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沐羲在父母過世后,忽然的成長讓那些看著他長大,頗為了解他的人心裡既難過又欣慰,看著周南桉擺出監護人的款,心裡也憋著氣呢,今兒算是補到機會了。
可誰曾想,在他們放心的落山裡都能碰到不怕死調戲沐羲的人!
馮賢是個急脾氣,當即撩起袖子就一把齊楓煋頂在牆上「你個小雜碎,說什麼呢?我家沐羲是你能說的!?」
「齊家,李家真是好家教!這件事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李家不懂教訓孩子,我們幾家到不介意幫忙教訓一二。」在場或許單獨說身份不如李家,家產不如李家,可都是各自家裡的當權者,收拾李家一個子嗣,那並不困難。
「沐羲到我這來。」周南桉拍了拍手。
沐羲傲嬌的哼了聲「不去!都怪你!」
「對,都怪你!」這聲音還挺整齊,呼啦啦的都把矛頭指向周南桉「你不讓小羲來打工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再說了,沐羲差這點錢?他差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給他補上!再說了,沐羲多能幹,要我們家那些祖宗能有他一半能幹,我們死都能瞑目了!」balabala...
周南桉靠在欄杆上,抹了把臉,有些糟心的想,這護崽子模式又開啟了......
為了「將功贖罪」周南桉親自把李欣澤教訓了一頓,把弄暈的李欣澤扔到李家。
李榮覺得挺糟心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子嗣一個個和小學沒畢業似的,去欺負沐氏那個小祖宗,還每次惹的人家「家長」跑到他家來告狀。
李榮壓下火氣看著臉色不快的周南桉,又是先一陣道歉,總之,先道歉不會有錯,再詢問情況。
周南桉扔出一個u盤「你兒子存心讓齊家那小子欺負沐羲,挑起兩家的不快,齊楓煋我自然會收拾,但你家這是第一次了?」
李榮默默的在心裡掐著手指算,大概第三次了吧...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周南桉起身,招呼都不打,便消失在李家。
李榮看著忽然空了的椅子,又打了個哈氣「這些隱士精力還真好,」說著人命的拿起u盤,先看看他那個小兒子到底又惹什麼事兒了!「一個兩個都不省心!整天給他老爺子我找麻煩,幹什麼非要一個個盯著沐羲上?不能對準沐氏?都是些沒膽識,沒能耐,心胸狹窄的!」
李榮到是覺得,若真看這人不順眼,過不去,想要給對方下板子,就不該對這個人,而是對沐氏下手,比如在生意上添添堵,比如敲掉幾個人才,或幾筆生意。
這才是商人啊,他們這種做法就是小混混!給李家丟盡臉面不說,還給他添堵!
「豐瑞啊,你別去管那小子,就這麼扔在地上,周家那位下手肯定有分寸!」李榮看了眼他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管家低頭想要把李欣澤拽起來,立馬開口阻攔「你費什麼勁,重不重?過來陪我一起看錄像,看看那小子又怎麼丟臉了!」
「是老爺,要不要給您準備些夜宵?」都這麼晚了還因為兒子被人從床上拽起來「告家長」李豐瑞也覺得自家老爺苦,還說不出的苦。
「成吧,讓廚房端點來。」說著打開視頻「早知道不生這麼多兒子了,看看沐家,雖然每次都是一個獨苗苗,可最起碼省心又有能耐,哪像我這些,多是多,但也煩,除了李錦然那小子還不錯,可前兒也不知道怎麼昏了頭了...哎!」
周南桉一夜千里的把齊楓煋扔到齊家,就算齊夫人護崽子,可齊老爺怒不可恥,召來家法就把這小子活活又打了一頓。
見事情都辦妥,周南桉這次啊有功夫去堵那隻小兔崽!
昨天他包廂里湧入一群人時,周南桉才明白,沐羲那句「你別後悔!」是什麼意思。
那一刻,周南桉都想捧著自己的小心肝了,心塞的不要不要。
到家時,已經八點多,剛進門,便瞧見沐羲哈氣連天的吃著早飯。
周南桉看著自然心疼,才一個月沒見,沐羲瘦了不說,眼下也多了幾分青黑。
不可否認,周南桉是自責的。
認真想想,或許那日,自己真的錯了,也過了。
沐羲有沐羲生存法則,他有他的行事作風。就如同,昨天孫武他們說的,沐羲既然能賺,那就別管他能不能花,能持平已經很好,更何況,還有沐氏給他撐腰呢。
再說了,有他們在,還有瀾清尊者,還有他在,沐羲怎麼可能...不富貴?
