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外柔內剛的西爾雅:上
五:外柔內剛的西爾雅:上
安鐵堆起一臉笑容的諂媚的向看不見的鶴雨童說道:「鶴姐,你這半個月怎麼一點都沒動靜啊?小弟我好想你啊。」
鶴雨童聲音甜得發膩的說:「小鐵,姐姐是為了你才半個月沒動靜的,姐姐把那個林海南的元神給你奪了一點下來,只要你能吸收掉這些元神,就可以再上一個台階,雖然到不了那隻鸚鵡說的聖獸的水平,可是怎麼著也能從七階到八階啊。」
安鐵不敢相信的說:「鶴姐,您老人家半個月的時間就是為我去奔波了?這讓小弟說什麼好啊?不過,八階還是不如九階,您老人家要是這樣就想讓我去把你的那個口袋拿回來,小弟可是沒那個能耐。」鶴雨童一說話,安鐵立即就猜出她是要騙自己去荊棘林,急忙把話事先封死。
鶴雨童冷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挺聰明,我沒說你就猜到了,但是你想不去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先把這點元神吞了!」說完在魂戒當中浮出一點芝麻大的光點,正在架子上梳毛的木芙蓉一眼看見,尖聲說:「咦,這是什麼,快讓我看看!」展翅飛了過來,安鐵大急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
木芙蓉嗔怪的叫道:「小氣鬼,我看看還……。」話音沒落,就見安鐵喝醉了酒一樣的晃著,一頭倒在地上,翅膀和兩條小細腿一陣抽搐,最後殭屍似的癱了那裡,木芙蓉兩隻彩色翅膀一捂臉,怪叫一聲,大喊道:「西爾雅!救命!」
西爾雅聞聲跑了進來,驚慌的把安鐵抱了起來,木芙蓉在她身後不住的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西爾雅臉色凝重的看視著安鐵,潔白的小手在安鐵的頭上不停的撫動,木系療法回春術的光華接二連三的灑在安鐵的身上。
回春術沒起到任何作用,安鐵的身子又開始了抽搐,並且開始發燒,一會工夫身子已經燙手了,西爾雅焦急的說道:「這可怎麼好?這個小鎮除了我沒有別人會治療術了,可是我的法力太低了,根本沒辦法抑制他的病啊。」
木芙蓉牙一咬叫道:「我來!」西爾雅攔住他說:「不行,你每動用一次療傷法力就會降一階,再降我們就更沒保證了。」
木芙蓉聽到這兩隻翅膀一搭拉,仰頭向上大聲的哭了起來,眼淚雨滴一樣,一滴一滴的灑了下來,西爾雅被哭得手足無措,抱著安鐵來回的走著,猛的一咬牙,解開衣服把安鐵摟進懷中,兩顆高聳的雪峰包裹著安鐵,一道道淡綠色的波動從西爾雅的身體中散動出來,衝擊著安鐵的身體,那細小的波動竟衝擊的安鐵不住的顫動。
西爾雅用衣服罩住安鐵,虔誠的跪下,輕聲的唱起對生命女神的讚美詩,臉上泛起莊嚴神聖的光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西爾雅的身上汗如水洗,但仍然堅持著跪在那裡,讚美詩也一刻沒有停下,木芙蓉心疼的用翅膀夾著一塊紗巾給西爾雅擦著額頭。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靖元大陸的夜晚每月才會見到一次月亮,黑布一樣的天上只有北斗七星散發著一點點微弱的光線,北極星則向西爾雅灑下一團柔和的清光,透過窗子把她瘦削的身子籠罩在其中,木芙蓉已經沒有飛舞的力氣了,垂頭喪氣的爬在西爾雅的腳邊,偶爾扇動一下翅膀,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西爾雅身子一歪,抱著安鐵倒在了地上。
一團淡淡的黃光從西爾雅的懷中溢了出來,套在安鐵脖子上的魂戒微微顫動,黃光正是從那裡升騰出來的,木芙蓉驚愕看著,翅膀向著黃光一點點的湊過去,突然黃光大盛,木芙蓉尖鳴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隨後鶴雨童像一綹清煙一樣從魂戒之中漂了出來。
「哼!」鶴雨童的手在西爾雅的**上捏了一把,然後冷哼一聲說:「小娘皮,心倒挺好。」隨後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守護波,可惜卻無法發揮出來,不過看在你幫了這個小鵪鶉的份上,姐姐以後會幫你的。」
