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聖教教主
且刀劍可擋,這漫天的沙子怎麼擋,但李瀟萍能擋,她變招黑沼靈狐為輕羅小扇,漫天的劍氣為她築成一堵氣牆,蔣醫好的魔境飛沙在離李瀟萍半丈之外紛紛掉落,緊接著又是「日落西山」、「金頂佛光」等劍招,
劍行似燕飛,劍落如風停,峨眉劍法「剛、柔、脆、快、巧」的風格在李瀟萍的劍法中體現的淋漓盡致,看得人紛紛喝彩。
李三財用一修指與華山派掌門秦泰揚苦鬥,蔣醫好又被李瀟萍壓的喘不過氣來,而其他武林人士都虎視眈眈,四大惡人漸漸落於下風,這時,殺手拿出懷裡一直用黑布包裹的刀,捧在手裡,慢慢解開外面的黑布,他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虔誠,好像他手裡捧著的不是刀,而是「神」。不錯,他手裡捧著的正是魔境宗的聖物——斬月刀。斬月一出,月無光華。玄經大師、玄易大師看到此刀,同時失聲道:「斬月!」繼而臉色大變,居然變得有點驚恐,這到底是一把什麼刀,能讓兩位武林的中流砥柱這麼驚訝?甚至驚恐!
殺手用他那戴著以百毒之血淬金煉成遍布芒刺的手套!大開殺戒,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慘不忍睹,他硬是從眾人中殺出一條血路來,邊打邊大喊道:「鄭海生接刀」!
「擋住他,覺不能讓刀落在鄭海生手裡」玄經大師玄易大師縱身而起,撲向殺手,想去奪取他手裡的刀,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刀已在鄭海生手裡,殺手道:「快拔刀!」這變化太快,鄭海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時愣著那裡。
殺手道:「快拔刀,用寶石對著敵人。」鄭海生還是一動不動,就這一猶豫,兩位大師已經到了眼前,玄易大師的手一指,指氣如劍氣,竟從殺手前胸穿胸而過,殺手戰立不住,翻身倒地,滾出去數尺遠,可見玄易大師一指禪功的舉世無雙!
殺手忍住傷痛大喊道:「快拔刀,如果你不想讓我們全死在這裡的話!」鄭海生沒有選擇只有拔刀,他握住刀柄的右臂青筋突顯,肩膀、大臂、小臂、手腕甚至手指一齊發力「噌」的一聲將刀拔出,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映出鄭海生的臉,刀身上凝結著寒光彷彿不停的流動,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這無疑是把絕世寶刀。
為了奪刀,玄經大師使出了他的絕學般若禪掌,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有「少林第一掌」的美譽。般若禪掌向鄭海生拍去……
「用刀柄的寶石對準敵人!」殺手用盡最後的氣力沖鄭海生喊道。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鄭海生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混亂的大場面,已全然沒了主意,但是他心中有一個信念,不管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事的真想,絕不能讓這四個人死在這裡,殺手說什麼他就只好照做。
他雙手舉刀,高過頭頂,然後刀柄一轉,刀柄上巨大的寶石已對準玄經大師,寶石居然發出一束金光,這是來自太陽的光輝,太陽是大地的母親,是萬物生靈的母親,是一切的主宰,這世上誰能與太陽的光輝相抗,答案是沒有人,人在太陽面前是顯得那麼的弱小,微弱得不值一提,玄經大師施展蜻蜓點水輕功提縱術,連續變了幾個身法才勉強躲開斬月刀發出的金光,後面緊接著衝上去的人全部被金光穿胸而過,當場斃命。玄經大師喊道:「所有人全都退後,退後……」
原本還斗得你死我活的秦泰揚、李三財、李瀟萍和蔣醫好此刻都已停下來了,秦泰揚和李瀟萍望著鄭海生,望著斬月刀嘆道:「晚了,一切都晚了,魔刀出世,天下大亂,一場浩劫又開始了!」
這時,廣場上的人不知不覺中已分成兩派,現在兩端,方丈玄經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閣下就是魔境宗新任教主鄭海生?」
鄭海生也趕緊雙手合十道:「我就是鄭海生,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教主!」
「真是英雄出少年,鄭教主不必過謙」,玄經大師道,「不過鄭教主屬下一夜之間殺害青城,崆峒兩派掌門,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些。」
「什麼?我一夜之間殺害兩派掌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鄭海生被說得摸不著頭腦。
「鄭教主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就在五天前的夜裡,你的屬下殺手殺了青城派劉掌門,上官誠殺了崆峒派莫掌教。」
「五天前」,鄭海生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五天前我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鄭教主,既然敢做,卻不敢認,這可不是魔境宗一貫的作風」玄經大師道。
