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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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奢華到極點的酒店房間內,燈光昏暗的很,只有兩盞床頭燈透過乳白色的大理石燈罩發出暖黃瑩光。
兩具赤-裸的身體在瑩光里纏縛在一起,似乎是一對交頸而眠的親密戀人。
林恕剛剛結束一場算不上酣暢的歡愛,匍匐在盛驕陽胸口上休息了一會兒,翻身下來,躺在他旁邊的位置,低聲的喘息。
盛驕陽僵硬的平躺在酒店柔軟的有點兒過分的大床上,有一瞬間的茫然,不知道究竟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能讓自己在當前的情境里顯得自若從容。
雖然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盛驕陽還是覺得有點兒冷。
摸索著找到被林恕掀到一旁的毯子,不著痕迹的蓋住自己因為林恕的離開而暴露在空氣里的身體。
男人的喘息聲一點一點小下去,終於趨於平緩,低到聽不見。
盛驕陽想,或許他該起身了。
擁著毯子坐起來,就著幽暗的床頭燈搜索了半晌,才看到掉落在床邊的內褲。
俯身撿起來,穿上,卻在彎腰時牽動了後方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林恕靠坐在床頭,一邊看他動作,一邊自在的點燃一支煙。
香煙的味道緩緩瀰漫到空氣里,將濃郁的歡-好味道一點一點衝散了。
雖然並不是很嗆人,但盛驕陽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然後低聲笑了笑。
「笑什麼?」林恕的視線正在他線條美好的背上流連,聽他驀然笑出來,低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話。」盛驕陽一邊說,一邊繼續搜尋著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林恕早就不耐煩了,這一回,他卻饒有興趣地問:「什麼話?」
盛驕陽慢慢彎腰撿起自己的牛仔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林恕不禁掀唇,無聲的笑了笑。
這個男孩,還真有點兒意思。
剛才,他躺在他身下,瑟瑟的發著抖,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好看的琉璃眼裡泛著淚光,整個人都繃緊了,彷彿下一秒就會昏死過去。
林恕覺得自己就像是欺負小白兔的大灰狼,簡直壞透了。
「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說出這句話,連林恕自己都覺得吃驚。他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一向生冷不忌。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盛驕陽慌忙握住他半掛在身上的襯衫衣角,「不,我准……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一滴淚忽然從眼角溢出來,滑進了鬢髮里。
「你哭什麼?」林恕望著懷裡僵硬的像塊石頭的男孩,眉頭蹙起,說:「我還以為,我們是你情我願的。」
盛驕陽急忙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誰知,眼淚卻越擦越多,幾乎要泛濫成河了,「我……我沒有,我沒有哭,我沒有……」
林恕頓時覺得興緻索然,翻身就要從他身上下去,盛驕陽卻一把環抱住他的腰,用他微啞的、有些許撩人的哭腔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準備好了,我真的準備好了,你不要……」
「還是算了吧,我對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人可提不起性趣。」說著,林恕就要掰開他纏在自己腰上的手。
盛驕陽慌不擇路,仰頭就攫住了林恕涼薄的唇。
林恕被他弄疼了,握住他的肩把他扯下來。他這回真有點兒生氣了,「不要鬧了!」
盛驕陽被他猛然黑下來的臉嚇住,呆了一呆,眼淚終於不再流下來。他咧開嘴笑笑,「你看,我的眼淚停住了。」
林恕卻被他這個布滿淚水的笑臉給弄懵了,情不自禁又無可奈何的伸出手,溫柔的擦掉他眼角殘留的淚,說:「明明怕得要死,又何必故作勇敢。」
盛驕陽垂眸,說:「我不怕……」
林恕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將身體壓上來,「那我就要開始了。」
盛驕陽稍稍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卻點了點頭,說:「好。」
當林恕進入盛驕陽的身體時,才終於明白盛驕陽剛才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這個主動勾-引他上-床的男孩,或許是第一次!
