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哎,今天不想去唱歌了,要不去新開的日料?」王瑞拉了把椅子說道「不過,囬雲城也就這麼點玩的,都玩厭了。」

「要找刺激的?我聽說啊,城外有個廢棄的別墅,聽說鬧鬼!要不這周末去那玩?」又有人提議。

「哪個啊?」

「就天弘山下那個別墅區,東側不是被廢了嗎?就聽說有鬧鬼,其他幾棟也空關著了。」汪瀟瀟把王瑞踹邊上去「我看到帖子,聽說半年前有人路過,進去后迷路了,走了一晚上沒走出來呢,那人聽說過那的事兒所以一個別墅都沒進去住,晚上就睡在馬路上,第二天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才走出來的。」

「呦,真這麼玄乎?」

「可不是?我聽說三年前有人去探險,還死了兩個,瘋了一個呢。」立馬有人介面,對方是個乾瘦的男孩,似乎是齊飛的跟班叫肖河「那鬼地方,誰愛去啊。」

「孬種。」田縱棋不屑的哼了聲「爺我打算去!就周六,咱們去那住一晚上,周日出來後去泡個桑拿。」

柯騰輝聽著想了想「周六我倒有空,不過周日的桑拿就算了。」

「行吧,周六誰願意去的?」田縱棋叼著一根煙,挑著眉,弔兒郎當的看著周圍的人。

今兒圍在這的,可不只有一年級,就比如汪瀟瀟就是三年級的,王瑞則是兩年級的,當然也有一年級的,比如沐羲。

沐羲對這種事兒還真無所謂,但為了拉攏關係,參加些集體活動更是必要,便附和柯騰輝「我周六下午和你們匯合,周日桑拿也不去了。」

「成,加你一個,」田縱棋點了點頭,掃了他眼,又看向別人時道「順帶問問你的小跟班們,誰願意去。」

沐羲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這樣,但也的確事實,可田縱棋不該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田縱棋是軍旅世家出來的,和過去沐羲有點像,身份地位和家裡受寵度都很相似,不過卻比自己混賬多了。再加上仗著自己年紀算是大的,明年就畢業了,在他們這還真有些發號施令的意思。

現在,沐氏根本不算什麼,必要的時候不得不低頭。

回頭看了眼跟著自己一起來的人,林榕搖了搖頭「我身體不太好不方便留宿。」

「沒勁。」公孫瑟和沐羲熟了后,便開始有了幾分人氣,更會表達自己的意思,這點沐羲是縱容的。

顧亦斂倒是聳肩「去,為什麼不去?靈異事件最有趣了。」真死過人也不怕,沐羲身邊可是有兩大護法。

申郝俊卻有些為難,他不是不想去,只是「家裡...有點麻煩,這周六堂妹生日,似乎請了不少人。」可就一個顧亦斂在沐羲身邊,他也不放心。

沐羲明白,申郝俊寄人籬下,日子過的不可能舒坦。如今他綁上了沐氏的太子爺,日子才好點,可這家人為了利益也會把申郝俊看的更嚴點,不容許逃出自己的掌心。

「沒事,」沐羲體諒的拍了拍他的頭「你玩的開心,我有顧亦斂和傅洛呢。」

傅洛在旁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裡忍不住吐糟,喂喂少爺,你似乎問了其他人,就沒問我呢,這麼擅自決定真的好嗎?_(:3」∠)_

你都簽賣身契了,答不答應都不重要了吧...

沐羲回到家時,瞧見難得待在家裡的周南桉,一邊接過安娜遞來的水,一邊走過去好奇的打量「這幾天去哪鬼混了?」

周南桉一噎,真是要被這隻蠢兔子活活氣死了,什麼鬼混?他是去找...算了說了也白說「皮癢了?」

沐羲哼唧了聲「我周六要出去玩,要住宿的。」畢竟是自己的監護人,留宿這種事還是要說一聲。

周南桉微微鎖眉「去哪?和誰?」他倒也不是真一門心思的要約束沐羲,只是要打聽清楚。

「和剛認識的那些朋友,」沐羲把名字一報,周南桉微微頷首,這些人都是囬雲城或囬雲城周圍城市比較出名有頭有臉,傳下好幾百年的世家子弟「說是天弘山下那個被封閉的東側別墅區鬧鬼,他們說要去玩。」

周南桉不屑的哼了聲「胡鬧!」在他眼裡,這種鬼,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不去招惹,自然禍害不到自己。

不過他也明白沐羲這種年紀的少年最是好奇心旺盛,喜歡探險刺激,所以乾脆也不阻攔,反倒是和他說「那似乎真有些異狀,你若碰到危險記得立刻電話通知我。」

沐羲反倒是好奇的瞪大眼「鬧鬼的地方能打出電話?」鬼不都和天然屏蔽器一樣嗎?一出場分分鐘就屏蔽開啟。

周南桉一噎,也覺得如此,可若聯繫不上他還真不方便「要不我在別墅外圍等你們。」

「那還玩什麼?」沐羲嘟嚕道「就你,不是我說,往那一站,鬼都不敢靠近了好嘛。」

周南桉把這話當做誇獎,笑笑,挑了個眉「那要不,十一點到凌晨四點之間,我每隔一小時打個電話給你?」

「哥,你電話信號開過光啊?」否則怎麼能打的進來,不被屏蔽?

