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城
事迹酒吧。
前兩天,在一次和唐喆通電話中,得知唐四少似乎終於確定了伴侶,童軒心裡多少有些煩。
其實,是很煩。
他和唐四少同歲,兩人一起竹馬竹馬長大,情誼自然非常人能比。
童軒的父親是唐家老宅的總管,相當於唐老太爺的心腹。當然更多時候唐老太爺是將童軒的父親當成自己的半個兒子來看待,這在四大世家中是誰都知道的事。不然當年以四大世家的聲望,秋家的姑娘即使是遠親也不會輕易嫁給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當然是童軒的父親。
童軒的爸爸比唐喆的父親小几歲,再加上結婚晚,只生了兩男孩就趕上華夏整體搞計劃生育,所以童軒只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哥哥。如今哥哥已經結婚生子,而童軒一直單身,並且連緋聞女友都沒有一個,這肯定是有原因的,那個原因就是童軒從小就喜歡唐四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但是,他從來不說,所以這麼多年來唐四少從來不知道童軒一直暗戀著他。以至於長大后即使他發現自己喜歡的其實是男人也從來沒考慮過青梅竹馬的童軒。
童軒的失戀似乎是天註定。
然而,失戀的人都有一個慣性行為,那就是借酒消愁。
於是,這一晚童總監一個人跑到事迹酒吧來借酒消愁。酒吧人很多,童軒一出現,他那種渾身散發的禁慾味道簡直就像致命誘惑一般引人犯罪,瞬間就勾起了酒吧眾人的興趣。
一整晚童軒身邊沒斷過人,各種搭訕的勾引的想要419的輪番上陣,可沒有一個能入得了童軒的眼,但是面對各色人等的敬酒童軒卻是來者不拒。他的酒量原本很好,但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他這麼不要命的喝,終於在凌晨的時候,童總監喝醉了,就算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醉了,卻沒有一個人成功將他拐走,因為經過娛樂圈的酒桌捶打后童軒即使醉了,意識也遵循著職業要求依然保持著清醒,所以當他接到林譽的電話后,他知道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所以他讓林譽來接他。
林譽墨鏡口罩帽子圍得不能再嚴,他趕到事迹酒吧的時候,童軒身邊還圍著幾個人,甚至有一個一臉風騷的男人正一邊摸著童軒的大腿根兒一邊吹著他的耳朵說:「……跟人家回家嘛,人家保證讓你舒服!好不好嘛?!」
林譽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見童總監的皮帶要不保,林譽幾步衝過去,一把拉開風騷男,將童總監架起來就往外走。
風騷男不幹了,「誒,等等,你誰啊?!」
林譽頭也沒回,一邊走一邊道:「老子是他爹!」
「擦!」風騷男罵了句,「你是長了一張渣臉吧,不敢見人?!在這兒逞什麼威風!呸!」
儘管如此,林譽的出現還是成功令蠢蠢欲動的人們安靜下來,而且沒有人追出去。那是因為事迹酒吧有規定,一切全憑自願,任何人不準強買強賣,否則會員永黑。
林譽本來都做好和人打一架的準備了,卻沒想到直到他將車開上公路都沒有看到那個憤憤不兮的風騷男,雖然納悶,但林譽這會兒顧不上細想。因為童軒正趴在車窗邊狂吐不止。
擦!林譽一百個鬱悶,心想自己真特么是倒霉到家!不過又怕童軒吐在車裡,他只好將車停在路邊,隨手揣起一包紙巾,匆匆下車為童軒拉開車門。
猛地失去依靠,童軒跌了出去,還好林譽眼疾手快將人接住了,否則以童軒摔下來的角度判斷,今天非得破相不可。
童軒似乎非常不喜歡兩人現在這個姿勢,他一把推開抱著自己腰的林譽,跌跌撞撞繞過車子,蹲到路邊繼續吐。
死要面子活受罪!想雖然是這麼想,但林譽還是打開後備箱,拿了兩瓶水遞給童軒,「童總你漱漱口吧,多少能舒服點兒。」
童軒接過一瓶,擰開瓶蓋直接往臉上倒,微涼的水珠順著下巴滑過喉結,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味道。
林譽看得險些走神,連忙移開視線,不自在地沒話找話說:「童總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酒吧里喝醉了?」
童軒甩了甩頭,臉上的水珠飛濺開來,身體卻快要被疲憊淹沒,他沒有聽清林譽在說什麼,只自顧自說:「扶我一下。」
嘿?剛剛是誰把老子推開的?!現在又讓老子扶?你當老子是神馬?!神經病!
