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奇迹生還
再說那鄭海生掉落懸崖后,只聽見耳邊的風呼呼吹過,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一切的美好都驟然間閃過,身體迅速地往下墜……他揮舞著四肢,試圖抓住點什麼,在半空中,看到懸崖上有一棵向外生長的小樹,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調整自己的身體角度,盡量讓身體保持平衡,在與小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用力抓住了樹榦,巨大的下墜力使得胸前的肋骨撞在樹榦上,一陣劇痛,他覺得肋骨都快斷了,剛剛緩過一口氣來,他看到木靈雲也從上面墜下來,他大喊道:「靈雲……身子盡量往我這邊靠,抓住我的手……」在半空中去接住一個急速下墜的人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他們做到了,這其中憑的是真功夫和兩人心靈的默契,當然也少不了那麼一點點運氣。
「你怎麼也掉下來了?」
「我看到你掉下來了,就跳下來了」。
「簡直胡鬧,你這是不要命了!」
「沒有你,我活著也沒有意義」聽了這話鄭海生感動得熱淚盈眶,只覺得今天就是死在這懸崖底下也值了,但是他嘴上是不會饒人的。沖木靈雲喊:「傻瓜,傻丫頭!」
這時,小樹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量,「啪」的一聲從中間折斷了,兩人又開始往下墜,鄭海生沖木靈雲喊道:「傻丫頭,有你陪著我,此生無憾!」
木靈雲故意裝聽不見,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鄭海生喊道:「木靈雲,我愛你!」聲音久久在山谷里回蕩,滿山谷都是「我愛你,我愛你」,木靈雲這一刻只覺得幸福極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很快,又好像黑夜那麼漫長,只聽見「撲通撲通」兩聲,兩個人掉入了深譚里,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兩人暫時眩暈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海生慢慢地醒過來,他顧不得全身火辣辣的,撕心裂肺的痛。他的心裡只有木靈雲,他大喊大叫:「靈雲……木靈雲……」沒有回答,他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她,心急如焚,可不要出什麼事?他發瘋似的找,發瘋似的喊:「木靈雲……木靈雲……」
「我在這兒」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木靈雲只覺得渾身都散架了,沒有一塊肌肉是聽自己的,還嗆了水,簡直被死還難受,鄭海生拚命的向她游過去,雖然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但是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長的距離。
他想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好能一下就到她的身邊,他拖著木靈雲向岸邊游去,兩人艱難地爬上了岸,此時兩人精疲力盡,像兩癱爛泥一樣癱在地上,感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只看到太陽從頭頂漸漸移到西山,手腳才開始慢慢有知覺,力氣在慢慢恢復,兩人坐起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相視而笑。鄭海生道:「傻瓜,你不要命了!」
「你才傻瓜,你也不是為了族人不要命了嗎」木靈雲道。
鄭海生把她擁在懷裡,深情地望著她,眼睛里滿是愛意:「遇見你是我最大的福氣」!嘴唇不由得向她吻去。
「我也是」木靈雲迎上去,害羞的閉上了眼睛,臉瞬間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
太陽像人一樣姍姍而行,漸漸地日落西山,大地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晚風徐徐地拂來,有一絲絲的涼意,鄭海生扶起木靈雲,兩人再看這懸崖,望上去好像在雲霧之上,要不是這懸崖底下有這麼一個深譚,水深但是又不大,恐怕兩人早已命喪黃泉。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后怕。
鄭海生道:「天快黑了,我們趕緊找個棲身之所吧,不然沒有摔死也得凍死!」
懸崖底滿是高低不平的岩石,還有尖銳的碎石,走起來是舉步維艱,兩人攙扶著小心翼翼地走著,頭頂有鳥兒在盤旋,它們也要歸巢了,天色暗下來了,這時,木靈雲驚喜地叫起來:「快看,前面有個山洞,我們可以去山洞裡過夜。」兩人加快腳步,山洞洞口雖小,裡面卻別有洞天。
整個洞如同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洞內的景色更是千奇百怪,溶洞洞頂懸挂著大小不同的眾多的石鐘乳,洞底長著很多石筍,當石鐘乳和石筍連接起來就叫做石柱。形狀不同,造型各異。