他後面實在太緊了。
看著盛驕陽疼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林恕的腦子裡有些亂。
他縱橫情場多年,得到過許多第一次,可這一回,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明明疼成那樣,盛驕陽卻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映著煞白的臉,雙唇愈發紅得似血。
林恕想,與其這樣僵持著,還不如速戰速決,他才能少疼一點兒。
「我要動了。」林恕啞著嗓子說。
盛驕陽閉著眼點點頭,眼淚再次沾濕長睫。
這一回,純粹是因為幾乎要滅頂的疼痛。
不到十分鐘,林恕就繳械了。
這樣的戰績,如果傳到他那幫損友的耳朵里,不知道要把他埋汰成什麼樣子。
他趴在盛驕陽胸口上休息,耳邊全是他的心跳聲,咚、咚、咚……又快又響。
林恕莫名的有點兒開心。
此刻,方才那個羞懼到極點的盛驕陽卻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會說出「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這樣的浪蕩話來調侃他。
真是有意思。
林恕掃了一眼白色床單上的星星點點的血紅,狠吸一口煙,說:「你是第一次吧?」
盛驕陽已經在扣襯衫的扣子了,聞言頓住了動作,卻沒有回答。
林恕又說:「把第一次給了我,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盛驕陽低著頭,林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用好聽的聲音輕聲說:「不,一點兒也不,反而覺得很值得。」
林恕瞭然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們都知道這句「值得」意味著什麼。
又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盛驕陽走到床前,對著依舊靠在床頭抽煙的林恕說:「林總,請你送我回家,可以嗎?」
林恕抬頭睨了他一眼,說:「不要叫我林總,叫我的名字。」
盛驕陽十分聽話,說:「林恕,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林恕側身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赤條條的從床上下來,往浴室的方向走,「等我十五分鐘。」
盛驕陽點點頭,說:「好。」
*
從浴室里傳來林恕氤氳著水汽的聲音:「驕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驕陽?如此親昵的稱呼……半晌,盛驕陽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叫自己,而且,這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親昵的稱呼他。不知怎的,心裡就有了一點點暖意。
或許,選擇林恕做跳板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也未可知。
「好的!」盛驕陽撿起林恕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盛驕陽低著頭,把手中的衣服遞給早已在浴室門口等待的林恕,聲音低低的,「……給你。」
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林恕突然就很想逗逗他。
所以,當他接過衣服的時候,順手就握住了盛驕陽的手腕,「你不洗洗嗎?那些東西沾在身上,可不舒服的很呢。還是說,你想留作紀念?」
「你……你胡說什麼!」盛驕陽沒有想到,林恕看起來如此清俊的一個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下流話,著實是人不可貌相,「我回家洗。」
林恕滿意的看到他的臉更紅了幾分,便更想逗弄他。
「怎麼,你是怕我再要你一回?」林恕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彎腰附在他耳邊,聲音里有說不出的蠱惑,「放心吧,我可不是那麼禽獸的人,不會對剛剛經歷過第一次的人做出這樣壞的事來。」
盛驕陽掙了掙,沒有掙開,只得再次囁喏著說:「我不洗,我要回家洗……」
林恕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好吧,那我也就不好再強人所難了。」說著,就鬆開了手。
盛驕陽一直處於往外掙的狀態,不防林恕猛然鬆了手,身體倏然後仰,腳下一滑就往後倒去。虧得林恕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摟住盛驕陽的腰,把他給撈了回來。
盛驕陽一下子撞進他懷裡,本能的摟住林恕的腰來穩住自己的身體。
林恕在他耳邊打趣,「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盛驕陽一驚,慌忙鬆開手,就去推他。
林恕身上本就一-絲-不-掛,密布的水珠尚且掛在小麥色的結實胸膛上。盛驕陽帶著微弱暖意的手一推上去,卻彷彿變成了一塊灼熱的烙鐵,瞬間把那些晶瑩的水珠化成了蒸汽,氤氳在兩個人之間,霧蒙蒙的,連彼此的臉都看不分明。
盛驕陽兀自低著頭,從林恕的角度看過去,卻彷彿他正溫順的埋首在他胸前,等待著他的輕憐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