，就會帶著另一環，最後將整個生態圈都破壞掉。我們巡警的職責，就要保持這個生態圈的完整平衡，其它的事，多看少管。記住了，槍這東西，不要隨便拔。」馮寶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聽起來好高大上啊，這話是應該從馮寶這樣的小巡警嘴裡說出來的嗎？
突然之間，杜千有一種錯覺，身邊的不是小巡警馮老實，而是帝國皇帝陛下。
「小偷、混子、太妹、走私者，永遠都不會滅絕，你抓了一批還會有一批，每批都不一樣，既然如此，何不讓最熟，最守規矩的一批生存下來？這樣更方便管理。」
杜千怎麼感覺越聽越不是味，這是一個巡警應該說的話嗎？你是賊來我是兵，天生的死對頭啊。
似乎猜到杜千的小心思，馮寶繼續說道：「帝國不會就你最聰明吧，這些灰色地帶的人，有什麼危害性，上面的人看不到？幾千上萬年來，無論什麼制度的國家，能解決這個問題？你還是省省吧。」
杜千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漿糊，連分辨是非的基本能力都沒有了，馮寶的話聽著彆扭，可細一想，似乎相當有道理啊。
「這就好比蚊子，討厭不說，還會吸血，傳染疾病，人類變著法的想消滅它，可能嗎？說不定，蚊子消滅乾淨了，我們人類自己也完蛋。」
馮寶的比喻不倫不類，可杜千還真聽進去了。
邊聊邊走邊認人，下午三點多點，走到一間茶點鋪子外，杜千擠了過去：「兩份冰茶、兩份甜甜圈。」
身邊的人有些多，自然有點擠，腰間被硬物撞了一下，不得不說，杜千的身體敏感性還是滿高的，根本看不到東西，杜千的身體僵了一下，那硬東西的輪廓，他還是感覺到了。
身體僵了幾秒，杜千又恢復平靜，拿著半價買來的茶點，慢悠悠的走到馮寶面前，遞給他一份。
「不錯，冰茶配甜甜圈，這個時節吃著正合適。」馮寶很滿意，巡警不富裕，也不會缺這點小錢，杜千能主動請他兩次，讓他的心情大好，至少這小子懂得尊敬前輩。
「馮叔，黑臉高個的傢伙看到了嗎？」杜千一邊吃著甜甜圈，一邊輕聲問道，裝作一副很平常的樣子。
「嗯！」馮寶根本沒回頭就應了一聲。
「他身上有槍。」杜千相信自己的感覺，撞到自己腰上的，肯定是槍。
帝國不禁槍，任何成年人都可以買槍，槍可以有，但不能帶到公共場合，那是違法的。
「知道，右腿上還有閃光彈呢。」馮寶的臉色，那是真平靜，不象杜千是裝出來的。
「怎麼弄？叫支援？」杜千問道，按他的本意，他和馮叔兩人，完全可以搞得定他，總不會各個都是武修士吧。
武修士可是很驕傲的，輕武器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威脅，他們也看不上那東西，很少有武修士會帶槍。
「嘿嘿……」馮寶古怪的笑了一聲，眼中帶著一絲滿意，這小子上午捅出個大簍子，下午就學乖了。作巡警這一行，不怕你不懂，就怕你不學。
「那傢伙是我們局的，刑警隊重案組的江德成，看來是有案子，這事不歸我們管。」
「是刑警啊。」馮寶的話讓杜千很意外，這就是人頭熟的好處，掃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人，不用象杜千這樣提心弔膽過日子。
「嗯，還是刑警中的好手，戰力至少一萬五以上。」
還真是武修士，不過他帶著槍，杜千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刑警，必要的裝備，就算用不上，也得隨身帶著。
「小千啊，警局裡也有不少門道的，警局四部，內勤不說，人家要的是精於計算的人才，也就是那種學歷高的。刑警隊的門檻可不低，裡面的刑警，最低戰力要求是五千，大半刑警是武修士，所以我們分局人手一直不足，可你招不上來啊。不象我們巡警，就算是條狗，只要穿上警服，都能當巡警。」
這話說的不太招人愛聽，可那是事實，珍寶分局人手最多的，就是巡警。可一直以來，警力都不夠用。缺口最大的不是巡警，而是刑警和飛虎隊。
「馮叔，飛虎隊什麼要求？」杜千好奇的問道，姚靜師妹好象要加入飛虎隊，不過她那戰力太逆天，沒有參考價值。
