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是啊,你費心把我父親的屍體保存,弄到雲之巔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呢?」雲和又問。
「為了復活他……」話未落音,雲韻已經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露出了馬腳。
「這條路到底是通往哪裡?」雲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這些年來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到了現在,你覺得通往哪裡重要嗎?」雲韻大抵是被拆穿了,整個人都不在乎了。
「到了這個地步了,你不如把真相告訴大家。」皓淵擋在雲和面前,看著瞬間飛出去的雲韻,認真的說道。
「不好!」陌上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然而,在雲韻有心計劃之下,早已經失了先機。
雲韻所指的那個石壁,被雲韻一掌擊開,露出了黑黑的深洞。
「她到這裡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雲和有些奇怪。
按說,雲韻剛剛才接手了雲堡,她在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在雲堡穩固她的勢力嗎?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同他們周旋,戲耍著他們。想起之前那位雲大殿下,看似親昵的言行,可摻雜了不少的算計在。
或者換個方法說,雲韻很有可能在這裡有更重要的任務,比正式接手雲堡,更重要。根甚至,這個任務還有可能是她接任雲堡的第一個任務。也是因為這樣,雲夫人才沒有派人追上來。
是不是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掉入了陷阱。
「走,進去!總能找到她為什麼到這裡來。」看著已經追到洞中的陌上,皓淵跟著說道。
他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是同進同退。更何況現在的事情都不搞清楚,雲和又當如何自處?
是一個很深的石洞,黑黝黝的洞里什麼都看不清。當然,這對於他們來說並非難事靈力凝聚成光,出現在皓淵的手中,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山洞。
雲和打量著兩旁的石壁,留著歲月的痕迹,透露著陰森。
焦雲月,絨衣已然變成了人形,與他們同行。那是石洞大還好,他們可以藉助著焦雲月的速度去追趕雲韻,然而對方顯然是已經計算過的,這山洞莫要說藉助焦雲月教速度,便是他原形前行也無法做到,只能恢復成人形。
「啊!」正往前走著,一聲短促的驚呼傳來,身後,帶起來一長串的迴音,雲和轉頭看去,卻見走在後面的蘇沐玥已然消失在洞中,不見了人影。
這個石洞是怎麼回事?他們剛剛一路走來,可沒有發現石洞中有任何其他生物的痕迹。
「你們往前走,我去找他」,焦雲月說道,臉上的焦急,讓雲和意外,只是雲和轉頭看了看已經不見人影的抹上跟,雲韻,那邊也耽擱不得。
「拿著,找到了同我聯繫,小師兄,能否請你一同幫忙?」得到了穆曦光的肯定回答,雲和才放心下來。
這裡有絨衣、焦雲月,大抵是差不多了。雲和看著放到焦雲月手中的納物袋,以及玉簡,心底暗自擔憂,卻又很快扭頭。留在這裡,總不會比同去更危險。
雲和安排完,同皓淵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兩人飛快的往前奔去,霎那間就不見了蹤影。、
飛快的速度卻依然無法趕上雲韻同陌上,在黑暗的石洞中前行了幫個時辰左右,雲和停了下來。「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一路來,是不是有岔路?」
聽了雲和的問話,皓淵時閉目,神識放了出去。
「跟我來。」皓淵睜開眼睛,還不等雲和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神色肅穆的說道。
牽著雲和的手一路前行,皓淵卻沒有半分遐思。
按照道理,那些東西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雲和一個踉蹌,卻沒有出聲抱怨,皓淵這麼著急,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看著皓淵直衝的走向一塊石壁,雲和依然沒有出聲,甚至二話不說跟了上去。沒有預料中的碰壁,他們二人直接穿過了石壁,來到了一個石室中。
「你現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一眼掃過這個簡陋的石室,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皓淵把雲和留在了石室。
雲和原本想要拒絕,只是看著皓淵堅定的眼神,到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看著皓淵消失在石壁中,雲和在百般擔心下,無奈的看著四周。
與其說這裡是個石室,還不如說是個卧室,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桌椅書架,甚至還有殘破的石碗。
這間小小的石室,涵蓋了一個人所有的生活用品。
因為擔心著雲韻皓淵他們,雲和到也沒有心情去看這周邊的擺設。神識放出去,試圖找到不知去向的幾人,卻毫無所獲。
封閉的石室,她沒有辦法像皓淵那樣看出來哪裡能通行。突然,雲和的眼神凝聚在西方的角上。
這裡,有個骷髏。
她倒是不會辨別屍骨,是那一身絢爛的法衣以及地上掉落的髮絲跟發簪卻很好的說明了對方的身份。
若是沒有記錯,之前那雲大殿下的法衣,法器就是這般。
那麼,是不是能說明,這個人,是雲家的人。或者說,這是雲家某個被監禁在這裡的人。
雲和走到那骷髏面前,看著那骷髏,心裡莫名出來些許傷感。當年,她是在什麼樣絕望的心態中走向死亡的?亦或是平靜?
凄涼嗎?
雲和轉頭看了一個圈,被監禁致死,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凄涼呢?