鶴雨童又看了一眼安鐵,罵道:「沒用的傢伙,連吸收個能量都差點把小命玩掉,你說你還能幹什麼!」說完狠狠的踢了安鐵一腳,她的身子是虛幻的靈魂體,並不能真的對人有什麼觸動,但安鐵卻哼哧一聲,用靈魂之音說道:「鶴大姐,你沒玩死我,準備踢死我啊?」
鶴雨童冷笑一聲說:「不是我用靈魂金芒照著你,你還能不死嗎?當然,這個小娘皮的生命波動也起了不少作用,而且……她的醫治方法可是香艷的很啊。」
安鐵一腔苦調的說:「大姐,你想想,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麼香艷的地方卻一動都不能動,這簡直就是最殘酷刑法啊!」
鶴雨童再也忍不得了,開心的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停住,擺擺手向安鐵說:「你聽著,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你必須去荊棘林把我的儲物袋找回來了,如若不然你吸收的元神就將反噬,吃光你的三魂七魄,你就等著變活殭屍吧!」說完黃光消散,重新回到魂戒當中。
安鐵呆了半響怒吼道:「你這個臭娘們兒,你敢玩我!」但這個時候那裡再去找鶴雨童,安鐵沮喪的低下頭去,只覺身體已然恢復,大可活動,當下向著兩團玉峰中間拳了拳,在一團**當中舒服的睡去。
靖元大陸金紫色的太陽從正西方升了起來,西爾雅的身子動了一下,慢慢的坐了起來,胸口傳來了一陣麻癢的感覺,西爾雅低頭看去,就見身上的衣服被扯開大半,安鐵的兩隻小爪子分開,各抓著西爾雅的一隻**正睡得香呢。
西爾雅臉上微紅,伸手把安鐵從胸口扯了下來,掩好衣裳,仔細查看了一下安鐵,驚喜的叫道:「小八,你快看小九好了,沒事了!」安鐵到了這之後,被西爾雅順位排行起名叫小九。
木芙蓉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慢慢的飛了起來,正好看到安鐵睜開眼睛立時歡快的啼叫一聲,圍著安鐵頭上轉了一圈。
安鐵看著西爾雅和木芙蓉心頭一激動,眼角竟流下兩滴淚水來,木芙蓉笑道:「好啊,你被我們的真情感動到了。」
安鐵強笑一聲說:「那倒不是,我就是為這麼早就起床,不能再爬在那麼好的地方睡覺而惋惜。」木芙蓉聽到這話氣惱的拍著翅膀飛了起來,大罵安鐵是色鳥,西爾雅則溫柔的撫著安鐵的頭頂說:「小傢伙,你也來取笑我,你如果真的喜歡,那我天天抱著你睡就是了。」
安鐵歡叫一聲從西爾雅的懷中飛了出來,追著木芙蓉大叫道:「別跑,我要拿你發泄發泄。」木芙蓉嚇得怪叫不止,轉身飛逃出去,西爾雅看著他們兩個胡鬧,開心的笑了起來。
「好了,別鬧了,今天帶你們兩個出去看看。」西爾寵愛的說道,安鐵和木芙蓉急忙飛了回來,停在西爾雅的兩肩之上,對著西爾雅歡快的唱著。
西爾雅帶著兩隻鳥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這座破舊的鎮長府地除了西爾雅父女和兩隻鳥之外,竟然再沒有一個人了,木芙蓉看著匆忙的西爾雅嘆了一口氣說:「這個混蛋塔薩,竟連一個僕人都不給我們留。」
安鐵奇怪的說:「塔薩是幹什麼的?他還能管得了鎮長?」
木芙蓉抓了一瓶草莓果醬,小口小口的吃著說:「這傢伙是前任鎮長,交接的時候只留下這麼一個舊宅子,剩下什麼都帶走了。」
安鐵怪叫一聲說:「那山巴就該把那些東西要回來!」
木芙蓉長嘆一聲落莫的說:「這個塔薩是神木家大長老康爾森迪第七個小老婆的弟弟,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康爾林迪授意的,山巴惹不起他。」
安鐵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呼喊聲,安鐵轉身飛了出去,就見山巴正在院子里練刀,一口重刀舞得呼呼山響,安鐵對武功的了解不多,只時覺得山巴舞得比電視里好看,於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一直看到早飯端上桌。
兩人兩鳥吃完簡單的早飯,山巴抹抹嘴說:「西爾雅,我準備去招募幾個護衛,這鎮長裡面的人都被塔薩控制住了,我只能下鄉去了,你的牧師所雖然就在門口,但我不在,你今天就不要去了。」
