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情侶間會做的事
沈宴如將安知曉禁錮在沙發和自己的身體之間,雙手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吻她,「當然是情侶之間都會做的事。」
安知曉終於明白,她挖了個坑,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給埋進去了。
就說沈宴如的態度總是很奇怪,明明彼此表白的那天晚上已經做到那種地步了,但也只有那一次,之後日常相處,除了擁抱,親吻,揉頭髮這種比較親密的動作之外,沈宴如始終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弄得安知曉都要以為是不是那天晚上她做得不高興,覺得兩個人這方面不契合了,咳。
所以結果原來是覺得兩個人還沒有走到這個階段嗎?難怪最近經常會有一些一起出門散步、購物,甚至像今天一樣約會的做法,原來是在進行「談戀愛」的流程。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安知曉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知道沈宴如對這份感情是十分鄭重的。畢竟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恐怕也沒有什麼事會隨便。
但是原來沈宴如鄭重其事到了這個地步嗎?
在心裡規劃出一個大眾化的流程,然後順著它一步一步往前走。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覺得這樣比較保險,能夠走到終點?還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人,只好參考成功率最高的那一種方式?
無論是哪一個理由,都足見安知曉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殫精竭慮,小心翼翼。
最可恨的是她還藏得那麼好,一點點都沒有讓安知曉發現!要不是今晚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或許她永遠都不知道。
安知曉知道,這並不是因為自己給沈宴如的安全感不夠。從感情方面來說,不論是她還是沈宴如,都不會輕易選擇一個人,既然選了,自然就不會隨意更改。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
這只是沈宴如個性使然,對於自己在意的事用盡每一分心思。
「姐。」安知曉小聲的叫她。
沈宴如凝視著她,因為兩個人的距離足夠近,所以她能夠看到安知曉的眼睛里倒映著的自己,「曉曉,你準備好了嗎?」她問。
安知曉眨了眨眼睛,輕輕的點頭。
她準備好了,當然。
或者說沒有什麼準備不準備的,對於安知曉來說,跟沈宴如在一起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一切都那麼剛好,所以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呢?
沈宴如握著安知曉的肩膀,輕輕一推,就把人壓在了沙發上。
她的手指點在安知曉眉心,然後一點點往下,劃過挺直的鼻樑,柔軟的唇瓣,小巧的下頜,精緻的鎖骨,最後停在了膻中穴附近。
安知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感覺嗓子有些乾渴。
明明沈宴如還什麼都沒做,她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都已經興奮起來。
沈宴如的吻這才落下來。
她的吻莊重而謹慎,彷彿是在膜拜自己的神祇,在她身上每一寸地方流連,溫柔而眷戀。
然而這種溫柔絲毫不能影響安知曉身體里被她點燃的烈火,它們在她的皮膚下燃燒著,而沈宴如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添了一把柴,讓她徹底失控,彷彿要焚盡一切。
安知曉忽然抓住了沈宴如的手腕。
在沉淪之前的瞬間,她忽然清醒過來,要將沈宴如也拉進這漩渦之中。
空調房間的熱度足夠,即便是皮膚裸/露在外也絲毫不會覺得冷。
她們彼此親吻,擁抱,征服與被征服。
一開始安知曉的動作還有些生澀,但她學著沈宴如,沒多久就徹底的沉醉在了這個遊戲之中。
如果說上一次單純是沈宴如為安知曉服務,那麼這一次就是彼此「互相幫助」。
兩個人糾纏了很久,才終於在彼此的幫助下攀上了頂峰。
那一瞬間腦子裡一片暈眩,彷彿踩在了雲山之巔,飄飄然不知所以。
其實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安知曉卻感覺過了很久。
從那種暈眩的感覺之中清醒過來時,安知曉不由有些失神。
上一次被沈宴如弄到哭她就已經覺得很羞人了,這段時間以來,對那種感覺有懷念,但更多的是一種隱約的迴避。或許沈宴如之所以會退開一點距離,沒有再做這種事,正是因為察覺到了她的這種心態吧?
