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第498章 第【0498】章:被打成只落水狗
「簽什麼協議?」徐館長問。
「簽個忠誠協議嘛,現在不少年輕人結婚時都簽這種協議呢。」王姨回答。
「嘿嘿,咱倆都老夫老妻了,趕個什麼時髦,不就是一張紙嗎,有何用?」徐館長持反對態度。
「怎麼能沒用呢?協議里有一條,誰出軌,誰凈身出戶,難道沒用嗎?老徐,你是不是心裡有鬼,不敢簽這個協議呀?」王姨咄咄逼人地問。
「我…我心裡有啥鬼?我君子坦蕩蕩,簽就簽。」徐館長被逼到了牆角,不得不同意了。
監聽器里傳來紙張的嘩嘩聲。
「老婆,你知道協議怎麼寫嗎?」徐館長問。
「嘻嘻…我告訴你,網上有樣本,照抄一份就行了。」王姨樂嗬嗬地說。
又一陣紙張的嘩嘩聲。
大約過了十分鐘,王姨叫嚷著:「老徐,快來簽字。」
「寫好啦。」徐館長問。
「哈哈…我寫得簡單,就一條:誰出軌,誰自願放棄家庭所有財產,凈身出戶。」王姨樂嗬嗬地說。
「你倒是挺實惠的嘛。」徐館長語氣中帶有一絲尷尬和勉強。
「快簽吧,別磨蹭了。」王姨催促道。
我心想:這個王姨還沒傻到家,知道簽一個「忠誠協議」。看來,徐館長被凈身出戶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我關上監聽器,回了家。一到家,我就把那天在大華旅社的攝像和錄音,挑選了最關鍵的一段,製作了一個光碟。我瞅著這張光碟,心想:徐館長呀徐館長,明天將是你的末日。
第二天,我把這張光碟,連同那份「承諾書」,一起寄給了王姨。
奇怪的是:當我趕到徐館長居住的小區,打開監聽器后,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怪了,難道王姨看了光碟和「承諾書」,嚇暈了嗎?
我想了想,給王姨去了一個電話。
奇怪的是:王姨的電話竟然關了機。
啊!我驚慌地想:難道王姨看了光碟和「承諾書」,心理上承受不了,選擇了自殺?
假若王姨自殺了,那我就欠下了一條人命。
我趕緊又給徐館長打電話。
「徐館長,您好,我是小章。」電話一通,我趕緊說。
「哦,是小章呀,你找我有事嗎?」徐館長的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
「徐館長,沒事,我只是想問候您一下。」我說。
「沒事就掛了,我正在找人談話呢,等有了空閑時間,咱倆再好好聊。」徐館長不客氣地掛了我的電話。
聽徐館長的口氣,好象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我疑惑了,難道王姨沒收到我寄去的光碟和「承諾書」?
我慌張地跑到了王姨的公司,見她辦公室的門緊鎖著。
我敲開了隔壁辦公室的門,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抬頭瞅著我,說:「你……」
我點頭哈腰地問:「請問,王姨到哪兒去了?」
「哦,她剛走,好象家裡出了什麼事。」眼鏡男回答。
「家裡出了事?」我一驚。
「我看王姨臉色慘白,也許是身體不舒服吧。」眼鏡男說。
「哦,謝謝了。」我心想:看情況,王姨收到了我寄來的東西,不然,不會臉色慘白。那麼,她到哪兒去了呢?
我把車又開到徐館長居住的小區,把車停在小區大門口附近,我想:王姨總歸是要回家的。
我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才看見王姨無精打彩地走了過來。
我急忙下車,迎上前去。
「王姨,您咋了?」我關切地問。
「是小章呀。」王姨見到我,一把拉住我的手,淚眼婆裟地說:「我家完了!」
「王姨,您別急,慢慢說。」我見王姨一副渾身無力的模樣,就說:「王姨,到我車上去歇歇吧。」
王姨上了車,從挎包里掏出一張紙和一個光碟,對我說:「小章呀,老徐他不是人啊,不但劈了腿,還想算計我。」
「王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接過紙,看了看,裝出一副驚詫的模樣,說:「徐館長太…太過分了。」
「豈止是過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呀。他不但勾搭上一個小姑娘,還想休了我。」王姨的眼淚洶湧澎湃地一瀉而下。
「王姨,事已至此,您就別太傷心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我說。
「小章呀,我腦袋裡象塞了一團亂麻,沒一點頭緒。剛才,我到河邊去坐了幾個小時,差點就跳了河。」王姨哀哀地說。
我問:「王姨,這個光碟您看了?」
「看了,真噁心呀。」王姨朝車窗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對我說:「小章,你看看。」
我把光碟放進筆記本電腦里,看了起來。
這段攝像和錄音不長,只有五分鐘時間,但卻都是「精華」。
我看完光碟,對王姨說:「看來徐館長出軌是確信無疑了。」
王姨點點頭,說:「我從第一次收到照片,就斷定老徐出了軌,不過,我願意相信他的辯解。因為,我和老徐畢竟結婚二十多年,感情還是有的,我也想維護這個家。」
「王姨,您對徐館長有感情,但他對您未必呀。這張光碟和「承諾書」足以說明問題了。這個時候假若您當斷不斷,就會後患無窮呀。說句實話:沒有感情的婚姻是毫無意義的。」我挑唆道。
「小章,你說,我該怎麼辦?」王姨徵求我的意見。
「我看,當務之急是把這兩個證據和那些照片都交到紀委去。」我出主意。
「對。我聽你的。」王姨果斷地說:「趁現在還沒下班,馬上就去。」
我發動轎車,載著王姨直奔市紀委。
王姨拿著證據進了市紀委。
半個小時后,她神清氣爽地從紀委走出來。興奮地對我說:「好了,等市紀委調查清楚,就會嚴肅處理老徐。」
「王姨,你要趁熱打鐵,立即跟徐館長離婚。」我鼓動道。
「好。今晚一回去,我就要逼著老徐寫離婚協議書。」王姨興沖沖地說。
我望著王姨的頭髮問:「王姨,我送給您的發卡呢,咋不見了?」
「哦,今天一大早,我碰到侄女,她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發卡,我見她喜歡,就送給她了。」王姨說。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心想:沒有這個竊聽器,今晚,我聽不見他倆鬧離婚的「現場直播」了。唉!一場好戲看不到,真讓人掃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