周南桉沒好氣的敲了他一腦袋的栗子「胡說八道!我既然是周家嫡子,自然有自己的能耐,這種小鬼小怪還不放在眼裡。」說著不屑的輕哼聲。

沐羲卻覺得他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不過...「哥,你晚上不睡了?」就等著一小時給他一個電話問平安?

「其實你帶著這個,什麼鬼怪也近不了你的身。」周南桉食指輕佻的劃過沐羲的咽喉,勾出那根紅繩,晃了晃那隻帶著體溫的小玉兔「可我總歸不放心你。」啊這隻蠢兔子。

有點感動,有點臉紅...沐羲低下頭,乖乖的往他懷裡撞了一腦袋「沒關係的其實,我會帶上小芸的...」

周南桉聽著點頭贊同「小芸固然年紀還小,可最克這種東西。」說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再給你幾張符,你貼身帶在身邊,若真有危險,直接自己逃出來聯繫我,我很快便會到。」

「恩~」自己就是出去玩個探險,周南桉便替他想的這麼周全。沐羲心裡漲漲的,滿滿的。

周南桉給他的感覺和司徒清冽完全不同,司徒清冽與他,還在試探,摸索,他知道司徒清冽一定對自己有所企圖,或許是他這個人,或許是其他。

但周南桉是真的為他考慮,全心全意的。就算盯著他要他上進,可沐羲也明白,周南桉是真的為了他好。只是出發點不同,站的角度也不同罷了。

周南桉挑眉,不明所以的收穫一隻乖巧賣萌軟乎乎的小兔子。

平時這隻兔子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似乎隨時能蹬鼻子上臉,踹他一腳。今兒,這是怎麼了?

恩?恩?

不過,這不影響周南桉心情美好的擼著兔子毛。

第二天是周四,還是上學時候。汪瀟瀟已經整理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這是天弘山東區被放棄的一小片別墅群這幾年鬧出的人命。」說著挨個扔了過去。

沐羲懷著好奇打開那份資料,頓時眼前一亮,這還真是有趣。

昨兒他看周南桉這麼輕易的放行,還以為那有鬼也是捉弄人的,不傷大雅。

可現在瞧著,或許還真不是,光人命就出了十幾條,其中還有一家滅門案,至今找不到兇手。

上面隱約提到,當時也找過隱士,那位隱士曾坦言,對方只是因果輪迴,報了仇,應該就消失了。

可誰知,半年後,這別墅區打算再破土動工,重新修建去去晦氣。

開工第一天,便出現重大建築事故,當場便死了三個,一人失蹤,是的一人失蹤!屍體或人死活找不到。

一家滅門五口人,算上這三、四條命,再加上也有誤入其中死了的一對小情侶,以及還有探險過去玩鬧的,第一批六個中死了四個瘋了兩個,可誰知鬧出這麼大的人命,警察緊張的要死,卻找不到兇犯,卻讓那出了名,時隔幾個月又有一群不怕死的大學生去探險,又是死了七個,瘋了一個。

一時間,那倒真成了禁地。再次請隱士出面,才有所緩減。

從此之後,誤入其中的人,最多只是迷失,不會丟去性命。

慢慢的,那也會時不時的有人去探險,尋找刺激,真正鬧出人命的倒很少,不過失蹤卻也有幾個。

事發至今也有十多年,人們口中那越來越陰森越恐怖。

只要不會鬧出性命就好,沐羲想著,除了他在場所有人都是千金之軀,可容不得閃失。

他?他有小芸,逃跑還不成問題。

「哎呦,乖乖,居然就在囬雲城裡我居然第一次知道這麼個鬼地方。」王瑞吧唧著嘴感嘆。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田縱棋不屑的哼了聲。

在場不少人皺眉,想要說些什麼,可又想到田家背後的勢力,便忍了。

田縱棋卻絲毫沒有收斂,反而用下顎指了指沐羲「喂,你家不是有隱士?到時候問他要點東西。」

這,過了...