儘管心裡百般不甘,林譽還是勉強將人扶了起來,送上副駕座。看著癱在副駕座上的人,誰能想到這是盛典唐朝首席金牌經紀人那個業內出名的毒舌童軒?橫看豎看也不過是一個醉漢,還是一個借酒消愁的失意之人,林譽這麼想著先前的憤怒淡了很多,人人有本難念的經,誰也不一定比誰好過多少!
車子再度啟動,林譽想儘快將這個麻煩送回家,不想浪費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他問:「童總我送你回家,你家住哪兒?」
童軒報了一個地址,林譽將車開得飛快,半小時就停在了童軒家樓下。童軒比林譽高一點,林譽一路駕著他走非常吃力,手不自覺地又摟上了他的腰,某個瞬間林譽感覺到童軒顫抖了好幾下,明顯對摟腰這個動作非常不適應。但好在這次他沒再推開他,兩人總算順利坐上電梯到了12層。童軒家在1202,對門的1201是唐四少的房子,不過現在沒人住。
房門很快被打開,林譽扶著童軒直接走向沙發。這個情景實在是似曾相識,林譽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專招醉鬼的體質,不然為毛每次這種事都讓自己趕上,胡堯也是,童軒也是,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大概是之前照顧胡堯有了經驗,林譽將童軒扔到沙發上就非常自覺地進了浴室,他先給浴缸放上水,然後把自己的衣服換下來,隨手拿了件藍色的浴袍穿上,這樣做當然是為了避免再被吐一身!他如今的行頭可都不便宜,如果被吐了肯定不能再穿,那可就太虧了!
一切準備妥當,林譽這才走出來將童軒扶進浴室里,所幸童軒之前吐得比較徹底,回來之後窩在沙發上嘔了兩下,什麼都沒吐出來。
「衣服你自己能脫嗎?」你最好自己脫!
童軒靠在浴室牆上,無力地搖了搖頭。眼前的景物虛幻得好不真實,他明明記得剛剛是林譽送自己回來的,為什麼眼前的人卻穿著那件自己很早之前為唐衍準備好的藍色浴袍呢?難道是阿衍回來了?
「那我幫你!」林譽認命地道。
因為心裡不情願,林譽的動作非常粗魯,三下五除二便將童軒扒乾淨,然後,他驚訝地發現,童總監的身材竟然出人意料地帶勁兒,不但有非常明顯的六塊腹肌,就連大腿到背部的線條都利落得比模特也毫不遜色。
盯著童軒的果體,林譽非常無恥地咽了口口水。自從被高卓帶著吃過一次男人,他人生中的某扇門就像被洪水衝破的閘門再也關不上,他一直覺得他就算喜歡男人也應該喜歡胡堯那種美艷型的,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對著童總監這種猛男竟然也會覺得非常養眼,這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我,我我先出去了,你你你自己洗吧。」林譽慫了。
「衍?」
特別突然,林譽的手腕被童軒抓住了,林譽的心瞬間失重,嚇得差點跳起來。
「演什麼演?!現在都已經下班了!」
「嗯。」他竟然不肯承認,為什麼現在連關心他都不肯給他了呢?衍你到底在怕什麼?這是童軒的心裡。
童軒的表情有些淡淡的憂傷,林譽看得心裡一陣亂。此時此刻的童總監一點兒都不叱吒風雲殺伐決斷,完全就像個吃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樣,既脆弱又迷茫。
到底怎麼回事?!我拜託你別做出那副表情啊!!林譽的性格雖然現在被工作壓力扭曲了一點,但本性還是那個熱心善良的好青年。看到童軒這樣,他有些於心不忍,「演就演吧,我陪你,演什麼?你說?」
童軒皺眉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指了指浴缸示意他扶自己過去。
「行!」林譽無奈,將人扶進浴缸里,剛要起身,誰知童軒突然抱了他一下,直接將他拖了進去。
「喂?!你幹嘛?!!不是說好的演戲嗎?你摸哪兒呢你?!——我擦!你妹啊!放手啊你!」林譽連驚帶嚇哀嚎不斷。
童軒緊緊抱著他,完全無視他的掙扎。大概一個人經年累月沉積在心裡的疼一旦爆發就會神智瘋狂吧。就像現在這樣,哪怕童軒潛意識裡知道此刻他抱著的人可能不是唐衍,但他卻偏偏要自欺欺人地把他當成唐衍來對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平復自己此刻的痛苦,才能安慰自己千瘡百孔的心靈。