最高的一個石筍,外形極像「南海觀世音菩薩」,神態逼真,惟妙惟肖,周圍的幾個矮一些的石筍好像在向觀音頂禮膜拜;還有有趣的,遠遠望去像一杯巨大的火把,像一團雄雄燃燒的聖火。洞壁上居然還有一幅天然的壁畫,跟真的壁畫比也毫不遜色,有的似片片浮雲,有的象朵朵蓮花,有的如簇簇巨蘑,還有的似西風捲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鄭海生和木靈雲驚嘆。
兩人在洞里生起火堆,脫了濕衣服,木靈雲把兩人的濕衣服烤乾鄭海生則去洞外打獵去了,等衣服烤乾,鄭海生也回來了,老遠就聽到他喊:「雲兒,你猜我打到什麼好東西?今晚我們有口福了。」邊說邊拎著一隻野兔進來,木靈雲看了道:「好大一隻野兔啊」。她從鄭海生手裡接過野兔一邊撫摸它,一邊說:「野兔啊,野兔,對不起了,今晚我們只有吃了你了。」
鄭海生笑道:「真是個殺丫頭,它又聽不懂,我們不吃它,那就該輪到別的野獸來吃我們了!」
「誰說它聽不懂,動物也有靈性,我們沒辦法要吃它,就該跟它道個歉」木靈雲道。
鄭海生已經手起刀落,把野兔扒了皮,穿上一根木棒在火堆上烤起來,不一會兒就香氣四溢,兩人聞得直流口水,鄭海生迫不及待撕開兩條大腿,一人一隻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直道啊;「好吃好吃」。鄭海生看上去就是只饞貓,把木靈雲逗得哈哈大笑。一隻野兔瞬間被「消滅」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大堆骨頭了。
此時的木靈雲被火烤的雙頰緋紅,優美的嬌軀玉體,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在火光映射射下櫻桃小嘴嬌艷若滴,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眉眼含春看的鄭海生都呆了,他低頭吻她的臉,連綿的吻到耳邊,在她的耳里吐著濃重呼息……她又感覺他彷彿說了話,無聲的話語隨著他的嘴唇摩擦她的耳門傳來,她當然聽懂了那句話。
鄭海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慢慢地脫去她身上的衣服……她很快反應過來,跟上他的腳步,直到感覺他慢慢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繼而是兩人瘋狂的纏綿悱惻,她覺得兩人已經完全融為一體……
兩人纏綿悱惻,水**融,把身心都完全獻給了對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激情褪去后,木靈雲依偎在鄭海生的懷裡,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她道:「鄭郎,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嗎?」
「我當然會愛你一生一世,會愛你生生世世」鄭海生看著她美麗的雙眸握著她的雙手道。
木靈雲聽著鄭海生的話,俯在他的胸膛,感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這一天實在是太驚險刺激了,它將改變許多人的命運。夜已深了,兩人都沉沉地睡去。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再加上洞內光線昏暗就更不知道時間了,直到外面鳥兒長鳴,各種小動物追逐嬉戲,才把兩人吵醒。鄭海生伸了個大懶腰,親吻了一下剛睜開眼睛的木靈雲,大喊一聲:「起床了!」
鄭海生摸著肚子道:「昨晚吃的那麼飽,一覺醒來居然又餓的要死……」
木靈雲忍不住「噗嗤」笑出來,鄭海生問:「你笑什麼?」
「誰讓你昨晚那麼拚命,當然會餓了」說完臉都紅了,鄭海生咬著她的耳朵輕輕道:「我今晚還要更拚命……」然後是一臉的壞笑。木靈雲扭過頭去道:「不理你了,壞蛋……」
她這一扭頭,居然嚇得「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鄭海生也跟著被嚇著了,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那……那……」木靈雲連話都說不全,咽了一口口水,一手摸著胸口,一手指著內洞,「那裡……那裡有個人!」
「有人?」鄭海生道,「在哪裡?」
「就在那裡」,鄭海生順著木靈雲的手望去,還真有個人,他道:「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呢?那昨晚我們怎麼沒發現呢?」
他用力喊道:「洞里的前輩,晚輩鄭海生,敢問前輩是哪位?」沒有任何回答,難不成還是個聾子不成,他又運功大喊道:「敢問前輩是哪位?」聲音在洞里不斷地迴響,還是沒有動靜。
「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你不出來我們可要進來了。」鄭海生拉著木靈雲的手慢慢地小心謹慎地走過去,到了眼前才發現,這只是披著衣服的一堆白骨罷了。鄭海生奇怪道:「在這無人能至的懸崖底下的山洞怎麼會有一個人呢,而且都已化成一堆白骨。可見死了已經很久了。」
這時,木靈雲拉著他的手道:「快看,地上還有字呢」。鄭海生用手撣去地上的塵土,只見地上果然刻著一行小字,要不是木靈雲細心,恐怕換成自己還發現不了呢!他讀道:「吾乃聖教魔境宗第十代教主魅璃,如後輩小生有幸見到吾,必向吾行三拜九叩大禮!」
鄭海生吃驚道:「原來他就是魅璃,我聽宮連水淵說他在泰山之巔被人打下懸崖,生死不明,想不到這一代宗師還是沒有逃過一劫,死在了這懸崖底下。」
木靈雲道:「不過他說的話也確實很狂妄,居然要向他行三拜九叩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