西爾雅柔順的點點頭,說:「爸,你把小九帶去吧,有什麼事也接應你,小八和我在家就是了。」
山巴長嘆一聲,在懷裡取出一張紅柬丟給西爾雅說:「你看看,這是塔薩送來的,他竟然向你提出了求婚的意向,這個不要臉的畜牲,要你去當他的小妾,哼,我去招護衛就是為了對付他,要是把小九帶走我怕他來找你的麻煩。」
西爾雅臉色蒼白的看著紅柬,十指絞在一起說道:「他做夢!爸,你帶著小九吧,我怕他……必竟家裡還有小八,小八不管怎麼樣也是七階魔獸,塔薩不過是個大鬥士,家裡也沒有超過這個級別的手下,我不怕他。」
山巴想了想,點頭答應,吃完飯,他穿上自己那幅舊甲,提著大刀帶著安鐵出了小鎮。
小鎮外住著三個野蠻人部落,山巴希望能從他們那裡找到幾名護衛,必竟那些吃生肉的野蠻人是小鎮管轄下的惟一不聽從塔薩調動的居民。
但山巴跑了一天,三個部落都去到了,迎接他的只有冷漠,野蠻人靠**作戰,天生就有初級斗師的水平,山巴這個大鬥士根本就不會讓他們看上眼,沒有一個人肯答應做他的追隨者,(靖元大陸上私人護衛被稱之為追隨者。)
天色黑了下來,安鐵停在山巴的肩上一下一下的打著磕睡,不住的低聲嘟囔著:「哼,老子以為出來能有什麼好事,沒想到就是去見幾個裹獸皮的雜種,連午飯都沒見著。」
山巴雖然沒聽見安鐵的話,但心情顯然也相當不好,垂頭喪氣的走著,慢慢的進了溫陽鎮。
一陣喧囂聲傳來,山巴眉鋒一挑向著鎮長府地望去,聲音正是從那來傳過來的,山巴急忙向回跑,安鐵的精神一下提了起來,從山巴的肩頭展翅飛起,先一步趕回鎮長府。
一群鎮里的居民小心翼翼的圍在鎮長府的門房,這裡被西爾雅臨時改成了她的牧師所,此時兩個高大的傭兵正站在那西爾雅的面前大聲叫囂著,木芙蓉手挽弓決警惕的看著他們兩個,在他們的腳下躺著一個一身是血的男人,不斷呻吟著。
西爾雅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凶神,輕聲但堅定的說:「我說過了,我只是初級魔法術,開這個牧師所只是為了幫助這裡的居民治療一些小的疾病,你們抬來這個傷者,我沒有能力為他治療,還請兩位高級鬥士原諒。」
一個大鬍子傭兵還要再吵,他身邊的鼠眼傭兵看看人越聚越多,一把扯開他叫道:「沒能耐當什麼牧師,你這不是騙人嗎!」說著左手捻出一柄匕首向著西爾雅刺了過去,木芙蓉的羽翎跟著射了出去,可鼠眼傭兵竟在眾人注視下消失了,山巴正好擠了進來,驚叫道:「高級盜賊!」
匕首從無人處刺了出來,西爾雅手掌一揮,在她的身前撕出一片空間裂縫,匕首直接刺進裂縫之中,安鐵跟著飛到,右翅長刀一下劈了出去,在虛空中響起一聲慘叫,那個鼠眼傭兵浮現出來,一條長長的刀痕從他的左眉直到右胸,血猛然噴了出來,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山巴也沖了進來,揮著長刀向大鬍子傭兵的頭上砍去,大鬍子傭兵提一柄雙手重劍架住山巴的長刀,跟著氣勢向上不住攀升,從高級鬥士快速升為中級斗師,木芙蓉尖啼一聲,一翎向著他的背心射去,大鬍子傭兵快速收劍,反手一拍把羽翎拍飛,然後又轉了回去,一劍向山巴腰間斬去。
山巴橫刀外磕,重劍把長刀拍個粉碎,山巴被勁力震倒在地,大鬍子獰笑一聲向著山巴的頭上砍去,劍出一半直覺後腦一陣發暈,重劍摔落在地,安鐵的爪子扣在他的後頸上,惡狠狠的說:「小子,你再動一下,我就送你去見鬼!」
地上躺著的那個傷者,一骨碌爬了起來,轉身就跑,木芙蓉又發一翎射在他的腿上,那人爬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道:「鎮長大人饒命啊,是塔薩老爺讓我來的啊!」
山巴臉色一變跳起來抄起重劍把那人的頭砍了下來,叫道:「你這個黑狼奴隸團奴隸販子,胡說什麼!」
安鐵看著山巴冷哼一聲,這時木芙蓉飛到他身邊向人群中一指低聲說:「你看,那個就是塔薩。」安鐵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就見打扮俗氣的花花公子臉色陰狠看著這一切,慢慢的向外擠去,安鐵拔高嗓門叫道:「你們這些不開眼的東西給我聽著,再有人來惹山巴鎮長和西爾雅小姐,這就是下場!」鐵爪猛的一收,竟把那個大鬍子傭兵的頭給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