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試驗

「紫馨，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害我被抓進精神病院那麼多次，我都沒埋怨過你，我還以為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呢？丫頭，你這樣傷害一位真誠的想要幫助你的心，這可不對。」老人語重心長。「來來來，讓爺爺給你檢查檢查。這妖物上身可了不得……」說著，就伸手來摸豆子。

其他老人也紛紛圍了上來。也不管豆子是個女生，紛紛上手，摸手的摸手，摸身子的摸身子，摸腳的摸腳，大有把豆子當做一件珍貴藝術品把玩鑒別之勢。

豆子嗷嗷大叫著，顧不上他們一把年紀，一通拳打腳踢，可這些老人一個個卻如鋼鐵澆築一般，紋絲不動。豆子左衝右突也沒能突破包圍圈，最後只能恨恨地任由他們折騰。

反正這些人一個個的沒一百也有八十，就當被一群骷髏抓了吧。

一個老婆子取下發間的金簪子戳破了豆子的皮膚，用手指蘸了鮮紅的血液進嘴裡品嘗，然後咂巴著嘴說：「比常人的生機更旺盛。」

豆子心裡瘮得慌，聽起來這老婆子似乎吃過不少的血？沒準還吃過人肉。

一個老頭兒拿了小電筒翻開豆子的眼皮照了又照，最後一無所獲，無奈地搖搖頭。

有人把豆子全身的骨骼捏了一遍，說：「骨架小，盆骨小，不適合生養。」引來一片噓聲。顯然他的觀察點整差了，引起大家不滿。

也有人掰開豆子的嘴巴，如同鑒別牲畜一般查看她的牙齒和舌頭。

最後，竟有人要扒下豆子的褲子，查看她的下身。豆子徹底爆發了，護著自己的褲子，大喊道：「給你們三秒鐘，立即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立即咬舌自盡。三、二……」

老傢伙們卻不理睬她的威脅，依舊圍著她。他們可不像方建那麼好騙，根本不信豆子會自殺。

「丫頭，你已經被妖神上身。你的生死妖神說了算，你自己可決定不了。」一個老婆子陰測測地道。

豆子漲紅了臉，跺了跺腳，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月妖之祖現身給你們妖血嗎？我給你們便是。」

豆子飛快展現了月妖之力，逼出一滴妖血來。

一滴妖血卻滿足不了這些老傢伙的胃口。他們一個個兩眼放光，有人跪下來乞求月妖之祖對他眷顧，有人用豆子的生命來威脅月妖之祖，也有人立即拋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所謂法器，想要禁錮住月妖，讓月妖無法從豆子身上離去。

這些人各盡手段，彼此之間還罵罵咧咧吵嚷一陣，但豆子卻能從他們隱晦的眼神中看出這些人的配合。他們分明是在唱戲，只要有一人成功，「妖」就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乞求的、威脅的，豆子都可以不管不顧，可那些法器真的有點門道，讓豆子全身灼痛。妖力真的被禁錮住了，無法退回體內。

一滴滴妖血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一直到豆子身體支撐不住，昏迷倒地，妖力這才自然回歸。這時候，卻已是滴出了二十幾滴妖血了。

雖然沒能抓住那頭「大妖」，也沒有人能打動「大妖」成為新仆，令這些老傢伙們萬分遺憾，但他們並沒有違背方建與豆子的約定。豆子醒來時，卡上已多了7億的現金。

這些老傢伙發現妖血所蘊含的能量驚人，不敢過多服用。一個專門研究藥理的老頭子認為，以他們老弱的身軀，頂多能承受小半滴妖血。

但他們依舊沒有立即按此劑量試用，而是分出一小滴，兌了兩升水，以每毫升一百萬美元的價格出售給了普通富豪。

以他們古老仙族的名頭，消息發出去，不到半刻鐘，這兩升水就被搶購一空，十億美金到手。除掉給豆子的七億華夏幣，方家凈賺近九億美元。

但這些老傢伙的真正目的並非是為了賺錢。錢對他們來說，其實只是個數字。他們大手一揮，就把這筆資金劃歸給方建個人了，算是家族對方建挖掘到豆子這個寶庫的一點小獎勵。

他們的真實目的是打算用這些富豪做實驗，看看這些人服用了妖血兌的水后是否會有不良後果。

儘管有豆子養父母的先例，這些老傢伙也沒打算輕易拿自己冒險。

老傢伙們一邊等待富豪們服用藥物后實驗結果，一邊用豆子做著各種實驗。有時候，他們會要求豆子吃一些黑漆漆的所謂「丹藥」，有時候，他們會要求測試豆子的力量，讓她舉個杠鈴什麼的。

豆子討厭的是他們總喜歡讓她跑步，想要測出豆子的耐力最大極限。豆子總是讓自己跑得比普通正常男子快一點點，然後跑到幾千米的時候，突然倒地昏睡。

更令人厭煩的是，這些人總喜歡跟在她後面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不是有監控器嗎？」豆子回頭對他們狂吼。這些老傢伙才幡然醒悟，現在是科技社會了。醒悟歸醒悟，他們依舊不打算去監控室坐著，依舊輪班跟在豆子身後。

最鬱悶的是，自從這些老傢伙來了，方建就堅持要和豆子睡同一個房間，時不時地還要在老傢伙們面前秀下恩愛。

方建說是他之前對家裡彙報的是他和豆子已經結婚，如今家裡長輩們都在，如果他和豆子沒住在一個房間，家裡會懷疑。

鑒於豆子如今的重要性，就算家族不做其他安排，家族裡那些年輕一輩的小子聽聞以後，也會如同聞到屎味的蒼蠅，蜂擁而至。「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你睡著之後，會不會……」

豆子對於方建把自己形容成屎十分憤怒，可她更擔心方建所述的情況成真。想到之前方建給她看的那些趁她入睡后猥褻她的照片，豆子就不寒而慄。

「我保證不會動你分毫。」方建舉起右手發誓。

「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你什麼都得不到。我想你們方家並不在意我最終選擇和誰合作？」豆子威脅著，自覺這份威脅很有力度。

方建用力點頭，然後就往床上蹭。

「你睡那裡！」豆子指著門口的地板。

方建聳聳肩，抱了被子和枕頭，真的去睡地板。

可是豆子半夜驚醒的時候，發現方建已經睡在自己身邊了。

豆子和方建打了一通，除了發出一些令室外的人聽起來胡思亂想的聲音外，沒有任何功效。方建死皮賴臉一定要抱著豆子睡。

和方建周旋了一兩個小時也沒有結果，豆子又累又困，只好撒手不管。

接連失去妖血的緣故，豆子越發容易睏倦，只得任由方建了。

慶幸的是，方建不知是對她真的沒興趣還是被那一次「詐妖」事件嚇到了，除了抱抱她外，再無其他出格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