這種時候,最考驗人的本性,童軒無法控制住內心對唐衍的渴望,所以即使模糊地知道懷裡的人不是唐衍他依然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甚至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就像是對這麼多年唐衍一直辜負自己的報復一般,他想親手打碎心中的這份感情,褻瀆它,粉碎它,在這個殘忍痛苦的過程中原諒唐衍,原諒自己。
童軒吻得越發瘋狂。
可是林譽不知道童軒和唐衍的事,此刻童軒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個神經病,是個瘋子!
這是神馬情況!!馬蛋,總監都特么是變態嗎?!林譽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束手就擒。這種情況也很特殊,林譽自認為自己絕對要比醉漢強,可事實卻告訴他醉漢發起瘋來真的就是神經病!
如果兩人都是清醒的打一架,或許林譽還能憑藉一張嘴說出幾分勝機,但眼下這種情況,童軒完全失去理智,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張嘴說話,醉漢的爆發力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林譽甚至懷疑剛剛那個虛弱又憂傷的童總監完全就是自己的幻覺!
浴缸里的水不斷地潑濺出來,浴室的地面很快一片狼藉。林譽被童軒抵著背緊緊壓在浴缸邊上前後夾擊,很快便渾身脫力地軟了下去。
之後的事情,自然非常勁爆。
童總監壓抑了二十幾年的感情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爆發出的能量根本無法想象。林譽雖然算是好青年,但這種時候必須連哭帶鬧不能伏法。於是,最開始的進展真的非常非常慘烈,雖不能用血濺三尺來形容,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在童總監還記得憐香惜玉這個詞,擴張神馬的雖沒有做到位但起碼做了,林譽的小命因此保住了半條。
真的要□□死了!從浴室被抱到床上,林譽昏昏沉沉地想著。
不可否認,今晚除了浴缸君貢獻值最高之外,就要屬童總監的那張大床了。雖然整整被摧殘了一個晚上,但它良好的質量依然頑強地支撐著它見到了第二天的曙光。當東方露出魚白肚十二樓終於安靜下來。
童總監睡得很沉,林譽則是直接昏迷不醒。
不知過了多久,童軒終於睜開眼睛,牆上的掛鐘指著下午兩點,地板上乾枯的水漬留下了昨夜瘋狂的痕迹,懷裡縮著的人渾身滾燙,客廳里的手機嗡嗡地響。
童軒起身下床,簡單沖了個澡換上一套休閑裝。客廳里的手機鍥而不捨地還在響,他走過去拿起來看到是林譽的經紀人打來的,便接了起來。
經紀人顯然非常著急,氣喘吁吁地道:「童總不好了,林譽不見了!他昨天累瘋了,吵著說要給你打電話談解約的事,當時已經凌晨了,我以為他只是在抱怨,沒想到今天竟然就聯繫不上了!我把他的宿舍和他新買的房子都找了一個遍,根本沒有人!童總他昨天真的給您打電話了?」
童軒看了眼卧室,不知是宿醉還是想起了昨夜的瘋狂,總之他的太陽穴此刻抽疼得很厲害。儘管此刻非常沒有心情管工作,但是面對方寸大亂的經紀人,他還是耐著性子說:「對,給我打電話了,他狀態不太好,我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你不用擔心,他不會解約。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先處理一下,有困難打給我。」
「好,童——」
童軒直接掛了電話,可是電話剛掛斷,很快又被打過來。
還是林譽的經紀人。
童軒很想罵人,「又怎麼了?」口氣非常不好。
經紀人在那頭小小哆嗦了下,委屈道:「不是你說有困難可以打給你的嗎?我現在就有很多困難?」
「說!!」
感受到boss的怒火,經紀人不敢再啰嗦,連忙道:「林譽現在有兩條通告不好耽擱,一條是騰飛集團後天開拍的廣告,另一個是金海集團張總投資的電影,電影已經拍了一半了,張總也很賞識林譽,這時候如果突然請假,恐怕張總會發脾氣。」
「金海集團的張楠?!」如果他沒記錯,那個禿頭似乎非常喜歡陽光帥氣的小男孩,尤其是像——童軒又看了眼卧室,不知為何忽然非常生氣!!!!!!