莫名的氣氛感染著雲和,她似乎忘記了雲韻的事情,只記得為眼前的人悲哀。
雲和皺眉,這太不正常了,雖然能確定這是雲家的人,可是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她在不應該有悲傷的情緒。
用靈力包裹煉骨水在身體里走了一遭,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只是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骷髏,總得讓她如土為安。
這地方想要入土為安,著實有點困難。
想了想,雲和手上靈力化成靈刃,朝著石壁劃去。
然而,同想象中的簡單不同,雲和費勁力氣,卻只在石壁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莫要說是開個能把屍體放進去的大洞,就是摳個小洞都不容易。
想了想,雲和識海中的天火飛了出來。
看著一臉無辜的天火,雲和頓了頓,這麼多天沒放她出來,的確不對。
好在,天火雖然擺著無辜,卻沒有不聽話。
雲和恭敬的叩首,「想必你也是雲家的人,想讓你入土為安,卻因實力不夠,無奈之下選擇這個方法,還請前輩不要介意。」
站起來,卻不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陣強風,竟是直接把雲和推到了屍體上方。
噗通一聲,膝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傷,雲和並沒有在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
這是,是獸皮卷。
最後一塊獸皮卷,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被屍體壓在下方的獸皮卷,帶著他特有的古樸厚重,展現在雲和面前。
雲和再次叩首,這才從屍體下方取出了獸皮卷。
在看到雲和站起來之後,天火一溜煙,很快的繞著骷髏旋轉起來。
很快,那屍骨被燒燃,原本天火白色的光芒卻變成了綠色,給這個房間帶來了一些陰森。
看著燃燒的屍骨,雲和走到了石椅上坐了下來,手放到丹田上方。
那封丹卷出來的那一剎那,整個石室被耀眼的光芒充斥。
雲和微微眯了眯眼,等到適應這樣的光芒之後,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封丹卷你上。
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封丹卷算是集合而成了。可是真正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卻無法得知。
原本已經融合成一體的各獸皮卷突然分裂開來。而之前在灼燒屍體的你天火卻突然出現在獸皮卷中間。形成了眾星捧月的態勢。
雲和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動作。現在這些東西她已經沒有辦法操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皓淵跟焦雲月都不曾發送傳訊,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可算不得是最好的消息。
在雲和胡思亂想中,原本旋轉著的獸皮卷卻突然光芒大綻,雲和閉上眼睛避開了這灼痛。
良久,光芒散去,雲和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地上完整的封丹卷,心裡有興奮,卻依然還有擔心。
雲和彎腰想要把封丹卷撿起來,卻不想在她觸碰到封丹卷的那一刻,封丹卷就如同一個調皮的小孩,在她的身體里開始穿梭。
不,與其說封丹卷是在調皮,還不如說封丹卷其實是在尋找很合適的地方。
很快,封丹卷就游弋到了雲和的識海。
當初封丹卷就曾同玉葉是爭奪的地盤。
在封丹卷徹底進入識海,雲和看著眼前的空曠,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意識轉身看向屍骨,卻發現除卻地上一枚小而晶亮的石頭之外,什麼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之前石室的擺設就如同煙霧一般,隨著風飄向他們要去的地方。
「和和,你沒事吧?」就在雲和吃驚時候,卻聽得蘇沐玥的聲音傳來。
雲和轉頭看去,確發現離她不遠的地方,所有人都在。
臉上的驚訝於吃驚都非常明顯,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突變。
「我沒事,你怎麼在這?前面是皺眉回事?」雲和看著一旁的焦雲月,一連串的問題卻是丟給蘇沐玥的。
「陌上,就憑你跟皓淵,就想要拿下我,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雲和的問話還沒有得到回應,就聽到雲韻的聲音從半空傳來。雲和看著那一身的霸氣,也大概知道那個凌空而立的人是誰了。
「能不能拿下,自然要試試看。再說何必要皓淵尊者,便是我一人,也能在拿下你。」陌上卻有些生氣了,抬眼看著表情異常囂張的雲韻。再一次為喬揚不值。
「那到是要試試了、」雲韻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雲堡主!」雲和喊道。
「你有事情?」雲韻沒有回答雲和的稱呼。雲和卻能在本能里看透雲韻。
「當年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可以定論了。可是我還是想要聽你自己通我說。」雲和看著雲韻,認真的說道。
「什麼定論?「雲韻有些不明白。
「父親的死,其實只是你謀划的一小部分。對嗎?」雲和臉上都是堅定,可是她的手指指甲已然掐進了掌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喬揚如今在雲堡的地下室。我是有多閑,才會要殺掉喬揚之後,又要把他救來?」雲韻冷笑一聲,反駁道。
「當初說父親有古丹方,其實就是你這裡傳出來的。」雲和又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無論我怎麼想,都沒有想到,你到底為什麼費心謀划,畢竟,若只是為了古丹方,依照父親疼愛你的樣子,必然不會拒絕。」雲和卻根本不理雲韻的話,繼續說道。
「雲堡主,喬夫人,能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嗎?」雲和看著雲韻,認真的問到。
「我說了我不知道,古丹方你的父親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雲韻又說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今天問這些話,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需要再繼續查找了。
「什麼定論?「雲韻有些不明白。
「父親的死,其實只是你謀划的一小部分。對嗎?」雲和臉上都是堅定,可是她的手指指甲已然掐進了掌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喬揚如今在雲堡的地下室。我是有多閑,才會要殺掉喬揚之後,又要把他救來?」雲韻冷笑一聲,反駁道。
「當初說父親有古丹方,其實就是你這裡傳出來的。」雲和又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無論我怎麼想,都沒有想到,你到底為什麼費心謀划,畢竟,若只是為了古丹方,依照父親疼愛你的樣子,必然不會拒絕。」雲和卻根本不理雲韻的話,繼續說道。
「雲堡主,喬夫人,能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嗎?」雲和看著雲韻,認真的問到。
「我說了我不知道,古丹方你的父親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雲韻又說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今天問這些話,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需要再繼續查找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