想到這,便上前揉了揉獃獃的打著哈氣,往嘴裡塞食物的沐羲「今天別去沐氏了,也不用去打工了。」周南桉說到這一頓,良久才嘆了口氣「那日,是我的錯,是我想岔了。」
沐羲舀了一勺脆谷樂之類的東西,泡牛奶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吃的脆谷樂是一根根小小的胡蘿蔔,略萌...
「呵呵,晚了。」說著一抹嘴「鍾叔,我去公司了。」
「少爺,要不你再晚點去?周末晚點也沒關係,你再睡會兒吧。」鍾叔心不甘情不願的給沐羲披上外套,背上雙肩包。
「不了,這幾天的事情比較多,徐家的商機不能錯過,我也要準備起來。」沐羲走到門口伸了個懶腰「我去賺錢啦!~」
「喵~」小芸從二樓直接跳下,站在沐羲身邊抖了抖毛,跟著他上車。
周南桉抿著雙唇,打算一起去看著他,順帶讓人把他卡開了。
沐羲下車便瞧見林榕在那等他,自然還有其他幾人。
沐羲對申郝俊的要求是,就算你要從軍,但在他身邊的這幾年,也要把該學的學起來,今後從軍從商都能有個選擇。
申郝俊怎麼可能不同意?
固然之前父親傷了他的心,可他卻覺得人生有了新的開始,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每天都快快樂樂,對萬事萬物都有了期盼。這感覺,特別神奇。
林老爺子本來不想說周公子,周南桉的做法不對,可瞧著沐羲一邊哈氣連天,一邊強提起精神的努力學習,心裡便是不痛快。
更何況,這次讓沐羲去打工,下次萬一還不知道怎麼折騰沐羲的呢,先打打預防針也好。
但他一個人,顯然不適合,周南桉的身份放在那,只能來個人多力量大,多拽幾個人。
於是,鄭老爺子也被算上一個...
周南桉原本坐在休息室喝著茶,看著書,可聽見敲門聲,剛說「請進」兩個字時,抬頭便瞧見呼啦啦一群人...真的是一群。
心裡咯噔了聲,昨天那幕,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我,知道這次的問題了!」周南桉抬手,搶先一步認識錯誤「今天讓人把他的卡開了,我今後絕不勉強他什麼。」
林老爺子聽著周南桉積極認識錯誤這點很滿意,可是就這樣完了?
要知道,人老了就啰嗦,啰嗦起來是吧唧吧唧的剎不住車。
周南桉僵著臉,看著這一群老爺子,心都快死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他家那隻壞兔子當年壓著脾氣和他說的話「你別後悔!」
他是真的後悔了_(:3」∠)_
做錯事,積極認識錯誤的周南桉同學,依舊沒被放過......
下午,沐羲吃了午飯,便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周南桉終於逃出生天,看著他這樣便想乾脆帶回家。
可誰知,沐羲這次卻強硬的死活不同意「不行,下午還有徐家的事!」
「你這幾天太疲倦,人都受不住,還管什麼生意?」周南桉有些不悅。
「其他我自然不在乎,可這徐家的案子如果跟進,可以彌補我們沐氏的弱處。」沐羲正經臉道。
「你才多大?讓他們去做。」說著,就要一把扛起那隻在撲騰的沐羲。
「不行,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不回去睡,就是死也不會去睡!」沐羲又鬧騰又喊的,頓時把不少人的目光引來。
周南桉忍無可忍~心覺,終於有機會用上他了!
扛起沐羲先去辦公室,反手便當著林榕的面把黃紙湖在沐羲的屁股上。
頓時一直粉嫩雪白的小兔子掉落在周南桉懷裡,還直愣愣的...
林榕家養的靈狐,他已經覺得非常通靈性,還會賣萌撒嬌,長得也可愛迷人,認真來說,他覺得比沐羲的靈貓小芸漂亮可愛多了。
但是!!
事實告訴他,貨比貨要扔,人比人...
「這是,沐羲?」林榕控制不住自己雙腿的跑過去,一把捧起周南桉懷裡的那隻還茫然沒回過神的小兔子。
周南桉笑著點頭,林榕頓時把臉悶上肚子來回蹭「真是太可愛了!!」
沐羲頓時回神,整個兔子都要炸毛了「混蛋!放開我!放開我!林榕你要以下犯上嗎?!你要以下犯上嗎?不許蹭人家,不許蹭!」
沐羲的後腿不停的蹬著林榕的臉,前爪把他的頭髮拍打的都飛起來了要。後者卻依舊不死心,不停的來回蹭來回蹭。
沐羲終於停止掙扎了,心如死灰...