他對經紀人道:「這種電影是誰讓他接的?像張楠那種人以後拉入黑名單,他投資的電影以後不許我們的藝人去演!」
「可是,童總,您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經紀人弱弱地道。
「我讓他演的?!」童軒有暴走的跡象。
「是啊,」你終於想起來啦,經紀人連忙說:「當時您說,張總的人品雖然有待評判,但是挑電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部電影上映后肯定叫座。」
童軒直接惱羞成怒,吼道:「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你馬上去幫林譽請假,如果張楠敢說一個『不』字,讓他直接來找我!還有騰飛集團的廣告也推掉,以後這種麻煩的工作不要給林譽!!」
「可是——」
「沒有可是!搞不定這件事你未來三年的獎金都不要想了!明白了?!」
「明,明白了。」
所以說在童軒手底下做經紀人是非常非常苦逼的,因為這位經紀界的傳奇人物絕對是最難伺候的一位boss。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總監神馬的都是神經病!
掛斷電話,童軒喝了一杯水,找出醫藥箱,拿出兩片消炎藥,又端了一杯水轉身回了卧室。
林譽縮在被子里,臉非常非常紅,很明顯他這是發燒了。
童軒輕輕拍了下他的臉,其實他並不知道如果此刻林譽醒了,他該如何面對他。但是,就算再不想面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麼燒下去。
索性林譽就算醒了,神智也非常模糊。童軒喂他喝葯,他竟然乖乖配合,並且還將整整一杯白水全部喝光。然後,他就開始抱著被子哼唧,一會兒喊『疼』,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又喊『不舒服』,簡直就像個幼兒園沒有畢業的小朋友。
童軒雖然也是第一次,但他卻能猜到林譽之所以會發燒的那個原因。其實到後半夜的時候,酒精在他身體里的作用已經小了很多,之所以會瘋狂了一整夜,主要還是因為他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這種快樂是林譽帶給他的,這是不可否認的。
直到現在閉上眼睛,他還能清晰地想起林譽當時委屈又狂亂的眼神,耳邊彷彿還回蕩著林譽哭泣著求饒和顫慄的尖叫。總之這一夜對他來說並不是完全沒有美好,當然對於林譽來說就另當別論。
由於這件事發生的根本原因確實難以啟齒,童軒甚至拒絕去想。
考慮到林譽還在發燒,童軒將浴缸里的水溫度調高。拉開被子準備抱人,當看清林譽的身體,即使是沉穩如童軒也覺得林譽的身上確實太慘不忍睹。遍布全身的各種痕迹,有紅的,有白的,大腿根處更是一片難以形容的淫1靡。
童軒捂住臉長嘆一聲,若不是行兇的人是他,他肯定會毫不客氣地罵一句『禽獸』。
之後,童軒抱著林譽將他小心的放進浴缸,開始為他清理傷口。
但是林譽卻沒有因為童軒的彌補而好轉,到了晚上,林譽就像報復一樣地燒得更加厲害,童軒只好給唐喆打電話,借他的家庭醫生用一下。沒有辦法,林譽怎麼說也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如果這種*部分的傷被醫院泄露出去,對他的前途實在是影響極其不好,童軒本來就很內疚,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唐喆這時候正在指導胡堯炒菜,別墅的大廚房裡一片溫馨美好。
突然接到童軒的電話,唐喆還嚇了一跳,「怎麼回事?你病了?」
童軒想了下,才說:「昨天喝了點酒,有些發燒。」
「只是發燒,就要讓阿齊去看?你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嗎?說吧,到底是怎麼了?」唐喆直覺一定出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童軒知道就算自己現在不說,唐喆也會從阿齊那裡知道,左右躲不過,只好道:「我昨天在事迹酒吧喝多了,正好林譽給我打電話說要解約的事情,當時我被幾個人圍著,林譽來接我,之後他發燒了。」