沐羲涼涼的看著他「怎麼?孬種了?居然還要問人要東西?要什麼?防身的?我都沒臉開口。」

田縱棋當即漲紅了惱怒的瞪著沐羲,四周氣氛一時僵硬,所有人都不安的來回看這兩人。

可誰知,田縱棋卻忽然不屑的哼了聲「誰怕了,倒是你這個奶娃娃別哭鼻子呦。」

「嘖嘖,我哭鼻子?」說著眼睛卻是明亮的,忽閃忽閃的「我哭鼻子肯定會有人哄呀~對吧蕭蕭姐?」

汪瀟瀟是這群人里最垂涎沐羲皮相的,聽著立馬點頭「真發生什麼事兒,小羲躲在姐姐背後,姐姐疼你!」

田縱棋固然不屑,可卻根本沒有任何惱怒。

沐羲對這種人不排除兩種可能,一是欠虐,從來沒人敢違背他,真有人頂撞他,反倒戳中對方的g點,暗爽著呢。其二便是心胸狹窄,現在不報復不生氣,但轉頭就狠狠弄死你!

第一種,沐羲無所謂,田縱棋真是個m他完全可以配合著做個s,若是第二...雖然沐氏比不過田家,可收拾個小屁孩對堂堂混了多年的廖少爺而言還真不是問題。

周六上午沐羲去清風山,師傅已經出關了,沐羲吧唧著嘴圍著他師傅轉了半天的圈子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倒是瀾清摁住那隻坐不住的兔子一頓□□,半響才心情不錯的鬆手,直接扔給他家大徒弟「帶去晒晒太陽,今晚要出去玩?」

沐羲被他家大師兄攔腰抱住,反倒是沖著他師傅用力點頭,然後伸爪子「護身符!聽說那可出過不少人命呢。」

瀾清不屑的輕哼聲「人為還是鬼怪所為都分不清呢,」固然這麼說還是給了一張護身符,玉牌似的。看著沐羲拿在手上新奇得左右翻來翻去「也就你們這些半大的小屁孩才喜歡閑著沒事找事兒做。」

司徒清冽聽著一挑眉,趁機對著沐羲屁股就是一巴掌,惹來那隻兔子怒視,可他卻不管這個「說,又打算做什麼壞事?」

「什麼叫壞事?我就和幾個同學去探險,似乎鬧鬼而已,我會帶上小芸,還有南桉哥給我的護身符,現在又有師傅的,逃跑還沒問題。」沐羲就在司徒清冽手上翻了個身,不再小屁股對著他,而是露出白乎乎的小肚子,這還不算,拿著手指著他大師兄的臉「要你管,要你管。」

看著自家大徒弟被小徒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瀾清有些無奈,捂住額頭「都出去曬太陽吧。」一出關,這個世界就顛倒了,前不久小徒弟看到大師兄還又乖又軟呢。

「師傅~我明天來找你玩,如果明天沒時間就後天來啊。」說話間已經被抱出去和小芸一起曬太陽了。

瀾清看著這兩人笑著搖頭,可隨即又覺得不安的微微鎖眉,想要推算,卻發現自己一點都算不出...果然,天道阻攔?為什麼?

瀾清心裡的不安,越發濃烈了...他已經突破,不該算不出自己小徒兒的事,如今...

難道說,沐羲也是有所牽扯之人?

瀾清想到這便是一驚,背後冒出一陣冷汗。自己收他為徒,看來更是天意。

想到第一次見到沐羲,直到今日,心裡都非常喜歡這個小徒兒,甚至時常惋惜不能教導他求仙問道...

「千年之即,幾大世家,都開始亂了,亂了......」瀾清嘆息著,垂下眼帘。

這次的劫難是對世家的,並未對世間,他固然應該感到安心,可卻依舊為自己身邊人感到壓抑「希望,都能平安度過...」

沐羲如今根本不知道他師傅的煩悶,而是趴在軟塌上,曬太陽,如今已經進入深秋,這短暫的暖陽曬在身上熱烘烘的,特別舒服,沐羲蜷成一團,小芸難得撒嬌的把身體拱在沐羲臉邊,直接把肚子壓在沐羲的脖子上,腦袋一彎,靠在沐羲的耳朵上。

沐羲清晰的聽著小芸舒服的咕嚕咕嚕聲,整個人都放鬆極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司徒清冽看著不由搖頭輕笑,到底是個孩子,自己...果然有點罪孽啊~

等沐羲睡得迷迷糊糊被司徒清冽弄起來時已經快一點,沐羲看著時間不開心的嘟嚕「這麼晚了,你才叫我!說好兩點就碰面的,我午飯都沒吃呢。」

司徒清冽一邊聽著他小聲的嘟嚕,一邊帶他去洗臉,又拿去早就準備好的粥和配菜,還有一個挺大的包「這等會兒背上,裡面有一條毯子,和你晚上的食物,還有一個壓縮枕頭。」

沐羲含著粥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徒清冽,他出去玩一晚上,這位都給他連被子,枕頭都準備好了?