「我可以證明這不是鄭海生乾的」木靈雲大聲道。
「敢問施主是誰?你又怎麼證明?」
「我是木家莊木博的女兒,我叫木靈雲,這段時間我一直跟鄭海生在一起,所以決不可能是他做的。」
「你們一整夜都在一起嗎?你們又在幹什麼?」玄經大師步步緊逼。
「當時我們離此兩千餘里,所以他怎麼可能命令別人去殺人呢?」
「雖然尊父木博師父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武林前輩,但是僅憑姑娘的話讓人難以相信!」玄經大師道。這時其他人開始騷動:簡直一派胡言,殺了人又不敢承認,怪不得是魔教,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眾人群起激憤,紛紛拔出武器要殺上去,鄭海生又舉起了手中的斬月刀……
玄經大師道:「大家不要激動,他手中的刀蓋世無雙,我們不能吃眼前虧。」
四大惡人道:「既然方丈不敢再戰,那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走了,但血海深仇未報,他日定當再戰,教主我們走。」
鄭海生心中有太多疑問要弄清楚,只好暫時帶著他們離開,一行六人匆匆下山去了。
魔術谷是個神奇的地方,大多數人都不會想在高原的深處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街上還是那麼熱鬧。街兩旁的商鋪大開正門迎接來來往往的顧客。為了吸引大家的眼球,他們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的在吆喝:「大減價,大減價!快來看一看啊!」;有的在喊:「潔白無暇的雪蓮,快來看看啊。」還有在喊:「胭脂花粉和珠玉首飾,貨真價實」。
街中心的廣場上,擠滿了人。他們在幹什麼呀?哦,原來有人在表演,有歌舞表演,有摔跤表演,這些異族的歌舞,新奇極了,也精彩極了,兩個摔跤手,腰間系著一條腰帶,它在微風中來回搖曳。瞧!身上全是肌肉,他們是那樣強壯又勇猛!隨著開始的號角聲響起,比賽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向對方進攻!
他們倆互不相讓,頭頂著頭,只見雙方都使出了吃奶的勁,與對方拼著,果然不出所料,兩名選手不相上下,時間過去了五分鐘……他們依然在博斗中。這時,兩名選手僵持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觀眾們著急了,給他們加油!有的觀眾急出了汗,有的觀眾緊握著拳頭,有的急得真跺臉。
選手們僵持了住,雙方都在尋找機會,企圖找到對方的突破口,這樣,離勝利就不遠了。彼此都趁著這個時機,靜靜地思考著。就在這時,一方迅速發現了對方身子一晃,他抓住機會用力一搖,腳從側面橫掃過來,對方就被打倒在地……觀眾一片歡呼,場上沸騰起來了。就這樣,街中心頓時成了歡樂的海洋。
但是原本最愛看熱鬧的鄭海生現在卻心亂如麻,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沿著長街一直走到底,再轉過彎,沿著小路一直走到魔術谷的最高點,就到了魔境宗的宗祠,看到宗祠里密密麻麻的牌位,木靈雲有點害怕,她拉拉鄭海生的手道:「這是什麼地方?」
鄭海生自己也在雲里霧裡,沖四大惡人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搞什麼鬼?」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有權知道一切了」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隨著出來的是宮連水淵。
「你?你知道一切的原因?」鄭海生道。
「我原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誰知道它僅僅是另一個開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海生問道道。
「你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講來,魔境宗在十多年的大戰中,精英幾乎全部覆滅,只剩下我們這五個老頭,我們的教主魅璃也失蹤了,生死不明,但是他留下了這把刀」宮連水淵看著鄭海生手中的刀,眼睛里充滿了敬仰之意。
「這到底是一把什麼刀?」鄭海生問。
宮連水淵接過刀,雙手把它供奉在刀架上,拜了三拜,才道:「這刀是我族的聖物,名為斬月,斬月一出,月無光華。此刀不但鋒利無比,還可以吸收太陽的光輝,發出無堅不摧的金光,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鄭海生和木靈雲都倒吸一口涼氣,吃驚道:「世上居然有這樣神奇的刀!那為什麼魅璃擁有此刀還會被打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刀只能在白天才能吸收太陽光輝發揮威力,一旦到了晚上就不能發出金光了,必須練會魔境宗的無上心法——《先天真元》才能突破白天黑夜的限制,發揮它最大的威力,可是魅璃始終無法參透先天真元的奧秘,所以敵人利用晚上在泰山之巔以多欺少把他打下萬丈深淵,生死不明!而這先天真元心法也隨著他消失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