儘管童軒已經說得盡量簡短,但是這段話里的信息量還是很大,唐喆的一顆八卦之心立刻被點燃,表面卻不露聲色地道:「我馬上叫阿齊過去,你不要著急!我和胡堯一會兒去看你,正好我們剛做好晚餐。」
若是往常童軒聽到他和胡堯在一起一定會大力勸阻一下,但是今天他的心很亂,沒什麼表示便匆匆掛了電話。
阿齊確實去的很快,接到唐喆的電話,二十分鐘就趕了過去。
胡堯端著炒好的雞丁豆角放到餐桌上,見唐喆一臉興緻勃勃,好奇問:「誰打來的電話?是童總監嗎?他生病了?」
為什麼童總監生病了,前輩卻看起來那麼高興?
胡堯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唐喆忍不住將人拉過來,在白嫩的小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後,愉悅地問:「想不想見林譽?」
「為什麼要想他?」胡堯聰明地答道。在以往很多次,只要他提起林譽,唐喆總會暗搓搓地生氣這件事,胡堯才不會說呢。至於唐喆生氣的原因,聰明如胡堯自然也十分清楚,雖然心裡莫名滿足,但是晚上總被前輩狠狠欺負神馬的他還是有些吃不消。
這個答案,唐喆很滿意。但是今天情況不同,林譽和童軒之間明顯發生了一些事,唐喆想到某種可能性,瞬間覺得林譽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為了將林譽在胡堯心目中的形象攆到塵埃里,唐喆再接再厲,一定要帶胡堯去見證一下林譽被污的事實,他說:「如果我說他生病了呢?」
「他病了?!」胡堯果然有些擔心。
「嗯,似乎燒得很厲害,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唐喆提議。
面對唐喆這個提議,胡堯卻有些遲疑,前輩為什麼會這麼關心林譽?難道他對林譽……胡堯連忙甩甩頭,說:「前輩,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難道剛剛是林譽在給你打電話?」
「你在想什麼!」唐喆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同時心裡正被『胡思亂想的寶貝兒也好可愛』這句話瘋狂刷屏,「是童軒給我打的電話,說林譽昨天為了接喝醉的他回家而發燒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關心一下。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嘛!」
胡堯卻還沒有從『林譽接了喝醉酒的童軒回家而發燒了』這句話的邏輯中繞出來,但是關心還是一定要關心的。於是他點了點頭。
直到兩人坐上車,胡堯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林譽接了童軒回家后就發燒了。就像前幾天前輩將兩年前阿比拉酒庄留住人員名單拿給他后,他沒有看到父親的名字時他一樣不明白當時離忘白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件事。
在離忘白提供的所有線索全部斷開之後,胡堯能做的就是每天不間斷地給離忘白髮簡訊,希望他能接自己的電話或者儘快回到s市。儘管前輩說離忘白的手機很可能是故意留在了南海的某個會議中心,而人早已經不在南海地區,但胡堯卻不知道除了這樣做還有什麼更加直接有效的辦法。
最近兩期尋人啟事發出去后就像石沉大海,完全沒有一點回應,他所能給予希望的只剩下最後的努力工作儘快提高知名度,最大限度的讓爸爸早一天看到自己。他一直堅信爸爸是愛他的,只要爸爸看到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來和他相見。
這就是少年最近的煩惱,當然此時此刻,胡堯還是很擔心林譽的,畢竟林譽是他來到人間交到的第一個也是最好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