「飛虎隊是我們警局的最終戰力，新人入隊的最低標準是三萬戰力，要求兩隻手上的靈武凝聚完成。」馮寶是老巡警，所有的事兒都門兒清。
「今天我遇到的那個傢伙什麼水準？」
「戰力一萬出頭吧，右手靈武凝聚出來大半，還沒完成，應該是剛過一萬。」別看當時馮寶離的遠，人家眼力比杜千強上百倍。
杜千發現，這位馮叔還真不了起，從他這兒，就沒有解答不了的問題，天下地上，無所不知啊。這樣的人才，居然只是個小巡警？
「想什麼呢？傻瓜啊你，只要是個人，在這裡幹上三十年，連這些都不知道，那不是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你的記憶力不錯，比我當年強多了，只要安心在這裡幹上幾年，不用多，三年之後，就能達到我這水準。你的眼界還是太低了，時間長就好了。」馮寶象是會讀心術似的，一眼就看穿了杜千的想法。
嘴裡說的清淡，可是看著杜千那驚訝、羨慕、吃驚甚至帶著一絲崇拜的眼神，馮寶心裡美滋滋的，相當的受用。
這也能猜到……
五點鐘收工，下一班的巡警已經到崗。同樣是兩人一組，在杜千看來，遠要比白班辛苦，時間長、天氣冷、海風大、危險性高。
杜千沒什麼經驗，可一天下來，覺得這知識嗖嗖的漲上去了。晚上的漁人碼頭，船少人少，相對白天清冷很多，似乎活也少了。
可只要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走私這類活兒，晚上作遠比白天作安全啊。巡警是不管走私，可真要撞上你，你想躲都躲不開。
從馮寶那兒聽來的，晚間巡警的死亡率，高出白班六倍多。當然，漁人碼頭這兒還是相對安全的，每年死亡的巡警極少，有時候一年都沒一個。
開著巡邏車，回到分局，刷卡下班。巡警大隊的事太多，就沒有刑警和飛虎隊的那些早晚例會，通常一周才有一次早例會。
回到家，杜千感覺好累，其實走一天的路，對於戰力超過五千，已經快到六千的杜千來說，根本不算事兒，可這心累啊。當個巡警，也真不容易，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果然自己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傢伙，到了碼頭上，幾乎就沒有自己明白的事兒，什麼都要馮叔提點。對馮叔這個老實人，杜千是真心感激。
對了，還有那條魚，杜千在收好魚之後，就一直琢磨著，這條魚肚子里，不會塞著一捆鈔票吧。一條五六斤重的魚兒，不值得飄雪商行的管事親自送來，隨便派個人就行了。
從馮寶的眼中，他還看到一絲羨慕，一條魚，肯定不能讓一位巡警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裡面又是什麼門道？
撕開魚身外的油紙，杜千一屁股坐在廚房冰冷的地磚上：「靠啊……真的是條魚。」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條魚，可這不是普通的魚。杜千知道自己的學問低見識少，可這條魚，他絕對不會認錯，這是條靈魚。
漁船卸貨他見得多了，從分撿器里分出的是三種魚。一種是最常見的海魚，直接賣給飯店酒樓，也可能進入罐頭加工廠。一種是破損魚，只能半價處理。
還有一種，分撿出來的時候，傳送軌道兩側，都會站滿保安的，分撿出來的，就是眼前的這種靈魚。
天地有靈氣，吸收成戰力。不僅人類可以吸收靈氣轉化成戰力，動物甚至植物，同樣也可以。
和人類一樣，不是所有的動植物都能作到這一點，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擁有這樣的天賦能力。
能夠吸收靈氣，轉化成戰力的魚，就是靈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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