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破聚魂陣(二)
第十六章、破聚魂陣(二)
這個陣法不是很大,也就二、三十平的樣子,但陣法中間卻有一個石台,就象祭祀用的平台,上面有花紋,但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站在這裡卻看不太清楚,白天我就發現了,想陳述和趙蒼然也看到了。
而現在,那上面卻與白天有所不同,因為那上面有東西,是人,是兩個人,身體有些扭曲的被擺放在祭台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顯得十分痛苦。
我眯了下眼睛,心卻緊抽,這種祭祀的方法我在爺爺的書里看到過,是一種十分殘忍的方法,會將活人放在祭台放血,只割手腕上的動脈,然後將血將祭台上的紋路全部染滿,用此來增加魔力和法力的一種方法,十分有效,十分強大,也十分的惡毒。
但對於受刑的人就很殘酷了,手腕上的流出的血不會很多,要將祭台全部染滿,是個很漫長的過程,這也意味著,受刑的人,血液在一點點的流失,在一點一點的死去,那是個很煎熬的過程。
這種方法很古老,已經被廢止了快千年了,誰會用這種方法來獲取法力和魔力,那麼這個是人還是個魔?
我眉頭深蹙,手指一動,就捏出兩張符紙,手臂一揮,就狠狠的直釘在法眼的那棵樹上,隨著「噗」的一聲,白煙冒起,那裡有一道不太明顯的亮光閃過,陣眼破除。
腳下的地在輕微的震動著,我用力一躍,就上了那棵樹頂,腳踏著樹枝,一手緊握桃木劍,一手夾著符紙,眼睛緊緊的盯著陣內的動向。
隨著我這邊的陣眼被破,陣里的黑霧也濃重了起來,陰風陣陣的越刮越大,伴隨著「咯……吱吱……」的詭異聲響,從那平台下面急急的往外涌著,沒一會,那平台就看不太清楚了,被黑煙包圍了起來。
隨著那黑霧越聚越多,我也沒有閑著,手指將符紙向天空一拋,桃木劍一指,被串上了符紙的桃木劍,如一把火劍一樣,隨著我使出的斬魂訣,一道道火影就竄進了黑霧中。
「啊……」、「呀……」、「呃……」
不同尖銳而刺耳的慘叫聲,從黑霧裡發出來,而我對面的方向,也有幾道光影射進了黑霧,那應該就是趙蒼然在發動進攻。
我這邊也加了把勁,手挽著劍花,十二道火影齊齊的飛向黑霧,慘叫聲伴隨著「嘭嘭……」的炸裂聲,將這裡弄的十分「壯觀」。
沒一會兒,我背上也被汗水濕透了,驅鬼這活,其實也是個體力活,隨著黑霧的不斷淡去,我手指一動,就將收魂訣的符紙夾在手指間,想來個一網打盡。
心念一動,口裡默念,手指一動,符紙串上桃木劍,收魂訣揮出,如一張大網,向那團黑霧直直的蓋了過去。
就在這時,黑霧突然狂涌,原地就旋轉了起來,將我的收魂訣,轉的沒了蹤影,我的汗就冒了出來——冷汗。
我也知道,就象剛剛動靜這麼大,正主兒一定會出現的,可沒想到會這麼厲害,目光鎖定那湧起的黑霧,手腕一翻,三枚銀制小飛刀就向那黑霧飛了出去。
隨後就傳來幾聲沉悶的輕「噗……」聲,一聽就知道,不是我的飛刀發出的聲音,象是槍聲,帶了消音器的槍聲。
我轉頭看了看,就發現在半成品的建築樓上,有一道紅光閃過,我的心又是一緊,那不是陳述去的方向嗎?他不會就是那個拿著狙擊槍的驅鬼人吧?
就在我發愣的當口,那道紅光再次出現,並直直的指向了我,我一驚,只聽「噗」的一聲響,子彈貼著我的頭髮過去,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我回頭一看,一道黑煙正在消散。
這回沒疑問了,那天和我搶生意的就是陳述了,我心這個氣呀,用力的揮了下桃木劍,腳尖一點,就從樹枝上躍起,向那團黑霧沖了過去。
馬上解決這裡,我有帳要和陳述算。
來到近前,我終於看清那黑霧裡是個什麼東西了,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怪不象怪的東西,一雙血紅的眼睛怨恨的看著我,我手腕一翻,三支封魂香就直直的插入它的頭頂和兩隻眼睛里。
這傢伙立即就被定在那裡不動了,這時我的桃木劍也根了過去,狠狠的插在它的咽喉處,左手一翻,一個手掌大的紅色布袋,就出現在手中,手指一挑,打開袋口,口裡默念收魂訣,就看著那大傢伙,一點點的被收進了袋子里,當一切完活后,我將袋口繫緊,掛在了腰間。
這裡的黑霧已經消散了,但還有一些遊魂在往外逃,我沒心情再管,就交給外圍的趙蒼然好了。
我直接走到平台處,看著那上面的紋路,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這上面的紋路真的很古老,我好象就見過一次,還是在爺爺那些不讓我看的禁//書里偷偷瞄過一眼,好象是什麼回魂符吧?記不得了。
我手摸上石盤,這是個不算小的石盤,這上面的紋路很密,卻不亂,這得是什麼功//夫呀。
我搖了下頭,心裡的疑問一個跟著一個,腦子都有些發漲了,看著躺在石盤上的兩個人,我嘆了口氣,一躍就上了石盤,伸手在那兩人的脖頸處摸了一下,還活著,就是虛弱了點。
我站起身,就準備叫趙蒼然過來,將這兩個人扶下去,就在這時,那道紅點就在我眼前一閃,然後「噗」一聲悶響,又是一顆銀色的光線擦著我的頭髮飛了過去,身後一聲悶哼,隨著「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我也快速的轉過身,就看到剛剛躺在那裡的兩人中的一個,此時肩上有一個血洞,而且還有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身後響起了陳述大喊的聲音:「快,扔下來,別讓他的血染上石盤。」
我一聽,心裡就暗罵了一句,也顧不上抱怨,手一揮,一道黃影飛過去,將符紙貼在了那人的肩頭,血被阻隔在那裡,沒有流到石盤上,然後腳往前一伸,用力一挑,就將那人挑了起來,手抓住那人的肩一甩,就甩下了石盤。
隨後,將另一個人也甩下了石盤后,我也從石盤上跳了下來,手裡拿著桃木劍,直直的指著正向我走來的陳述。
趙蒼然也跑了過來,看我這架式,就自覺的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陳述。
陳述在離我十幾步時,就停了下來,手裡的狙擊槍直指著地上的那兩個人,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吧,為什麼是你。」
「救你。」陳述淡淡的回答。
「救我?在我背後開槍,是為了救我,知不知道,偏一點,我就沒命了。」我氣的大叫。
「沒偏。」他依然說的淡然。
「你……」我氣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是你自己大意,能被放在祭壇上,不可能沒施過法,你就那麼把背後全露給人家,他不殺你殺誰?」陳述淡然的瞄了我一眼,還是緊盯著地上躺著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