「再也不理你了...」
林榕摸摸他的頭「我明天把材料給你送去,這幾天好好休息。」
手上那隻小兔子瞥了他眼,裝死。
可這樣更萌有沒有??林榕深吸了口氣,才慢慢撫平...人生太艱難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南桉覺得沐羲和他的小夥伴玩的差不多了,便拽起後頸,抱入自己懷中,把毛擼順,笑道「不用,我親自送他回去休息。」
沐羲抬頭瞥了眼周南桉,心裡嫌棄著他呢。
周南桉開車的時候都抽空摸兩把兔子毛,惹的沐羲更加不快,不停的用後腿蹬他。
周南桉也不介意,反倒是和他玩的不亦樂乎。
等回到家,周南桉心思不錯的親自替他把爪子一個一個的擦乾淨,又用小毛巾洗了臉,把他放進被子里,小心的蓋上。
沐羲心如死灰的趴在床上,理都不理他。
周南桉彷彿玩上癮了,又替他順了順兩隻長耳朵,從懷裡再次拿出那塊玉佩,小心翼翼的替他帶上「這塊玉佩我做了很久。」
沐羲往被子里鑽了鑽「不稀罕。」
周南桉笑笑,也不介意「早晨我都道歉了,還不原諒我,恩?恩?」說著便捧著他的耳朵親一口,親一口。
沐羲總覺得自己被佔便宜了,沒好氣的用紅潤的大眼睛瞪了他眼,卻惹來對方的輕笑。
「我保證今後不會了,這是我花費三個多月才做好的,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兔子玉佩。」說著還挺惋惜,畢竟他覺得這塊玉佩特別配沐羲呢。
「你喜歡你帶!」
周南桉覺得這隻兔子的臉頰都鼓起來了...心頓時萌的發軟。
「我自然會帶著。」說著從毛茸茸的脖子里找出那塊小兔子玉佩,掛在自己那一串的鑰匙上,彷彿是把這隻兔子掛在身邊一樣,這種想法讓他整個人心情都不錯。
「但這塊玉佩不同,他裡面有一滴我的心頭血,」說著自嘲道「可是費了我五年的功力,才做成的,你若真不想帶,我只好扔了它了。」
偌大的一張床上躺著一隻只有掌心大小的兔子,那隻兔子還有這紅紅的眼睛,長而柔軟的毛。
周南桉坐在床頭,看著那隻兔子。
一直面無表情,沐羲生氣時也這樣,他很難看出這隻蠢兔子的情緒。
可現在不同,沐羲固然想要面無表情,可卻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顫一顫的小鼻子。
當自己說這塊玉佩里有自己的心頭血時,沐羲的小鼻子就止不住的一嗅一嗅,頻率也快了很多。
果然還是很在意的,周南桉心情不錯的把玉佩替他掛上,換下外套。
沐羲立刻繃緊身體,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昨天晚上因為你跑了兩家人,一夜沒睡,你說我要做什麼?」說著掀開被子,一把摟住那隻小兔子「當然是和我的小兔子睡個午覺,補個眠了。」
「不要臉!果然狼子野心!」沐羲氣鼓鼓的蹦躂到他胸口,俯視著周南桉,抬爪子,一爪子一爪子揮過去揍「我還沒成年呢,你就窺視人家!不要臉!不要臉!」
周南桉疲倦的打了個哈氣,一把抓住兩隻小爪子,把那隻兔子直接塞懷裡「別鬧,好好睡覺,你不困嗎?」
困死了!沐羲扭了扭,窩了個舒服的地方一卷「睡醒了就給我滾蛋!」
周南桉被他氣笑了,輕輕拍了下他的屁股「蠢兔子。」真是一刻也不給他安靜。
兩人好眠,一覺睡到第二天凌晨四點。
中間鍾叔進來看過,瞧見他家少爺變成一隻小兔子都不安分,直接睡在周南桉的側臉上,周南桉到也不介意,兩人睡的安穩,便又輕輕的關上房門。
只要!他家少爺沒被佔便宜,一切都好說。鍾叔本著這個原則,哼著小曲下樓,算著明天早晨多準備些早餐,可能晚餐就不需要了。
哦,還要給他家少爺去請一天假,今天不去打工了。
等沐羲睡醒,已經凌晨四點多。拉長身體,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吧唧了下嘴,又用前爪揉了揉自己的臉。
周南桉被那隻兔子悶的半死「下來。」
沐羲拉長身體,剛好把周南桉的臉整個悶主大半「不下。」
周南桉一把抓住沐羲,用力抹了把,當用完的手絹那樣人在床上。
沐羲頓時炸毛,撲上去就又咬又撓的,周南桉笑著和他玩鬧了會兒「好了好了,我幫你洗澡。」
「不要你洗!」沐羲立馬跳到一旁「把我變回人!」
周南桉遺憾的摸了摸他的毛「昨天太匆忙了,拿的是三天期效的,這三天內幾乎是強制無法變回。」
沐羲目瞪口呆,心裡氣的牙痒痒「真的?不能變回來?」
「不能,」周南桉心情不錯的捧著沐羲抱在懷裡「就算可以,但對你也有一定傷害。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別去上課也別去沐氏了,恩?」只有這樣才能給他老老實實的待著。
沐羲鬱悶的蹲在床上「那我要去師傅那。」
「可以,先睡個回籠覺,再去,如何?」周南桉又把沐羲賽會被子里,不容置疑道。
「不不不不!」沐羲在被子里一陣蹦躂,半響鬧騰累了才把小腦袋伸出來,吐了口氣「好吧~」
個熊孩子,周南桉拿他沒辦法,只能擼著毛,哄他睡。
不過,看著說不睡,剛剛還很有精神和自己鬧騰的沐羲,如今乖巧的趴在自己的身邊,小腦袋枕在枕頭上酣睡的模樣,心裡便說不出的柔軟。
讓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又親了親...
