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錯錯錯

固寒想要通過增加自己付出的代價的方式，來增加這份合同通過的可能性，只是仔細思索一番，固寒卻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增加的代價了……倒不是說固寒沒有任何代價可以增加，而是說沒有任何代價能夠和聖人之境差不多，或者差上一兩個等級的代價，因為其他的代價和聖人相比，都是遠遠不足的代價。

而就算將這代價寫上去，也恐怕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舉個例子，一筆涉及10億美元的合同，因為合同金額不夠而始終無法簽訂。如果這個時候只在合同上增加一萬美金，或者10萬美金，哪怕是增加一千萬美金，都不可能促成這筆合同的成功，也不會被合同的另一方看在眼裡，最少也要增加一億美金左右，還有可能讓對方為之動容。

現在固寒付出的聖人之境就是這10億美金，可是固寒卻找不到相當於高出一億美金的代價了。

「也罷！後人自有後人福，我也不必替後人考慮這麼多了！」固寒最終還是找不到自己能夠付出的適合的代價，只能放棄增加代價的方式達成合同，轉而刪除了合同上的一個條件。

固寒刪除的是第四個條件，「元寇歸其本源，人類歸於和諧，從此破滅不在，元寇不存，萬世安寧！」。這本來是固寒為了讓人類可以回到大破滅之前的正常的生活軌跡而寫下的條件，現在固寒只能刪除這個條件了。

也就是說，日後元寇依然還將活躍在這個世界上，也依然還將和這個世界的人類紛爭不休，想要達成人類遠離元寇的目標，固寒就只有期待後人能夠實現這一點了……當固寒失去了聖人之境，又失去了所有的劍娘之後，顯然是不可能再達成這個偉大的目標了。

「不……不……不……」看到固寒刪去合同上的第四個條件，玄武通天不自覺的開始尖叫起來，她心中恐懼異常，如果這個合同就這樣實現了，她就真的要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她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但固寒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尖叫，固寒重新拿出了一張信紙，在重新將之前的三個條件和自己付出的代價寫在了信紙上面，最後第二次開始試圖簽名，而玄武通天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固寒手中的筆，口中默默念著「無法成功……不能成功……不能成功」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武通天的默念起了作用，依然和上一次一樣，固寒手中的萬世筆遲遲無法簽下這個名字。顯然萬世筆認為固寒付出的代價依然不夠，依然不足以完成這條合同。

「哈哈哈！固寒你放棄吧，本尊是何等強大，你我都是聖人，想要抹殺掉一個聖人的存在，那就必須要付出另一個聖人的性命才行。你居然妄圖僅僅付出聖人之境的代價，就徹底將本尊殺死……你不要痴人說夢了，除非你願意付出你的生命為代價，否則這第一條你都休想實現，更別說還有那更加痴心妄想的第二條和第三條了！」

看到固寒再一次失敗，玄武通天張狂的大笑起來，同時不斷對固寒發出嘲諷。

「你是說，想要殺死你的話，就必須要付出一個聖人的生命為代價？」聽到了玄武通天的話，固寒淡淡的問道。

「這個是當然了，不過你還是放棄吧，這世界上除了你和我之外，就沒有第三個聖人了，你別想用別的聖人的命來換我的命，你休想！！」玄武通天人笑著說道。

「幹嘛要三個聖人？有兩個不就夠了嗎？」固寒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開什麼玩笑……你難道想要……你難道……」通天徹底震驚了，她已經聽出了固寒的言外之意，固寒居然想用自己的性命來換通天的性命，這簡直讓通天匪夷所思。

這個固寒難道不知道性命有多麼珍貴嗎？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性命，不是那些卑微如草芥，卑賤如螻蟻的凡人的性命，而是堂堂聖人的性命，這個固寒居然要用聖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這個固寒真的瘋掉了。

做為一位活了幾千萬年的聖人，通天教主並沒有活膩了，相反，通天教主越活越想活下去，他壓根就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他要一直永遠的活下去……可是這個固寒，明明是和他一樣至高無上的存在，居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簡直是瘋了。

「你瘋了！」玄武通天這樣說道。

「我確實是瘋了！」固寒點點頭，然後抽出了第三張信紙，按照之前的步驟重新書寫了一遍條件，只是想最後自己聖人之境的條件，換成了自己性命的條件：「我固寒願從此不存於此世，此世間再無固寒一人矣！」

「瘋了……你是個瘋子……你要死也別拉上我……你別拉上我呀！」玄武通天又一次開始尖叫了，而固寒則毫不猶豫的又一次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固寒本以為當自己付出性命之後，就能夠換走通天教主的性命了，結果卻再一次讓固寒失望了，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為條件，固寒也依然無法簽上自己的名字，他第三次嘗試也失敗了。

而看到固寒失敗之後，玄武通天這回也學乖了了。雖然臉上露出了竊喜的表情，但再也不敢張狂的嘲諷固寒了，乖乖的閉上自己嘴巴，一言不發。以免固寒又增加個什麼要命的條件上去，非要將自己給弄死不可。

讓玄武通天感到略微有幾分放心的是，在第三次失敗之後，固寒就沒有再試圖加減條件了，而是靜靜地坐在桌子前面看著手中的合同沉思，顯然現在的固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再增加條件了。

固寒都已經將自己的命給豁出去了，可這個合約卻依然沒有實現，這真的讓固寒不知道該增加什麼樣的條件上去，難道自己還有什麼比自己性命更珍貴的東西嗎？

當然了，固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達成這樁合同，固寒估計第三次簽約之所以又失敗了，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一命最多換一命而已，自己付出的代價最多只能實現第一個條件，想要實現第二個和第三個條件是不可能的，如果刪掉這兩個條件，希望換取通天教主一命的話，那這個條件還是很容易實現的，只是這樣一來，阿爾托莉亞還是要死，自己的劍娘日後還要成為其他人的劍娘，這是固寒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這三個條件，一個都不能少！！」固寒在心中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