雖然連她自己也是模模糊糊的,沒有深想。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居然……居然會給人帶來這樣滅頂的快樂,那一瞬間好像整個人被吸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漫天的煙花炸響,而她的身體懶洋洋的泡在熱水裡,舒展到了極致。
安知曉翻了個身,把一張紅透了的臉埋進枕頭裡。
沈宴如幾乎是立刻就從後面貼上來,緊緊的將人環在懷裡,細細的親吻她微微汗濕的脖頸,問她,「喜歡嗎?」
「別問我!」安·鴕鳥·知曉將自己的頭死死埋進去,惱羞成怒一般的低吼道。這種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她不想撒謊。固然可以誠實的回答喜歡,但會顯得她好像很喜歡做這種事似的……雖然她的確很喜歡。
她雖然性格開朗,但實際上天然就帶著一種中國女性所特有的羞怯和矜持,情到濃時雖然可以不顧一切的表白自己,願意將一切都獻給對方。但對於這種事情,始終不能自然的宣之於口。
這樣的特點也註定了她在這種事情上會處於比較被動的位置,需要對方更加認真的觀察,才能得知她的喜好。
很認真的提問,希望能夠更加了解她的喜好的沈宴如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種情緒,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不過,要知道安知曉喜不喜歡,看她的身體反應就知道了。多做幾次就能夠總結出結果來。沈宴如如是想著,原本安安分分摟在安知曉腰上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其實現在安知曉的身體應該還處在不應的狀態之中,感覺比較遲鈍。
但她的意識卻不是。她的意識才剛剛脫離那種狀態,被沈宴如一碰,那種彷彿還殘留在自己身體里的感覺又順著她的指尖流竄起來,讓她的身體輕輕發顫。
察覺到這種反應,沈宴如手上的動作不由越發放肆。因為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所以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每當自己的手指掃過每一個地方,安知曉所有的反應。即便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能夠感應得真真切切。
即使不碰到要害處,愛人的身上依舊有許多的敏感之處。一點一點將這些地方尋找出來,感受著她在自己的掌控下逐漸失控,呼吸急促,體溫升高,耳尖紅得幾乎滴血,甚至時不時能夠聽見一聲含糊的喘息和呻/吟……
沈宴如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這個人是她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屬於她。
第二天下樓時安知曉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大腿根處隨著下樓梯的動作會感覺隱隱發酸,有點像是很久不運動驟然全速跑了一千米的感覺。
雖然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異常之處,甚至這種感覺其實也很淡,淡到除了下樓梯之外基本上察覺不出來。但安知曉還是有一種做了壞事很有可能被發現的心虛感。
尤其是在面對沈宴如的時候,這種不自在更加的清晰了。
表現在明面上,就是她看到沈宴如就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安知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總覺得一夜之間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
以前她看到沈宴如,就是看到了這個人,是一種整體的印象。當然,因為這是她喜歡的人,所以也會關注某些細節,希望能夠看出來更多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都很表面。
而現在,沈宴如一出現在她面前,安知曉又不敢看她,又很想看她,下意識的用眼角瞄過去,然而視線卻總會停留在奇怪的地方。
沈宴如的唇很紅潤,看上去很想咬一口;沈宴如的胸很挺,摸上去的感覺應該是什麼樣的;沈宴如走路的時候臀部擺動的曲線,藏在短髮與衣領之間的脖頸……甚至好像她每一寸的肌膚,看在安知曉的眼睛里,彷彿都帶上了某種曖昧的暗示,忍不住就要往某個羞羞的方向滑過去。
更別提看到沈宴如的手了,就是這雙手,十指修長,肌膚瑩潤,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到最短,手部曲線圓潤漂亮,就是這雙手,帶給她那種彷彿飛上雲端的感受。
安知曉覺得自己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好像一夜之間有什麼人在她腦子裡塞了很多污污的東西,就算想要摒除掉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好在這種狀態很快就被打破了。
但不是因為安知曉自己調試了過來,而是因為有人按響了家裡的門鈴。悅耳的音樂聲響起,打破了她跟沈宴如之間那種曖昧流動的氣氛,也讓安知曉陡然回過神來。
她彷彿受驚一般的拍了拍臉,飛快的站起來,「我去開門!」
結果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安知曉有些驚訝,「你好,請問找誰?」
站在門外的人是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男,看上去大概三十歲上下,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看就是十分成功的商業人士,他禮貌的問,「請問,沈宴如是住在這裡嗎?」
安知曉迅速警惕起來,「你是什麼人?」
雖然對方既不像狗仔也不像是狂熱粉絲,但知道沈宴如家的地址,還是讓人懷疑。
這句話等於是肯定了上一個問題的答案。對方微笑起來,「你就是知曉吧?我姓張,是沈宴如的表哥。」說著晃了晃自己手裡提著的東西,「來拜年的。」
安知曉立刻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對方,連忙把人讓進來,「張表哥你好,快請進。」
但她也沒有錯過對方對自己的稱呼,這麼說起來,沈宴如究竟是怎麼跟家裡說的呢?他們好像知道她是住在這裡的。
沈宴如聽見聲音,也走了過來,見到人有些意外,「張崇遠?你來做什麼。」
「來拜年。」張崇遠看了安知曉一眼,笑著說。
安知曉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這才意識到,張崇遠很有可能是沈宴如家那邊派過來打探消息的。