「毯子攤開是毯子,折起來也能算是外套,冷了就裹著,知道嗎?」司徒清冽摸了把他的嘴,把落下的粥給糊紙巾上,絲毫不介意道。

「哦~」不知道司徒清冽還缺兒子不...沐羲現在覺得他應該不是宵想自己的「肉【嗶】體」而是可能真缺兒子養...

司徒清冽見他吃的著急,不由皺了下眉「急什麼,等會兒我送你去。」

_(:3」∠)_真缺兒子養,個不要臉的!

沐羲遲到了一刻鐘,已經讓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索性不只是他一個人遲到。

其他人看著司徒清冽親自護送來,又再三吩咐沐羲有問題就電話他,他立刻趕來后便要上車。

沐羲反倒是嘟嚕了句「周南桉的信號開過光,你的也開過?」

愣是讓剛要上車的司徒清冽踉蹌了下,沒好氣的回頭瞪了眼那個熊孩子「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是這麼教你的?」

「他什麼都沒說~裝神秘呢。」沐羲不滿的輕哼聲。

司徒清冽不屑的挑眉「裝神弄鬼,等你回來我和你說,你若要學也行。」

「不學。」才不要踏入那一行呢,商場夠煩了。

司徒清冽無奈的搖搖頭,上車走了。

而在場其他人看著沐羲的目光變了又變,心裡掂量了又掂量。

汪瀟瀟第一個蹭過來「小羲同學,你和司徒清冽先生關係超級好?」

「恩!他還給我準備了這麼多吃的。」沐羲憂傷的看著地上那個包「才一晚上,最多算上早餐兩頓飯...」這麼一大包的,嘖嘖。

「他可真是...」對你好,汪瀟瀟心裡嘟嚕,都聽說大師兄和小師妹這個永恆的梗,可大師兄和小師弟這個梗也不少,難保不是惦記著沐羲這幾兩肉呢。

不過汪瀟瀟這種話也就敢心裡想想,她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沐氏或司徒家族兩個都不好惹,她瘋了才沒事找事。

幾人心中各懷鬼胎時,最後幾個遲到的,終於來了。

田縱棋大大咧咧的把車往旁邊一停,沐羲立刻戳他「縱棋你考出駕照了?還是你年紀到了?」

這二十才真正成年,能去考駕照,十八歲只能算是脫離監護權,開始獨立,但不算真正成年,如果有需要,或犯了事兒,依舊要被監護。

「要你多事!」田縱棋沒好氣的瞪了眼沐羲,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模樣,往前走。

他們來的早,所以安排里,還有天弘山東區的後山,那也算鳥語花香,風景不錯,可這十幾年荒廢下來,早已看不出過去的美景。

幾人中,只有沐羲帶著小芸,其他人的靈寵還真派不上用處,敏銳度或許夠,可奶都沒斷呢,你要他們做什麼?

小芸一到後山,便弓起背,警惕的看著四周,輕輕的喵~了聲。

沐羲笑笑,不動聲色的把身上的符咒塞給傅洛和顧亦斂,只是一張摺疊的小小的黃紙,他們貼身放在口袋裡,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其他人?呵呵,周南桉就給我這麼點~反正他們是來找刺激的,那就全程刺激著吧。

後山植被茂密,一進去,便感到一陣陣的陰冷,讓人渾身不舒服。

沐羲雖然感到寒意,但沒這麼多不適應的,卻也不願在這時候出挑。

柯騰輝搓了搓手臂「這沒太陽怪冷的。」

齊飛挑眉嘲笑道「真是因為沒太陽冷的?看沐羲養的小貓,除了進山叫了聲后,一直緊緊跟著他主人呢,說不準這就有什麼,你說對嗎?」

沐羲抬頭看了齊飛一眼「小芸不喜歡這地方,畢竟每次去這種地方玩,回去就要被我摁著洗澡。」

不動聲色的扯開,齊飛看了他眼,卻沒多說什麼,只是笑笑。

後山越走越暗,四周又沒有好好的路,走道也困難。

汪瀟瀟忍不住抱怨「我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這鬼地方還有蚊子!」說著就是一巴掌拍死一隻吸血的。

「這隻可是留了你的血脈啊,你真忍心?」王瑞嘴賤道。

惹來汪瀟瀟一腿踹。

「現在外面只有四點,就算深秋也不該和現在一樣這麼黑。」肖河說著打開手電筒,才看清四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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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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