果然,自己該養個寵物了嗎?
周南桉想著,也忍不住再次被倦意籠罩。
不知道為什麼,和沐羲躺在一起就特別寧靜,有睡意......
等身邊那隻再次活蹦亂跳的兔子再次用自己軟肚子糊住周南桉的臉,打算悶死他或者萌死他時,已經日上三竿。
周南桉醒來時,發現地上一片狼藉...
睡多了有些頭疼的看著地上各種零食包裝「你什麼時候吃的?」
「八點多吧,也不想下樓,就隨便吃點。」沐羲舔了舔嘴,小芸見自家主人吃完了,便又掉了個火雞腿過來...尖銳的爪子一彈,頓時把肉撕成一條條的。
沐羲捧著肉吃的可開心了,眯著眼小嘴一股一股的。
周南桉搖了搖頭,心想,還好不是他整理房間。
可剛把腳穿進拖鞋...
「沐羲!這個果凍是怎麼回事!!!!」一腳一個!兩隻腳都中招。
沐羲立馬讓小芸叼著他逃跑,周南桉看著這兩人走的時候還不忘順走火雞腿,真是要被氣消了。
等把吃的油滋滋的小沐羲送去清風山時,兩人已經從生氣,搏鬥,和好,搏鬥,和好,又生氣中,走過幾個日日夜夜......
瀾清已經對這個小徒弟感到絕望,這個小不要臉的特別能享受變成兔子的模樣,似乎知道只要是兔子的模樣,他就能特別受寵,做錯什麼都能被放過。
「沐羲~」接過沐羲,舉高高~(養兒子守則367條:兒子還小時,要充分的表示親近,可增加父子之間的趣味活動,比如舉高高等。)
「師傅,師傅~~」沐羲的小尾巴甩的飛快,連粉嘟嘟的小鼻子都一嗅一嗅的,可愛極了「快給我洗澡,給我洗澡!周南桉個表臉的,今早直接用我的毛擦臉!」
瀾清笑著搖頭,只能命侍女去準備洗澡盆,看了眼心情不錯的周南桉,這兩人還真是冤家。
恢復精神的沐羲,在洗完澡后,便被放在軟墊上和小芸一起曬太陽,整個兔子都是懶洋洋的。
瀾清一旁彈著曲,看著沐羲,笑容便沒褪去過,看著周南桉反問道「你又何必逼迫他呢?難道你看不出沐羲後半輩富貴長壽嗎?」
周南桉卻立刻皺緊眉頭「算不出。」
「什麼?」瀾清一驚,原本舒緩的琴音都被他彈破,雙手捂住琴弦「你一直算不出?」
算不出只有關係到自身...瀾清複雜的看向周南桉和沐羲。
這兩人命運難道在什麼時候交融的?才讓周南桉算不出?
「沐羲剛出生時,我和父親一起為他慶生,那時算過,沐羲並不是好命之人,親小人,性格敏感脆弱,不是擔當重任的,命中有一劫難,若過了劫難卻是翻雲覆雨,會遇到命中貴人,護他一生周全,若過不了便是早年喪命。
便是如此,趙旻叔才讓我做他的監護人,希望我護他一生周全,最起碼能度過這個劫難。」
瀾清並不知道沐羲之前的命運會是如此,心中詫異到不敢置信。
可周南桉並未停止,他眉頭微微隆起,似乎陷入什麼思索「可葬禮后,沐羲忽然在董事會上改了自己的名字,過去他叫趙德彝,想來你也知道。如今換了名字,我當時掐指一算,卻再也算不出來...只覺得他的命運被重重迷霧遮蓋,讓我無法看清。而他,自此之後,行事作風都有不輕的變化。
如今看來,當真是對得起他父親的威名,讓人感嘆一句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